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静的夜晚,一名年轻的母亲神秘失踪,留下了一连串令人费解的线索。她的丈夫戴维,一个膝盖受伤、行动不便的男人,成为了主要嫌疑人。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每一个证据似乎都在为他辩护,直到新证据的出现颠覆了一切——电脑记录、邻居的证词,甚至是妻子体内发现的镇静剂,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真相。这个案件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而是一场关于背叛、欲望和谋杀的悬疑剧。
2011年10月30日的清晨,凯伦的两个小女儿从睡梦中醒来,她们像往常一样起床,开始在家中寻找妈妈的身影。但是,无论她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妈妈。妈妈去哪儿了?
事情还得从前一天的万圣节那天晚上说起。凯伦九岁的三女儿阿什利,原本计划在朋友家参加派对并在那里过夜。但是,她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想要回家,于是给妈妈打了电话。与此同时,凯伦也在朋友家参加另一个派对,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她没有犹豫,立刻开车去接阿什利。
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凯伦和阿什利回到了家。由于阿什利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凯伦便把她抱上了二楼的主卧室,两人一起躺下休息。此时凯伦的丈夫戴维则是在一楼的儿童房里陪伴他们六岁的小女儿。当戴维听到凯伦和阿什利回家的声音时,他从儿童房走出来,和凯伦简短地交谈了几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然而,到了第二天上午,阿什利醒来时,她发现妈妈并不在身边。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搬到一楼卧室,和妹妹睡在一起的。阿什利像往常一样叫醒了妹妹,然后两人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妈妈。她们是最早发现凯伦失踪的人,而且凯伦的车也不见了。孩子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只是感到困惑和害怕。
当天下午三点,戴尔县警局接到了两通报警电话,都是关于凯伦失踪的。一通电话是凯伦的丈夫戴维打来的,他说凯伦和她的车都不见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他询问了凯伦的朋友们,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另一通电话则是凯伦的一对夫妻朋友打来的,他们觉得凯伦的失踪非常不寻常。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凯伦的车,它就停在离她家不远的高速公路旁,有个轮胎爆了。当警察到达现场时,他们看到戴维正在车里收拾凯伦的个人物品,包括钱包和车钥匙,但手机却不见了。车子的轮胎上扎着一颗螺丝钉,看起来就像是车子在路上不小心压到了钉子。
经过仔细检查,警方发现车子内外并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血迹、撞击痕迹或其他可疑的迹象。但是他们在车子里发现了凯伦那晚穿着的衣服和牛仔裤,以及一套为万圣节准备的搞怪服装。而且,当一位身高1.87米的副警长坐进驾驶座时,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座椅的高度对他来说刚刚好,但凯伦只有1.65米高,这意味着她不太可能是最后一个开车的人。
警方随即以凯伦的车为中心,展开了对周围区域的彻底搜索,希望能够找到凯伦可能被藏匿的线索。在调查过程中,警方询问了戴维最后一次见到凯伦的时间,他回答说是在30号凌晨两点左右,那时凯伦带着他们的三女儿阿什利回到家,之后他们就各自去睡觉了,没有再见面。当被问及他们夫妻关系如何时,戴维透露,三周前凯伦提交了离婚申请,他原本打算搬出去,但为了照顾孩子,他选择留在家中。
凯伦和戴维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1989年首次结婚,育有两个儿子。然而,婚后七年,戴维出轨了,这段婚外情持续了三年,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凯伦得知后非常生气,提出了离婚。但不到半年,他们又复婚了,复婚的日子特意选在了他们最初结婚的同一天。在他们的第二次婚姻中,他们又生了两个女儿,所以他们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复婚后,戴维变得忠诚,但凯伦却开始出轨,作为对戴维之前不忠的报复。戴维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不敢发声,他辞去了工作,卖掉了房子,重新买了房子,并带着家人从阿肯色州搬到了田纳西州。他在田纳西州戴尔县的一家工厂找到了一份中层管理的工作。
戴维感到欣慰的是,凯伦很快就适应了田纳西州的生活,结交了许多新朋友,并与她的情人断绝了联系。但凯伦突然想要经济独立,开始四处寻找工作,她做过清洁工、园林设计师,还成为了健身教练,忙得不可开交,人也变得越来越自信。
案发不久后,警方要求戴维到警局协助调查。戴维拄着拐杖来到警局,他之前在凯伦的车上收拾东西时也是这种行动不便的样子。他向警方解释了自己的伤势,原来这是半年前受的旧伤,当时在复活节期间做了手术,但上周因为工作原因,膝盖的伤势又复发了,医生甚至建议他可能需要再次手术。
调查人员看穿了戴维的心思,直接追问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戴维说,自从他们搬到戴尔县后,他觉得凯伦变化很大,好像是被新认识的朋友带坏了,经常往朋友家跑。他甚至提到了两次亲眼见到凯伦在朋友家的不雅行为:一次是看到她在别人家的浴缸里泡澡,另一次是看到她赤裸地躺在别人的床上。
警方认为戴维所说的这些与凯伦的失踪关系不大。毕竟,他提到的那两位朋友不仅报警了,还表现出对凯伦的关心。这反而让警方觉得戴维对妻子充满了怨恨。作为最后一个见到凯伦的人,戴维更应该提供一些关于他们夫妻关系的信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警方接着对戴维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他们想知道在凯伦失踪的那晚,他和妻子是否有过争吵。戴维否认了这一点,他说他和凯伦只是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回房间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那天是周六,他不需要去工作。
警方进一步询问戴维,如果凯伦是自愿离家出走的,她最有可能去了哪里。戴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警方是否在密西西比河附近定位到了凯伦的手机。他暗示如果凯伦真的去了那里,那么报警的那对夫妻应该知道些什么,因为凯伦失踪后,他们提到过密西西比河。当被问及凯伦是否有可能和别人私奔时,戴维显得伤心,他说他不知道,但他希望妻子能回家,同时他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审讯结束时,戴维同意警方搜查他们的家,看起来他并不担心警方会找到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警方和法医对房子进行了彻底搜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尽管家里看起来有些凌乱,尤其是凯伦的卧室,但这考虑到他们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这种混乱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在户外,警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他们在泳池旁边发现了7加仑(大约25到26升)的漂白剂。这么大量的清洁剂是用来清洗什么的?戴维解释说,这是因为家里的小狗被邻居下毒了,这些漂白剂是用来清洁小狗的呕吐物的。他坚称自己没有说谎。
于是戴维再次被警方叫到警局进行问话。但这次,他的说法和之前提供的证词开始出现矛盾。特别是关于他最后一次见到妻子凯伦的情况,他给出了四个不同的版本:第一个版本是他看到凯伦抱着女儿回房间睡觉,并和她交谈了几句;第二个版本是他没有亲眼见到凯伦,只是听到她回家的声音,并且是在楼梯上和她说话;第三个版本是他见过凯伦,但不记得她当时穿什么衣服;第四个版本是他见过凯伦,并且记得她穿的衣服。这四个版本中哪一个是真的?或者全部都是假的?这让戴维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尽管如此,他那受伤的腿似乎在默默为他辩护,让调查人员难以采取行动。搜寻工作仍在继续。
第二部手机的数据更加令人困惑。它显示在凯伦离家5小时后的上午十点连接了家中Wi-Fi。使用手机的人先是听了一通语音留言,然后向家旁边的树林移动,也就是警方发现手机的地方,最后将两部手机都扔在了树林里。是凯伦自己扔的手机,还是戴维呢?
戴维曾提到,其中一部手机是那对报警的夫妻送给凯伦的。警方因此询问了这对夫妻,他们承认手机是他们送的,目的是让凯伦能够瞒着戴维与离婚律师联系,他们甚至借给凯伦一笔钱来聘请律师。因为戴维有很强的控制欲,总是疑神疑鬼,他们想要帮助凯伦摆脱这种控制。
一个多月后,在一个戴尔县的公墓里,一位教堂牧师和他的朋友在工作时意外发现了一具遗体。这个公墓距离凯伦家只有大约3英里远。经过尸检确认,死者正是已经失踪了六周的凯伦。她的遗体几乎全裸,只有一件内衣被拉到了膝盖以下。
法医推测,凶手可能是抓住这件内衣,将凯伦的遗体从墓地外拖到了被发现的地点。显然,这里不是她被杀害的第一现场,她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后,才被转移到这里的。由于死亡时间太长,已经无法确定确切的死因。但可以确定的是,凯伦的头部和心脏位置都有被钝器击打的伤痕,这表明她是被人谋杀的。
戴维,这个从未参与过搜寻凯伦行动的人,很快就被警方视为主要嫌疑人。但是,无论是在凯伦的车里还是他们家中,都没有发现血迹或打斗的痕迹。戴维在警局接受调查时,脸上和手上都没有抓伤,凯伦的指甲下也没有发现外来的DNA。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警方密切关注了戴维、那对报警的夫妻,以及那个下毒的邻居,对他们在凯伦失踪期间的行动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和分析,试图找出真正的凶手。调查发现,每个人都有可疑之处:下毒的邻居在凯伦失踪当天与她发生过争吵,有可能一时冲动犯下罪行;那对夫妻与凯伦的关系复杂,存在暧昧关系,因此也有作案动机;而戴维,许多邻居都曾目睹他与凯伦争吵和跟踪她。
让我们看看警方在调查中发现了哪些新证据。戴维之前说他在案发当晚和妻子凯伦说了几句话后,就上床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但调查发现,他的电脑在凌晨三点还在使用,下载了一些内容,还查看了凯伦的照片。此外,凯伦失踪的头几天,戴维频繁登录约会网站,查看女性资料的次数高达250次,这表明他可能已经知道妻子死亡,急于寻找新伴侣。
另一位邻居的证词也支持了医生的说法。邻居说,在凯伦失踪的前一天,戴维帮他搬了几捆干草,每捆重约65磅(约54斤),当时他并没有使用拐杖,显得很轻松。但在凯伦失踪后去警局时,戴维却突然需要拐杖才能行走。
最后,凯伦体内检测出了镇静剂的成分,警方怀疑戴维给她下了药,等她昏睡后,悄悄进入卧室,把女儿阿什利抱到小女儿的床上,然后用枕头将凯伦闷死。由于戴维家中没有血迹和打斗痕迹,最好的解释就是凯伦在熟睡中被杀害。
然而,这个理论被已经成年的阿什利推翻了。她说她记得是母亲把她抱到妹妹房间的,不是父亲。这间接说明凯伦没有昏睡,戴维不可能杀害她。辩护律师也提出证据反驳,称戴维当年的腿伤确实非常严重,已经预约了第二次手术,根本没有能力把凯伦抱上车,更不可能拖到墓地。而且,如果他们家是案发现场,不可能没有留下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