疑商夫妇的凄美爱情,始于人间星河,爱于漫天星空,“若郎君是骄阳,光照万里,那我们女娘,亦可是繁星,灿烂星河,唯有并存,才能成就此番天地。”
一眼万年,背负血海深仇的战神凌不疑,爱上了聪颖倔强、睚眦必报的程少商,她自幼缺少的偏爱,他给了她,却也是成亲前的致命伤。
岁月走缓,灯火阑珊处,月团圆,人团圆。

初相见,程少商选择大义灭亲自家舅爷,协助凌不疑查办。阿父阿母长年征战沙场,自幼缺乏父母亲关爱,又受二叔母与大母放养,好不容易迎来父母亲回家的消息,却换来阿母的严厉管教。
其实见到嫋嫋这般模样,阿母眼神中是不舍的,只是不懂得如何教导女娘,却又过于心急调教,且明显偏心于堂姐姎姎,任谁也难以释怀。

自出生那一刻,少商身旁除了莲房,无人真心对她好,深感自己运气不好,成长之路饱受他人冷眼嘲讽,整个生活是自己过的,也是自己承受的,父母亲可堪称陌生人,亦不为过,一回来便说得无一是处,谁又何曾愿意呢?
少商一向独来独往,率性聪颖,睚眦必报的性格,势必会因而树立敌人,但在我这边,我很喜欢少商那番正义、理性,不畏权势而委曲求全的盛气,是个奔放自由,好恶分明,行事果敢的女娘。
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吗?我若是任打任骂,早就被欺负到泥土里了!

与其卖力讨好那些对你早有成见之人,不如索性,寡情一些,对自己好些,对他人期待少些,活得才能更自在。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得自己去争取。
善于察言观色,观事入微,总能在危难时刻分析出事态起源,来龙去脉,理出执行方法。他人对她使坏,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她好,她更是时刻谨记地对你好,这就是程少商。
若是不知己知彼,如何才能百战不殆!

此生极度生厌撒谎之人,痛恨偷换军械之事,凌不疑领军的黑甲卫,见者都要退避三舍的气势。
文帝常言凌不疑生活毫无人烟气,成天驰骋沙场,总挂心于子晟婚事,望他能放下过去,尽早成亲。
霍氏满门的血海深仇,全寄托于凌不疑身上,为了替父兄全族报仇,多年认贼为父,隐姓埋名,心思缜密,杀伐果决,练成一身无人能敌的武艺,循序渐进地破孤城一案,捉出当年所有的关系人,让其付出应得代价。

“上元灯会,凌不疑就那么孑然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俯视世间月团圆,人团圆。”
一眼万年,凌不疑居高临下,瞥见了程家四娘子的欢喜笑容,明媚动人,那一眼,唤起凌不疑心中的一点人气。
臣要寻的新妇,是一见,便知是她,此生此心都是她,若寻不到这般女子,臣宁愿终生不娶。
自孤城城破以来,凌不疑总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别说各名门闺秀站在眼前,他也无动于衷,兴不了一丝涟漪。

少商不畏任何权势、位阶,只认对与错,也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吃亏的处境,行事果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唯有这般女子方能与凌将军匹配吧!
凌将军几次瞧见少商的行事作风,嘴角也渐被唤醒,心中一定想,这女子甚是妙!
遭遇贼匪的这段路程,少商临危不乱,稳定军心,发挥自身擅长的机关设计,想尽办法拖住时间,等待救援。虽然不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娘,但在建筑架构、各式机关陷阱上,得心应手。
一眼倾心,子晟听闻少商遇险,无暇顾及插在胸上的箭,帅气地挥砍,扭了马头便赶去救心上人:“别怕,我来了。”

“疼吗?”“不疼。”子晟将少商亲手拔出的箭、少商弦,视若珍宝,随身携带在身边,这也算是两人定情信物了。
复仇之夜后,子晟从悬崖下被救上来治疗时,紧握手腕上的少商弦,这信物是不是也能解读为他们之间的爱不会轻易断!
凌不疑剧中凝视少商的眼神,满是溺爱,那感觉就如同两人第一次放闪,在星空下,子晟问少商看什么?少商道:“看你眼里的星光啊!”

子晟反撩了少商:“那就再近些,看得更清楚,看我眼中,那颗最亮的星,那便是你。”
“你可知那种被偏爱的滋味?”
自幼孤身一人,即便是现今阿母归来,偏爱也给了姎姎,少商骨子里的倔强惹人心疼,“爱”对少商而言,是个陌生的词汇,也无从得知那般滋味。
成长的过程中,冠上了无父母管教的无礼女娘,一次又一次地寻找自身定位,退亲之时,权势碾压了她的决定权,然而她也不是好受欺的女娘,少商认为自己运气差,也不信有人真心相待,唯有靠自己才是生存之道。

向往无拘无束,望天地之浩大,游山水,识万物的生活,安然过一生便是少商当下最大的心愿。
凌不疑时常与少商说:你从不交付予我真心。
她真心待人,一直以来接受的却都是不平等对待,没有任何人是真心待她、爱她,时间一久,成了一只枯叶蝶,身上那层保护色,是她守护自己的方式。
臣女无须他人决断,只听自身。
“我这人自幼倔强,不服从管教,更不会听你的话,这样的我,你还想娶吗?”

“当然!夫妻各有不同,并非皆为世人所想一般,少商或许不是所有人心中的乖巧女娘,但在我的心里,她就是这全都城、全天下,最好的女娘!她天真果敢,敢爱敢恨,是天底下最能与我并肩同行之人,子晟此生,非她不娶!”
子晟请求圣上应允与少商的亲事,偕同皇后担任他的父母亲,为其做主。两个人“先婚后爱”的感情线,对于崇尚自由的少商而言,是一种压力。凌不疑担心少商的执意,孤身犯险,然而少商不理解,女娘成婚就不能做自己了吗?只能做“凌子晟的新妇”?
记得他们吵架的时候,少商提出了“是你带我进你的生活,带我进宫的!我从以前便是如此,为何现在不行?”

少商跟着皇后学礼这段时间,尝了未曾拥有的偏爱滋味,皇后的豁然大度,温柔以待,拥抱了少商的真心,直至皇后逝去前,少商依然相守于身旁。皇后的偏爱,来自于少商身上的自身影子,那个曾经亦是向往自由的宣神谙,而不是宣皇后。
每个人都有自身擅长之事,别人不会的,你会,别人会的,我慢慢教你,你不日也会。你不必自卑,大可昂起头自处,你比他们差在何处?

若郎君是骄阳,光照万里,那我们女娘,亦可是繁星,灿烂星河。
日月星河,无所谓高低,更缺一不可,唯有并存,才成就此番天地。
“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我会保护你。”
号称宠妻魔人就是我们的凌将军!只要是嫋嫋想做的,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永远都会在身后做她的后盾,让她可以做自己。少商觉得自小运气不好,从不信有人真心待她,直到遇见了子晟的温柔相待,让她喜欢、依靠、相信,终于交付真心给子晟。

你想听我吹笛,我便吹笛给你听;你想我抚琴,我便为你演奏。在众人酣畅下,你的酒杯更甜,眼里仅有彼此。
复仇之夜来临前,凌不疑对少商的种种呵护,众所目睹,尤其是在他得知有人放蛇妄咬他新妇时,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为了替她讨回公道,短短时间将女娘的父兄皆痛打一顿。

那一夜的雨中嘶吼,泪中的怒气,满腔的悲怆,交织在雨水之中。彭坤被杀,断了线索,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母亲〈实为姑母〉带着仇恨逝去,那一晚,凌不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凌不疑选在成亲前一天复仇,必定是不想连累心爱之人,也不想让少商见到自己的阴暗面,但他太小瞧少商“同生共死”的坚定,当凌不疑提出,若是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会陪在身边,永不变心吗?少商的回答皆是肯定。
凌不疑何曾不想与少商安然共度一生,奈何满门的血仇太沉重,如同他对少商说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复仇之夜,厮杀的剪影,悲怆诡谲的BGM,仿佛仿佛电影情节,那股大仇得报的快意,血如泼墨的复仇美学,一步一步地逼近,手握着承载数十年的血仇,扣压在仇人的颈上,鲜血浸染,口中一声一字地吐出:“我不姓凌,我姓霍,我叫,霍,无,伤~”,尤其是手刃的最后轻声“伤”。

为了这一夜,他等了数十年,手刃了仇人,了结多年来的夙愿,为霍氏全族雪恨,同时也失去了挚爱。
双手沾满鲜血,笑着,哭着,落寞感与空虚感,流淌在一个少年的青春里,惹得人心疼。回头望向少商那一幕,说出伤害未婚妻的话语,再度揭开少商自幼最大的疮疤。

少商给了子晟多次诉说的机会,然而在最后一刻,子晟仍违背了约定,剥夺了少商“同生共死”的选择权,宁愿与挚爱诀别,孤身赴死,也不愿并肩同行。
分开的五年,两人困在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一个是童年伤害,一个是血海深仇。少商最痛恨被抛下的感觉,而爱人却选择伤害最深的方式告别。
曾经仰望浩大天地的少商,将自己困在长秋宫;曾经战无不胜的凌不疑,一心想战死沙场却又不敢死,连退婚时,抬头看少商的勇气都没有,这五年来,一直在为当时的那句“不悔”赎罪。

两人明明心中皆有彼此,却被自己的心所囚。
物换星移,程家喜事接连,众人皆向前迈进,唯有两人还驻留在原地,走不出伤痛。
“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皇后临终前对子晟说:“爱少商要去弥补她心中的缺憾,不是要她去理解你的抉择,有商有量,才能并肩同行。”
多亏骆济通,少商听见子晟内心的忏悔,深爱的誓言,万盼的同生共死;感谢王延姬的大火陷阱,让少商承认自己早已原谅子晟,奔向熟悉的怀抱里,相拥着。

你是这天底下最能与我并肩同行之人,你要去做什么,我不会拦你。
这次两人并肩同行,谁也没抛下谁,放下伤痛,迎向光明,彼此信任,携手拯救郭村,铲除余孽。程家上下成了少商最坚强的后盾,她不再是孤身独活的程家四娘子,凌子晟新妇,而是能与丈夫共同守护这人间星河的程少商。

我生平最不喜欢,风来随风挡,雨落顺水流之人,哪怕是死在奋力搏杀之中,我也不想坐以待毙、束手无策。
子晟,你至情至性,心如赤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我能遇上你,三生有幸。
少商,你至纯至善,心坚如松,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娘,能遇见你,我亦三生有幸。

灯火阑珊处,月团圆,人团圆,相同的衣着,相视的心上人。
璀璨灯火中,霍不疑拥有了一盏真正属于他的萤萤之光,带着霍氏希望与不疑的人生,光明正大地做回自己;程少商依然保有自我,同时拥有阿母迟来的爱,以及挚爱的温柔。
始于人间星河,爱于漫天星空,灿烂星河,唯有并存,才能成就此番天地。

子晟,你不再是孤军奋战,仇恨也幻化为天上的星,你的家人皆为你骄傲而高兴,梦再也无血腥,只会有熠熠生辉的漫天,爱你之人。
少商,终会有个情深之人,把他的温柔予你一人,真心相待于你,让你保有自我,站在身后稳稳地接住你。
我会记得这一刻,子晟的温柔情深,少商的纯真果敢,灿烂的漫天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