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夜在肯德基改简历的985废物,正在被整个时代羞辱

狼小妖 2025-02-26 11:00:03

“那个深夜在肯德基改简历的985废物,正在被整个时代羞辱”

凌晨两点的肯德基,坐着穿西装啃鸡翅的孔乙己

凌晨两点的肯德基角落,林墨的MacBook屏幕在油腻餐桌上泛着惨白的光。他的Armani西装沾着番茄酱,领带歪斜地挂在塑料椅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小林啊,公司架构调整..."后面的话他没看完,因为油渍正顺着汉堡包装纸,缓缓爬上他花半个月工资买的定制衬衫。

三个月前他还是CBD写字楼里最年轻的总监,现在他对着招聘网站"35岁以下"的刺目红字发呆。隔壁桌的初中生正在开黑:"这打野太菜了!"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是全省前十考进985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像块被嚼烂的口香糖,黏在凌晨快餐店的地板上。

玻璃窗外闪过外卖员的黄色身影,那是他上铺的兄弟张超。当年对方挂科延毕时,他帮忙改的简历还躺在邮箱草稿箱。如今人家在老家全款买了房,自己卡里的余额却不够续租朝阳区的次卧。手机震动,母亲发来语音:"墨墨,你王姨说送快递也能月入过万..."他猛咬一口冷掉的鸡翅,突然分不清嘴角流下的是油还是眼泪。

当海归硕士在星巴克擦桌子时,谁在偷笑

徐薇擦桌子的手在发抖。墨尔本大学的硕士证书锁在城中村10平米的隔断间里,连同她破碎的骄傲。身后白领们的谈笑声像尖刀:"现在海归水硕连行政岗都挤破头..."她用力擦掉焦糖玛奇朵的渍痕,就像擦去简历上"熟练掌握SPSS"那行可笑的字。

28岁生日那天,她在全家便利店吃关东煮。手机弹出留学中介的朋友圈:"祝贺L同学斩获G5offer!"照片里女孩的笑容刺痛她的眼——那件Burberry风衣,和她三年前在伦敦机场买的一模一样。滚烫的萝卜烫到舌头,她突然冲到街角呕吐,把尊严连同6.8元的宵夜吐进下水道。

那个在菜鸟驿站分拣快递的211高材生

王磊的工牌写着"理货员003",但他始终没撕掉书包上泛黄的校徽。每天经手上千个包裹,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未来。昨天遇到来取件的系主任,他躲进仓库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教授的女儿正在申请常青藤,而他蹲在满地纸箱间,核对发往城中村的9.9元包邮衬衫。

大学群里突然蹦出消息:"磊哥当年可是咱系编程大赛冠军!"他熄灭屏幕,扫码枪的绿光扫过眼角细纹。分拣带轰隆作响,把写着"清北学霸秘籍"的教辅书和成人用品混在一起运输,就像把理想和现实粗暴地塞进同个快递盒。

相亲市场上的学历诅咒:当你掏出毕业证那刻就输了

李梦妍第13次相亲失败。对方看到她复旦毕业证时瞳孔地震:"您这样的...以后不会看不起我吧?"介绍人后来偷偷说,男方觉得女博士肯定性格古怪。她把学位证书锁进抽屉,开始在小红书学"笨蛋美人"穿搭,直到在咖啡馆听见邻座嘲讽:"现在相亲市场最底层就是女硕士,高不成低不就。"

情人节那天下着雨,她撑着伞经过留学机构橱窗。LED屏滚动播放着"恭喜H同学被剑桥录取",照片里女孩戴着和她同款的Tiffany项链。雨水顺着伞骨流进脖颈,她突然想起答辩那天,台下掌声如雷,而此刻商场广播正放着《你曾是少年》。

中年孔乙己的最后反击:脱下长衫那天

赵志刚把工程师证书扔进碎纸机时,妻子正在客厅辅导儿子英语。机械运转声盖过了"Father'sJob"的跟读声。三个月前他偷偷开滴滴被学生家长认出,对方惊讶的表情让他方向盘打滑。今夜他穿上美团骑手服,发现脱掉穿了二十年的衬衫,竟比想象中轻松。

暴雨夜送完最后一单,他在24小时便利店遇见来买烟的前同事。对方西装革履说要给他介绍项目,他晃了晃头盔:"赶时间,超时要扣钱。"推门走进雨里那刻,他忽然笑出声——这是下岗半年来第一次不必在旧同事群假装加班。

被房价撕碎的长衫:985废物和初中辍学生的命运交叉

陈宇盯着银行卡余额:985本硕,八年大厂经验,存款竟不够深圳厕所大的首付。初中辍学的表弟突然打来视频,背后是刚装修好的县城别墅。"哥,要不回来跟我干直播?"他望着自己花3000块买的升降桌,想起昨天开会时总监说"公司不是养老院"。

鬼使神差点开表弟直播间,弹幕飞过"哥哥好帅"的尖叫。表弟正在跳夸张的网红舞,而他电脑开着没写完的OKR。凌晨三点,他给表弟发微信:"你们团队还招人吗?"发完就把手机扔进沙发,就像扔掉最后的体面。

孔乙己的孩子正在成为新孔乙己

苏晴在家长群看到通知:幼儿园要交"家长学历档案"。她颤抖着填下"博士",群里瞬间蹦出七条"哇塞"。第二天儿子哭着回来:"他们说妈妈是怪物..."深夜她翻出压箱底的学位证,突然疯狂地撕碎所有获奖证书。碎片飘落时像极了儿子被踩脏的拼音作业本——那上面写着"我的妈妈是科学家"。

三年后小学家长会,她刻意穿着外卖服出现。听见有人嘀咕"单亲妈妈不容易",她笑着给儿子整理红领巾。教室后墙贴着作文《我的英雄妈妈》,但没人知道她包里装着皱巴巴的教授聘书,边缘还沾着中午送餐时的油渍。

天亮之前:那些正在脱下长衫的年轻人

凌晨四点的大学城天桥,林墨帮张超推抛锚的电动车。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路灯下笑出眼泪,他们身后奶茶店招工启事被风吹起,薪资那栏的数字比很多白领都高。第一班地铁呼啸而过,晨跑的老人奇怪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啃煎饼果子——他左手提着电脑包,右手攥着美团头盔。

太阳升起时,徐薇脱下星巴克围裙,换上正装走进隔壁写字楼。电梯镜面映出她补妆的脸,今天要面试的岗位是——咖啡馆区域经理。当她用流利英语为外宾点单时,猎头正对着她简历上的"三年服务行业经验"两眼放光。

这座城市每天都有长衫在无声脱落,但没人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就像没人注意到,最早那批脱下长衫的人,正在用带着老茧的手,改写孔乙己词典里关于"体面"的新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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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逍遥三界的疯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