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隍真诰
社稷古公,天下正神。铨福国显忠之行,禀赏善罚恶之仁。都邑之主,诸郡侍从。所隶十三布政,案判一十八司。庙社万年,恩扶亿劫。设作福作威之柄,造注生注死之权。运神力以护郢川,遇阴兵而驱夷寇。至灵至圣,乃正乃公。护国保宁佑圣王威灵公感应尊神。
城隍爷遍布神州大地,与民生关系密切,而“天下都城隍”,为道教城隍神系统最高等级。但都城隍很晚才进入官方祭祀体系,直至明代,官方才建起有统领天下各等城隍意义之都城隍庙,各级城隍神才正式进入国家祭典中。也从那时起,五月十一日为天下都城隍圣诞写入史书。
城隍本义
“城隍”之字面意思,即为保卫百姓而建的城墙和无水的城壕。所以城隍神,原意为守护一城安宁之神。
城 《说文解字》:以土石建筑而成者曰城,故城之本意作盛民解。
隍《说文解字》:隍,城池也,有水曰池,无水曰隍矣。
西安都城隍庙
都城隍真诰
社稷古公,天下正神。铨福国显忠之行,禀赏善罚恶之仁。都邑之主,诸郡侍从。所隶十三布政,案判一十八司。庙社万年,恩扶亿劫。设作福作威之柄,造注生注死之权。运神力以护郢川,遇阴兵而驱夷寇。至灵至圣,乃正乃公。护国保宁佑圣王威灵公感应尊神。
城隍爷遍布神州大地,与民生关系密切,而“天下都城隍”,为道教城隍神系统最高等级。但都城隍很晚才进入官方祭祀体系,直至明代,官方才建起有统领天下各等城隍意义之都城隍庙,各级城隍神才正式进入国家祭典中。也从那时起,五月十一日为天下都城隍圣诞写入史书。
城隍本义
“城隍”之字面意思,即为保卫百姓而建的城墙和无水的城壕。所以城隍神,原意为守护一城安宁之神。
城 《说文解字》:以土石建筑而成者曰城,故城之本意作盛民解。
隍《说文解字》:隍,城池也,有水曰池,无水曰隍矣。
西安都城隍庙
城隍的等级体系
道教系统
相比于史书,都城隍神出现于道教经典更早。南宋时期,道教祈神设醮,多牒都城隍、府城隍、县城隍司事。《上清灵宝大法》卷二九有牒都城隍(或作“天下都城隍之神”)、府城隍、县城隍之文;卷六〇、卷六四有牒都大城隍(或作“天下都大城隍”)、州城隍、县城隍等文。《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卷八有牒都城隍、州城隍、县城隍等文。可见,在实践上,道教系统内城隍神已经形成“都—府(州)—县”的等级体系。
朝廷系统
对于“都城隍”,《上清灵宝大法》的撰者南宋金允中其实做过一番考证,称“以朝廷言之,今无都城隍之庙;以道典言之,又无所出”。从朝廷层面而言,确实如此。虽然早在三国吴赤乌二年(公元239年),芜湖即建起了最早的城隍庙,唐宋时期城隍信仰已经相当普遍,但一直未进入官方的祭祀体系,关于都城隍更无记载。有学者考证,供奉作为天下城隍统领而比拟于帝王这一意义上的都城隍神庙宇,始见于明代。乾隆朝官修《续文献通考》卷七九《群祀考三》有云:
(洪武三年)九月,京师(城隍)庙成,主用丹漆,子涂以金,旁饰龙文,迎主入庙用王者仪仗……二十年京师改建庙,召刘三吾曰:朕(朱元璋)设京师城隍,俾统各府州县之神……
并且,京师城隍庙自始即称为“都城隍庙”。明代都城隍庙有三,两京(北京、南京)及中都凤阳。不过其后,有省城隍庙等意义的都城隍庙也出现了。
也从明代开始,五月十一日作为都城隍神诞开始见于官方记载。《续文献通考》:
明初,都城隍之神,岁以五月十一日为神之诞辰及万寿圣节,各遗官致祭。
北京都城隍庙
都城隍神职及城隍系统的职能
对都城隍做了系统描述的《太上老君说城隍感应消灾集福妙经》一般认为正是面世于明代。太上老君如此形容这位天下城隍之统领:其神天地储精,山川钟秀,威灵显赫,圣道高明,无党无偏,公忠正直,有求必应,如影随形,代天理物,剪恶除凶,护国保邦,功施社稷,溥降甘泽,普救生民,统辖十八真司,主管百万神将,积功累行,位正城隍,权掌天下,威镇万邦。从出于该经的《都城隍真诰》也可窥都城隍神职之大概。而城隍系统的具体职能,则反映于都城隍所领之十八司的职能之上。
天下都城隍威灵
天下十三布政城隍之神
天下各府州县城隍之神
两廊一十八司曹案官班圣众
主管天下人生死案判官
主管长生注命案判官
主管病症疾疫案判官
主管福禄延寿案判官
主管注生子孙案判官
主管立应见报案判官
主管看经修功德案判官
主管斋戒杀生案判官
主管勾押推勘案判官
主管磨看陈词案判官
主管风雨龙王案判官
主管追取遣送案判官
主管胎卵湿化案判官
主管恶鬼穷魂案判官
主管善恶报应案判官
主管亿劫魍魉饥鬼案判官
主管山林分野案判官
主管六房曹吏案判官
左右金甲侍卫大神
前拥后从神武将军
执旛金童散花玉女
隍同一切神兵将吏
——《太上老君说城隍感应消灾集福妙经》
地方城隍
层级
都城隍之下各级城隍之隶属关系,与阳世地方制度大略相同,且随其沿革而变更。《太上老君说城隍感应消灾集福妙经》之所以被认为出于明代,依据即经文中“天下十三布政城隍之神 天下各府州县城隍之神”两句。因为明时天下分为两京十三省,每省置“布政使司”监督各府,府置”知府”监督各州、县(直隶州除外,其他州与县同),州县置”知州、知县”。
任用
地方城隍,一般多由历史上的忠良贤达来担任。城隍神之任用途径,大体可分为以下几种。
一、天子册封。一般为精忠大义,高节清廉而殉职殉节者。
二、由三官保举,玉皇特命。一般为著有功勋者。
三、考试。由冥府依法考试录用者。
四、选拔。由冥府依法选拔绩优人鬼(生前有善功者)或考绩升等(山神土地及内外鬼卒)任用。
五、生人兼理。由冥府依法临时调借阳世公正官吏或人士,作定期客串办案者,乃利用夜睡、午睡时间,提摄生魂入冥执办案件,案毕送返,一时未能结案,另行再提。
城隍系统的运转
道教神仙府院体系中有“提举城隍司”一司,为管理天下各地城隍的最高机构。提举城隍司印是该衙门最高印信,凭其可以使役调拨各地城隍及其吏兵。做法事超度亡魂,申制章奏,发遣符贴,发送野鬼;祈雨祈晴,门昌族贵,官皆职位,优魔驱邪,护国安邦等,都与城隍有密切关系。《上清天枢院迥车毕道正法》卷上云:此印代表法师受提举城隍司之职,代天行化,故名。……凡行法科仪中发牒城隍须用此印。又云倘带此印,则所至之处,该境阴官自报,皆有鬼神迎送,城隍差兵吏助法。经过山林庙宇,渡江、河、海,常有该处城隍所属兵吏侍从。
各地城隍下辖有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即黑白无常)、牛马将军(即牛头马面)、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而各司依各庙配置,并不相同,有三司、六司甚至到廿四司或卅六司之说,且各司名号也不尽相同,唯大抵以阴阳司为诸司之首。阴阳司是城隍爷的第一辅吏,协调诸司,监察诸案后,方陈报于城隍。
大哉城隍,实天生德。虹流华渚,山岳降灵。承天禀命,统制万邦。主判生死,报应分明。赏善罚恶,不爽毫分。明同日月,德并乾坤。皇都肃靖,奸宄不生。救灾拔难,佑国康民。大都乾地,庙貌尊严。国崇杞典,礼仪精里。天下钦敬,率土归心。御灾捍患,永镇八方。
——《太上老君说城隍感应消灾集福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