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呆了
简介
娇俏大家闺秀vs浪荡豪门公子,商业联姻,先婚后爱,浪子回头,现实向文。
文案
婚姻的第四年,温清粤想离婚,又还想挣扎一把。相识的第十年,周乃言想戳穿温清粤的迷恋,却被她反将一军。
精彩节选
清缈说,你越来越像周乃言了,婚久相似之说看来非虚。
清粤想说,虚!周乃言一点都不像她。
车窗下降,热风灌入。
温清粤在窗风里回过味来,问他为什么开窗?他说你喝酒了。
“对哦。”温清粤傻乎乎地笑。某次她带酒气回家,被母亲斥责没规矩,周乃言逃宴没到场,饭后去接她,她仍在挨训,据说持续了两小时,就连缺席的周乃言也被叮嘱,不要让她喝酒。
温清粤曾在一次突发的摔烟灰缸事件后,明贬暗褒自己父母从不用粗,周乃言冰敷左肩,挨了痛也不以为然,告诉她,挨枪子的痛难受,蚊子叮的包也同样恼火。
果不其然,武逐月药罐里练出的鼻子在温清粤出现的那一刻,就闻见了酒jīng味道。她皱了皱眉,问来这么晚,忙吗?天都黑了。
温清粤看见母亲皱眉,酒意降至两成,心跳加速,连一声妈都没敢叫。
周乃言躬身问好:“妈,不忙,只是路上堵。”
大厅热闹如常,温清粤听到熟悉的家常笑声。
而他们居住的冰窟窿里,没有任何声音。
武逐月看了温清粤一眼,“怎么眼睛肿了?”
“啊?”
这次闻清楚了:“你喝酒了?”
“对,妈,”周乃言挡在温清粤之前,“我下午野外拓展结束,跟他们新职工吃串团建,喝了一些......对......实验室招的新人,有几个美国的博士......还行吧,研发能力要看......”
谎口信口就来,表现自然无暇,也不知以前是不是也在她身上用过。
周乃言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融进大噪声里。他随武逐月进了厅,坐到她父亲的思想考察队伍中。
温清粤慢吞吞在解罗马鞋的扣子上费了些时间。她双手捧水状,用力朝手心呵了口气,唔......酒气是有点重......
用餐是一定是躲不过催育的,今天的pào火格外凶猛。堂哥温泽结婚一年半,大儿子四个月,太太又二胎了。
这样的优质人生自然要被拎出来树典型。温清粤则是那个反面教材。
她周围亲友都是这样。不论男女,结婚层层把关,拆散一对又一对自由恋爱的朴素校园情侣,非常不易,但一旦结婚,孩子就像兜里的铜子儿,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感情一夜之间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清粤,叫你呢,别装傻。给大伯一句话,什么时候生!”好像她一句话,温松林就能给她撒种。
“就是!什么时候生!”
一句比一句高,声势好像作法。
温清粤默默低下头,把脸埋进碗里。
她怀疑,可能是今日在异常时间点用酒,导致周围人面目都很古怪。平日不见这么高的声làng,也极少如此反感。
这一刻,她明白周乃言这份古怪的难能可贵。她无比想复制周乃言那招,站起来大声对他们喊:我有病,我生不出孩子,你们死心吧。
她悄悄想着,偏头觑他,恰撞见他dòng见的目光正看着大伯,嘴角牵起的讽刺和qiáng撑的社jiāo笑容在她心里种下片风情万种的桃花源。
他没有看她,却在此刻突然抓住她的手,低头飞快啄了一下,像是惩罚,又像是调情。
是啊,依照他的性子,老子都敢反,居然在她家低眉顺眼。
他配合他们低低发笑,胸腔震dàng传感,再次激起温清粤荒谬的心动。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好喜欢他。
第6章
温清粤逃不过面对母亲的宿命。也是,哪有女儿的小花招能逃过母亲。
私房话持续一个钟头。回程,她意志消沉,一路沉默。
周乃言喜静,今日车内倒是难得流动音乐,算是他良心发现吧。
温清粤曾问过周乃言为什么开车不听音乐,他指着车窗说,因为想听风。
几年前的温清粤想,真是神经病。几年后的她恹恹趴在窗口,音乐忽然听着吵闹,索性按掉,任风灌入耳朵,与发丝纠缠不休。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问:“因为喝酒?”所以挨训失落了?
“没,只是说了些烦心事儿。”
车速徐徐减慢,他让她享受会风。
周乃言从不过问这方面的事。不少人向他打听,温家第一个领养的女儿现在去了哪儿,和温家还有联系吗?关系如何?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当真分文没有?
此事他婚前有所耳闻,实际情况与传言相差无几。
生清粤时,武逐月已是四十不惑,是做过数十次试管,喝过上百盅中药,早放弃自然生育的高龄产妇。能有亲生骨肉当然开心,一家其乐融融,称家有两个姑娘是双喜。
随清粤出入医院,气氛渐渐不对。温家长辈很重视血脉,认为清淼压住清粤的健康与运势,养女处境一度非常尴尬。武逐月在清淼四岁时领养她,养育十年,感情与亲母女无异。用清粤的话说,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