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到了虫族,与帝国唯一的将军联姻。
可将军现在是个残腿,我也是家族公认的废材。
直到一个月后,我被敌军掳走,将军一脚踹开了门。
我:“?你不是残疾吗?”
将军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检测单贴在我脸上。
“你不是血液纯净度百分之三十四吗?”
我:“??”
那不然呢?我还能百分之百吗?
啊……
原来我就是百分之百啊。
1
我穿越的这个星球,它很奇怪。
这里没有女性,只有男性。
但是男性又分了两个性别,雌虫和雄虫。
其中雄虫占比较少,十分的金贵,法律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约束,甚至是还会偏向于他们。
哪怕是雄虫主动攻击雌虫,雌虫也只能忍耐下来,一旦反抗,进监狱都是轻的。
严重一些的,甚至会被发配到荒星自生自灭。
因为他们拥有可以压制雌虫精神暴乱的压制素,且只有雄虫愉悦时才会生产出来,而目前并没有被复制出来,
雌虫可以生产后代,被分成了两种,分别是亚雌和军雌。
军雌身体性能好,多用于军事战斗。
亚雌就比较惨了,很多被雄虫当宠物一样圈养在家中。
我唯一比较幸运的事情,就是穿成了雄虫。
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幸运,毕竟刚刚过来没两天,就被家族指派出去联姻了。
联姻的对象,是所有雄虫都憎恶的帝国唯一的将军——南恪。
至于为什么所有的雄虫都憎恶,因为这位将军军功较大,没有几个人敢动他。
这也就导致,南恪是唯一一个敢抽雄虫的雌虫。
直到那次战争,他在战场中伤到腿,这才强制被退了下来并被要求跟一个雄虫联姻,生产出更为优秀的后代。
我就是那个倒霉蛋雄虫。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将军厌恶极了雄虫。
我叹了一口气,拖着收拾出来的行李敲响了南恪的房门。
按着对于军雌古板的印象,我以为南恪会和那些大块头一样,浑身都是肌肉。
但其实没有,南恪长的很瘦,几乎是我一个手臂都能环过来的腰围。
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开门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左腿跛的很厉害,几乎是靠右腿往前拖着走。
“你好。”
我拘谨地站在原地,喊住他,试探地问:“我的卧室在哪里?”
南恪脚步一顿,回头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麻,正想后退一步时就见他拖着残腿大步向前,翻过我的后脖颈看了一眼。
“是雄虫啊……”
我听到他嘀嘀咕咕地说:“怎么雄虫还会用敬语?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
我尽量面带微笑地继续问道:“这里有我住的地方吗?”
南恪的眼神更奇怪了,他甚至伸手想要将我整个人都翻过来。
见状,我也懒得装了,抬头按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到一旁,拉起自己的行李走出了门。
开玩笑,我有手有脚地还能饿死不成?
再者,大不了就去死。
反正绝对不在这受窝囊气,谁家好人见面第一次骂人是傻子啊?
真是有病。
2
从南恪家出来到现在,我已经在外面游荡两天了。
虽说也不至于没吃没喝,但却也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那些招工的,只要一看我是雄虫,马不停蹄地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大笔钱,讨好笑着问我还有什么指示。
我憋屈的厉害,不想要,他们就吓的能给我跪下。
找了好几家后,我就摆烂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发呆。
要不死了算了,没准一闭眼又回到地球了呢?
越想,我越觉得这个想法有可能实现。
正想找个没虫的地方自杀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极其凄惨的幼崽哭声。
我眯起眼睛,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雄虫,正用手死死地掐着一个亚雌的脖子。
那个亚雌的小孩,跪在地上哭着磕头求他,被他抬脚重重地踹到了墙上。
“你他妈敢跑?啊?”
亚雌被掐的满脸通红,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你是南恪那个傻逼?”
“我不许你说南将军!”
幼崽满脸是血,尖叫着冲上去想要攻击他,“南将军是我们的恩人!”
那雄虫这次没有用脚踹了,而是抬脚想要直接踩到幼崽的头上。
我皱起眉头,冲上前在他脚即将落下来的时候提前踹到他膝盖上。
雄虫被踹的翻到在地上,手上的力也松下来,那只亚雌就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疯狂咳嗽。
我不想惹事,因此在那个雄虫看见我之前,就把他敲晕了。
我伸手想要拉跪在地上的幼崽起来,却被他狠狠地咬在手上。
看着他仇视的眼神,我只是缓步后退,望着那个幼崽搀扶着亚雌离开。
这他妈到底什么鬼地方?
我烦躁的要死,甩了一下手上刚刚被幼崽咬出来的血液,快步向着无人处走去。
赶快让我死了算了,真是一点都不想多待。
但是,这人啊,真想干一件事情,它还就是偏偏干不成。
就像我此时刚走了几步,就又有虫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就是林京?”
他打探了我一下,嗤笑一声说:“南恪的审美真是越来越落后了,这种低纯净度的雄虫他也看得上?”
“你谁啊?”
我现在心情特别烦,尤其是看到雄虫就想抽他们一顿。
我抬眸看向他们,冷冷道:“有事说事,没事就别挡路。”
“哈哈哈!有啊!怎么可能没有!”
为首的长的七扭八歪,五官像是被锤了一拳一样。
他就用歪着的嘴巴对着我笑,“你还不知道吧?南恪精神暴乱了。”
他冲着我眨眼,“你作为他的伴侣,现在不应该帮他度过吗?”
“哦,我忘了。”
他们笑成一团,指着我说:“像你这种低级的雄虫,都走不进去南恪的安全范围吧?哈哈哈哈。”
他上前拍拍我的肩,揶揄道:“要不,我替你上算了?帝国第一将军的味道,我确实——”
我一脚将他踹趴下,用脚踩在他脊椎骨处问:“你想试什么?”
“痛痛痛!你给我松脚!”
我如他所愿地松开脚,然后在他快要爬起来的时候有一次踹在他腰腹处。
“嘴巴要是不干净,可以直接割了。”
这次,他没有再出声,在地上扭动着想要远离我的脚。
我看向已经被吓傻的其他雄虫,张嘴问:“南恪家怎么走?”
“那,那边。”
有虫颤颤巍巍地给我值了一个方向,我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尿骚味。
怂逼。
打他们都嫌手脏。
南恪就算不礼貌,人家也是有军功的将军,这群虫算个屁?
要不是雄虫独有的压制素保护着他们,早就被雌虫废完了。
3
我走到南恪家时,老远就看到有一群虫严严实实地围住了他家的门。
见状,原本打算走门的我立刻决定翻墙。
结果刚刚翻进去,就跟一群抱着枪的军雌大眼对小眼。
他们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咽着唾沫盯着我看。
我也不敢动,生怕那些子弹打在我身上。
最后还是一个红头发的军雌上前一步,鞠躬问我,“您是来看将军的吗?”
“啊,是的。”
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南恪有这么多虫关心,我就不来了。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有事没?要是没事我, 就先走了?”
“副将!将军神智已经不清了!”
有个军雌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哭喊着对着红头发军雌说:“王上已经去找了,但是没有雄虫愿意过来,有想来的也不乐意使用药剂!将军,将军他已经快不行了……”
我停住想要离开的脚步,回头问:“要不我来?”
话出口的刹那,全场都静默了。
“您血液纯净度太低了。”
副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都进不去——”
“那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副将立刻就闭嘴了,沉默良久后将我带到了南恪的房门前。
还没到门口,我就已经感受到南恪痛苦的情绪。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睁眼就能看到一般,充满着画面感。
我结果医生递给我的药剂,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刚刚那个副将絮絮叨叨地给我说了很多的注意事项,告诉我只要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快点出来,跪下来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但其实,我没有一丝的不适。
我有些失望,还以为能用虫族所谓的压制素能搞死我,看来最后还是要靠我自己自杀。
我叹了一口气,找到蜷缩在桌下的南恪,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将药剂打进他的身体内。
此时的南恪双目发红,看向我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清明。
他冲上来想要咬我,被我按住后就发出不耐烦的嘶吼。
这个样子的他,和第一次见面时的反差过于大,我一时间还被勾起了兴趣。
“你怎么这么凶?”
我笑着勾起他的下巴,“听着他们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已经连动都动不了了呢?”
南恪没有再对着我嘶吼,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我刚刚被那个幼崽咬出血的伤口处。
我见他没有挣扎,就松开压制他的手,将针扎进他的肌肉里。
随着针被扎入的刹那,南恪同时也含住了我那处伤口。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被他吮吸出来,愣了一瞬差点都没握住拿针管的手。
“你……”
他上前咬住了我的嘴巴,不仅咬,还啃。
我浑身僵硬的要死,动都不敢动愣愣地呆滞在原地。
“你们疯了吗?!让一个血液纯净度百分之三十四的雄虫进去?!你是想要将军在神智不清醒的时候,犯下杀害雄虫的罪名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罪名是可以直接执行死刑的!”
外面有虫在暴躁地怒吼,我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将南恪从我的身上扯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我用手使劲抹了一把嘴唇,快步上前拉开门道:“我没事。”
暴躁的怒吼声一顿,所有虫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不对劲。
副将眼含着热泪,颤抖地问:“将军,将军稳定下来了吗?”
我有些奇怪,药剂不都给我了吗?肯定稳定下来了啊。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即那些雌虫就开始尖叫起来。
有的甚至跪在地上,对着上天磕头,嘴里念叨着虫神保佑。
怎么跟传销组织一样?
我悄悄地后退,正想偷偷溜走时,外面又有虫冲了进来。
“拿错了!拿错了!!!”
那个虫哭喊着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个药剂。
“刚刚那个是蛋白!这个才是真正的药剂!”
“快把这个给将军打进去!那个压根就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