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玲那句“老六真不是东西”的痛骂,彻底撕开了何家遮羞布。
在这一家庭的表面和谐美满之下,隐藏着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与冲突。
何家喜为了赶走大姐夫妇,竟带着施工队来砸自家厨房——当着何家丽和张建国的面,抡锤子凶残地砸烂了灶台。
这场暴力驱赶的背后,早有预兆。
自从何家喜借口女儿上学要搬回老宅,三个月里明里暗里催了七八次。
何家丽总以为小妹在闹小孩子脾气,直到亲眼看到砖块哗啦啦往下掉,才惊觉母亲刘美心早已站在了对面,仿佛随时要进行一场无情的对峙。
刘美心对长女的积怨,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老太太何文氏在世时,何家丽事事以奶奶为先。
全家跟着吃软饭,就因老太太牙口不好。
张建国对这一切能忍,然而刘美心却受不了——亲闺女跟婆婆比她更亲,作为母亲的心里自然早已扎了刺。
更令刘美心心中不平衡的是,在六个女儿面前,何家喜是自己亲手带大的。
何家喜嘴甜,会哄人,每次来都拎着烧鸡卤味,讨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而相较之下,何家丽与丈夫却节俭惯了,家庭饮食只以咸菜配花卷为主,刘美心背地里无数次悄悄跑出去吃牛肉面。
她清楚,养老还得靠贴心的闺女,心里暗自盘算着:大女儿有儿子要顾,小女儿孩子还小,肯定更尽心。
终究,何家喜提出要搬来同住,老太太半推半就地点了头。
暴力事件当天,何家丽颤抖着问:“妈,这是您的主意?”
刘美心虚得不敢抬头,攥着围裙的手也直哆嗦。
张建国见状,抄起行李扯着妻子就走,雨夜里的两个身影踉跄着消失在巷口——为了老何家当牛做马三十年,换来的竟是净身出户的结局。
最讽刺的是,张建国早有准备。
这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干部,偷偷存了二十万私房钱。
用他的话说:“你们老何家就是个无底洞,我得给咱留条后路。”
这笔钱后来成了救命钱,助两口子买下了间四十平的老破小宅子。
家庭的诅咒与报应然而,刘美心很快就尝到了报应。
何家喜搬进来后,老太太的退休金月月见底——小女儿要报钢琴班,明天要买新衣服,连外孙女的零食钱都需老太太来掏。
从前何家丽精明地管家,每月的水电煤气费安排得妥妥当当,然而现在何家喜连马桶堵了都要叫老妈付疏通费。
更令人心烦的是房产的产权问题。
何家喜三天两头撺掇老太太过户,还时不时用外孙女威胁:“不过户我可没法给孩子落户口!”
此时的刘美心才想起大女儿的好,可惜一切已为时已晚。
何家丽的悲剧,似乎在儿子何向东身上重演。
这娃打小被父母宠上了天,总想要星星却不给月亮。
当年与汤小芳青梅竹马,本是一对最登对的双胞胎,但随着姑娘考上大学,眼界开阔,何向东却依然混成了个二世祖,最终娶了拜金女李雯。
婚礼的场面简直成为亲友们的笑谈。
李家开口要三金五金不说,非要三室婚房才肯嫁女,何家丽只得咬牙把养老房腾给儿子,老两口搬回娘家住,这才埋下了被赶的祸根。
小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向东在武装部倒卖征兵名额,李雯则跟赌场混。
第一次面临三十万的债务时,何家丽掏空了积蓄填补窟窿,其结果令人意外,债务却愈发增加,第二次直接飙升到八十万。
更绝的是李雯的跑路操作。
债主上门的第二天,这女人便带着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何家丽找上门,亲家母直接泼水:"我闺女早改嫁了!
孩子现在姓李!"
而何向东更是绝,躲债的同时竟在上海跟发廊妹同居,还对人家编排谎言说是未婚。
直到债主追到浦东,他又连夜逃往广州。
张建国气得放话:“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只有何家丽默默地往上海汇过两次钱,霎时却沦为老头埋怨的对象。
家族的流离与反思看着镜子里早生的华发,何家丽常常想起婆婆的遗言。
老太太当年就看透刘美心会偏心,想到了何家喜会作妖,然而谁能想到这种偏心竟成了家族的诅咒——她恣意溺爱事业,儿子对于媳妇的宠爱更是愈演愈烈,最终全家也在这种“宠”的伤害下愈发沉沦。
如今,老两口只剩下二手房的阳台,看着何家喜把老宅折腾得乌烟瘴气。
何家文偶尔来送点米面,说老六最近逼着老太太过户房产,刘美心连接点降压药都舍不得买。
这一部剧最扎心的,仿佛揭开了多子女家庭的隐痛:“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付出最多的反成替罪羊,溺爱不是爱,而是慢性毒药。”
何家丽在老年的日子里终于明白,早该学学张家媳妇张秋芳——该读书,就读书,该离婚,就离婚,而不是困在“长姐如母”的枷锁里。
如今,她的儿子跑路、姐妹反目、老宅为之占据,只剩下的无疑是一声惆怅的叹息。
结语在这个故事中,何家夫妻与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纠葛,深刻展现了家庭责任与个体欲望之间的冲突。
许多时候,被偏爱的孩子常常无所顾忌,以至于最后的家庭悲剧成为不可避免的宿命。
从何家丽的经历中,也让我们反思家庭中爱与偏爱的界限,只有给予适当的支持与理解,才能让每个家庭成员在平等的环境中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