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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支生命赚来的血汗钱,被男朋友随手丢给小青梅买包。
他是a市顶级富二代,却骗我自己是无家可归身患绝症的纯情男孩。
直到推开包厢,看到他一身抵我半年工资的西装,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可笑。
别人问他,「秦总五年的青春,一点都不心疼吗?」
他轻蔑一笑,身旁美貌的女孩不怀好意地接话,「别侮辱我们砚哥哥的品味,快点把这个穷酸的女人轰走。」
没关系,轰走就轰走吧。
直到最后,他们才明白,是我不要他了。
今年是我认识贺景知第五年。
真心希望人生以后的好多个五年,他都能幸福啊……
他除了没钱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完美的挑不出错。
性格温柔的像水一样,长相好看的堪称天人之姿。
更不用提,他说的很多句话都显得他那么有涵养,有学识,日常生活中又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如果不是因为出身不好,这样的风光霁月的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没关系,既然他和我一样一无所有,那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就好了。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简直就像个梦一样…
他不小心掉到河里,我刚好又会游泳,便不管不顾地跳下去救了。
带着贺景知上岸时,他还没苏醒过来,纤长浓密的睫毛鸦翼一般,双眼紧闭着。
我当时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他太美好了,仿佛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贺景知躺在我的腿上,缓缓睁开了他那双魅惑的桃花眼,眼神懵懂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惊恐。
「是你救了我吗……」
这个情节,就像童话里小美人鱼救了王子。
只不过,我们不是王子公主,我们都很穷。
他睁开眼睛那一秒,我就沉沦了。沉沦到,想奉上我所有的一切。
他告诉我,他叫贺景知,父母双亡,只有个妹妹相依为命。他妹妹上大学需要钱,一直都是他供着。
他说,「可不可以收留我?我没地方可以去了」,声音软糯,头发被打湿,像只落水的小狗。
我轻轻掉头,牵着他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和贺景知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幸福到,我愿意拿命去换。
那样一个暴雨天气,他和我坐在狭小封闭的出租屋里,相对无言。
我不自觉地瞟向他被水打湿后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小心翼翼地提出,「要不…你先去洗澡呢」
听着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我攥紧床单,手心里全是汗。
贺景知从浴室里出来,下半身用浴巾裹着,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盯着我的双眼满是渴望,我不敢与他对视,害羞地低下头,嘴边腼腆地挂着笑容。
下一秒,他扑倒了我,舌尖交融的那一瞬就像触电了一样。
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像原始人在山洞中互相取暖。
我无助的喘息声和密密麻麻的雨点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眼角都是泪。
他用一个个温柔的吻擦干泪痕。
「沈楚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像迷失了方向的船只,而他是那个掌握方向的船长。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给我煮海鲜粥。
下厨的样子轻车熟路,阳光照在他雕塑般侧脸上,温柔又美好。
我吃着他给我煮的粥,感动地泣不成声。
他嗔怪地拍了拍我的脑袋,「才这么早,别哭呀。」我们还来日方长。
贺景知,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们要好好一直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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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无意中在抽屉里发现他的诊断单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难怪他最近总是精神不振,白天昏昏欲睡。原来他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我责怪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自己生病的事,他摇了摇头,说我们没有钱,他基本都是靠我养着。不想再成为我的拖累。
我紧紧抱着他,你才不会是我的拖累。
贺景知得了一种罕见的免疫性疾病,我去咨询了他的主治医生,得知这种病只有进口的特效药才能治好。
这个特效药价格不菲,大概要七位数出头。
我咬咬牙,把老家的房产卖了,大概能凑出来。
想起爷爷奶奶生前在那边种菜喂牛,心里就像刀绞一般阵痛。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世上唯一剩下的念想就是贺景知了,我希望能留住他,希望他能快乐。
卖了房子之后,钱还是不够。
我看向一个封存的木匣子,里面装着祖传的玉佩。妈妈去世前,亲手把这玉佩交给我,看着它,好像还残余着妈妈的体温。
我捏着玉佩睡了一晚,眼泪不争气地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下淌。
第二天肿着眼睛准备去拍卖行的时候,贺景知拦住了我。
「如果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的话,那就不要为了我作不必要的……」
我稳住他,「放心吧,只是交给拍卖行保管一段时间而已,不会太久的。等我们经济好起来,就把他赎回来。」
贺景知一勾唇角,深不可测的桃花眼一闪而过雀跃的光。「嗯,我相信你。」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艰苦异常的打工还债生活。
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一天最多做了六七份兼职。
日子真苦啊,可是见到他坐在沙发上那张安静温柔的侧脸,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不觉在一起五年了。
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后,我终于凑够了那笔钱。看着镜子里自己青黑的眼圈,我把那笔钱全都打到了贺景知卡里后,重重地舒了口气。
我骑车去买了贺景知爱吃的可乐鸡翅,做好晚饭,关上门,赶赴下一场兼职。
推开那扇KTV包厢的门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贺景知真实的身份。
看到他被众星捧月地簇拥在中间,穿着价格昂贵布料不菲的黑西装,神情冷峻。
我才知道他真名叫秦砚,是a市数一数二的顶级富二代。
秦砚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烟雾弥漫还有酒色灯红酒绿的氛围里,我对上他那双冷冷的桃花眼。
我端着盘子的手僵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包厢里纸醉金迷的一切,套在我那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脸上。「贺景……」
他偏过耳朵,居高临下地睥着我,嘴角上扬,一脸不屑。
这和平时温情脉脉地照顾我,为我洗衣做饭那副岁月静好样子的他,判若两人。
简直天上地下。我的心仿佛坠入谷底,魂不守舍地端着酒进去,装作不认识他。
这时,秦砚旁边那个脸蛋精致的女孩叫住了我。
「哎你这个服务员怎么一点都不专业,上班还发呆!我要投诉给你们经理,扣你工资!」
包厢内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八成是看我们秦总长得像他小男友,看呆了呢。」
秦砚若有似无的目光停在我的脖颈,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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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忍着屈辱替这些公子小姐上完酒水和小食。
包厢里传来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我听到。
「秦总真的有魅力。一分钱不花,就让一个穷女孩倾家荡产。」
「那可是五年的青春啊!即使是一块石头也应该有感情了吧!」
秦砚紧紧皱眉,并未反驳。反倒是他身旁的小美人按捺不住了,声音尖锐地高声辩驳。
「砚哥哥品味哪有那么差,分明是她不要脸地贴上去。」
她端起一杯红酒,往我头淋下,我愤怒地抢过杯子想要砸她。
一个高瘦的身影刚好挡在我们中间,秦砚冷冰冰的捏住我的手腕,带有威胁的意味护着那个女生。
紧接着,秦砚又和颜悦色地把她拉到沙发坐下,丢给她一张卡,「如景,别闹了。拿去买你喜欢的包。」
我一脸失望地注视着整个流程,声嘶力竭地问,「秦砚,害得我失去一切,你满意了?」
女生哈哈大笑,一脸张狂,「你本来就穷的一无所有,你从出生开始就是错的,怎么能怪我们拿你当日常的消遣。」
秦砚冷眼旁观着,不支持也不反对。「这一开始只是个赌局,本来今天就要跟你坦白的。不然你还真当我对你有什么真情实感吗?」
有个男生拿出手机头条新闻,「a市顶级贵公子秦砚为讨青梅欢心,将玫瑰扑满整条街。」他刻意敲了敲手机屏幕,「这回认识秦砚了?仔细你的眼睛!」
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情人节、七夕节这些节日,都是我买花送给他,一阵心酸。
原来,他也会为女生买花,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罢了。
「就是,那个普信女拿什么跟我温如景比,要身材,要样貌,家世,一个都比不上,哈哈哈。」
秦砚轻佻地把烟圈吐在我脸上,眼神暧昧不清,烟熏的我眼泪直流。
“温如景,”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身体突然颤栗一下,接下来,彻底失控,失去了理智。
我抢过他手里的烟,烟头还没熄火就往温如景身上烫,接着发疯般开始打砸,试图毁掉这个包厢里的一切。
包厢里顿时传来尖锐的酒瓶碎裂的声音,酒气挥发的味道,以及一些血腥味。
我扯住温如景的头发,死死不放手,生生薅了一大把下来。
秦砚的狐盆狗友一直拉架也没把我俩分开,此时我已经杀红了眼。
温如景痛得直呼,「砚哥哥,快来救我!」
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是有人从背后拿酒瓶重击我的后脑勺。
我昏迷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只听到秦砚愤怒的声音,「你怎么敢这样对她?万一她有什么好歹我唯你是问!」
还有温如景尖锐的叫声,「快把这个疯女人轰出去!」
睁开眼睛,浮现的是秦砚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一口一口地给我喂药汤。
他轻轻吹一口气,把勺子递到我嘴边,我扭头。
他往左边,我就把脸偏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