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患癌……新晋诺奖女得主40年逆袭,还培养出了奥运冠军女儿

环球精英YOLO 2023-10-11 21:29:05

文 | 周元

编辑 | 美龄

2023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被授予美国科学家卡塔林·考里科和德鲁·韦斯曼,以表彰其“在核苷碱基修饰方面的发现,使得开发有效的针对COVID-19的mRNA疫苗成为可能”。

诺贝尔奖委员会表示,他们突破性的发现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mRNA如何与免疫系统相互作用的理解,“为疫苗的前所未有的开发速度做出了贡献”。

考里科和韦斯曼于从1998年开始合作,在研究期间面临着许多挑战和障碍,mRNA非常不稳定,容易被体内的酶降解,而且mRNA可以引起强烈的炎症反应,可能损害细胞和组织。

因此,考里科和韦斯曼两人备受同行质疑,资助者也对未来不看好,而选择不再投资。重重困难之下,他们并没有放弃。

尤其是卡塔林·考里科,她已经失败过太多太多次,但在她看来,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付出,都能让她离成功更进一步。

默默无闻40年,辗转2个国家,被3个实验室驱逐“流放”,几十年没有固定职位,一直游走在学术界边缘。在mRNA疫苗被广泛关注之前,考里科的履历中写满了失败。

但她始终沉浸于自己的mRNA世界,执着而专注地做着研究,因为她认定mRNA可以用来指示细胞生成药物,包括疫苗。

这样的执着最终引领她与她的搭档韦斯曼一起迈向了成功。

卡塔琳·考里科的人生堪称逆袭传奇:她是屠夫之女,曾患过癌症,工作曾一度岌岌可危,被质疑被降职,默默无闻孤坐冷板凳40年,依然不曾放弃研究。

她长期被忽略、蔑视,工作中被解雇、降职,无数次申请经费被拒绝,甚至受到驱逐出境的威胁,拿着微薄的薪水,承受着无端的羞辱……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坚韧地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走了下去。

1955年,卡塔琳·考里科出生于匈牙利小镇小新萨拉什。母亲是书记员,父亲是一位屠夫。从小,考里科就看着父亲解剖动物,研究着屠刀下生物的构造以及动物内部运作机制。

她对生物学的兴趣,就是从此时开始的,而这也促使她向了科学研究的道路。

从小学到大学,考里科一直很喜欢生物学课程。小学期间,她参加生物竞赛获得了全国第三名;中学时获得过最佳生物学学生奖,大学时的她也曾获得过奖学金。

1973年,18岁的考里科考入匈牙利最著名的大学之一塞格德大学就读,在一次讲座上,她了解到mRNA,对这种神奇的分子产生浓厚的兴趣。

1978年,她选择攻读博士学位,重点研究mRNA的应用。获得博士学位后,她在赛格德大学生物研究中心担任博士后研究员。

好景不长,两年后,她遇到研究中心因项目研发经费紧张减员,30岁的考里科被解雇了。为了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走投无路的她选择全家迁居美国。

当时她已经在费城的天普大学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和丈夫一起带着2岁的女儿去了美国。

当时,匈牙利政府不允许兑换超过100美元现金,她和丈夫为了筹资,去了黑市卖掉了车子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把900英镑缝在女儿的泰迪熊里偷偷带出境。

“这是一张单程票。我们不认识任何人。”初入美国的考里科没有手机也没有信用卡,但必须要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彼时,DNA研究正火热,考里科却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研究mRNA上,她和导师在研究方向上发生了分歧。

可她关于mRNA的研究始终没有什么的突破,4年后,34岁的考里科再次被解雇。

1990年,考里科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担任助教,与心脏病专家埃利奥特·巴纳森一起研究mRNA。

但这个项目依旧不是主流方向,因为早期合成的mRNA在动物试验中出现了严重的免疫反应,导致多数试验动物死亡,所以这个项目并不被医学界看好。

考里科依旧选择坚持,但她面对的困难要比想象中更多,申请研究经费,屡屡受挫。被外面的人冷嘲热讽久了,巴纳森也对未来有了迷茫,离开了学校,前往生物技术公司任职。

直至1995年,40岁的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任教的第六年,学校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解聘,要么选择降级降薪。

当时她的研究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进展,只能接受大幅降薪,被赶到学校动物房临时搭建的简陋实验室里做研究。

屋漏偏遭连夜雨,收入大幅减少的考里科被诊断出患上了癌症,她的丈夫因签证问题被滞留在匈牙利。此时的女儿正在读书,还需要钱来支付学费。

她只能靠着自己一边治疗,一边独自抚养女儿。即使如此艰难坎坷,她也从未打算放弃,每天清晨五点准时到实验室,经常晚上一两点才睡。她说:“做热爱的事,再艰难也很开心。”

考里科的丈夫曾调侃 “她每天这么无休止的工作,一小时只能赚1美元。”直到1997年,这位时薪1美元的科学家,终于迎来了希望。

经过多年的坚持,事情终于开始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经过积极的治疗,考里科的癌症康复了,能够更好地投入到研究工作中。而她也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德鲁·韦斯曼。

韦斯曼当时加入宾夕法尼亚大学不久,两人因为谁先用复印机的事情起了争执,但也正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在mRNA研究领域结下了不解之缘。

不同于考里科这样研究界的小透明,韦斯曼当时已经是免疫学界风云人物,他正在研制一种针对艾滋病毒的疫苗,看到考里科的研究价值,邀请她到自己试验室担任初级研究员,开始了长达20多年合作,研发mRNA疫苗。

两人的研究开始有了更好的方向,他们找到了改造mRNA的办法。2005年,两人将这一研究成果进行了发表。宾夕法尼亚大学也为两人的发现申请了专利。

但这并没有在科学界引起多大的“水花”,依旧没有投资人对此问津。

经历过三十多年的研究与争论,科学界终于意识到mRNA可能是潜在的革命性工具。对他们研究开始了重新审视。

2020年,COVID-19大爆发,两人的巨大价值才得以最高形式显现。据一项研究估计,该疫苗仅第一年就在全球挽救了近2000万人的生命;在美国,mRNA疫苗超过6.55 亿剂。

除新冠外,目前医药界还在开发使用mRNA 技术的疫苗来对抗多种疾病;包括流感、疟疾和艾滋病毒等。

在mRNA疗法得到应用并推广之后,考里科并没有为疫苗的有效性感到狂喜。或许是因为她为这一刻的成功已经做了40年的心理准备。

不过令考里科开心的是,这项研究真正的帮助了数以万计的人。

在考里科研究遇到瓶颈时,她的女儿苏珊·弗朗西亚给了她最大的宽慰。

弗朗西亚从小就表现出了过人的运动天赋,考里科并没有让她走自己的学者路线,而是依照她的兴趣爱好,让她自由发展。

弗朗西亚选择了竞技体育,这条路依然是充满着坎坷和荆棘,但考里科对研究的认真努力和专注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女儿——不畏艰险,不断进取,敢于面对所有挑战。

2008年北京奥运会、2012年伦敦奥运会“女子八人单桨有舵手”项目金牌得主苏珊·弗朗西亚。

2008年北京奥运会,苏珊·弗朗西亚和队友一起赢得了“女子八人单桨有舵手”项目金牌。之后的2012年伦敦奥运会,她又忍住背部的伤病,一路从预选赛坚持到决赛,之后成功卫冕。

弗朗西亚曾这么形容:“赛艇运动中,运动员往往都是背对着终点,这意味着你看不到终点和你的距离。我的母亲同样也是如此。她无法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终点,但在这个过程中你需要相信,每一次付出,都会让你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遇到挫折,相互鼓励;获得成功,彼此分享,母女两人在各自不同的赛场,以大无畏的姿态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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