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姐姐感到不值。
姐姐与太子青梅竹马,家族为了支持太子党,不计得失。
到最后,姐姐不得善终。
爹爹为了黎民百姓,忍下这口气,我可不会。
于是,我决意要为姐姐报仇,甚至将皇后之位抢夺过来。
01皇帝突然暴毙而亡,太子顺理成章,继承帝位。
三天后,就是太子登基的日子。
可是,太子府突然传来消息,姐姐殁了。
娘亲听到消息,大受打击,晕了过去。
这天,我和爹爹去见了姐姐最后一面。
太子向爹爹请罪,他说姐姐近年身子不好,都是他没照顾好姐姐。
爹爹一生要强,也红了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姐姐在这个时候殁了,太蹊跷,爹爹怎会毫无怀疑。
我看着太子脸上的悲伤,在心中冷笑。
想到刚才遇见太子侧妃,我回头时看到她脸上得意的笑,不管姐姐的死是不是与太子有关,太子都脱不了关系。
爹爹是太子之师,我娘是京都最富裕商贾的嫡女。姐姐是爹娘的第一个孩子,备受宠爱。
因爹爹是太子之师,姐姐从小便与太子相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姐姐比我年长八岁,十六岁嫁给太子,六年间生育两儿一女。两人之间的感情,我是一路看过来的。
我也曾以为,太子对姐姐真的好,为了姐姐的生辰,太子甚至亲力亲为,下厨洗手作羹汤。
可四年前,一场算计,大将军家的嫡女霍柔霜失身于太子。
皇上为了安抚将军府,将霍柔霜赐婚太子,为太子侧妃。
太子府除了太子妃,并没有侧妃。霍柔霜的到来,姐姐伤心,却不甚在意。
霍柔霜的爹是大将军,手握兵权,能够加入太子党阵营,无疑是一大助力。
也许姐姐也没想到,那场算计,是霍柔霜设计,太子默许的。
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难怪霍柔霜进了太子府没多久,就备受宠爱。
虽然太子对姐姐也很好,可被分享的爱,早已不纯粹。霍柔霜经常到姐姐院里炫耀,一次次,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中。
四年时间,姐姐郁结在心,身体一直不好,近两年还常卧病在床。但这并不足以致命。
我们见到姐姐时,姐姐已经躺在木棺中。她的脸上有着厚厚的妆容,看着就像一个睡美人,仿佛她只是熟睡了,很安然。
可我却从她那更加瘦削的小脸上看出,姐姐这一个月必定不好受。
我还发现,姐姐身边伺候的人,全都不见了。
太子说,姐姐身边的人不得力,全部都被处罚了。
太子府的事,太子怎么说都有理。
皇帝驾崩,新皇马上就要登基,所有红事白事,都要从简。姐姐只能匆匆下葬。
我娘昏迷不醒,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她最心爱的女儿。
“爹,你真的相信,姐姐是病故的吗?”
爹爹沉默良久,看着天空,长叹一口气,才道:“宁宁,他是新帝,国家需要他,百姓需要他。”
爹爹虽是太子之师,可太子聪慧,三岁熟读诗书,八岁满腹经纶,十岁处事风行雷厉,爹爹对他恭敬有加。
太子马上就要荣登大宝,若此时姐姐的遭遇果真与太子有牵连,传出太子品德有瑕,必定会引起朝堂动荡。
爹爹以大局为重,没有追究。
“那姐姐呢?”
爹爹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其实爹爹什么都知道,他为人正直,心中有太多顾虑,强忍悲痛。
我们失去姐姐,爹娘是最痛心的,我也不忍苛责。
可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太子的。
02次日,我一早就去了小湘楼,那是京都最大的酒楼。
小湘楼隐秘性十分好,顾客进入小湘楼,别人完全猜不出,顾客到底去见了谁。
小湘楼正是我娘母家的产业。
我在小湘楼有专用厢房,这个地方姐姐偶尔也会来。姐姐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安静,她不是太子妃,可以做回自己。
窗外是一片紫竹林。那里本来是一片荒林,那人非说他不喜欢,找人种上紫竹。
几年过去,竹子高耸挺拔,叶片繁茂,神秘又幽静。
我看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又关上。
我听不到脚步声,可我知道有人正在靠近我。
“在看什么?”
男人从身后轻轻地将我搂住,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和脖颈,带来丝丝痒意。
我歪着头蹭了蹭他,鼻尖萦绕着清冽的竹香,心中突然涌现一股安心的感觉。
“若瑾,你觉得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萧若瑾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转身,抬起手捧着他的脸。
这张脸,我看了十年了,那么熟悉。
他看着我时,嘴角总是不自觉地轻轻上扬,笑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几分邪魅。
“若瑾,你还想当皇帝吗?”
闻言,萧若瑾的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江宁宁,你什么意思?”
我叫江宜宁,不知为何,萧若瑾总叫我江宁宁。
萧若瑾懂我,其实他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我想让他和太子争帝位。
见我不语,他又咬牙切齿地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说过什么?”
我当然记得,可是我现在反悔了。
我很后悔,当初萧若瑾告诉我,霍柔霜使了手段进入太子府,我没有重视,才给了霍柔霜伤害姐姐的机会。
03萧若瑾和太子是兄弟,太子是长兄,而萧若瑾排行第八。
我七岁那年遇到萧若瑾。彼时的他十一岁,已是少年英才,意气风发,周身洋溢着不可一世的傲骨与自信。
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见他的随从欺负人,挺身而出,骂了他们一顿。
少年嘛,尤其是地位高的人,所有人都对他阿谀奉承,突然有一个人对他不假辞色,就会引起他莫大的兴趣。萧若瑾便是如此。
我那时长得玉雪可爱,又有长姐为榜样,小小年纪,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
我最讨厌别人仗势欺人,就算萧若瑾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我还是讨厌他。
可越是不理他,他越是缠着我。每回见到我,故意逗弄我,不然就是与我针锋相对,常把我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一个大男孩欺负一个小丫头,也只有萧若瑾做得出来。
太子大婚时,我才知道他是八皇子。
我从小聪慧,自知皇家子弟不是我可以得罪的。为此,我躲着他,甚少踏出家门。
但贵族圈子也就那么大了,姐姐出嫁后,身为江家唯一的孩子,很多宴席我不得不陪娘亲一起出席,总会遇到萧若瑾。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纠缠了四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十二岁那年,我知道自己喜欢萧若瑾。
萧若瑾的母妃淑妃十分受宠,母家家世显赫,他本人也德才兼备,实力出众,是众臣看好的皇子,让太子和皇后十分忌惮。
我的姐姐是太子妃,我们江家是太子党阵营的人。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何况皇子到了十六岁的年纪,也该定亲了。听说淑妃娘娘早已开始为萧若瑾物色人选。
为了断绝这份刚刚萌生的感情,我瞒着所有人装病,不再出门。
我没想到,萧若瑾竟敢偷偷闯进江家找我。他还带来了一位神医,一眼就看出我没病。
“装病很好玩吗?”
“嗯,能骗到你,确实挺好玩的。” 萧若瑾被气跑了。
可我没想到,他还接二连三来找我。
“萧若瑾,你别来找我。”
“为什么?你见到我挺开心呀。”萧若瑾吊儿郎当地说。
“谁开心?我不想见你。”
“骗人精,你的眼睛告诉我了。”
“要定亲的人,不许来找我。”我再一次把萧若瑾赶走。
04没多久,我听到下人们讨论,八皇子用曾经的军功,换了一份圣旨,婚配自由。
他十四岁跟着外祖上战场,曾以一己之力,收复失去的城池。
庆功宴上,皇帝问他想要什么。他当时说没想好,皇帝宠爱他,允许他想好再提。
我没想到,他会要一份这样的圣旨。
当夜,萧若瑾又来了,把圣旨递给我,说他自由了。
“萧若瑾,你喜欢我?”
我年龄还小,可该懂的都懂了。
京都里有些女孩十二岁就着急订婚,生怕权贵家的青年才俊被抢光。
萧若瑾只是挑眉,凑近我,四目相对,笑道:“怎么?不可以?”
我抿唇,反问:“你怎么会喜欢一个,一个……”
“小屁孩?”
“你才小屁孩!”
“嗯,所以小屁孩配小屁孩,正好!”
说实话,萧若瑾如此表白,我早已心花怒放。
只是我也不明白,如此腹黑自傲的他,竟然会看上我,不知不觉,还问了出口。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好看的皮囊京都遍地都是,有趣的灵魂万里难寻,我就喜欢你一会像小辣椒,一会朝我摆晚娘脸。”
“你才小辣椒!你才晚娘脸!”
我羞愤地抬手锤他,他任我打闹,也不躲,好像我的拳头就是蜻蜓点水般没劲。
打闹过后,我还是担忧地问:“你忘了我姐姐是谁了吗?”
“与我何干?”
当时的萧若瑾,也如现在一般,沉下脸来。
其实他也知道,江家出了一个太子妃,我就不可能再嫁入皇室。
这些年,我们在外人眼里,一直是针锋相对的,就连我爹娘也认为,我和萧若瑾不和。
我踌躇片刻,直白地对他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就不可以去争皇位。”
皇帝正值盛年,太子是嫡长子,可众位皇子都能力出众,储君之位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
“为什么?你不想当皇后吗?”
“当皇后有什么好!皇帝有三宫六院,皇后每天都要跟别的女人抢夫君,这样的人生多没意思,我才不要困在皇宫里。何况我姐姐是太子妃,我们江家只支持太子。”
那晚开诚布公谈过后,萧若瑾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
一天深夜,我已经熟睡了,萧若瑾又来了,把我摇醒,吓了我一跳。
“你发什么疯?你信不信我大喊一声,让人把你当采花贼送去官府?”
萧若瑾在黑暗中答非所问,莫名其妙地说:“我可以不争,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什么?”
“我同意你的条件,以后你就是我的。”
“我,我没提条件啊。”那一刻,我胆怯了,忐忑地说:“我以后可是要嫁给夫子的。”
我那天就是不经脑子,随口说了出来,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
萧若瑾野心不小,不然不会小小年纪,已经驰骋沙场。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争夺帝位?
何况姐姐过的是什么生活,我很清楚。
权贵人家,妻妾成群,尊贵如太子妃,也没有多少舒心的日子。
我从小就知道,嫁入权贵之家,还不如寻常百姓家。
爹爹桃李满天下,当夫子的才俊不少,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婿,过安稳日子挺好的。
我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想要和萧若瑾划清界限,趁早斩断情根。
只是情之一字,哪能轻易说断就断。
那个晚上,萧若瑾气疯了,把我推倒在床上,压着我欺负。
我才十二岁啊,萧若瑾真是丧心病狂,这都能下得了手,把我吓哭了,才停手。
他霸道地说:“你已经提了条件,我也再三考虑同意了。所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可以给你承诺,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同样你只能是我的,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05我在萧若瑾面前,还是很任性的。他宠我,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什么事都顺着我。
就包括我们在一起六年,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
太子侧妃入门后,我更不敢跟爹娘和姐姐提起,我和萧若瑾的事情。
一旦被太子知道,姐姐在太子府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好在爹娘随我,我早已过了婚配之年,也没有催促。
我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萧若瑾。
他低头盯着我良久,知道我早已有了决定,无奈地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颈上。
我痛得“嗯”了一声,他才松口。
也许越想越气愤,他侧头咬了一口我的耳垂,才在我的耳边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想当皇后你不会早点说。”
“皇后之位是我姐姐的,她既然没那个命坐上去,那我就代她坐上去。”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会不会很难?要不我去找你三哥?”
我知道三皇子也想争帝位,可惜他母妃的母家不太争气,哪怕他的才智不输太子,也有不少朝臣拥护和支持他,在名正言顺的太子面前,他缺了一股王者霸气,踌躇不前。
萧若瑾一巴掌打在我的屁屁上,没好气地瞪着我:“少气我,再说这种话,家法伺候。”
萧若瑾的家法伺候太羞人,我当即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其实我敢提出这个要求,就知道他不会拒绝我,也有能耐做得到。
我曾问过他,放弃帝位会不会不甘心。
萧若瑾倒是看得开,他告诉我,不能在京都称帝,那他就建一个地下王国,总不会让我被欺负了。
萧若瑾让我安心等消息,就离开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帝位之争来得那么快。
06太子登基时,立了太子侧妃为后,帝后大典同一天举行。
众臣看着爹爹的眼神,充满同情。谁能想到,我江家倾尽全力支持太子,什么都得不到。
晚宴上,皇后朝我一笑,笑容得体,雍容华贵,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得意。
尽管高兴吧!
站在最高的顶峰上摔下来,应该很痛苦吧?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宴席进行到高潮,酒兴渐浓,乐声悠扬,舞姬翩翩,好不热闹。
一队军队突然闯了进来,将大殿包围起来。
萧若瑾在一片哗然声中悠然地走了进来。
新皇捏着酒杯,脸色青黑,眼里火光四射,恨不得将萧若瑾大卸八块。
太子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小气吧啦,他不会当场发火,却会背地里来阴的。
萧若瑾破坏了完美的登基大典,他肯定气急败坏。
“八弟,你想干什么?”
萧若瑾根本懒得跟他说废话,挥了挥手,一个太监走出来,打开一份圣旨,大声宣读。
这份圣旨竟是先皇颁布的,意为太子谋害先皇,谋朝篡位,德不配位,贬为庶人,终生监禁。
所有人都不相信圣旨是真的,认为萧若瑾假传圣旨。
“父皇已经入土为安,你拿出一份这样的圣旨,不觉得可笑?”新皇嘲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
“我行事光明磊落,有什么事不能被人知道?”
“你勾引余妃,让余妃给父皇下毒,让他看起来像是急病死去。”萧若瑾爆出惊天大瓜,惊呆了众人,“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新皇脸色骤变,故作镇定地怒斥:“八弟,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
萧若瑾拍了拍手,有士兵抬着软轿走进来,轿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先帝。
众人大惊,纷纷跪下行礼。
“父父皇……”新皇失神地看着先帝。
皇后惊惶地扶着新皇的手臂,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她爹。
霍将军一脸颓丧,满是绝望。
先帝面色青灰,虚弱无力地瘫在轿座上。
“孽子,你为了得到皇位,竟然和余妃联合起来毒害朕。”
话落,新皇和皇后颤抖的双腿终于无力支撑,跌坐在地上。
欢欢喜喜的登基大典,最终以悲剧落幕,新皇被幽禁在天牢,霍家被满门抄斩。
事后我问萧若瑾,救了皇上,为何不直接揭穿太子。
萧若瑾说,最是无情帝皇家,皇上有意收回兵权,最先想要除掉的是叶家。
当朝军权七成把控在三位大将军手中,霍家与太子绑在一起,王家支持五皇子,而叶家是萧若瑾外祖家。
本来三位将军相互制衡,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对付。
可是萧若瑾六年前决意与我在一起,放弃争夺帝位,表面上就变得桀骜不驯,自命不凡,名声越发不好,与外祖家的关系也日趋紧张。
如此,收回叶家兵权,就比其他两家容易。
只是皇上没想到,太子名正言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其实,这也怪不了太子着急。
太子母妃五年前病逝,皇上一直没再立后,而是让四位皇妃一起管理后宫。
皇上明面上对每个皇子都不偏不倚。有心人却知道,皇上最爱的儿子,其实是心爱的德妃所出的九皇子。
真让皇上收回叶家兵权,下一个要对付的,必定就是太子了。
皇上疼爱九皇子,甚至不惜亲自为九皇子铺筑帝王路。
萧若瑾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知道太子要对付皇上,他不动声色,冷眼相看,也只在太子和余妃毒害皇上时,让神医暗中救皇上一命。
也只是保命而已,谁让皇上多事,对付叶家。
07时间转瞬即逝,冬去春来,那一片紫竹林仍是郁郁葱葱。
“皇后娘娘,您该回宫了。”一旁的宫女再次提醒。
我趴在窗户上,无精打采。
说实话,每天待在皇宫里很无聊。就算皇宫很大,总有逛完的时候,看都看腻了。
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突然就有点后悔。
报仇把自己推坑里去,果然报应不爽吗?
我不耐地把宫女打发出去,才不想回宫。
可没一会,房门又打开了。
“我说了,晚点再回,别啰里啰嗦的。”
突然,一只手把我的耳朵揪住,拎起来。
“江宁宁,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说明天再回,明天又说后天回?”
“啊!痛痛痛……”
还有谁敢揪我耳朵,此人萧若瑾无疑。
大声喊痛,萧若瑾就会松手,我顺势就把耳朵救回来,抱住萧若瑾的手臂,嬉皮笑脸地道:“夫君,我这不是就等你来接我吗?嘻嘻……”
萧若瑾冷笑着哼了一声。
我心虚地哄着他,心里确实如他所说,能推一天回宫是一天。
萧若瑾已经不耐听了,拦腰抱起我,往床那边走去。
“诶!诶!你干嘛?”
“造娃!”
“神经病,天还没黑呢!”我挣扎着。
“我要是再信你一个字,我就不姓萧。”
我哄他不是一次两次,说好等他一起出宫,每次我都偷偷跑,偶尔一跑就是两三天。
“我,我这回说真的,我们现在回去吧。”
“先造娃!”
“你这么急要娃干嘛?”
“传位!”
话落,萧若瑾已把我抛到床上,拉扯我的衣裳。
“传……传位?”我怪异地看着他,哪有那么年轻的皇帝想着传位的。
萧若瑾亲了亲我,才抬头深情地道:“让儿子当皇帝,我陪你浪迹天涯。”
说实话,那一刻,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很愉快地跟他一起造娃。
十年后,当我和萧若瑾抽空回去看小皇帝的时候,我爹已是帝师,一脸谴责地瞪着我。
而小皇帝一边依偎着我,一边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父皇。
萧若瑾淡淡地说:“瞪什么?有本事,你也快点长大,造一个娃出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