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击的那些夜晚,我如坠冰窖。
他的妻子目睹一切,却不伸手救援。
为了报答神医在我考研前夕治好我的腿,我把他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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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小身体虚弱,我从小就在学校的篮球队。
这个运动的习惯,我一直维持到了大学。
考研之前半年,我在一次篮球比赛上不小心撞伤了腿。
虽然不是骨折,但是骨头破裂也让我没有办法正常行走,并且需要打着石膏。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距离考研还有不到一个月,我的石膏被拆除.
可是很不幸,我仍然不能正常走路,就更别说走快一点了。
医生当时说的需要复建,维持了一周,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眼看考研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考虑了母亲的建议,到了城郊区的一个神医家里进行治疗。
神医已经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了,当时说的治疗,是要维持最少一百六十八个小时无间断治疗。
也就是说,我最少要在神医家待上一周。
这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唯一办法,这一周过后,再有个三四天就要考研了。
母亲开车把我送到了神医家,开门迎接我的,是神医的妻子张清。
张阿姨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阿姨,她看着我坐在轮椅上,连忙带着母亲跟我一块去了无障碍通道。
一路上,张阿姨跟我们都很聊得来,而且字里行间都表现出来对我腿上的关心和害怕影响我考研的心情。
即便是这样,张阿姨还是给我做了心里辅导,告诉我神医有多厉害,让我不要担心。
本来我还真的挺担心自己的腿脚不方便,会影响到考研的成绩。
但是在张阿姨的开导之下,我慢慢的放松了心情。
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思,母亲把我送进了神医的家里。
看着母亲开车离开,我心里百感交集。
我也算是一个恋家的人,最起码我离开家太远或者太久,我都会感觉到害怕。
所以大学我也是选择在本市就读。
可是我长大了,也该独自面对这一切。
张阿姨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点点头,张阿姨才把我和轮椅一块推入了神医家里。
进门之后,我发现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都是过来调理身子的。
看到了那么多的女孩子,我心里也好受一点。
这个家,应该除了神医之外,就没有男人了。
我们在客厅坐着等神医,也因为年纪差不多,所以我们慢慢的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着有三十岁的女人,也告诉了我们神医有多厉害。
女人在三年前因为不孕不育走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最后还是失望而归。
经熟人介绍,来神医家调理了半个月,回到家后就意外怀上了个男孩。
虽然男孩是早产的,但是也不影响正常发育,所以女人打算过来准备要二胎。
我和这里大部分女孩都一样,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有了女人的介绍,本来大家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我心里很着急关于考研的事,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复习用的书籍。
正当我在看着复习资料的时候,张阿姨安排我们每人一个寝室。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一层有接近是个房间,最少也可以容纳二十五位病人。
神医负责看病,而张阿姨则负责我们一日三餐和日常看护。
“你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神医会挨个看病,然后给你们开药什么的,不用担心,就当这里是疗养院。有什么需要的,摁一下床边上的铃。”
张阿姨交代了之后,就帮我把房门关上。
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而且隔音也很好。
张阿姨之前就告诉过我,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伴,也会在这里一边调理身体一边复习。
或许是有了一个学习的好环境,再加上调理好了身体之后,那些小伙伴最后的成绩也不差。
我对这里的整体也算是满意,可是当我抬头的时候,发现了房间里面有监控。
监控这时候正在闪着红点。
我看着监控,感觉到了全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对我进行全天候的窥探。
或许是因为害怕有病人手脚不干净拿了房间里的东西,也怕谁弄坏了什么退房的时候要求赔偿而产生不愉快,所以才会有监控。
我这样安慰自己。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澡什么的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完成。
我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小心一点,尽量躲开摄像头。
甩了甩头,我将轮椅移到了窗边,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我的腿脚不方便,只是说了一声请进。
神医推门而入。
是一个六旬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却精神奕奕,身子骨也硬朗。
当时的我,是穿着一条长裙,里面也有穿安全裤。
所以当神医蹲下身来看我的伤处时,我也并没有防备。
“你这个不好弄,得吃点中药调理一下,我另外会找一些艾草,一边帮你针灸一边用艾熏,这样才能好得快。”神医说着,抬头对着我笑了笑。
“谢谢神医,那之后就麻烦您了。”我尽量扯着嘴角,表现出友好的样子。
说实话,他的笑容让我有点觉得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觉得神医的眼睛里并没有老人的那种和蔼可亲,反而让我觉得不应该亲近他。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后退了出去顺便帮我带上了房门。
看着房间上面角落里闪着的红色小亮灯,我心里突然就犯怵,可我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在一个新的环境没有安全感。
天黑之后,我觉得困意来袭,早早的就上了床。
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早睡,也没有试过睡得这么舒服。
按道理来说并不应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不应该这么能睡。
可我鼻腔间闻到的,是张阿姨在饭后给我送过来的安神香薰。
或许是它的作用,我就没有再多想,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的睡眠一直都浅。
睡到了半夜,我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是神医和张阿姨。
因为有了张阿姨在,我倒是放下了戒备心,但是我知道我得快点清醒过来,毕竟这是别人家,我躺着会显得我没有礼貌。
好像是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没过多久我就闻到了艾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重得睁不开。
与此同时,有人离开了房间,并且带上了门。
我的小腿,伤口处,有被蚂蚁咬般的疼痛。
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神医曾经说过,会帮我做针灸,所以我就没多想。
可是我发现我的睡裙正在慢慢的被人往上拉。
我想睁眼,但我真的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我只感觉到了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连抬手都费劲。
身上传来了重力,我的胸部也被一只大手包围。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到了我的腿被分开。
身体上传来了撕裂的痛,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我心如坠入了冰窖,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甚至连叫唤都没有了力气。
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包括那让人安神的熏香,包括那艾草,和那这个房子的设计。
如果不是隔音效果好,我扯破喉咙喊叫,也没有人会听到。
所以我再挣扎都是徒劳。
不用想都知道,这别墅里面唯一的男人就是神医,不会有别人。
第二天我睁开了眼,身体似乎慢慢的已经恢复了过来,最起码可以动弹。
我忍受着下身强烈的疼痛探头去看。
我全身赤裸,衣服被扔的七零八落。
白色的床单上那一片红色的血迹刺痛了我的眼,甚至让我有了想死的心。
从小妈妈的教育,让我一直到了大学都没有找个对象。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前途比一切都重要。
而且我的身体,我希望给我最喜欢的人,而不是一个六旬老头。
我泪如雨下,咬着苍白的唇,心里无力。
环顾了房间一周,我看到了放在桌子边上的一把剪刀。
那是我昨天下午刚住进这里的时候,让张阿姨给我送过来的。
需要剪刀是因为我进来的时候,妈妈给我一个包裹,里面都是一些我喜欢的小零食。
小零食被拆开放在了桌子上,我光顾着吃,也就忘记把剪刀还给张阿姨。
腿脚不利索,再加上我的下身疼痛刺骨,我只能爬着去拿剪刀。
想要了结自己是真的,毕竟谁都受不了这种委屈。
可我连自杀都没有力气,我只能咬着唇不断的流泪。
直到我的唇出了血,直到我的房间门再一次被他推开。
“小姑娘哭什么呢?”他若无其事,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唇抽了出来。
他的表情让我觉得恐怖,他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也让我恶心,就像昨天晚上的凶手并不是他。
我死死的盯着他,心里想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会告发你的。”我歇斯底里。
他正在忙着拿针的手顿了顿,抬头跟我对视了片刻,朝着我点点头。
“那你去告啊。”他理所当然,顺便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监控:“全程都有录下来的,可以给你当个证据。”
听着他的话,我瞬间愣住。
“你去告发我,我就会有监控的存档。到时候你的男朋友或许会在网上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你能不能结婚,或者你这一辈子会不会毁了,没有人敢跟你保证。”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而我内心早就已经波涛汹涌。
原来如此,他这看起来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住在这里的那些女孩,可能也都会落入他的手中。
难怪他行医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说过他一句不好。
以前的人害怕自己的名声被败坏,现在有了监控,更是害怕自己的脸会出现在某些网站。
我皱了皱眉,这个人手段高明。
“还要告发我吗?”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生气的将我从轮椅拽上了床。
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一丝不挂,让我又羞又恼。
而且还在一个六旬老人的面前,我只感觉到了恶心。
他脸上的褶皱和老人斑在日光下这么的明显,他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我对我,一个二十二岁的花季女孩做出这种事情?
我整个人都惊住了,他难道不怕我大喊大叫引来人吗?
张阿姨这时候又在哪儿呢?
我想起张阿姨说过有事就摁床头上的铃,她会立刻过来帮忙。
但是任凭我怎么摁,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为什么她这个时候不在?
昨天又为什么离开?
突然很多的问题涌入我的脑海,我也怀疑为什么我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
“你干嘛?!”我一边用手推着他,一边开始大喊。
“我干嘛你不是很清楚吗?”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我闻到了他手上有艾草的香味。
我害怕那味道是昨天晚上的迷魂香,于是我连忙屏住呼吸。
他继续威胁:“如果你觉得昨晚的体验感不好,那在你清醒的情况下,我再一次的努力。但是你别试图喊人过来,这在别墅里面的人,都需要靠着我的药才能治疗好。在现在的社会,大家能够让自己活着就已经很不错,早就冷眼旁观这一切,你以为你是谁?”
我听着他的话,瞪大了眼睛。
“你放开我!你这样也配当医生吗?”我愤怒。
神医却不以为然:“医生的职责是把人治好,这跟我的私生活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居然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某程度上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大家为求自保,很有可能都不会站出来。
他见状笑了:“别试图大声叫唤,我的监控没有录音功能。”
说着,他又色眯眯的勾起了嘴角:“如果有的录音功能的话,不知道把监控视频卖到网络上去,得赚多少钱?”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他就已经找到了机会趴在我的身上。
他很懂,控制我的时候,都是控制的关节处。
这样子我一来没有挣脱的可能,他也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伤疤。
再说了,这不过是我进来的第二天,哪怕是有伤痕,他给我用药,估计五天之内也能消散。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我从痛苦的挣扎变得认命。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留着眼泪,等待着他结束。
我苦苦哀求:“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你乖乖听话就不会疼,没有办法拒接的时候,你最好就是选择接受。说不定你听话了之后,你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他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进去,这一刻我只想让我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干净了,这是我满脑子的想法。
可是每次侵犯了我过后,神医都表现得出来好像不是他做这件事的一样。
知道我来这里的要求,他也并没有食言。
在我在他家救治的这一个星期里面,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当然包括在床上也是。
“你只要好好的按时服药,你的腿脚包括你的脸色都会变好。”他端着药进房间,放在了小桌子上。
我撇过头看向窗外,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不喝。”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那个举动温柔至极:“不喝只会害了你自己,你还要考研,还有一辈子要走的路。你的腿脚对于你来说太重要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唇。
他蹲在我的面前,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你是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体?”
见我没有回答,他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只有耕累死的牛,没有会被耕坏的田。”
听着这些话,我只觉得恶心,不断的想要干呕。
他笑着打算转身离开,又回头跟我说:“以后你的情况,我会亲自跟进。有什么需要的,每天晚上告诉我,我知道你怕黑,会过来陪你睡的。我会跟张阿姨说,让她再也不要进你的房间。”
我的心慌得扑通扑通的跳,那也就是说,我剩下的五天里面,每天都要对着这个恶心的老头?
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再后来的日子里,张阿姨真的没有再出现过。
我的中药,我的三餐,都是由神医亲自送过来的。
本以为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可那七天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我的脚虽然慢慢的可以自主的走动,甚至能快步走。
但是我期盼的离开别墅的日子,却怎么样都没有到头。
我本来想过要逃离这里,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能不用轮椅的时候,房间的门就已经被锁上了,某程度上来说我是被囚禁了。
那天之后,我房间里面的所有利器都被收了起来。
我甚至连要自杀的基本用具都没有。
也正是这样,在大量时间的冲刷之下,我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真的,必须要告发他。
但是我知道,我得先要有证据。
这样才能警察相信。
终于我熬到了第七天,要离开的日子。
“孩子们,你们的治疗今天就到此结束了。”
我们收拾好了行李,坐在客厅里面等着家里人来接。
张阿姨热情跟我们说着很多祝福的话,然而这时候的我看着张阿姨,已经不是之前的感觉。
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她很有可能就是帮凶。
不然怎么可能这七天以来,我就看过她一次给我送饭,其他时间都是神医。
而且那天晚上,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进入了房间。
安神香也是她点燃的,她一定有问题。
在这一周里面,我曾经被侵犯过无数次。
只要神医来了兴趣,他就会借着看病进入我的房间,不管白天或黑夜。
可是说来奇怪,昨天开始,他都没有再来看过我。
我也在腿脚利索了之后,曾经跟那些小伙伴在客厅碰面。
经过我的试探,我知道了别人的房间里面都没有监控。
看来,神医这是有备而来。
或许每次,他都会在来看病的人群里面,找到一些腿脚不方便,或者有其他障碍没办法随时离开的病人下手。
我问了张阿姨神医的去向,发现了他正在后院里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在人前,他都是一个温文尔雅也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头。
而且他的嘴脸,也都是和蔼可亲的。
他跟所有的病人聊天的时候,都会刻意保持距离。
这样也营造了一个让人觉得他很有分寸的样子。
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我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如果我去报案,很有可能需要检验我被侵犯的痕迹。
我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找到了神医。
“我今天就要离开了。”我看着神医忙碌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我:“所以呢?”
“我想……”
话我不敢说得太过,但是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带有攻击性,就像一只野兽。
他伸手扯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我原本的房间。
我没有拒绝,因为从进入房间开始,就是他发狂要侵犯我的样子。
我躺在床上,任由他脱去了我的所有衣服。
看着闪着红灯的监控,我只求这一幕真的能成为证据。
他拿出了安全措施要用的东西,我伸手拦了一下。
“我不想用。”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配合着他,希望可以保留下证据。
我穿戴好了,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母亲的到来。
母亲来接我的时候,我看着她泪流满面。
“让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都好了?”母亲开心的拉着我,让我在她面前走动两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神医是真的很厉害的,这样子就不会耽误你三天之后去考研了。”
一边听着母亲说的这些话,我哭得更凶。
但母亲也只是把我当成太想念家了,她把尾款给神医结了之后,就把我带回了家。
坐在车上,我看着车窗外的太阳,只觉得自己很脏。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洗澡,可是我知道,我是心里脏了。
神医在侵犯我的过程之中,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想要这么做,却被我阻止了。
我知道,我的体内保留了神医侵犯我的证据。
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进入他的别墅,但是进入他别墅的人还有很多,我必须得揭发这件事情。
“妈,我想去警察局。”我冷静的跟母亲说出了这句话。
她开车的手顿了顿,并没有再问些什么,而是将车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
配合警方采样和录了口供,因为害怕我的心理状况问题,警察又将我移交到了医院。
医生知道了我的事之后,重新为我检查了身体。
所幸的是,神医对我做的事,并没有对我的身体留下什么损伤。
因为神医每次都没有采取安全措施,所以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丸,希望我可以避免怀孕。
如果真的很不幸怀孕了,他们会协助我完成终止妊娠手术。
在女警和医生的照顾之下,我两天后出院。
他们用惋惜又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你放心吧,证据很足,我们会尽快展开调查。”女警看着我,拉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眶微红对我说:“虽然很抱歉你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你很勇敢,是我们女性的骄傲。”
这时候的我,眼神已经接近冰冷。
我好像已经麻木了,但是我知道什么时候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用最快的时间调整好心情,参加了我人生的第一次考研。
不出意外,考研的成绩很好。
幸好没有因为那件事,影响到我的前途,这是让我感觉到骄傲的。
几个月之后,我拿着入学通知书路过食堂的时候,看着门口的大荧幕播报的新闻,心里百感交集。
虽然我帮助到了很多人,但同时我也牺牲了自己。
神医被警方抓了,同时这案件也被侦破。
因为有了我体内残留的证据,再加上陆陆续续有了不少人出来作证,神医这次真的是插翅难逃。
最后怎么判决的我并不担心,我只希望这件事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提起。
拿到了入学通知书之后的我,眼神呆滞,也甚少跟别人交流。
之前支撑我的,或许是考研。
可等我真的完成了心里的目标之后,我整个人沉在了在神医家那恐怖黑暗的那七天,久久无法逃离那个黑洞。
在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的期间,张阿姨曾经多次来到我家希望可以谈谈,
一开始母亲以为她是来为神医求情的,到最后还是我把人放了进家门。
看到了我的那一刹那,张阿姨跪了下来。
她哭着,不断的对着我磕头。
我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
直到了张阿姨拉开了衣服袖子,我看到了断断续续的淤青和一些疤痕,我才皱了眉。
“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我丈夫总是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对我拳打脚踢。后来,被我撞破了之后,他还强迫我帮他兜着……”
我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到了张阿姨,我就想到了那段日子,我只感觉到了恶心。
甚至在张阿姨的面前,我直接干呕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压制住了胃里的翻腾,让母亲送走了张阿姨。
家里恢复了安静之后,我又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母亲心疼的把我抱在怀里,而这时候的我连哭都没有力气。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没有拒接母亲的安排。
接受了母亲的安排,我跟一个心理医生见面。
情况有所好转,我也马上要迎来我的研一生活。
后来我才听同学说,那天见过的不孕不育的女人,生下来的三岁男孩,被检验出来了DNA也是神医的种。
他是在女人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之下进行的迷奸,而且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这件事,让女人的家庭破碎。
女人的丈夫出现了男性问题,没有办法生子这件事,也传得整个社会都知道。
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有多少是错的,又有多少对了。
但是我坚信,只要是坏人,都终将落网。
神医如今有这种下场,都是拜自己所赐,而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警察最后一次找我,是告诉我案件的最终结果。
女警告诉我,张阿姨虽然是帮凶,但是也被囚禁和家暴了很多年。
原本神医不过是侵犯女性而入狱,现在罪加一等,包括了囚禁和家暴。
他被判了刑,还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我心里的创口没有办法在短期之内就愈合,断断续续间,我跟心理医生有了四年的联络。
有了他的陪伴,我慢慢的也就好了起来。
再后来,我们发展成为了情侣关系,又结了婚成为了夫妻。
我知道有些事改变不了,我的丈夫到了今天,还是为了我当年的勇敢给了我不少支持。
后来想想,我也不后悔。
因为只有女人可以帮助女人,我们也并不是弱势群体,有时候真的需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