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化龙后,生剖我内丹,儿子也将现出原形的我喂狗。
只因我是身份卑贱的白蛇,而和的妹妹却觉醒了血脉,是传闻中东方之神青龙的小女儿。
夫君居高临下看着我:“如果没有我真龙血脉,你怎么可能生下天赋极佳的金蛟,你根本没资格当我的龙后。”
儿子对我更是嫌弃,“我才不愿意让一条蛇做我娘亲,如果我娘是白莹姨,我说不定生下来就是真龙,根本不用辛苦修炼千年。”
再睁眼,我回到蛇族选妃这一天。
夫君迫不及待选了妹妹为妻,儿子也如愿投胎成为妹妹的孩子。
可这次,儿子却变成了蚯蚓。
……
1
我重生时,扶渠已经牵了妹妹的手,说要选她做自己的王妃。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唯独我松了一口气。
我抬头看去,只见妹妹不敢相信地看着扶渠。
而扶渠却给了我个得意的眼神。
我这才意识到,他也重生了。
蛇以花色定尊卑,身上的颜色越多越尊贵。
所以尽管我父亲出身王室,只因为我和妹妹,一条白蛇,一条青蛇,身上没有半点花色,一直被族人嫌弃。
蛇王有十九个儿子,我和妹妹成年这年,正好有六位皇子选妃。
我和妹妹被送进了宫。
除了我和妹妹,其余女子都是花蛇。
众皇子选完,只剩下我和妹妹。
就在我想着可以回家的时候,十二皇子扶渠选了我。
扶渠原身是一条蚯蚓,是蛇王的私生子。
他在皇子中地位也并不高。
他选中我后,我们很快成亲。
成亲后的第三个月,十二皇子竟化身成蛇。
后来我怀孕,生下一条金蛟,名为扶辞。
蚯蚓修炼千年为蛇,蛇修炼三千年为蛟,蛟修炼五千年为龙。
但是蚯蚓不一定能成蛇,蛇不一定能化蛟。
蛟却必定化龙。
就在儿子百岁生日那天,扶渠竟也化身成蛟。
国师看过两个人命格之后断言,不需要五千年,只要一千年,他们两个就能化龙。
蛇王大喜,提前退位,让扶渠做了蛇王,我也顺利成为蛇后。
可就在扶渠和儿子飞升之后,他们父子两个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杀了我。
他们两个觉得身为白蛇的我是他们父子两个的污点。
只有身为青龙小女儿的妹妹配得上他们两个。
如果扶渠当初选的是妹妹,那么扶辞生下来就是金龙,根本不需要修炼历劫。
我被他们两个骗着喝下毒酒,扶渠用刀剖出我的内丹捏碎。
儿子提着我的原身扔给了路边野狗,看着野狗一口咬掉我的头。
野狗口腔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我脑袋上,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蛇王并不满意扶渠的选择。
“十二,如果你要选白家的姑娘,不如选他家老大。”
不只是蛇王,所有人都觉得如果扶渠要选一条纯色蛇当王妃,那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因为我母亲曾是蛇族巫女,白莹的母亲只是我母亲的侍女。
当时她趁我母亲怀孕,爬上了父亲的床。
不管是相貌,才情,白莹都上不了台面。
扶渠却坚定自己的选择,他跪倒在地,“父王,儿臣对白莹小姐一见倾心,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此话一出,白莹脸一红。
她虽是千金小姐,可因为花色以及母亲的身份,经常被人看不起。
尽管扶渠原身是一条蚯蚓,可他也是蛇王的儿子。
嫁入王室,也算飞黄腾达。
更何况,扶渠可是拒绝我选择了她。
想到这里,妹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蛇王对扶渠也没那么看重,既然他坚持选择妹妹,蛇王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时大殿之上只剩下我一个未被选中的女子。
蛇王开口:“白兮,既然没人选你,那你就回去找你父母吧。”
“父王。”蛇王话音刚落,扶渠直接跪了下来,“儿臣昨日去看皇叔,他身子大不如前,听说白兮小姐天生旺夫,不如让她给九哥冲个喜。”
2
扶渠口中的皇叔,是蛇王的亲弟弟扶玉。
他和蛇王一母同胞,却从小是个药罐子。
听说他身体极差,走两步能要半条命。
上辈子给扶玉冲喜的是妹妹。
可她嫁过去当夜,扶玉就死了。
扶玉死后,国师说是妹妹克夫,蛇王一怒之下,下令将妹妹沉塘。
可妹妹被扔进河里之后,一条青龙跃出水面。
这条青龙在众人头顶盘旋两圈后,落下化身人形。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观看。
发现竟然是妹妹。
传闻中,东方之神青龙的小女儿因受了惩罚被贬下界投胎成蛇。
关键时刻能遇水化龙,颜色也是青色的。
一时间,妹妹被蛇族奉为龙女。
蛇王还专门给她打造了个庙宇,让妹妹住在里面受人供奉。
蛇王很是宠爱扶玉,听说冲喜治病,直接做主将我指配给他。
蛇王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我身份卑微,也不敢忤逆这桩婚事。
于是准备了三天,我就穿上了喜服,跟一只鸡拜了堂。
结束后,扶渠搂着妹妹的腰来到我面前,“白兮恭喜啊,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嫁入王室呢,虽然皇叔身体不好,但他一定能好好对你。”
扶玉此时已经病入膏肓,连床都下不了。
上辈子,他就是今天去世的。
他死后,扶渠不把克夫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就算心善了。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确实,虽然他身体不好,但他真身是一条真正的蛇。”
此话一出,扶渠黑了脸。
他真身是蚯蚓,最不喜欢人家拿真身说事,“白兮,你别得意,就算他是蛇又怎么了,母蛇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孩子,以皇叔那身体,别说生孩子了,跟你上床都费劲,我虽然是蚯蚓,但很快也就化身成蛇了。”
妹妹也在一边笑我,“姐姐,你可真是不开眼,十二皇子马上就一千岁了,很快就能化蛇,他说了,我们大婚就在他千岁生辰那天举办,到时候双喜临门。”
我冷笑一声。
扶渠还想着化蛇?
他还真以为他化龙成功是他自己的命格。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临来之前,母亲把我们家族秘密告诉了我。
我的祖先是女娲娘娘座下的灵宠白矖,虽是蛇神,确实龙种。
当年她下凡历劫,留下了一族血脉。
所以我们体内也有龙血,与男子双修可以帮助男子提升修为,也能把龙血过渡到他身上。
而我们生出的孩子,可以继承母亲的血脉,修炼比同族要快得多。
所以上一世,扶渠能顺利化龙,而扶辞生下来就是金蛟。
想到扶辞,我又是一阵心痛。
那个孩子是我亲自抚养长大的,我教他识字,教他礼法,教他怎么用刀。
可最后他用我教给他的方法剖开了我的肚子。
“你区区一条白蛇,怎么配当我扶辞的母亲,我的母亲应该更高贵,就像白莹那样。”
扶渠和扶辞都相信了白莹是青龙的小女儿这件事。
可只有我知道。
白莹根本不是什么龙,她也没变化成龙。
那天她吃了药,长上了一对假龙角而已。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
我本想把我体内有龙血的秘密告诉扶渠他们父子俩。
可没来得及,就被他们杀了。
既然他们父子两个觉得摆脱我能过得更好。
那我就看看,这次娶了假龙的扶渠,是怎么化龙的吧。
3
礼成之后,我见到了扶玉。
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奄奄一息。
几个太医在旁边直摇头,商量着怎么通知蛇王才不被砍头。
我凑到床边。
扶玉人如其名,长得很是俊俏,只是太瘦了,瘦到轻轻一碰就能碎一样。
我想了想,咬破手指,在他口中滴了两血进去。
喊快扶玉睁开了眼睛,咳嗽了一声。
太医见状,以为他是回光返照,过来摸他脉象,却发现本来消失的脉重新回来了。
等了一夜,扶玉彻底清醒,张口就要吃东西。
几个太医跪了一地,大喊天佑蛇族。
扶玉散去太医,让我留下,开口道:“是你吧。”
母亲说过,我们家族秘密不能外传,否则女子容易引来灾祸。
我自然是不承认。
扶玉却拱手,“扶玉虽然体弱,但是眼没瞎,不管怎么说,谢过夫人。”
我脸一红,摆手:“夫君客气了。”
扶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开口道:“夫人,我这身子撑得了几天,撑不了一年,等过两天我就跟王兄说,送你回去。”
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我着想。
可我母亲早就因父亲风流成性郁郁而终,那个家已经没有我所留恋的了。
我咬了咬嘴唇,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扶玉,你相不相信,我能救你,我可以让你出门,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怀玉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之后几天,我都会滴血给怀玉喝。
他身子也一天天强壮起来。
这个消息很快在蛇族传遍了,这个亲一成,还真把扶玉的病冲走了。
宫里的太医也夸我,说我妙手回春,医术精湛。
一时间,有很多人上门求医问药。
我稍微懂一点医术,帮忙解决一些小问题后,我的名声在蛇族流传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扶渠坐不住了。
他带着白莹过来质问我。
“白兮,你对我皇叔做了什么,他可是一个病人,经不起你折腾。”
听到这话,我都想笑,“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皇叔本来就要死了,我救了他。”
听到这句话,扶渠却更生气了,“你懂医术吗,你会救人吗,你就乱救人。”
白莹也在一边搭腔,“对啊姐姐,虽然娘教过你一些巫术,但巫术都有反噬作用,你可别适得其反。”
我冷哼一声,“反噬也是反噬到我身上,关你屁事。”
扶渠护着白莹,“白兮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救了皇叔又怎么样,他还是个病秧子,还是比不过我。”
“呦,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蛇比不过蚯蚓的。”
扶渠气疯了,“白兮,你……”
白莹却想起了正经事,捂着自己的肚子微笑道:“姐姐,我们这次来找你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想告诉你,我怀孕了,你知道吗,我梦见了我的孩子是一条金色的龙,他喊我娘亲,说投胎两次,才投到我肚子里,你是巫女的后代,你帮我分析一下这梦是代表着什么呗。”
我哪能不知道她话里背后是什么意思。
上辈子,扶渠地位提升就在我给他生下金蛟那一天。
他不受宠了一千年,仅凭一个孩子就获得了蛇王的青睐。
这辈子,他肯定迫不及待要生孩子。
我看着一脸得意的两个人,无语道:“代表你俩挺不要脸,未婚先孕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扶渠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打我。
可此时我在扶玉的地盘,很多人守着,他只能作罢。
临走前,他像是提醒我一样开口:“白兮,我告诉你,莹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条金龙,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扶辞。”
就算扶渠不说,我也猜到了,白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扶辞。
上辈子扶辞就说过,他有投胎前的记忆,当时让他在我和妹妹之间选一个,他看我漂亮选择了我。
我当时高兴极了,抱着他不撒手。
谁料这最后成了他杀我的理由。
因为想到扶辞,我一天都闷闷不乐。
晚上照例给扶玉滴血,他却拦住我。
“娘子,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你不用给我喝你的血了,我怕时间长了,你的身体有亏空。”
我一愣,“可是你不喝,就出不了门了。”
也是前几天我才知道,怀玉其实那天已经不想活了。
是因为我说了句能让他出门,他才有了生的希望。
他时常跟我讲五湖四海的故事,给我讲蛇族之外的风景。
我这才知道,他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
怀玉坚决拒绝我继续给他喝血的行为。
“我不能这么自私,就算你每天给我喝一点点血,我也心疼。”
他模样格外认真。
我看着他,忽然心一顿。
片刻后,我起身,压到他身上。
“那我还有个办法给你治病,不伤身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怀玉不明所以点头。
我舔舔自己的尖牙,低头解开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