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往事:89年我从乡镇机关调到集体企业,力挽狂澜并收获幸福

李子闲话 2024-05-10 19:23:01

素材/ 源自现实访谈(某人讲述)

配图/ 源自网络

内容及观点/ 均属作者原创

我叫何志民,在1989年的时候,我二十七岁,是某乡镇机关的一名干部。

后来接受调动,选派到该镇的一个集体企业,先是当会计,后来慢慢的熟悉各种经营运作后,被上调到总经理办公室,担任总经理的助理。

首先说一说这个集体企业的情况,那个时候,正处于长期亏损的状态。

人浮于事,是这个企业的特征,管理人员有一百多个,普通工人反而只有二十多个,并且这些管理人员都是农民出生,没什么学历的,素质低下。

我被调来的时候,就有几个工人被管理人员驱赶着,当时我看到这样的一个情形,即时站在工人们的那边,帮他们争取到留下来的机会,让他们不致于马上失业。

这个企业是造纸的,刚创立的时候,效益相当好,可随着一些同行的私营厂也参与了竞争,慢慢就不行了。

总经理叫蒋天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退伍转业干部,以前也是在镇机关里面任职,后来才被调任到这里当总经理。

在我来这个企业后的几个月当中,每一次我见到他,都觉得他愁眉不展,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毕竟这个经营管理所要担负的责任,实在太大了。

而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会计专业,因此我到来后,除了把企业的各种账目做得很好,暂时还不能发挥到什么作用。

但蒋总却是很赏识我,可以说慧眼识才。

在我前来刚报到时,他跟我进行过一番畅谈后,就鼓励我,初始时期,我需要在最基层的车间里熟悉业务,并且也跟工人好好交流,这会让我的成长更快,他以后会考察 我,最终要对我提拨任用的。

结果,我不负他的所望,当然他也没有违背此前对我许下的承诺。

在仅仅五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在总经办,担任他的助理,从而跟他一起商议重大决策,制定发展战略。

成为蒋天胜的助理,在企业里可以说人见人敬,我还这么年轻,当时仅仅二十七岁,因此也有些享受这种虚荣的感觉,但我也时刻告诫自己,不能飘飘然,一定要谦虚务实。

而当我真正以总经理助理的身份,去开展工作,并且为企业的未来发展,而出谋划策时,我就深刻体会到,这绝对是苦差事。

我也明白,为什么蒋天胜在平时愁眉苦脸的原因。

当时除了我之外,蒋天胜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个女性,叫胡青梅,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也是二十七八的岁数,而她在这个集体企业任职的时间,比我要长得多,竟然长达十年。

她以前是打字员,紧接着又成为统计员,核算员,会计,会计部主管,以及办公室主任,再接着,就成为蒋天胜的秘书助理。

在所有管理人员的眼中,我和胡青梅,是蒋天胜的左右手,基本蒋天胜自己能放手的工作,都交给我和胡青梅去跟进打理。

胡青梅虽然跟我年纪相仿,可她是个成熟而沉稳的女性,这真的很少见,估计没什么人会用“沉稳”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女性,可我真的认为,这个词又是最适合用来概括胡青梅的性情。

她不太爱说话,但却是给人一种相当睿智的感觉,戴着个大框金边眼镜,而镜片的后面,仿佛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她没有读过大学,但工作年份比我长得多,因此处世社交经验方面,肯定也比我要好,这一点,可以在企业的各种聚会活动当中,体现出来。

我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对胡青梅的第一印象相当有好感,只觉得她那饱满而丰润的白皙脸蛋,有点可爱又很美丽动人,算是个挺有女性魅力的女同志。

可后来,我就只觉得,跟她存在着一些隔阂,也经常因为意见不一致,从而跟她有分歧,毕竟,我和她都是蒋总的身边人,将来有可能给蒋总接班的,究竟是她,还是我,这很难说。

我跟胡青梅从来没有正面发生过争吵,但心里其实都忌讳着对方,都希望自己的观点以及处理意见,还有对企业发展方向的见解,能得到贯彻,但往往又是总会出现不一致的情况。

因此,虽然我第一眼见到胡青梅的时候,就对她有好感,可慢慢的,我就不喜欢她了,只觉得我真的不能喜欢她,更不能跟她谈恋爱,如果是谈成结婚对象,更是没可能的。

可胡青梅没有对象,却是企业内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也没有对象,因为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然而我真的不急,毕竟作为一个男同志,二十七岁的年纪,其实也不用急着结婚的,家中父母也没有催我。

胡青梅肯定是比我更急的。

我就只想着,她平时在工作中跟我是对头的关系,那么,她会不会为了解决她个人问题,从而盯上我,把我视为一个可发展恋爱关系的对象呢?

结果,还真的让我等到了,我也借着这样的一个机会,羞辱了一下她这个女同志,以消解我平时对她的一些暗怨。

在我成为蒋天胜助理后的一个月里,胡青梅始终没有表露出她对我有意思。

但我跟她,可以说是每一天都在一起工作,每一天都会碰着脸般的商议各种琐事,基本上除了工作之外,还是工作。

我对她产生了一些情愫,但故意隐藏着,心想她或许也跟我一样。

她应该对我有感觉的,那么我就等着她来主动,看她是否真的会主动。

结果,一切如我所料,她或许是忍不住,以及有些焦急了。

最终在某一天下班的时候,相当主动的走到我跟前,低着头羞羞的对我说:

“何助理!平时你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的?喜不喜欢看电影,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是别人不想要,送给我的,我就想着,不要浪费掉。”

我面对着胡青梅这么主动的邀我,要和我一起到外面看电影,其实心花怒放般的高兴得不得了。

毕竟她就是我心仪的对象,被自己心仪的女性邀约,真的是相当高兴的一件事情。毕竟一般情况下,女性是不会主动的,要让男性来主动。

然而我却故作冷漠,板着一副严肃的脸,对胡青梅说:“青梅同志!你这样子是不对的,你不怕让人看见,我们到外面去,会产生误会,以为我们乱搞男女关系吗?所以,你这次提出的这个事情,我就当你犯了一些非原则的错误,可以原谅你,但绝不能再有下次。”

胡青梅即时脸上灰白一片,一方面是被我冷淡的说话态度打击了,另一方面是受到了拒绝,即时像撞了墙般,大有挫败感。

这可以从她那笑得很不自然的脸色,能看得出来。

最终我看着她灰溜溜的转身离开,心里只觉得好笑。

然而当我望着她那大龄女青年的身躯,在夕阳下缓缓行进时,觉得她似乎在嗟叹什么,以及为啥事而伤怀,似乎我的拒绝,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不禁心里又产生了丝丝的内疚和不安,只想着,刚才我这样的捉弄她,是不是过头了?

明明我就是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只希望她能主动约我,从而证明,她其实对我的感觉,已经浓烈到无法控制,从而失去了一个女性应有的矜持。

而我拒绝她,是内心的本意吗?

我其实是很想答应她,从而跟她真正的开展一段恋情,以及让彼此都有一个可以看到的婚姻对象,毕竟我也年纪不少,也不想这样拖下去。

我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不快,跟她存在意见分歧,所以对她有些积怨,就这样捉弄她,真的是太不对了。

最终在第二天,我决定在下班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的反邀约她,看她是否会接受我的邀约。

我看着她快要走出办公楼的走廊时,挡在她的前面,并且对她说,昨天我对她说的话,其实只是开玩笑的,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她真有这么两张电影票,我是可以考虑跟她一起去的,毕竟我也不想她浪费掉。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似乎是生气了,立刻抬着高傲的头,对我说:“昨天你那样的态度,已经让你没有资格跟我一起消费这个电影票了,更何况,我今天晚上没空!”

说完后,她就一个转身,不想再理会我,急匆匆的迈着脚步往前走。

我深知,此前那个玩笑,让她真的生气的,因此就追在她后面,不断的向她道歉,并且说,这真的仅仅就是玩笑,如果她这个女同志那么小气,我以后可就真不敢再跟她一起探讨工作了。

被我这样的道歉了几回后,胡青梅放慢了脚步,她最终呼出一口气,并且说,如果我再捉弄她的话,那么我以后也不再有任何的机会,跟她外出。

最终我使劲地点头,然后和她一前一后,走到外面去。

我们这个造纸厂的外面,虽然只有一些小饭馆和小商铺,可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就到了镇中心,电影院就在那个位置。

整个前往电影院的过程,我和胡青梅始终保持着一个几米的距离,而进了电影院后,虽然坐在一起,可她却仿佛故意在防止我碰到她那样,一直倾斜到另一边,并且全程并没有跟我说什么话。

这样的一个约会,算是我和胡青梅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我心想,这都怪我,当初那么不诚恳,拒绝了她,致使她生气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胡青梅依然是难以发展出什么恋爱关系,毕竟大家在一起工作,每天都相对着,很劳累,还有一种疲劳,叫审美疲劳,觉得下班后,再相对也是没啥意思的事,因此就没再约出去了。

可却发生了一件事,致使我和胡青梅的关系迅速升温,并且我也因为让本厂从一个财务危机当中挽救出来,从而获得了嘉奖,也可以说是力挽狂澜。

在某个傍晚时份,快要下班时,蒋天胜作为总经理,他突然召集了几个副总以及我,还有胡青梅,一起召开了紧急会议,这个会议很短,就一个议题,然而情况却是相当迫切。

因为假若眼下的危机无法解除的话,有可能这个集体企业,这个造纸厂,将无法再经营下去,因资金链短缺而倒闭。

蒋天胜把现在工厂缺资金又急于凑钱发工资的情况说了一遍,本来已经是到了每月发工资的日期,可已经拖了一天,再这样拖下去,工厂就会人心涣散,所有员工都意志消沉,生产效率代下,再就是,现在采购方面也紧缺资金。

紧接着,蒋天胜又说,现在有一个私营的纸箱包装工厂,欠着我们一笔债务,而这个纸箱包装工厂,也是陷入到经营困难之中,如果我们追不到这笔债务,那么等到这个纸箱包装厂倒闭的话,欠我们的这笔钱,就打水漂了,将让我们陷入相当大的困境。

而我们的业务经理,已经找这个私营厂老板交涉过几次,可对方就是一直不肯处理这笔欠债,打算就这样一直欠着我们。

“唉,现在厂里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老赖,真的是会拖垮我们工厂的!”

蒋天胜的声音,已经失去了过往的洪亮,他已经顶着无比巨大的精神压力,每天要吃头痛散才能入睡。

这个时候,我站了起来,以无比坚定的声音,对蒋天胜以及几个副总说,我愿意立刻前去找那个私营厂的老板,从而让他把那笔欠债还上,否则的话,我们厂真的没救了。

蒋天胜和几个副总,都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他们看到我这个年轻人这么的有担当,愿意为整个厂挺身而出,即时都以赞赏有加的目光望着我。

虽然他们都对我能否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并没有多大信心,可他们也愿意让我试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黄青梅也站起来,她提出,如果让我一个人去,那么太危险了,她愿意和我一同前去,从而和我一起对付那个私营工厂老板。

我那时斜眼望向她,只感到她的眼睛里面,竟然闪动着担忧的神色。

我心想,她是害怕我无法摆平那个私营老板,从而出事,因此她要和我一起去冒险?

在这一刻,我竟然内心泛起莫名的感动。

我只想着,我跟她虽然没确立恋爱关系,但这刻她的表现,已经证明,她爱上我,并且是深深的爱上的,不然的话,她就不会作为一个女同志,甘愿和我一起去冒这个风险了。

最终在蒋天胜的拍板下,几个副总也一致同意,让我和胡青梅两个年轻的同志,一起前往那个私营厂,解决那么一笔欠债,从而让咱们企业度过资金危机。

我开着平时蒋天胜坐的尼桑小车,载着胡青梅,两个人一起离开工厂,往着那个私营工厂不断前进。

整个过程,我和胡青梅都没有说话,因为我和她都很清楚,现在要面对的考验,或许是我们人生当中没有遇到过的,毕竟这追债的事有多凶险,以及这私营老板究竟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应付我们,后果会怎样,无法预测。

可我和胡青梅都有一致的看法,必须要身赴险境,为的就是咱们厂这么多员工的饭碗,让他们能保住那份养家活口的工作。

私营厂的老板叫徐汉,他看到我和胡青梅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代表着我们的造纸厂前来追债,他似乎是有些看不起我们,冷冷一笑,只想把我们打发走。

我心想,这会儿如果不让徐汉知道我们的厉害,他是绝不会还这么一笔钱的,我其实早有准备,因为我知道,徐汉跟他老婆的关系不是很好,因此我谎称,已经知道他在外面有一个情人,也掌握了证据。

徐汉即时面如土色,而我这时虽然摆的是空城计,但我凭着自己的高素质,竟然让徐汉真的害怕得很,连声叫我不要让他老婆知道,他会在这时把那笔资金交给我,偿还这么一个欠债。

没多久,我和胡青梅,就带着这一麻袋的现金,离开了徐汉的私营厂,一直开车赶回到我们的造纸厂。

在回去的路上,胡青梅显得对我无比钦佩,她没想到,我不费吹灰之力,使这么一个计谋,就办成了业务经理这种五大三粗汉子也办不成的事情,把钱追回来。

我却只是一路急着开车,只想把车开得要多快有多快,毕竟造纸厂里急需这个钱,员工们都等着发工资,如果这工资再不发下去,那么员工们真以为厂里出现什么大问题,从而无法再干活,只想着后路。

可我正正就是因为太急着赶回去的缘故,竟然在路上撞车了,撞到了一个路边的树杆上!

当时胡青梅发出了呀的一声惊叫,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就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即时头破血流,并且这伤口还像刀刮一般的痛。

胡青梅看着我一头是血,并且伤势似乎很严重,她惊慌无比。

可她毕竟是高素质的女性,因此能在这个时候临危不乱,她匆匆跑出车外,把我从驾驶座上拉出来,并且对着路边不断叫喊,只希望这路边有开车经过的司机,能救助我们。

然而这条路,却是人迹罕至,根本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

那时也没有移动电话,甚至在附近都没有什么电话亭或小卖部付费可打的电话。

我虽然感到头晕目眩,并且血流满脸,可我却心里想着,这时胡青梅可以把那一麻袋的钱送回到工厂里,她是有驾驶证,懂开车的,而我可以自己寻找附近有没有医疗站或卫生站,从而自行止血。

于是我对胡青梅说:“青梅同志,你不用理我的,我不会有事的,我可以自己来止血,用衣服来包扎伤口都是可以的,”

然而,胡青梅却望着我,眼中含泪,不断地摇头,她对我说,现在我虽然伤势似乎不算严重,可一旦失血严重,我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身亡,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因此她必须想办法送我去医院。

最终她不管我再说什么,只是搀扶着我,不断艰难前行,把我拖到了车辆的副驾驶座,紧接着她又尝试打着发动机,发现车辆虽然撞得损毁不堪,但还能开,她不顾驾驶座上的玻璃碎片,以及挡风玻璃存在继续破裂的可能,毅然的开动了这辆小车,一直往着医院的方向不断开。

当开到医院后,她声泪俱下的对着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叫喊,快救人啊。

紧接着,她就把我背起来,一直把我背到了急救室。

我真没想到,胡青梅这个女同志竟然能背起我,她平时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巨大力量吧。

经过一番紧急的抢救后,我被包了整个头和脸,医生对胡青梅说,这一次正是幸好她及时把我送来医院,从而让我得到及时的止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我心里还惦记着那一麻袋现金,立刻问胡青梅,那一座袋的现金,哪里去了,这可是咱们企业的救命钱啊。

胡青梅笑了笑,她一直带着在她的身边。

我对她说,现在她不用管我的,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救治,完全没有危险了,而她最需要在这刻做的,是把那一麻袋的现金送回去,让蒋天生立刻安排,给全厂的员工发工资,毕竟所有人都是急需这个钱,要靠这个钱维持家庭开支的。

胡青梅点了点头,最终她跟我依依不舍的道别,并且说了几句安慰和告诫我的说话后,就离开医院,拿着那一麻袋 现金,赶回到造纸厂去。

后来我得知,工厂终于缓解了资金方面的危机,而蒋天胜和几个副总以及一众管理人员,在得知我因为拯救工厂而撞车,都前来医院看望我。

我受到了厂里的特等功表彰,并且工资也得到了提升,以后将是副总职位的热门人选。

而我在住院养病期间,心想我脸上以及头部的绷带被拆开后,我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是等到胡青梅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使劲地吻她一下,从而向她表白,我要娶她。

她这一辈子是铁定要嫁给我了,她跑不掉的。

最终我和她在二十九岁的那年结婚了。

我们婚后的几年,蒋天胜和那几个副总陆续退休,我和胡青梅都成了这个造纸厂的掌舵人之一,跟着这个企业一起发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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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讲述内容编写,文中人名均为化名,某些情节有加工痕迹以及错失遗漏,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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