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我们出国留学的钱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把钱全留给下一代你不自私吗?”
“我们必须劫富济贫!”
资助的贫困生义愤填膺,谩骂打砸,还企图害我流产。
面对警察,这群人仍旧不知悔改,甚至造谣我老公与她们有不正当关系。
我摸着失去生命迹象的小腹,给公司法务部发去消息:
“绝不接受和解。”
“一切资助停止,任由她们滚回大山自生自灭!”
正在家里上完胎教课,拿起手机就刷到一个同城户外直播。
画面里,一群年轻的大学生成群结队,边走边慷慨激昂:
“家人们,这就是那个恶臭资本家住的小区,看看,黄金地段,独栋别墅,有钱人就是这么骄奢淫逸!”
“自己的婚礼舍得花千万,却要逼着我们辍学,好给其他有钱人读研读博空出位子!”
“我年轻貌美,聪明勤奋,想要去海外读研却被他们夫妻掐断资金,断了梦想,我不甘心!“
说话间,已经走到我住的小区门口。
这时候评论里也飞速刷过弹幕:
“我去,跟我一个小区,真晦气!但不是自夸,能买的起这里的房子,供养十几个大学生一辈子都没问题。”
“这么有钱还这么抠,当初的资助不会是作秀吧?”
“肯定是,这年头的有钱人只顾自己,哪里有几个是真心资助的。”
看着直播间里不断上涨的人数,我眉目紧蹙。
虽然现在的资助良莠不齐,但能有一份资助就代表多一个机会。
因为我自己也出身大山,知道那里的条件有多艰苦,能上学是一种奢侈。
现在实现了财务自由,往往会想到以前的苦日子,也更深切的了解到大山孩子的不易。
于是回馈家乡,挑选了五名成绩优异的学生,从初中一直资助到大学毕业。
一般被资助的学生只会由衷感谢,能让她们气愤找上门,中间肯定出现了问题。
但这些不是我该管的。
我资助的学生已经全部都毕业了。
但我心中颇为欣慰,十几年来虽然没和她们见过几面,但终究是走出了大山。
这么想着,我滑过直播,开始处理公司事务。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刚打开一条缝,就被股外力弹开,从外涌进一堆人。
“家人们快看,这就是那个黑心肝的资本家,资助我们一半就要中止,这不就是摆明了不想我们毕业吗!“
“还有我们这么多即将没书读的大山孩子,你住这么大的房子,良心不会痛吗?”
我刚站稳,几个人的手机已经怼在我的脸上。
耳边也响起各种难听的质问。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刚那群气愤直播要找金主算账的人吗?
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了呢?
我开口提醒: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为首的女学生冷哼一声:
“敢做不敢认?你的脸我化成灰都认得!“
说着,拿出一张合照。
上面正是我二十八岁时回馈家乡,和资助的贫困生合照!
我愣住了。
原来她们口中的黑心资本家就是我。
二十八岁时决定要资助五个贫困学生,其实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很有压力。
原本只想资助两个,但到学校后看到几人渴望知识和向往外面世界的眼神,一咬牙就决定资助五个。
面对远超自身条件的压力,就更拼命的工作,加上父母的联系方式后,除了打钱,很少有沟通。
几个孩子上大学之后,我的条件已经不错,才加上几人联系方式,学费和每个月的生活费就直接转账。
怕几人有负担,从来没要求见面。
上个月是五个孩子的毕业典礼,我给每个人寄过去一份礼物,并表示未来的世界需要靠她们自己创造,我会终止资助。
其中有个叫刘秀娥的女学生跟我说不行,她准备上海外读研,不能没有我的资助。
我没拒绝,就问她雅思托福准备的怎么样了,对面就久久不回消息。
忙于胎儿和工作的事情,我将这点插曲忘到了脑后。
没想到今天这几个人会直接跑到家里来!
还把我说成恶臭资本家。
我看着眼前几乎和贫困两个字沾不上边的女生,不敢相信地问:
“你就是刘秀娥?“
那女生冷哼一声,狠狠瞪着我:
“刘秀娥这个名字土死了,我现在不叫这个,叫我安迪。“
这语气带着满满的傲慢和轻蔑,让人极其不舒服。
再看看其他几个女生,也如出一辙,脸上化着厚厚的浓妆,手上提着轻奢包包。
“许姐,我们来这里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恢复每个月的资助,我们就不会来打扰你。”
我看着刘秀娥,冷声开口:
“我只资助到大学毕业,至于出国留学和读研究生的事情,你们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了。”
她们几个高考的成绩很优异,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只要大学里用心学了找工作就不难。
这也是我停止资助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需要开始帮助其他的大山小孩。
我经济有限,不可能帮助她们一辈子,她们需要独立,否则资助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话落,刘秀娥情绪激动:
“凭什么不给资助?你住高档别墅开豪车,指头缝里随随便便漏出一点就足够我们完成梦想,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不准我们读研读博,就是怕我们占了有钱人的名额吧,为什么要变成有钱人的走狗?你忘记自己也是从贫困大山里走出来的了吗?!“
其他人也气愤指责:
“你以为资助我们到大学毕业,我们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吗?你在象牙塔里呆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都是研究生起步,一个本科生出门都要被笑话死。”
“既然已经资助到大学了,海外留学不也是轻轻松松就能拿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