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一截梦的边缘,晚风寒彻
前尘往事似云烟
那是我,隔世的荒野
在我之外,复活的另一个我
是人间半生,从雨水到小雪
斜阳长啸,牧云织月
后来的每个黄昏都跌宕起伏
我的眼里,始终堆满日落
——一旦转身,还有什么可说
我坐在江流拐弯的地方
像一粒深情的水滴,长袖甩起
空洞洞的身体里,就装满了沙漠
如若,不再追溯那场更大的雪
使远行的人吹绿了彼此眼眸
而我,即将抵达的所在
必然是你恣意纷扬里的,那小半阙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呀!放学的时候,听她们给孩子们讲,明天小雪,一定要多穿衣服。我本能地仰望了一下天空,没有雪的影像。转瞬惊觉,是时令上已是小雪节气了呢。
休息了这些日子,新配制的中药已到。揽镜拍给医生的舌苔和扁桃体,依然如失血的月亮,不知到底藏了多少痛楚,才在岁月的斑驳里,如此苍白且喑哑。医生看后,说,嗯,比之前好多了。那,之前呢?
谁知道。
反正,总说我身体里寒凉太重,太重。那,不如说我随身携带着一个冬天好了。我背负它的全部意义,就是一整个冬天的雪,都会一一落在我的身上。
那也正是,我想要的一场大雪。
嗯,一场足以改变一切的,一场大雪。透过那排溺水的窗,仰望远处黑暗里,星星点点的亮光。身后没有开灯,夜色静寂,我长久站立在这无边的黑暗里。久久,念及那个远方, 便风起云涌, 万物苏醒。
我也曾试着努力走近你,遍寻千山万水。可惜,你还是你,我却早已不是我。半生路途,拣尽寒枝。求之而得,或求之而不得,都好。忧伤,未必不是另一种欢喜。离开,也许是更好的陪伴。
空山不见人,水流且静深。
嗯,都好吧。
今夜,只拉锯一遍。
然后,泡一壶普洱。深陷沙发,读卡瓦菲斯。电视里反复循环那首《红雨瓢泼》的曲子,我心从未有过的释然。寻过山水万程,至少,还可与自己,温柔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