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小姨帮我带妹妹我给她2000生活费,我带妹妹离开给她5000

木星书写 2025-03-15 10:52:56

素材来自身边小事,但故事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江涛,今年18岁,是一名大一新生。

我还有个妹妹,叫江源,今年5岁,住在小姨家。

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我接了盆热水泡脚,自从爸妈出事,我整晚整晚睡不着,医生说泡脚能帮助睡眠。

我给妹妹打视频,她的小脸出现那一刻,我不由笑了,好像只有看见她,我才真实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笑着说:源源,晚上吃了什么,今天开不开心?

妹妹一如既往地问我,说: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就在这时,我看见妹妹耳边有两道红痕,着急地说:源源,你的脸怎么了?

妹妹不说话,只是哭,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我的心猛地抽疼,好像又看见了我留下她的那天,她被小姨家的孩子打了两巴掌。

那一刻我特别想跑过去,抱着妹妹一起走,可是我咬着牙,握紧拳,转身跑开。

我坐上高铁后,靠在窗户边,好像还能看见,妹妹哭着跑,喊着哥哥......

我趴在小桌上,不停地流泪,似乎除了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爸妈没了,家里没有一个人,我还要上学,没办法带着妹妹。

我只能把她送到小姨家,让小姨看在妈妈的份上,帮我照顾她,我每月给小姨2000生活费。

来到学校后,我变得不爱说话,上课总是走神,耳边时常是妹妹的哭声,她一遍遍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什么时候去接她......

我开始开始整夜睡不着觉,精神恍惚,我想这样下去不行,我还有妹妹,她在等我。

我去找医生,让他给我开点药,至少能让我安稳睡觉。

医生看着我,问了很多问题,还让我填了好几个问卷,最后他严肃地说:孩子,你抑郁很严重,必须吃药干预治疗,不然真的很危险。

我苦笑,是的,当知道爸妈没了的那刻,我其实已经崩溃了。

虽然已经18岁,可以前什么都有父母安排,我正在学校享受大学时光,想着也许也能谈场恋爱,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握着奶茶,看场电影......

可突然我成了一家之主,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担起来,包括抚养一个5岁的妹妹。

当我必须办父母后事的时候,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能求助谁,不知道到哪里去开死亡证明。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却没资格难过,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

还好,爸妈单位的人来帮忙,有一个叔叔带着我,我麻木地跟着他,安葬了爸妈。

那天晚上,只留下了我和妹妹,我们互相依靠着,坐在地板上。

妹妹问我:哥,爸妈再也不回家了吗?

我摸着妹妹的头发,说:嗯,爸妈太累了,他们需要休息。

其实我在想,我和妹妹应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我哄妹妹睡觉,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即使睡熟了也没松手,我轻轻在她耳边说:源源,放心,哥哥不会丢下你。

过了几天,爸妈单位的叔叔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办爸妈的社保,还有家里的房子过户等等......

我带着妹妹,一会儿去社保局,一会儿去公证处,每一次拿出爸妈的死亡证明,我的心就被撕裂一次,那种痛没有麻木,反而愈加清晰。

当我成了家里的户主,我当场忍不住泪流满面,深刻的明白,爸妈真的走了,而我成了家里的一家之主。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爸妈留给我的,是我们家的三室两厅,是115万存款,还有一个妹妹。

我把100万存成定期,15万放在平时用的卡里,然后对妹妹说:源源,哥哥要去上学了,你暂时去小姨家住,等哥哥放假了就来接你,好不好?

源源抱着我的脖子,使劲摇头,哭着说:哥,我不要,我怕,我要跟着你。

我也舍不得她,妈妈生前和小姨关系不太好,可现在除了小姨,我们俩没有其他亲人,我们别无选择。

我轻轻拍着她,说:源源听话,哥哥要上学啊,住在宿舍里,没办法照顾你,你在小姨家等哥哥,哥哥保证,每天晚上都和你视频。

源源很难过,她的眼泪流进我的脖子,同时流进我的心里,让我痛彻心扉。

她抽噎着说:哥我听你的,可你一放假就来接我,我怕。

我知道她怕,爸妈去世的这些天里,她没有一刻是不怕的,只有我抱着她时,她才会稍微好一些。

我收拾好妹妹的东西,带着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到了小姨家。

小姨皱眉看着我,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抿着唇,说:小姨,我请了一个月假,现在必须回学校,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下江源,等我放假,立马来接她。

表妹任洁莹瞪着眼睛说:不要,我不要和她玩,不要她来我家。

小姨皱着眉,没有批评她,说:按理我应该答应你,可你也看见了,我家条件苦,我怕她受委屈。

我赶紧说:小姨,你放心,我每月给2000生活费,不会让你破费的。

小姨,假期我自己带,其他时间你就帮帮我吧。

小姨虽然很不乐意,最后还是留下了源源,在我离开小姨家时,源源还是哭着追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而就在那时,我看见莹莹打了她两巴掌,我特别想抱着她离开,可我无能无力。

想起妹妹,我总觉得自己很没用,不是一个好哥哥,可我要上课,要参加各种活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带着妹妹上学。

而更让我害怕的是,我自己的状态,抑郁就像一根根藤蔓的触角,刺进我的身体,把我当成养料,在我身上生根发芽。

可就在今天晚上,我看见妹妹的眼泪,我看见她脸上的伤痕,我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妹妹在那端喊我,说:哥哥不哭,源源没事,源源好着呢。

她的小手摸着我在屏幕上的脸,我们兄妹流着泪互相安慰。

这时,宿舍里的舍友拍拍我的背,说:江涛,别哭了,去把妹妹接来吧,我们帮你一起带。

我擦干眼泪,对妹妹笑了笑,说:源源不哭,哥哥很快就去接你,乖乖等哥哥,好不好?

妹妹在那一端瞪大眼睛,眼泪让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好像布满了星辰。

她惊喜地说:哥哥,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我看着妹妹,才知道原来流着泪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像阳光破开云雾的刹那。

我终于长吐出一口气,是我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妹妹。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逃避是没有用的,不管我多想还做个孩子,有妈妈做好饭等我回家,有爸爸在车站接我......

可在我这一生,这些都不会再出现,而唯一我可以拥有的,应该是和妹妹的相依为命。

我站起来,开始买票,既然答应了,我不能让妹妹失望,在她小小的心里,本来就没有安全感,没有了爸妈,我都没办法接受,更何况是只有5岁的她。

其实,自始至终,我害怕的都是自己,本身就抑郁的我,真的能照顾好妹妹吗?

万一我接妹妹过来,我的抑郁影响了妹妹,那时候我和她该怎么办?

我想起这些,不由烦躁地在宿舍走来走去。

李柘远拉住我,递给我一杯水,几颗药,说:江涛,先把药吃了。

我有些震惊,不过还是机械地吃了药。

他说:江涛,这些日子,我们都很担心你,可看你不想说,我们只能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

江涛,班主任跟我们说了,你得了郁抑症,让我们一定要多看着你,多关心你。

他又赶紧说:江涛,你别生气,我们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怕你出事。

我苦笑着坐下,说:谢谢你们,我明白的。

孟军也坐过来,说:江涛,别和自己过不去了,不管你怎么逃避,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多想想你的妹妹,她其实最可怜,她需要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18岁,已经长大了,而妹妹还小,她本来应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却突然间要在一个不喜欢她的家里,艰难求生。

我想起爸妈,想起妹妹,又一次痛哭出声,孟军说:江涛,我去买酒,晚上我们陪你大醉一场,明天醒了就当个男子汉。

我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在我的眼前,只有那黑白的灵堂,还有静静躺着的爸妈,妹妹紧紧拉着我的衣角,看着一个又一个来送别的人,可我和妹妹基本都不认识。

在那个时刻,虽然有不少人,我的心里却荒芜的如同沙漠,我甚至想大声赶走他们,只因为他们不在意间的笑容,让我明白难过流泪的只有我们。

人世间的悲欢本来就是不能同步的,而我只想和妹妹安静地送父母离开。

最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牵着妹妹,对每一个走过的人鞠躬致谢,如同一个木头人......

李柘远拉我去喝酒,说:江涛,来,我们好好喝一场,明天醒了就打起精神来,好好活着。

孟军也大声说:就是,我们是男人,怎么能整天哭哭啼啼的,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我也被激起了脾气,说:来,喝就喝,谁怕谁。

我们哭着,喝着,唱着,我这两个多月来心里憋闷的郁气,好像在这样的热闹中,一点一点散了出去。

我醒来的时候,宿舍里静悄悄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9点半。

我躺着想了一会儿,还好早上第一节没课,猛然我想起自己要请假,下午坐车回去接妹妹。

一下子翻起身,宿醉让我头痛,孟军说:醒了,快起来吃点东西,我陪你去请假。

他又说:我和柘远仔细考虑了,妹妹必须上幼儿园,你去接她,我们去找附近的幼儿园,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

我又有些想哭,可我想起了昨晚的话,我使劲憋回了眼泪,低下头说:好,感谢的话就不说了。

我请了两天假,他们送我到火车站,我想了想,说:孟军,柘远,帮我在附近租套房子吧,我觉得梁老师说得对,妹妹是女孩,不适合住在男生宿舍。

他们点头,说:行,那我们租个一室一厅的,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卧室给妹妹住,我住客厅,挺好的。

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我深刻地感觉到,这次和上次是那么的不同。

那次我留下妹妹,在车上泪流满面,脑中回旋的是妹妹哭着追我的情景;而这次,我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想着妹妹肯定在门口,不停踮脚探头等着我......

出站后,我买了些礼物,又坐上去小姨家的大巴车,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激小姨,毕竟在我消沉不知所措的时间里,是她帮我照顾妹妹。

到了小姨家,我没看到妹妹,有些奇怪地敲门,才看见院门是锁的。

我不由皱眉,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我给妹妹打电话,可一直没人接听。

我在门口烦躁地转圈,那种有时候让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绪,再次侵蚀着我。

我闭了闭眼,让自己深呼吸,才有些颤抖着给小姨打电话,接通后她大声说:你直接来医院吧,你们简直就是白眼狼,亏我对你们那么好。

没等我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这是我收到了一个定位,我奔向一辆远处的出租车,让他赶紧送我去医院。

司机师傅说:小伙子,别着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镇静,不然对你没好处。

我对他笑了笑,可我内心却很恐惧,但我什么都不敢想,只能使劲握紧拳头。

病房里,妹妹和莹莹躺在相邻的病床上。

看见我,妹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而她一边脸上有高高的肿起,她向我伸出一只小手。

我赶紧走到她床边,握住那只小手,说:源源,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小姨看见,好像看见仇人般凶狠,说:你把她带走,以后也不要来我们家,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后悔当初把她留在家里。

妹妹害怕地往我身边凑,我抱抱她,说:小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姨冷笑着说:你问你的好妹妹啊,莹莹对她那么好,我也不求她感谢,可她怎么能把莹莹从上铺推下来,那么高的床,莹莹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源源摇头,说: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姐姐要打我,我躲开了,姐姐又来追,被被子拌了一下,她自己掉下去了。

小姨尖利地说:你自己看看,到现在还在撒谎......

我相信妹妹,也想起了那次,自己亲眼看见,莹莹打了她两巴掌,可此时此刻,我不想和小姨争吵。

我握紧妹妹的手,说:小姨,莹莹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正好医生进来了,说:任洁莹有轻微脑震荡,这几天不要使劲摇晃她,让她好好休息。

我赶紧问:医生,那江源呢,她怎么样?

医生皱了皱眉,说:幸好这次耳蜗没事,可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耳朵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造成听力受损,很危险的。

我目瞪口呆,抱紧妹妹,说:源源,怎么回事?你耳朵怎么了?

源源靠在我怀里,流着泪说:哥,小姨打我,怪我把表姐推下床,可我真的没有......

我闭了闭眼,说:好,不哭了,等你能出院,哥哥带你走。

我又看着小姨,说:小姨,我很感谢你帮我照顾源源,可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该动手打源源,她只是个5岁的孩子。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小姨咬着牙说:哼,你说的好听,莹莹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说的轻松。

我摇摇头,知道再争吵下去也没意义,我给小姨转了5000块钱,说:小姨,源源的生活费我给过了,现在我又给你转了5000,你照顾好莹莹,以后就不麻烦你了,这段日子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小姨帮过我们,我不想欠下这个人情,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必要了,那就这样吧。

小姨带着莹莹走了,我陪在源源身边,让她睡觉休息一会儿,我在床边守着她,跟她保证,绝对不会丢下她。

我带着源源到校门口时,孟军两人正在等着,他们看见妹妹,热情地打招呼,还给她买了礼物。

我们一起到租好的房子,已经打扫很干净,卧室贴着淡粉色的墙纸,上面是一个个小小的天使。

客厅阳台边有一张床,铺着蓝色的床单,和被子。

源源开心地跑来跑去,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说:哥,这就是我们的家吗?我太喜欢了。

李柘远抱起她,说:是啊,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看,那个就是你要去的幼儿园。

我们一起那边,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滑滑梯,几个孩子欢快地玩耍着。

我想不管怎么样,也许带妹妹的日子也不容易,可是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苦再难也要和妹妹好好生活。

我抬头望着天空,在心里默念,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和妹妹一定会好好的。

命运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随手拨动着时间的琴弦,而让人的生活突然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可是,悲痛没用,眼泪没用,而你唯一能做的,就要咬着牙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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