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安温和一笑:“周家对她有亏欠,理应补偿,望知这样想甚好,是我想多了,还担忧你对她因怨生恨。”
周望知眼中尽是痛色:“我哪有那般没良心?那日囚车与婚车交错时,我看见她在轿中被绑着,我看着她落泪,真是锥心之痛,就好像心里被抽了一鞭子那般。”
“眼下我们应该最先考虑的是洗刷冤屈、重回京都,让我们一家团圆,方能有余力护她助她。”
“大哥说得对,五殿下已经传信过来,他已暗中护下周家女眷,正在搜集证据。”周望知缓缓说道,“京中已有人相助,我们在此处亦该自救,流放之人需按时做苦工搬沙石,今日我搬卸时发现点异常来。”
望安好奇地看着弟弟,“什么异常?”
前武城侯世子周望知低声说道:“我发现今日搬运的沙石中混有别物,我怀疑这里有人暗中开采私矿。”
望安眼睛猛然瞪大,“若真有人背着朝廷开采私矿可是大罪。”
“利用此事兴许能让周家在岭南立功。”
望知有些高兴又有点不安,“此事需小心谋划,否则恐立功不成、倒惹灾祸。”
“大哥说得有理。”
周望知决定好好谋划一下,哪怕借此事为父亲换个轻省些的活计也是好的。
“家中只有你和父亲受了鞭刑,之前流放路上医治不及时,父亲该按时吃药,你亦是,吃过药早些休息,我去把药端给父亲。”
周望知点头应是,“辛苦大哥。”
“一家人谈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