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涵洗澡
三天后,小馒头,大栓子,李老歪在生产队里干了一天活,晚上三个人相约去找柳梦涵一起去大队,一推门柳妈说柳梦涵正在里屋洗澡,柳妈正在用笊篱捞小米饭,三个人啥也没说,知趣地离开了。
小馒头,李老歪,大栓子三人来到大队书记陈磕巴家。
陈磕巴吃完饭了,正坐在炕上悠哉悠哉地听收音机里讲评书《岳飞传》,他老婆在纳鞋底。
陈磕巴看到三个人来了,关闭了收音机:“秀芝给哥仨倒水!”
陈磕巴说完挪到炕沿边,示意哥几个坐屋里的小凳子上。
秀芝放下鞋底,下地拿起暖瓶,又到碗架子里拿来三个碗,倒满开水:“哥几个,河水。”
哥几个都掏出握手香烟,开始抽烟。李老歪㩐出一只握手烟递给陈磕巴:“陈书记,来一支?”
“额,我抽这个!”陈磕巴说完从兜里掏出牡丹牌香烟,拽出一支也开始吸烟。
陈磕巴边吸烟边想,这几个小子来了一定有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哥几个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说吧啥子事?”
陈磕巴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顺着脸颊弯弯曲曲地飘过头顶。
“陈书记,咱们大队进来一台拖拉机,我想开。”
李老歪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
陈磕巴先是有些慌乱,瞬间就以遗憾的口吻说:“唉呀!李老歪你咋不早说呀?李响开了,他这几天在公路上练车哪!”
李老歪看了一眼小馒头,小馒头看了一眼李老歪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大栓子憨厚直爽说:“李老歪喜欢玩车,玩的贼溜,他要是开拖拉机保证开的好呢!”
陈磕巴猛吸了一口烟:“那可不咋地,我也听说李老歪车开的好,可他也没来找我呀?我小舅子李响死活要开这台拖拉机,我也没办法呀?你说不让他开吧,他姐秀芝这关怎么过?她不得作死我?”
大栓子听了觉得陈磕巴说的在理,也就沉默不语了。
“啧啧,我这个弟弟李响啊,你说他非得要开这个破铁疙瘩,这不这几天天天练车呢!”
秀芝一边纳鞋底一边说,不时的把针用嘴咬一下线头。
小馒头一听大局已定大势已去,他向李老歪使个眼色说:“陈书记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了!”
“额,好,想开拖拉机是好事吗,也是为人民服务,精神可嘉,可嘉呀!等以后大队再进一台李老歪优先考虑,优先考虑!”
陈磕巴说完就送哥几个出去了。
秀芝纳鞋底
哥几个一边走一边说,小馒头边说边笑:“哈哈,李老歪咋样?我猜对了吧?你输了,准备酒菜去梁头河小酌。”
李老歪垂头丧气,蔫头耷拉脑:“愿赌服输,你俩先去梁头河,我马上就到。”
小馒头,大栓子都没吃饭,就等着李老歪请客呢,他俩心里很清白,李老歪白扯,想开拖拉机做白日梦。
小馒头,大栓子来到梁头河畔,太阳像一个红苹果挂在西天边。两个人走在河畔,影子长长的躺在后面。
走到大桥上的时候,李老歪也过来了。他拎着酒,罐头,花生米急匆匆地过来。
哥仨坐在桥头,开始推杯换盏。
李老歪喝了一口酒,抓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沮丧地说:“妈的去晚了,要是拖拉机进来就去陈磕巴家找,肯定是我开!”
看到李老歪惋惜的样子,小馒头说:“我看不一定,那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还支你哪,下次再进拖拉机让你开,那不是猴年马月的事吗?有的大队还没有拖拉机呢。我觉得没进拖拉机前陈磕巴就想好了让他小舅子李响开了。”
大栓子,吃一口鱼罐头,喝了一口酒说:“小馒头说的对,李老歪你根本就没戏。开拖拉机那是多光彩的事呀,基本不用去小队干活了,就是给各个小队翻地豁地是活。”
李老歪一听,觉得哥俩说的有道理,一口干了剩下的酒,给两个人又倒满酒,自己也斟满酒说:“来,哥几个干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他妈的想开上拖拉机我就去大队上班了,多风光多哏,哪个小姑娘不羡慕我李老歪呀?到时候逗小姑娘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人吗?没成想…”
“哈哈…”
小馒头,大栓子一听哈哈大笑。
“我靠,李老歪,你这小子原来不是想开拖拉机,想开小姑娘呀?哈哈!”
小馒头笑的抬头纹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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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