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极了我,说我是他的解药,可他就是要我的血救另外的女子

薄荷草莓饼 2024-03-22 15:29:16

宫中众人皆说太子宠极了带回来的苗疆圣女。

确实,沈庭总爱将我抱在怀中,下巴摩挲我发顶,轻声呢喃

「蔓蔓,你真是我的救命解药。」

但我知道,他想要的解药从来不是我,

而是我的心头血。

他要用我的血,

去救另一个姑娘。

01

一场大火,悄无声息地来了,烧红了天际。

火舌来势凶猛,烧焦了我的头发,又烧痛了我的皮肤,

浓烟滚滚,让人无法呼吸。

我穿着阿爹阿娘亲手缝制的嫁衣,无悲无喜地躺在床榻之上。

艳红的布料上,绣着娇艳的花儿,在火红的光中灼眼地绽开,刺得我又不住地留下清泪。

那许是它最好的下场,随着阿爹阿娘的祝福一起止于此处。

只听热浪外隐约传来,

「蔓蔓!你在哪儿!?阿蔓莎!」

那是沈庭的声音。

原本温柔的嗓音,因急切带上了嘶哑。

我的思绪晃回初始,陌生得就像场梦被这火也一并燃烧殆尽。

那时的我是最肆意自由的苗疆圣女,

苗疆的雨下得太过缠绵,打到打在我头顶的银饰上。

我第一次忘记了阿姐的教诲「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没办法,眼前的男人长地太过好看,紧闭双眼也看得出温润俊朗,重要的是他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

我好像在这孤苦的群山中找到了出路。

他身负刀伤还中了苗疆特有的蛊毒,我便用我的血救了他。

谁叫苗疆圣女的血能解百毒。

醒来,他看到我浅浅地笑道:「多谢姑娘,我叫沈庭。」

这时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深情又极致温柔的眸子。

沈庭总笑着听我说一切不着边际的话。

我跟他抱怨:「苗疆的山太高,让我看不到外头。」

他便跟我讲述中原的趣事,我听入了迷,但又不免陷入惆怅。

因为苗疆圣女不得私出苗疆。

许是为了报之于琼瑶,

我带他走遍苗疆的山林溪涧,说起那些奇花异草我如数家珍。

我指着一颗紫色的野花,问沈庭:「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我笑地张扬:「那是蔓莎草,虽然是苗疆最常见的野草,但它既能治病也能制毒,所以沈庭你记住了吗,我叫阿蔓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印在心里,点了点头。

温柔的眸光与清风般的浅笑,在那一日让我心跳不已,连带着我脚下的银铃也阵阵作响。

02

这样的日子美好,却没持续多久。

沈庭的刀伤彻底好了,他拉着我的手,道:「蔓蔓,跟我回中原吧,我想娶你为妻。你跟那些中原女子都不一样,我心悦于你。」

我听到“轰”地一声,是我的心跳,但紧接着我又踌躇了起来。

往日里我总是怨苗疆将我困住,但一到面临抉择,我的脑海中又忍不住想起阿爹阿娘对我宠溺的笑与纵容,他们总笑我天真又一边护着我的肆意自由,还有阿姐,阿姐最是理解我。

但许是初陷情窦的女子总是冲动又鲁莽,又或许是想逃离苗疆的想法推了我一把。

我答应了沈庭。

他高兴地将我抱起,转了几圈。看着那时他深情的眼眸,我想是值得的。

于是我找到了阿姐,阿姐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似明白了一切。

她伸出手抱了抱我,手轻柔地摩挲我的头发,道:「阿蔓莎啊,要像蔓莎草一样,自由肆意地活着呀,不管是不是圣女,你永远是阿姐不变的妹妹。」

我的泪水涌了上来,阿姐轻轻擦去我的泪水,递给我一份苗疆的地图与一个包裹,

「这是阿爹阿娘一针一线给你绣制的苗疆嫁衣,你穿上去一定极美,可惜阿姐没法亲眼见到。去吧,如果累了,便回头看看,我和阿爹阿娘一直都在。」

而如今,那件嫁衣,在这烈火中被烧焦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盛满了我的过往,最终消弭于灰烬。

03

幸亏阿姐的这份地图,那时我和沈庭顺利地走出了苗疆,并且出奇地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与追寻的人。

一路上,我方知天地之大,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如苗疆一般自给自足。

许多城池破败不堪,百姓流离失所。

途经一个菜市之时,我从人贩子手里领回了一个又聋又哑的男孩。

领回的时候,这孩子瘦骨嶙峋,缩在一边被人贩子拳打脚踢,骂他晦气,卖不出去。

看到他那清澈隐忍的双眼,我总觉着他应在更广阔的天地。

于是我向沈庭提议买下他。

沈庭看着我无奈道:「你若需要人照顾,何必找一个这样的?」

我一脸正色地回应:「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许是看我坚持,并且路上总需人照顾,沈庭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给这个孩子取名为“阿乌”,并尝试用苗疆蛊术去治疗他的聋哑之症。

阿乌是个很乖也很懂眼色的孩子,虽然聋哑却出人意料地识得字,不用多加吩咐便知道要做什么。

连沈庭都称赞有加,我却有点心疼他这般年纪的懂事。

在阿乌的照顾下,一路顺遂,直至到了东宫门前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原来沈庭就是当今的太子!

沈庭亲昵地牵着我的手进了宫中,将我安置在临近他的别院内。

回到东宫后沈庭便愈发的忙了,但每晚还是会到我的院内。

下人们都议论纷纷,他们称我这个苗疆圣女用蛊术蛊惑了太子殿下。

但沈庭还是宠极了我,看不得我受一点伤。

初来乍到,我总是不习惯中原的精巧玩意,一不小心将手指磕到了摆放好的瓷器,破了个口子。

他进门时正好看见,连忙上前将我搂进怀里,用嘴吮着我流血的伤口,满腹柔情道:「蔓蔓可是孤的救命解药,怎么这般不小心,说吧,有谁惹你生气了?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摇了摇头,不想让他为难,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也止不住这流言,我在乎的只有他一人。

但是我内心还是忍不住焦虑,只因自回来后他便再没提及娶我之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外面的流言与非议所影响,便直接开口问他。

他每次都轻轻抚慰我,说再等等。

阿乌也安慰我,变着法子哄我高兴。

看着阿乌努力又尴尬的模样,我总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想着这冷寂的宫中还是有个能倾诉的人。

虽然阿乌说不了话,但他好学,我教了他许多苗疆之事,在这彷徨无助的日子里他似乎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只是这份慰藉终有被打破的时候,我心内隐隐的不安也得到了验证。

04

皇后终是唤人来召我了。

想来也是,一国之母又怎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南蛮之地的姑娘,即使是圣女。

我努力地尝试穿上中原层层叠叠的衣裳,只是这对于我真的太难了,但我想着他是沈庭的母亲,总是想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最终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我勉强穿了个七七八八。

见到皇后之时,我便觉愣怔在原地,她跟沈庭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双深情的眸子。

「大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只听皇后身旁的嬷嬷呵斥道。

我反应过来,慌忙又别扭地行了个礼:「民女阿蔓莎参见皇后娘娘。」

刚要起身之时,便听到皇后的声音:「本宫有让你起身么?」

那双深情的眸子现下变得寒冷刺骨,她从座位上走到依旧屈膝的我的身边,用长长的护指挑起我的脸,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我。

「你要记住,蛮女就是蛮女,看看连衣裳都穿不整齐。庭儿一时兴起看上了你,但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说着端起杯冰冷的茶水从我的头顶倒下,水顺着我的脸庞流进了衣衫里,浸透了层层薄纱,寒进了我的心里。

我一身狼狈地从皇后宫中回到院落,脸上的茶水已干,泪水却又止不住地留了下来。

我原以为两心相悦是两个人的事,如今看来却不是。

但又想为了他我总是可以变的,毕竟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只是这一层一层的禁锢像是横在我脖颈处的白绫,令人窒息,仿佛从一个笼子到了另一个笼子,寻不到真正的自由。

我想去找阿乌,周围人却说皇后嫌他聋哑,有辱宫门便带走了。

就这样,我最后一丝慰藉也没有了,成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05

不知从何时起,沈庭来的时间越发少了。

他总说公务繁忙,面上还是温柔待我,只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变了。

随着我被冷落,外面的流言便变地越发张狂,说是我蛊术失了效力,被太子发现,糟了厌弃。

说我是个惯会使巫蛊之术的疯女人。

便是连个婢女也不愿与我这个苗疆之女多言。

可我在这儿明明连蛊虫都没再养过。

只因沈庭跟我说:「中原对此物颇为忌惮,还有蔓蔓,蛊虫终究会伤人,我担忧你的安危。」

我当时笑着想跟他说我一介苗疆圣女,还怕区区蛊虫不成,那些都是我的孩子。

但看着他宛若冠玉的脸庞上深深的关切与担心,我将话吞了下去,笑着点了点头。

不养便不养吧,他若开心便好。

那时,我第一次对我过往的决定产生了犹疑的想法。

只是人生如棋局,一旦入局,悔棋晚矣。

我的人生更是,从那时起便像上了一条奔涌向前的河流,再不复回。

06

我开始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夜里总是梦魇频频。

在梦中,我仿佛又做回了苗疆里那自由肆意的圣女,阿爹阿娘对我宠溺地笑笑,揉着我软乎的发顶,阿姐也温柔地抱着我,若有人说我的不是,定上前揍那人一顿,然后回头朝我俏皮地眨眨眼。

我想向他们奔去,但脑中混沌一片,往日一片一片地化为泡影。

无知觉地,一行温热咸湿的液体从我眼角滑落。

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被我丢掉了。

梦醒,我怔怔走出院外,已是风卷银杏,秋色正浓。

这时候的苗疆是什么样呢?阿姐应该忙着秋祭了吧。

还有阿乌啊,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现今又如何了?

我问遍了周边侍女,本就厌恶我的她们,都避之不答。

于是我便在宫中苦苦地等着沈庭,我准备问问他阿乌在哪儿,如果可以我想回苗疆看看。

但我终是没等到他,却等来了一个叫做云瑶的女人。

她说她是沈庭的妾室,许是看到我惊讶的模样,她嘲讽地扬起了嘴角,朝前几步道:「怎么,圣女莫非还作着一世一双人的美梦吧。」

在这之前,我确实这般天真地想过,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紧接着,她轻蔑地扫了我几眼,又幽怨地说道,

「你劝你有自知之明,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只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话还没说完,她张狂地笑了起来。

我心头一跳,想要追问,她却被赶来的下人带了回去。

他们说这个妾室已经疯了。

我不信,心乱成了一团,但还是心存希冀。

我想起临别苗疆时,我将手交给沈庭,跟他调笑:「你拿走了圣女的心,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人了。」

他朝我点点头,笑得那样自然:「好,我有蔓蔓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似水中月,镜中花,这般虚幻,一碰就破。

在云瑶走后,我终是等到了沈庭,他进门我便忍不住冲上前,质问他:「沈庭,为什么你从未说过你已有妾室?」

他忍不住向前抱住激动的我,我一下子推开,眼瞪着通红地看着他。

他骗了我这个事实比冷落我的事实更令人难受,像是把刀一样在我小小的心口上扎了一下。

「蔓蔓,别气别气,是孤之前没说清楚,之后便把她们都遣散,可好?」

看着我还是一幅生气的模样,他又软了软声调:「蔓蔓,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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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草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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