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本的“大缺大德”是怎样“炼成”的
以色列今天的行为,和二战中的鬼子没什么区别。
二战中日本发动七七卢沟桥事变,就是非常没有“道理”的行为。
彼时的中国尚属于农业国,国内尤其是关内相当的区域并未实现工业大发展,日寇侵华,在相当程度上并没无法获取开动战争机器所需要的石油、钢铁、橡胶等大宗商品。
以上的资源在东南亚,在东三省,可不在华北。
而日本军国主义从基层参谋一层层向上放大野心,到最后竟然能够在天皇案前提出“三个月解决中国问题”的狂妄议案,而这样狂妄的议案居然被批准并执行了?!
中华之地,土地千里,兆民亿万,三个月内日本就想打服中国?换成清政府也没戏啊。
自日本擅自扩大侵华战争范围后,就开始进入一个加速运转的“庞氏骗局”。
为了征服华北,需要对上海、南京用兵。
国民政府迁都重庆?那就需要继续打,拿下济南、徐州、武汉。
还不投降,那就只能继续追加投资。向西一直打到长江上游,向南一直打到长沙,终于侵华日军这把刀被磨钝了。
在日军被迫转入到战略相持阶段后,其国不思悔改,不思退兵,反而还要再次开辟战场。
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了,为了获取战争机器所必须的橡胶、石油,只能继续向东南亚用兵。
但向东南亚用兵,就要直接挑战英、美的利益,使日本陷入两线作战之危局。
日本军国主义的失败,就在于它在华北陷入人民战争的泥潭之后,贸然发动珍珠港事件,并且开始攻略东南亚和中南半岛。一个战场没有吃下,反而还去招惹更强大的敌人。本来没有两线作战的威胁,反而给自己“创造”了两线作战的困难。
这种自己给自己上强度的做法,其实源于日本战略上的“短视”。
在经过一任又一任日本内阁首相因为“对美软弱”倒台后,日本的军政大权终于落到最适合这个国家的“东条上等兵”手中,“东条首相”有句名言:“要有勇气去做非凡的事业,像从清水寺的平台上往下跳一样,两眼一闭就行了。”
而日本的国运,也确实实现了高台跳水,和他们的首相及国民一起,最终跳进了深渊。军国日本的“脑死亡”,实际上加速了其灭亡的进程。
军国主义日本之所以会如此,就在于它实际上是一个“穷困帝国主义”。日本的军事能力,也就欺负一下当时的国民党军队,连共产党的游击队都搞不定,跟苏联、美国这些国家比起来更是差的远。日本最精锐的关东军,在诺门坎一碰到朱可夫率领的红军,就被打得稀里哗啦,直接放弃了与德国一起北上莫斯科的“大战略”。而在海上遇到美军,更是没有招架几个回合就被消灭了一个干干净净。
所以军国日本,本质上根本没有足够的战争资源,也没有世界一流的军事战斗力,所以它成为了二战中最反人类,最穷凶极恶,最蛮横无理,却又是最菜的帝国主义国家。
因为物资贫乏,所以没法支撑长期战略,必然短视,最终战略“脑死亡”;
因为战力贫乏,所以没法稳扎稳打,只能押大小赌国运,最终输得干净;
因为道义贫乏,所以只能以凶残暴虐而恐吓群众,最终点燃燎原之火。
当年军国主义日本的毛病,以色列其实全占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以色列的加沙困局加沙的泥潭是以色列在中东地区统治失序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10月7日哈马斯发动阿克萨洪水行动,以色列方面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和回击。
这在全世界的意料之内,毕竟以色列以武立国,正是依靠强大的武力打赢五次中东战争才能坐稳位置。
但自哈马斯利用地道游击真的和以色列打的有来有回的时候,世界才发现,原来中东的穷老乡也有一战之力,而曾经的以色列天兵更是早就跌落神坛。
梅卡瓦坦克屡屡被哈马斯超人手撕,现在的以色列在加沙的泥潭和当年小胡子面对斯大林格勒并无二致:上坦克输钱,撤坦克输人。
而如果以色列在万众瞩目下连加沙都打不下来,那么北面的黎巴嫩、叙利亚、约旦,沙特乃至于整个伊斯兰世界对以色列的态度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尤其是自埃及之后,要扛起歼灭以色列恢复伊斯兰大旗的伊朗,和以色列有着化不开的血仇,又会对以色列有什么样的出招?
以色列立国的核心就在于威慑,常规武器威慑和核武器威慑,而威慑的要点在于“人无我有”,所以以色列才持续的攻击伊朗核设施,谋杀伊朗核武科学家;对手无寸铁的巴勒斯坦人民持续打压。
毒蛇之所以是毒蛇,不过就是一嘴致人死地的毒牙,可毒牙一旦朽烂,毒蛇也没什么好怕的。
在五次中东战争之后,以色列在中东的安全问题就是伊朗问题,如果伊朗有核武器,那么就意味着以色列有着灭国的威胁。
以色列南部的加沙哈马斯,北部的黎巴嫩真主党,日夜忧心想夺回戈兰高地的叙利亚,掐断红海生命线的胡塞武装,以上势力虽然都在对以色列进行斗争,但都没有彻底将以色列赶入地中海的能力。他们可以打得以色列政府垮台,但是没法彻底消灭以色列国,没法除掉美国在中东的这个最坚固的“桥头堡”。因为以色列是有核国家,无核国家可以威胁其政府的生存,但是威胁不到其国家的生存。这就像苏联解体了,也没人能消灭俄罗斯一样,核武器决定了一个国家的生存下限。这就是伊朗的宗教领袖哈梅内伊公开宣称“以色列活不过25年”的内在含义。
但是一旦发生核战,哪怕是军国主义日本遭遇的“两枚核弹”,那么以色列这个国家和犹太人在中东的存在,都会面临灭顶之灾。因为其狭小的战略纵深,很可能在最初级的核打击中就亡国灭种。
所以对于以色列来说,加沙的哈马斯,也门的胡赛武装,叙利亚的巴沙尔,黎巴嫩的真主党,实际上都是疥癣之疾,而不是心腹之患。真正的心腹之患,只有伊朗。因为中东唯一有可能拥核的伊斯兰国家,就是伊朗。
有这个决心,有这个技术潜力,有这个工业基础的,只有伊朗。
所以内塔尼亚胡们在愤怒中重兵杀入了加沙,烧杀淫掠搞“三光政策”三个月后发现,不对啊,一怒之下防卫重心发生了偏移。帝国的第一敌人还是伊朗,结果自己快要在人家小弟的小弟这里耗尽了自己的战略力量。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现在伊朗的代理人战争模式对伊朗太有利了,他只需要源源不断给哈马斯、真主党、胡塞武装提供“大号炮仗”,就可以持续的做到让以色列失血的目的。而且还是从经济到政治再到军事的全方位强消耗,这让以色列如何能够承担。陷在加沙人民战争中的以色列,处在伊朗领导的“抵抗之弧”包围中的以色列,其实就像是当年陷在华北游击战中的军国主义日本,处处是消耗,打又打不赢,四面八方还都是敌人。日本鬼子想要三个月灭亡中国,以色列想要一个月灭掉加沙,结果都是“本想露个脸,结果现了眼”。
而以色列现在最想要的反击方式就是直达伊朗,伊朗的小兄弟们就算是打死打活也都只是癣疥之疾,核心威胁的伊朗才是心腹大患。如果能对伊动武,尤其是彻底地消灭伊朗的核工业潜力,或者让伊朗反击把已经撤出去的美军再拉回来那就是最如意的了。
但美国人却未必这么想,福特号航母已经撤离地中海地界了,美国的战略力量,已经被东方的神秘力量死死钉住了,别说干伊朗,就是干个胡赛武装,那都未必有这个能力。
今年开年美国就被送了一份大礼,估计现在也要琢磨琢磨怎么处理“家庭问题”了,毕竟儿子(乌克兰)不听话好处理,爹(以色列)不听话怎么办?
三、加速再加速:伊朗遭遇“蹊跷”恐袭根央视新闻报道,1月3日伊朗克尔曼市接连发生两起爆炸事件,造成了95人死亡,211人受伤。
本次恐怖袭击事件,无论从方方面面来说,都是对伊朗的极度挑衅。
从时间和地点来说,1月4号伊朗克尔曼市正在举行苏莱曼尼遇袭身亡四周年的纪念活动。
2020年特朗普授权炸死伊朗圣城旅最高指挥官苏莱曼尼,这事还成为了特朗普不断自我吹嘘的功绩,将炸死苏莱曼尼和奥巴马时期击毙本拉登相提并论。
苏莱曼尼是伊朗军方的标杆式英雄人物,其麾下的圣城旅是执行伊朗什叶派抵抗之弧战略的坚定抓手,培养了伊拉克抵抗组织,叙利亚反抗军,黎巴嫩真主党和巴勒斯坦哈马斯等众多反美反以力量,其在2020年被美国“定点清除”,引起了伊朗上上下下的极度愤慨,但鉴于当时的世界形势,伊朗在表面上并没有强力反击,而是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虽然苏莱曼尼很大程度上是在暗中行事,更类似于间谍之王的角色,但其人取得的成绩是实打实的,在伊朗国内民望极高,其被美国清除后人民自发在1月4日举行集会纪念。
在纪念苏莱曼尼将军被谋杀的纪念日,在纪念苏莱曼尼将军被谋杀的集会厂,在此时此地搞恐怖袭击,挑衅的意味非常强。
ISIS宣称为此负责
袭击发生后,ISIS跳出来宣布为此负责。
据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报道,极端组织“伊斯兰国”4日发布声明,宣称制造了此前一天发生在伊朗东南部克尔曼市的两起自杀式炸弹袭击事件。
这其中很可能另有蹊跷。
尤其是路透社立刻放风,称“美国有相当明确的情报”可以表明,这次袭击是“ISIS-K”发动的。(所谓的ISIS-K,指的是“Islamic State Khorasan”(伊斯兰国呼罗珊分支)主要基地在今天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境内。)
蹊跷之处就在于,ISIS这么个中东公敌,能够同时惹得美俄两大强国下场伺候,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其最高头目巴格达迪早已身亡。近年来ISIS越活越抽抽,更是早已没了影踪。
忽然间ISIS的分支组织,盘踞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ISIS-K对伊朗发动了大规模恐怖袭击?想想都蹊跷,ISIS这个恐怖组织其起家就是美国和以色列的黑手套,如今ISIS-K出来顶缸,究竟是罪恶滔天呢?还是代人受过呢?
伊朗爆炸事件,无论其凶手为谁,都是在为伊朗国内的战争进程加速。
因为以色列和美国,虽然搞不定人民战争,但是很擅长收买社会的知识精英阶层。伊朗这些年内奸层出不穷,军方大佬、核物理学家基本上每年都有被“定点清除”的名额。这背后的情报战线,可以说已经被西方势力渗透得非常严重。而大城市里面的知识分子和学生,更是与伊朗的宗教政府离心离德。
这个时候,只有民族主义才能遏制住这些西方势力的发展势头,让人民的力量组织起来,从而让这些“精神西方人”被群众所包围,这是伊朗唯一的可行之路。上一次苏莱曼尼被美国刺杀,结果就是伊朗的亲美派总统鲁哈尼走人,并且亲美派在伊朗社会迅速成为众矢之的。如今又是在苏莱曼尼的纪念活动上,遇到了如此惨烈的恐怖袭击,这势必点燃伊朗国内民族主义的怒火。
而这意味着伊朗的革命卫队体系,将再次获得全社会的支持。伊朗的革命卫队,是伊朗国内的精锐武装力量,并且直接听命于宗教领袖。他们主持了伊朗对外的军事援助和战斗指挥的工作,他们在伊朗国内的实力一旦得到增强,必然加大对外输出的力度。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即便伊朗只参与一些低烈度的战争,也可以对全国进行军事动员。现任的反美派总统莱西,将获得一个推行军事管制的机会。一旦如此,伊朗国内的亲美派政治势力,将彻底失去能量。在哈梅内伊年事已高的此时此刻,莱西一旦与军方结成牢固的政治同盟,并且借助军事管制来深入掌握社会资源,那么搞经济的亲美派就会在伊朗被彻底清除干净。
到那个时候,伊朗与以色列的矛盾,就会进入到不可调和的阶段。到那时,美国无论想与不想,都将会陷入中东旋涡当中——不管失去以色列,管了自己陷进去。而世界的原油供应,也很可能要历经磨难。原油扼,通胀起,叠加美元的降息周期,美元霸权体系的紊乱将会难以遏制,如此则西欧各国必然动乱四起,美国的政党轮换也极有可能会发生。届时,世界局势将发生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