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偏远山区，整个村落极度重男轻女，我母亲生下我这个不值钱的女娃后依然不停生。

中间还生了一个小女娃，被我父亲偷偷送人了。

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无论如何她都要生个儿子。

父亲哄着我妈生孩子，男孩的话就留下。

我母亲没有一点主见，都被父亲牵着鼻子走，封建社会思想都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我亲生母亲在生下我妹妹后，身体虚弱大出血死了。

死后被父亲草草埋葬了，就着那身生产的脏衣服，卷了一层草席，随便挖个坑就算完事了。

死后留下襁褓中的妹妹，我帮忙看着妹妹。本以为会这样相依为命过下去。

可是没多久我父亲就娶了后妈，他还告诉我，家里要有个会抗事的，也就是他不会放弃生儿子的意思吧。

我很勤快，也就包承了家里所有的杂活，洗衣做饭，割猪草，喂猪……

继母每天在家照顾我和妹妹，只是最近妹妹她总是哭闹不止，白天昼夜的哭，声音都嘶哑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赔钱货烦死了！”父亲喝着酒，大声怒吼着。

继母也跟着父亲大骂着妹妹，我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咒骂弱小的妹妹。

隔天，继母就和父亲说她得到一个偏方，专门治婴儿夜啼哭闹。

我看着继母将一个明黄色的符燃烧化成灰兑水后，喂给妹妹喝下去。

妹妹被呛的直咳嗽，脸瞬间通红，直到发紫，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还好妹妹最后一刻倒奶了，全部吐出来。

只要一生病，继母就用这一招让我妹妹停止哭闹。

好景不长，父亲发现妹妹比其他孩子发育的晚了很多，不会走路也不看人。

往后的一段时间，继母怀孕了，我父亲又喜又愁。

他想有个儿子，又怕又生出个赔钱女娃。

也不知继母凑在他耳边说了些啥，我父亲这才露出了憨厚的笑声。

接着，我的妹妹又开始闹了，没生病……就是越哭越大声，那种声嘶力竭的哭。

继母给妹妹戴了帽子，她说妹妹可能感冒冷到了。

明明天这么热，我又不敢说，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直抱着妹妹哄着。

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她还是闹腾，哭累了睡，睡醒了又哭。

不知道何时妹妹也不哭了，可是眼神也更加呆滞，也不会说话。

干完活回家，我看到继母在晒着什么东西，看到我回来就将簸箕放在高处。

等晚上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偷偷踩着凳子看到那簸箕里晒着些乌漆麻黑的东西。

我没在意，也不知道那是干嘛的。

农村里面家家都会晒一些草药之类的，很正常。

所以看到继母舂碎那些东西，我也没去打听。

眼看着继母肚子越来越大，我更加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惹到她被打。

为了不影响继母睡觉，我父亲让我带着妹妹睡到了牛棚里面。

远离他们我还觉得挺好，挺自由。

我干完农活就教妹妹走路，说话。

也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听说猪油兑头发喝下去会说话。

于是，我就看着他们将黑乎乎的头发加入热油中，刺啦一声……

放凉之后，逼迫着妹妹吃下去。

可是依然没有效果，期间还尝试了洗碗水之类的，依然无济于事。

继母生了，生了个儿子，这下我父亲终于如愿以偿了。

父亲抱着弟弟，笑的那样开心，嘴都合不拢了。

弟弟的到来，让家里更加拮据。

他们更加厌恶我的妹妹，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扇巴掌是常有的事。

我几次都将妹妹护在怀里，才得于幸免。

这天我看到继母又将一种粉末放在妹妹的饭碗里，哄着妹妹吃下去。

逐渐的，妹妹开始冒虚汗，捂着肚子翻滚。

我告诉父亲，妹妹生病了，他也只是随口敷衍，说吃坏肚子了。

隔壁家的奶奶见妹妹可怜，给了些药，吃了管不了太久，又开始疼的打滚。

诡异的是，妹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继母说可能惹了脏东西了，可是请人看了也没好转。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妹妹吃了那带有粉末的食物之后，妹妹才开始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