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扔到乱葬岗,未婚夫看到我样子后,哭着发了疯……

颜谈 2024-01-15 13:42:26

我是个公主,却生如媚下。

所有人都可以轻视我。

两年后,我的未婚夫带着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敌国不甘。

赐我死于马上风,让我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后来,贺朝也走了我的老路。

任连安如羞辱。

她以为她赢了,她的国家赢了。

殊不知,一切逆盘才刚开始。

……

我死的那天,贺朝带着千军万马来救我了。

宰相府兵匆匆忙忙进来,报消息说。

贺朝带着西凉兵打到城郊之时,我的心也都松了一下。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郡主连安如仿佛看出我的喜悦,那涂满豆蔻的手便掐着我的脸,不悦蹙眉。

「魏枝,你很高兴,你是觉得你们西凉打得过我们北国?」

「笑话,十年前,我们北国能逼你们割地赔款,把你送过来,今天也能让贺朝有来无回!」

我看着连安如志得意满,一阵恐慌油然浮起,拽着她袖子。

「你什么意思?!」

连安如冷笑,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扬指吩咐。

「来人,把我们西凉公主拖下去,赐给府邸男宠们,我的意思是,西凉公主在这里死得越惨方能让那贱国知晓知晓,惹怒我们的下场!」

「贱国便是贱国,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们糟蹋西凉公主的每一下,便是给自己国家造势的功劳,配享荣华。」

……

我是西凉唯一的公主。

自打有记忆起,西凉和北国的战役就没停下过。

父皇年事渐高,对北国在边界掠杀烧抢,屠城建慰安所的事情,愈发力不从心。

西凉惨败那年,我才十五岁。

刚和从小一起溜猴逗鸟的贺朝世子定下亲事。

战败后,割地赔款,送质子。

父皇深爱母后,只生我和弟弟,质子的名分自然而然落在我的身上。

出发那天,三岁弟弟抱着我的大腿哭。

贺朝握着我的手,掐得很紧很紧。

父皇摸着我的头发,跟我保证。

「父皇一定会接你回来的,一定会的,枝枝啊,你等等父皇,等一等好不好?」

那时,我还懵懂。

我听不懂周围子民的低泣声,看不懂母后的悲痛。

我只知道。

「父皇,贺朝说要从军了,他一定一定会接枝枝回家,和父皇团圆的。」

「枝枝等着。」

而这一等,十年就过去了。

当年只会流鼻涕的弟弟成了西凉最年轻的帝王。

而贺朝,当年护送我出城的。

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如今也能带领千军万马来接我回家了。

他没有食言。

……

微风徐徐,我躺在郡主府的后院的草坪上。

不少奴仆周着看着我们。

蔑笑,羞辱般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画官记录这现场的一切。

撕裂的疼痛,让我疼地差点咽过气。

看着天空,下雪了啊。

死在雪地里,也挺好的。

这样贺朝接我回家之时,我还没烂掉。

……

许是执念太深,头七后,我化为一缕魂识到了贺朝身边。

短短七天。

战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必胜的战局,被几个恶将反水,连同贺朝以及十几万的兵被直接俘了。

原来,这就是连安如志得意满的原因。

早就埋伏了卧底在贺朝身边。

连安如来监狱探望贺朝时,一身的雍容华贵,气质出挑。

可贺朝一眼便认出她腰间的玉佩。

是我的。

「魏枝呢?」

连安如娇笑地捂了捂嘴,「死了呢,我来,便是给你送幅画的。」

说着,便让人承上一幅画。

展开。

是我被数人凌辱而死的最后一个画面。

!!!

我拼命地想捂住画像,可贺朝一眼就透过我,看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想哭。

贺朝啊,你能不能别看?

别看我最脏的样子。

连安如还笑着说:「前几年,你潜伏进北国做左相时,我不知真相,曾喜爱过你,但你为了个贱人,竟然当众拒绝我!」

「啧啧,你爱的人如今被我们北国奴才糟蹋的画像早被散到全国各地,这就是我们胜利的证据!当应全国皆知。」

「好让你们西凉清楚明白,妄想反抗的下场,让你清楚,拒绝我的代价。」

闻言,贺朝看着画像的神色逐渐癫狂。

起身像是要生撕了连安如,被一旁的侍卫挡开一甩。

「下了软骨散还不老实!」

贺朝摔在了画像跟前,他踉踉跄跄爬起来,夺过画像,抚过画像里的我,嗓音像被刀了一样嘶哑。

痛苦地像幼兽鸣叫,整个人抖地不像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魏枝……」

「你们竟敢,啊,啊……」

极度痛苦下,贺朝最后连话都喊不出来。

我抱着贺朝,心疼地拍着他肩膀安慰,用极度恨意的目光瞪向连安如身上。

「连!安!如!」

「你!该死!」

连安如只觉得背脊一股莫名凉意。

贺朝神经兮兮一样抱住画像,生怕沾了一丝的灰尘。

「枝枝不脏,我们不脏哦。」

「我给你吹一吹,吹……呼。」

连安如深呼吸一口气,拿手帕擦了擦刚才碰了画像的手。

「我看上的人,就是疯了死了病了也得是我的。」

「西凉帝为了那十几万兵能归国已经认输,不仅再割五座城池,还应了你留下赎罪。」

「皇帝舅舅疼我,已经把你赐给我,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说完这些,连安如也懒得继续看贺朝为我疯疯癫癫的样子。

满是胜利喜悦的离开了。

贱人就是贱人。

活着,死着,永远都玩不过她。

……

夜深入凉,贺朝一直看着我的画像。

我忍不住去扯他眼皮。

希望他赶紧去睡觉。

贺朝没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又蹭了蹭画像,拿指尖去抠掉所有伤害我的男人,只留下我一个人。

「枝枝,你别怕。」

「我就是来带你回家的,不骗你。」

我眼睛一红。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

十五岁离开西凉,我对未来该面对的事情还一知半解。

贺朝跟着父兄一起护送到北国。

一路上,他都不笑。

板着一张脸。

我对他说。

「朝朝,你知道为什么我宁愿去当质子,也不愿和亲吗?」

闻言,贺朝看了过来。

「为什么?」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拼命对他笑。

「因为嫁人了,就是北国人了,以后可怎么嫁你?」

「贺朝,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

父母之爱,为计之深远。

那时,我还不知道倘若和亲能让我的未来好过一些,父皇是万万愿意的。

可惜,不管是和亲还是质子。

我该面对的一样不会少。

和亲,反倒给了北国以后不放人的借口。

闻言,贺朝眸底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那时,他年纪还小。

抱着我直哭。

「魏枝,我不要你为我守这狗屁规矩。」

「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抬手擦了擦他眼泪。

心里疼极了。

「朝朝,别哭,我喜欢看你笑。」

……

接下来三天,贺朝一直抱着我的画像不吃不喝,面如枯槁。

直到第七天。

赐婚的圣旨的落下,他才给了公公们一个表情。

笑。

从前贺朝在北国做左相之时,就极爱笑,可此时公公们却徒然在心底生了寒意。

颤颤巍巍的。

「贺,贺将军你可有话带给皇上?」

「可有不满?」

不满?

贺朝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渍。

「臣领旨。」

「没有不满,北国开恩免臣牢狱,赐臣娇妻,臣……感恩戴德。」

话说得没有一丝破绽,公公们也不再追问。

出去外头,准备打点打点,把贺朝接出去。

等牢房的人全撤了下去,他才踉踉跄跄起身,万分宝贵拿他的外衣仔细包裹好画像。

认真低喃。

「枝枝,你在天上好好看着,好好看着我如何将他们撕碎给你陪葬。」

我慢慢蹲在他身边。

扬起笑。

「贺朝,我有在看。」

……

成婚当天,宰相府邸并没有大摆宴席。

意在羞辱西凉,取笑我的国家败得一地稀碎。

贺朝骑马走街时,不少人还朝他扔鸡蛋,扔菜叶,吐唾沫星子。

「呸!下作烂的人,敢攻我们国家!」

「哈哈哈哈,堂堂敌国将领给我们郡主做男宠,这地位怕是连府上的狗都不如的。」

「贱人!活该这般贱下场!郡主一定会我们出气的!」

我飘在贺朝身边,忍不住戾气渐发。

可贺朝却是一脸淡漠,一路面色无波的进了郡主府,进了房门。

一进去,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便围绕在连安如身边了。

连安如娇笑。

「贺朝,不好意思,我怕你伺候不周到,喊了你几个哥哥教教你。」

「可好呀?」

几个男人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往贺朝身边走。

一个接一个地说。

「爷,我们可是很有经验的。」

「对啊,西凉公主就是在我们身下欲仙欲死的,那副娼样全京城都知道了。」

「听说爷……」

贺朝掐着男宠的脖子,直接甩了出去。

看着其他人,一副冷脸。

「话多。」

连安如不悦。

「怎么,不爱听?」

「可是,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啊,西凉公主魏枝,一点朱唇万人尝,我父兄,我叔侄,乃至朝廷命官都享过她的美人恩,可惜了最后竟是我府邸的奴才要了她最后一次。」

闻言,贺朝突然笑了,笑意甚至让眼尾弯了弯。

很好看。

可我知道,这是贺朝起杀意的瞬间。

可连安如没感觉,只觉得曾经压抑在心底的喜欢不可自控地又冒了出来,忍不住屏退了所有人。

实在是……这样的贺朝太摄人了。

连安如对贺朝难得语气不再带刺。

「我知道你放不下魏枝,可她脏了,她不配你的任何怜惜。」

「你若安生在我身边,我便不再针对你,否则魏枝的下场便是你的,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贺朝脱下了红色外袍,举起桌子的一杯喜酒,来到连安如面前。

笑眯眯的。

「当真?」

连安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然当……唔。」

贺朝也不听下去,掐着她的脸,直接粗鲁地把喜酒给她灌下去了。

末了,他便擦了擦袖子。

「既是真的,那喝了这喜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连安如差点呛不过气来,但她也心知若这时贺朝对她的态度和和气气,才是真正的可怕。

「你能想开便好,那我们就寝吧。」

说着,连安如语气带着些期待。

仿佛她想象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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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谈

简介:短篇写手,悬疑,世情,爱情,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