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大自然几乎眨眼之间就变了脸色,人的心也几乎在转瞬之间就收紧了思绪的亮色,开始冰天雪地里的心路征程。立冬就像一道坎,把一个满世界的花花彩彩搁在了门外,而把一抹淡黄的凄凉和萧杀盖抹成一种生存的立意和坚强。那些原本青青翠翠的草本生命,个个都好像变成了一具具僵尸,枯干成一竿子灰黄。然而霜风雪雨的田头,它们却不肯倒下,时常鸣叫着张扬不屈的头颅。唯独那些曾经不可一世、又叽叽喳喳唱个不停的天地虫蛾,秋风中一蹶,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初冬来了,人们都知道,更大的无情和寒冷就要来了,可人们却禁不住要留恋广阔田野上的那派凄惶和不甘。玉谷曾经很是青嫩,谷子也好像很是娇羞,那些青青的原上草们也好像柔软如丝,一场冷雨和霜风一下子就让它们变了模样。他们不再风光艳丽,甚至有点奄奄一息了,可是,当无情的秋霜抽完了它们一身筋脉的时候,它们却选择了“骨感”的坚守。它们被人放倒在曾经荡漾谷香的田野坡脑。但是它们的尸体却不肯柔弱成一个曲弓的样子,他们总是直挺挺地骨感成一种生命无损的力量。
冬天来了,它们这些成为不死的“骨感”的同胞们,就把生命的意义张扬成另一种形式的“活着”。它们往往会在极寒的冬天里,成为寒冷的人们面前燃烧的火焰,成为凛冽寒冬前线的刀锋战士,温暖这个世界,温暖人的心田……我不是诗人,但常常在每年的冬天里,都喜欢独自站在风雪裹挟着的冬野遥望那一派枯黄和“凄凉”。我时常在那里同这些“骨感”的植物尸尸们对话。我常常认为它们原本就是一句句最美妙的诗儿,没有哪个诗人,能像它们一样把诗句挺立成一冬的坚强、悲壮和火热。
小时候,我就喜爱在漫天的雪花中去替父亲和奶奶到田野里抱回柴草杆儿,让它们在我们的土坯老屋内变成一汪温暖的火焰,在火焰的温暖中,我看着父亲把大粗手伸到火盆上时的那脸幸福,聆听奶奶就着火光给我讲那些无尽头的故事。有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贪恋着一种能和谐窗外明月的一种音乐响起,但我不知道这种音乐叫做什么,从哪里来。那个时光,尽管生活苦不堪言,可是那些骨感的植物们所给予的温暖和意境,却永远青葱幸福着我的心田。我怀念冬天的那些骨感的庄稼杆子和草们,我感谢那些残酷无情的冬天,是它才让我看到了大自然那个哲人所给予的坚强和不甘。
我时常想,冬天有什么可怕,不就是寒冷,可是我有骨干成火焰的草禾的榜样,我曾独自一人,在人生的逆境中冲撞了几十年,不是活的还好吗?如果没有人生中的苦难般的冬天,我不敢相信,我的人生能站直成一个男子汉。立冬将至,大自然这道坎就会把世界万物隔离到一个无情寒烈的境地了,然而,我们的世界却因此而变得更加坚强和诗意。枯黄和败落,并不就是结束,而是生命绽放的开始。我常常给诗人们探讨什么才叫做诗。我坚信,真正的好诗就是写在那些冬天里的“骨感”坚强里。它虽然句式并不优美,而诗意横秋,如太阳般不可陨落。
我们不妨回望一下冬天里的那个家乡。进入村头,第一眼让你为之喝彩的就是那些一个个像蘑菇头儿的麦草垛,和那些像一方方切纸一样垛在各家院坝上的柴草了。他们在画家眼里可能就是一抹顶风冒雪的中国画,而在游子心中那就是老爸老妈用血汗写成的、最美妙、能温暖一个冬天的诗,音乐家们,都认为,要听好莫扎特音乐的灵魂,就得选择到一个寒冷的冬夜,独自寂寞在一方老屋中,切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回想奶奶故事的时候让他的音乐响起……只有那样,莫扎特的音乐之魂才能真正地回到人的心间。
我想,这也许就是一种天地的预示。那么就让我们迎临冬天的到来吧,我们也许在冬天才会享受到莫扎特的那首《安魂曲》,以及人生的交响……初冬茶韵暖,雅室静时光。闲斟香茗一盏,思绪任飞扬。窗外秋阳渐暮,岁月悄然流转,霜叶舞霓裳。此景堪沉醉,心远意悠长。秋将逝冬将至,韵悠扬,立冬渐近,寒意料峭又何妨,且待雪花飞舞,再品清茶如故,诗意满心房,静守一方地,茶韵永留芳。
人生就是尽自己的能力,做自己的事情。不必攀比他人的生活,不必羡慕他人的成就。正如山与山的巍峨,海与海的壮阔,只要自己活得舒心就好,何必要去执着追求一个结果,重要的是体验这个过程,充分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大千世界,适合自己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别太逞强,不必强求,给自己留一个腾挪的空间,否则会让自己心力交瘁,人生在世,活得是一种心态,不管年岁几何,不管钱多钱少,把自己的心情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王仕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