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夫君和小娘苟且,我默默收集证据,三个月后夫君:你真狠!

琅琊故事会 2024-04-09 16:05:05

我体恤夫君,一心做贤惠主母。

夫君一句「长兄如父」。

我便掏出丰厚嫁妆,让小娘安心养胎,还亲手帮她抚养孩子。

结果,小叔子竟是夫君贺之舟的孩子。

一朝撞破夫君和小娘苟且。

他们为掩盖丑闻,竟将我活活烧死。

再度睁眼,正是小叔子出生之时。

看着佯装镇定的贺之舟,我直接贴脸开大。

「小娘生孩子,夫君来此作甚。」

1

贺之舟瞟了我一眼,嘴里敷衍道。

「长兄如父,理应关怀。

「你若是等的乏了,便先回去歇着,无妨。」

他被长袖半掩的手指紧紧地扒着椅子的扶手,青筋尽显。

若非有心观察,大概很难察觉,他眼中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我向来不耐烦等待,母亲又是难产离世,不愿见这等生产场面。

上辈子听到贺之舟如此劝说,转身便走。

还感动于他的贴心举动。

哪里晓得,他分明是想支走我,好留下空间,给他们一家三口。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得是多瞎的人,才看不出来他爱的是谁。

不过谁能想到呢?

咱们的礼部侍郎,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罪臣之女藏匿家中。

还硬塞给只剩一口气的亲爹做妾。

两人孝期苟合,生下孩子,骗世人说是遗腹子。

还好。

前世今生,我和贺之舟都没圆房。

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当初吐出来。

贺之舟又劝了两次,见我不动,也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

嘿嘿。

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如何恩爱。

急死你们呢!

从天光大亮到日落西山,我坐在那不知打了几个盹,才听到孩子呱呱坠地的声音。

抬眼一看,贺之舟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欣然。

他本就容颜出众,现下烛光映入眼帘,熠熠生辉。

痴看须臾,忍不住唾弃自己。

看人只看脸,活该被骗。

贺之舟小心翼翼的抱了下婴孩,殷殷叮嘱着乳母要照顾好,还问询了小娘的状况。

若我是外人,大概都要叹一句伉俪情深。

「这便是小弟吗?和夫君长得倒是挺像。」

贺之舟这才想起我的存在,惊觉自己有些忘乎所以,脸色淡了几分。

「刚出生的婴孩,哪里看得出像不像。」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补充道。

「我们是兄弟,相像也是理所应当。」

是呢是呢,多年父子成兄弟。

若你爹泉下有知,估计都要吐血三尺。

「晚棠,父亲离世前,最牵挂的就是小娘和孩子,劳你多看顾几分。

「家里吃的用的,先紧着这边,待日后我再慢慢补偿你。」

末了还不忘夸赞我一句,「外人谁不羡慕我贺之舟,娶了个贤惠的主母,最是善心不过。」

贺之舟想我拿自己的嫁妆,养他的小妾和奸生子。

好大的脸!

偏偏上一世,我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也不知他和小娘之间的猫腻。

他夸我贤惠,我便命人好生伺候小娘,毕竟我的嫁妆,八辈子都花不完。

可如今,幡然醒悟!

贺之舟,你配吗?!

我是喜欢给俊俏郎君,好夫君花钱,但不是冤大头。

帮夫君养小妾,养私生子。

他想得美呢!

「夫君也晓得,我从小是由父亲抚养长大,最不会照顾人了。」

在贺之舟满眼的期待下。

我装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罢了罢了,我这人最是心软,以后你的俸禄都给江小娘花就是。

「只是若传出去,家中花销都靠我的嫁妆,别人笑话夫君入赘的时候,你暂且忍一忍。」

说罢,我就掩帕狂奔出去。

再多停留一秒就要当场吐出来了。

贺之舟自诩读书人,通红着脸站在原地。

陪他演了一天戏,我也是累极,回去倒头就睡。

2

三更时分,噩梦惊醒。

竟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

我试探着抬了抬手脚,能动,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我还活着,没有被大火吞噬殆尽。

上辈子,我发现小叔子的模样同贺之舟越来越像,联想起贺之舟对小娘的过分照顾,我心有猜测,迫不及待闯入清荷院,想要与他二人对峙。

刚好看到贺之舟和江雨荷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愚蠢,帮夫君养了那么多年的私生子。

当下目眦欲裂,拿起板凳就要揍人。

却忘了贺之舟早已不是身无长物的穷学子,他早已爬上高位,自有侍从护卫。

自嫁人后,一心做那相夫教子的贤惠主母,曾经吃苦习得的一身本领,都荒废了!

连个护卫都打不过!

三招之后便被打晕了。

再醒来,我与贴身丫鬟木兰被喂了哑水,双手双脚被束困在了厢房。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扑面而来。

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将死之时,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谁让你自作主张放火的……」

「……心疼?舍不得?主子……」

因为撞破贺之舟的奸情,他便杀我灭口。

因我遵从三从四德,要做那贤惠主母,处处依着夫君,害我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重来一次。

这贤惠主母之名,不要也罢!

女子身弱,立足世间已经极其困难了,何必给自己戴上重重枷锁。

还不如随心所欲些。

让自己足够强大,不依赖他人。

危难来临时,方有自保能力。

可惜这些道理,我荒唐一生才懂。

睁着眼睛半晌,毫无睡意。

我决定夜探小娘江雨荷的屋子,不出意外,在那里看到了贺之舟。

3

「好了,心肝,乖乖,月子里不能哭。

「今天我那个蠢夫人不知道是犯的什么病……她要是早点走,我就能进产房陪你。」

蠢夫人?

说我呢?

有本事正面刚,只知道背后蛐蛐!

我狠狠敲了敲脑袋,当初怎么就偏偏看上贺之舟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呢?!

对于贺之舟的安慰,江雨荷并未作答,只是抽噎不停。

急得贺之舟各种赌咒发誓。

「小祖宗,你还要我怎样?

「蠢夫人那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舞刀弄枪的。

「现在咱们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等以后我将他们踩在脚下,定然会好好给你出气!」

「那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她家世好,长得也不赖,还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不像我,只是个没人管的罪臣之女。」

贺之舟语带急迫地表明,生怕被对面人误会。

「胡说!她就是个土鳖粗人,哪里有个女人样?

「要不是她家有钱,又对我的仕途有帮助,谁愿意多看她一眼。

「沈晚棠就爱我夸她是贤惠主母,等明日我将孩儿抱给她养。

「待孩儿养在沈晚棠膝下,为嫡子,以后才好顺理成章继承沈家的一切。

「放心,现在欠你们母子的,以后我会一一补偿。」

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们一百个耳光。

可想起前世的莽撞,只能气呼呼回到房中。

我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雨荷此人,太多阴毒!

她总是一副被命运牵着走的可怜模样,上一世,见她花一样女子,却嫁给了公公为妾,不免为她唏嘘。

而我作为武夫之女,每每被人说道,总是她温柔地陪伴在我身边,教我穿衣打扮,传授我人情往来。

名义上,我把她当成婆母一样的敬重,心里却觉得和她如姐妹般亲密。

谁能想到,这样温温柔柔,贴心不已的人,最后要了我的命!

还有死前听到的那些话!

我直觉,江雨荷不惜嫁给一个能当她爹的人,就是奔着我来的!

可我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

我娘的财富?还是我爹的兵符?

未查清他们的目的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且陪他们再演演!

他们总归是要找上门的。

4

第二日,贺之舟果然来寻我。

没有任何迂回,直白地令人咂舌。

「小娘没有养育孩儿的经验,又因父亲之事,久久不能开怀,怕养不好弟弟。

「晚棠,你向来懂事,应该能明白我作为长兄的苦衷。

「身为一家主母,教养小叔,合情合理。」

眼前之人,明明提出的是无理要求,却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

我若是拒绝,倒显得不近人情。

可我又不想做这个贤惠主母。

直言拒绝道:

「叔嫂有别,我怕是不能养。

「再说我又何尝有养育孩儿的经验。

「不若夫君,我们先生一个让我先学习一下经验?」

贺之舟从未想过与我同房。

我的话,让他连连皱眉。

「晚棠,你怎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我尚在孝期,怎能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事!」

呵。

与小娘纠缠。

你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贺之舟板着脸,等我服软。

毕竟上一世,他只要一皱眉,我就顺着他。

我一个武夫的女儿,年近十六,还无人来提亲。

我爹急的满嘴冒泡,最后是贺之舟这个九品芝麻官前来求娶我。

他官位实在太小。

一开始,我爹是不愿意的。

可他翩翩少年郎,一支新摘的桃花入了我的眼。

官位可以升。

毕竟京城满大街都是我娘的铺子。

我感激于贺之舟让我没有沦为京城的笑柄。

加上女戒教过我,女子嫁过去,要从夫,事事依着夫君。

可那都是上一世了。

如今,贺之舟皱眉的表情都做累了。

我只是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

见我半天没反应,贺之舟眸中闪过一抹错愕,后又醒悟过来,靠近我,暧昧道:

「晚棠,你莫不是吃醋了?

「小娘是父亲妾室,我不过是尽一片孝心,可莫要胡思乱想。

「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再看不进去别的花花草草。」

嘁,又搁着演深情呢!

行!

我装作一副吃醋的样子,「贺之舟,我见不得你对别的女人好,即便那女子是小娘,既然你说心中只有我一人,那若违此誓,天必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这毒誓,让贺之舟怕了。

一张脸憋成了青色。

可他依然不死心,假意恼羞成怒。

「沈晚棠,莫要胡言乱语。

「身为女子,自该夫唱妇随,你如此胡搅蛮缠,就不怕外人说你是悍妇吗?」

悍妇?

上一世,我找他们对峙时。

可不是悍妇的模样。

我死时,头发凌乱,珠钗倒挂在头上,襦裙上满是灰尘。

我若变成悍妇,那也是被他们这些无耻之人逼的。

不等我化身悍妇,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贺大人,好大的威风!沈晚棠如何,还轮不到你教训。」

看着走进来的人,我不禁湿了眼眶。

5

是太子妃温姝!

她一脸怒意地走进来,吓得贺之舟立时跪下。

我也赶忙行礼,被她不耐烦地拉起来。

「好啦,咱们姐妹之间,何须这样。

「贺大人还不下去,等着本宫请你吃茶吗?

「对了,殿下最厌恶不讲规矩之人,贺大人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守孝三年吧,升迁的事以后再说。」

三言两语便将贺之舟打发了。

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温姝母亲与我母亲是手帕交,这份感情也延续到我两身上。

上辈子我嫌弃自己名声不好,害怕带累了她。

对温姝的邀约,向来是能推就推。

嫁人后更是听从贺之舟的谗言,愈发联系少了。

想到上辈子,太子失势,温姝跟着被禁闭府中,而我却无能为力。

忆起种种,后悔不已。

好像……上一世,正是因为太子倒台,贺之舟才突然连升三级,有了出头之日,还拥有了府兵。

我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许久未见,我与温姝聊了一整日,将知道的、想到的尽数告知。

只盼她未来安好,事事顺遂。

临走时,温姝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

「原本我是来给你撑腰的,没想到却反过来收了不少好处。

「陶嬷嬷是我娘精心调教出来,且让她陪你一段时间,好好梳理下府里的魑魅魍魉。」

太子妃身居高位,更需要身边有人。

我正欲拒绝,却被她一句话再次润湿了眼眶。

「棠棠,你自小就是个直肠子,不喜欢动心眼,能有这番成长,该是经历了许多痛苦。

「万事记得以自己为重。」

她看透了我,却没有拆穿。

那般神神鬼鬼的经历,若被人知晓,怕是要被当成妖怪烧了。

我不能再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

既想报仇,不成长怎么行。

接下来的时间,陶嬷嬷陪着我把家里的账册和下人、京城中各家的关系都细细梳理了一番。

从前这些琐碎事情,我看到就头疼。

现在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也慢慢发现,江雨荷上辈子给我埋的坑可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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