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日变着法儿的研究怎样凌暴我那柔弱的妹妹
扎烂她跑车的轮胎
割烂她限量版包包
从小陪她入睡的娃娃也被我浸满了鸡血扔进了她怀里
看着她被吓到灵魂出窍的样子
我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血迹
满意离开
她那一直引以为傲的大长腿
也因我一个不小心，没端稳手里的热汤
光荣退役了
被医院告知，烫伤深度太深，疤痕难以修复后
她在家里崩溃大哭打砸
「我再也做不了模特儿了，江与乐我要杀了你」
以往一贯示人温柔善良的形象，顷刻瓦解
我爸磨牙凿齿的吼「江与乐，你疯够了没有？」
「疯？我和她，确实必须要疯一个，才算完」
十九岁那年，我死死的抱着怀里早已没了呼吸的妈妈，不哭不闹，却也不愿撒手
我爸下意识的将哭的梨花带雨的江檀音和楚木茹母女二人护在身后
「与乐，人死不能复生，你可不要太难过了呀」
楚木茹扯着我爸的衣袖，惺惺作态的盯着我
「是呀，我的好姐姐，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爸爸，你快劝劝姐姐」
「你们几个，去，把小姐拉开，再抱下去，人都臭了」
江景霆吩咐着等在门外的两个保镖
把薄情寡义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天之后的一月里
发抖，呕吐，忽而呼吸困难，偷停的心跳，剧烈头痛，冰冷的手脚
各种躯体症状陷入了死循环
我被折磨的像包着一层皮囊的骨架
从小带大我的蒋姨，整日以泪洗面
我最喜欢吃的菜，大都是怎么端进来，又怎么端出去
看着被原封不动撤出去的饭菜
江景霆一把掀翻在地
「她不吃，就饿死她，今天开始，一口吃的都不许给她送」
「妈的，跟她那个蠢妈一样，脑袋就是个死的」
深夜里，蒋姨红着眼睛抱着我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妈明明说，晚上就会来外公家与我会合的」
「她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没有来」
「蒋姨，我没有妈妈了，我真的没有妈妈了吗？」
那一夜
我把头埋在蒋姨怀里第一次放声大哭
妈妈说，我出生时，像只小耗子，抱着多说五六斤重
如今，我把妈妈捧在怀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出生那天重
她每天扯着我的被子喊「小懒蛋，太阳晒屁股了还赖床」
如今，我日夜不眠不休，却叫不醒她
蒋姨说那天妈妈把我送去外公家
本想回来和江景霆商量离婚协议的问题
却撞破他和楚木茹二人正在行苟且之事
江景霆是有些忌惮我外公家的势力
他不顾廉耻，跪在地上，疯狂扇自己的嘴巴，求我妈妈不要离婚，他说，他只有这一次
可分明被我撞见就不止一次
我每次都没有隐瞒，与妈妈如实相告
我盼望她早日远离人渣，独自美丽
蒋姨还说
那楚木茹见江景霆压根没有把她扶正的心思
当即便扑在江景霆的身上
她一副娇滴滴一碰就碎的样子
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装作小心翼翼的开口
「苏洛，你别怪景霆，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肚子」
「要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肚子里有了，如今你们夫妻闹成这个样子，我是断然不能在江家多待的」
见我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更是得步进步
「苏洛，你就可怜可怜我，你曾经都已收留檀音和我一次，能不能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再……」
「江景霆？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是不要脸」
我妈妈从小出身富贵
外公外婆捧在手心里疼爱
她从温婉如玉，纯真善良
常把「恶语伤人六月寒」挂嘴边
狗男女这种话从她口中说出
她大概是气极了
做人不能太善良
有底线的善良，才会被珍惜
五岁之前
我和楚木茹生活在一起
叫了她五年妈妈
在我有限的那段童年记忆中
是终身无法治愈的存在
生母找到我的那天
我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
端着小半碗楚木茹吃剩下的方便面
津津有味的嗦着
她一袭白衣
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立在一束晨光之中
像仙女，周身弥漫着仙气
好看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穿鞋？家里大人在吗？」
她眼含泪花的打量着我
好温柔
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与我说过话
「我没有名字，妈妈叫我小蹄子」
「不出门的时候不穿鞋子，妈妈说了，穿坏了，还要花钱买新的」
我指了指被我整齐摆在大门口处那双比我脚大了三码不止的旧鞋子
隔壁大姨见我脚上冬天的冻疮，夏天疤还在，就把家孩子穿剩的都给了我
「你是谁？阿姨你好漂亮！」
她不做声
开始只是抚摸着我的小脑袋，默不作声的掉眼泪
后来，她把我拥进怀里不停抽泣
我回到江家的第一天
屁股还没坐热
楚木茹就找过来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我生父生母的脚下
求他们继续抚养江檀音
她说，江檀音过惯了好日子，跟着她只会受罪吃苦
出院时抱错了孩子，她是无心的
后来听我妈妈说
刚出生的小孩子都长得差不多
江檀音那时看着大小也与我差不多
是回家后，才发现江檀音后腰上没有那块脚丫形的胎记
自那以后，我妈寻了我五年，期间我爸劝她放弃，再生一个，她不应
江檀音毕竟在我妈身边养了五年
我妈更是将她视作亲生女儿对待
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即便我回到江家后
也从未苛待过她
十三岁那年
楚木茹自称生活贫苦，已无法度日，请求我父母看在她是江檀音生母的面子上
收留她
她说她可以在江家做佣人，脏活累活都可以干
可她刚进江家没两天
就以江家主人的姿态在一众佣人面前高高在上
苛待佣人，轻则指手画脚，重则动辄打骂
除了从小带大我的蒋姨
其他人都是怨声载道
可妈妈还是念在江檀音的面子上
给她足够的体面
不予计较
妈妈的善良
是害死她自己的元凶之一
楚木茹生的一副妖媚模样
她深知自己有几分姿色
就要物尽其用
开始时不时的宽衣解带
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撩拨我那毫无定力的爸
一次两次，我爸假模假式推开了
投怀送抱的次数多了
他开始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知那是他们二人第几次苟且
好巧不巧偏偏被我撞破
我发疯一样的冲着她吼
「你这个贱人，你滚出我家」
江景霆那时还是很疼我的
见我发疯的样子吓的他不知所措的抱着我轻声哄着
「与乐乖，与乐不哭，不是乐乐想的那样子，爸爸和木茹阿姨在谈事」
「你不是我爸」
「我讨厌你」
我重重的将他推翻在地
「与乐，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说话」
「苏洛是你妈，你忘了，我也是你妈啊」
楚木茹这个贱女人，当真是为了上位脸都不要了
我将他二人的丑事尽数在江家大肆宣扬
乃至传到了我外公和爷爷那里
我妈得知后
没有怒骂
没有嚎啕大哭
她说「与乐，重要的，不重要的，妈妈都不想要了」
很快，我爸收到了我妈的离婚协议
一纸离婚证书，我妈等了两年
临死也没能拿到江景霆的签字
我妈倒在那对奸夫淫妇身下时
我爸慌了神儿
两条腿画圈式的跑出去找人求救
他竟不知我妈的救命药，一直随身装在她的手提包里，这个习惯跟随她嫁进江家
那恶毒的母女，眼睁睁的看着我妈
用尽浑身力气
也没能拿出那颗药
蒋姨冲过去欲要抱起我妈
被江檀音一把死死抱住
「蒋姨，我可是听说，苏洛阿姨这种情况，不能随意乱动的，要等医生来才好」
「你可不能乱动，她要是死了，你担得起吗」
苏洛阿姨？
不是一直都从早到晚夹子音不停喊妈妈吗？
这么快就阿姨了？
蒋姨拼命挣扎开那母女二人的禁锢
扶起我妈的时候
她已经没了呼吸
蒋姨口中详细的经过
于我如万箭穿心
我大笑
狂笑
幸而万剑只是穿了我的心
并未伤及我羽翼
「蒋姨，我要吃饭……」
我瞪着涩的干疼的眼睛看着她
有人尝过眼泪拌饭吗？
盛夏天，难得多云
偌大的天空
偶有一闪一闪的星点从云的缝隙中挤出
悲凉，孤单
我将从小陪着江檀音的玩偶娃娃
拿到厨房浸透了鸡血
趁她不注意，直接扔进了她的怀里
鸡血迸溅的她满脸都是
她被吓到灵魂出窍，傻楞在原地不停发抖
闻声赶来的楚木茹见她女儿一身的血跌坐在地上
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嘴里一股咸腥味儿弥漫开来
我扯着嘴角轻蔑的嘲笑她
她冲上来两只手死死的钳住我的脖子
憋的我口唇乌紫
头爆青筋
我用膝盖狠狠的向上一顶
正中楚木茹小腹
她当即捂住小腹跌坐在地上
记得小时候，妈妈小产，痛的死去活来的
她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疼的样子
在房间躺尸一个月，力气还真是大不如从前了
看样子，得再补上一脚才好
我将浑身力气集中到右腿上
一个助跑姿势对着楚木茹的小腹用力猛踹
「我去尼玛的」
我的脚似乎被她腹部的脂肪包裹住了
踹的够深
贱女人脸色煞白的捂住小腹
额头也开始沁出一层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