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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此先祝大家天天开心,日进斗金!
提到民国时期最著名的红尘女子,你会想起哪位?
是那位曾以公使夫人身份出使欧洲四国的赛金花,还是从青楼女子蜕变成为商业大亨的董竹君,抑或是与蔡锷将军演绎一段传奇爱情的 小凤仙……
这些曾在风月场所绽放的女子,都是凭借智慧,重新书写了自己的人生篇章。然而,若要谈论在国际舞台上,凭借一身才华赢得欧洲画坛声誉的,唯有潘玉良。
有人将人生比喻为一场扑克游戏。在这场游戏中,无能者即使拥有一手好牌,最终也会打得一败涂地,例如陆小曼;而有能力的人,即便起点是一手烂牌,也能逆袭成为一代画家,正如潘玉良。
在民国的时代背景下,才女辈出,画坛更是涌现了潘玉良、方君璧、关紫兰等“民国六大新女性画家”。她们大多出身豪门贵族或书香门第,唯独潘玉良,出身最为贫寒。
她的一生中三次更名,每次都标志着她人生的重要转折。1899年,她出生于扬州,原名陈秀清。然而,命运多舛,她在1岁时丧父,8岁时又失去了母亲,成为了一名孤儿。迫于无奈,她投奔舅舅,并改名为张玉良。
原本期待在亲人的庇护下安然成长,却未料到,在她14岁那年,赌性成瘾的舅舅为偿还债务,将她骗至芜湖,将她卖给了当地的一家青楼。
从上船到下船,短短不足十分钟,她便成了人们所不齿的烟花女子。低俗、轻薄、下贱,这些标签成为了她用尽一生去努力撕掉的痕迹。
在前四年的苦难中,她企图逃离命运的魔爪,十多次的逃跑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被抓回都伴随着更加残酷的殴打。她的不屈不挠甚至让老板对她束手无策,最终只能让她以清倌人的身份学曲子,以此卖唱而非卖身。
若是按照这样的轨迹继续,潘玉良的人生恐怕只能是青楼中的孤魂野鬼,终老一生。但是,命运之神眷顾她,为她开启了另一扇门。
三年后的一天,潘玉良被召唤去献唱。就在那一天,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小凤仙遇到了蔡锷,她遇见了潘赞化。这位曾参与孙中山领导的兴中会,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归国精英,回国后被任命为芜湖盐督。新官上任,地方官员和商人们纷纷借机巴结潘赞化,于是便有了那场酒会。
潘玉良,一如既往地冷眼旁观着这场热闹的酒席,她在角落里轻轻拨动着琵琶,唱出了一曲《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那悲怆的旋律,那坚毅的眼神,不经意间吸引了潘赞化的目光。他走上前去,问道:“这曲子的词是谁所作?”她回答道:“一个和我一样命运多舛的人。” 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之间,两人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潘赞化对她的关怀出自真心,他为她赎身,教她读书。对于他来说,对她的感情更多是出自怜爱而非欲望,但在世人眼中,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而他则是一个霸占青楼女子不放的伪君子。
面对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已经娶妻的潘赞化在愤怒之下,经过玉良的同意,决定登报结婚。最终,在同学陈独秀的见证下,他正式将她纳为妾室。
成为小妾,是否意味着要如民国剧中那般低头顺从,以宅院内的争斗为生?潘玉良却更像是一位追求新知的女学生。
她的心中有一团对艺术的热情,尤其是对邻居、上海美专的教授洪野的绘画技艺深深着迷。她常常暗中观察洪野作画,之后在家中凭借记忆复绘,尽管没有受过正规绘画训练,她的作品却出奇地栩栩如生。一次,洪野在潘家做客时,偶然发现了玉良的画作,对她的天赋大为惊叹,于是收她为学生。
经过一年的学习,潘玉良怀揣着梦想,报考了当时中国顶尖的艺术学府——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然而,尽管她在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学校在得知她的出身背景后,却犹豫不决。洪野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义无反顾地去找校长理论,最终在她的榜单上添上了潘玉良的名字。
潘玉良踏入了上海美专的校门,专攻西洋绘画。然而,不久之后,她面临了一个新的挑战:由于缺乏人体模特,她的写生技巧进步缓慢,这让她倍感焦急。
直到有一天,在公共浴室洗澡时,她突然灵感迸发,观察着女同学们的裸体,她开始偷偷地在角落里快速作画,但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愤怒的同学们围了上来,推搡她,甚至撕碎了她的画作。
面对这样的困境,潘玉良别无他法,只能在家中脱去衣物,坐在镜子前描绘自己的身体。没想到,潘赞化回家后看到这些画作,质问她模特的来源。
潘玉良坦白后,潘赞化怒火中烧。虽然他思想开放,鼓励妾室读书绘画,但看到自己的爱人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作为丈夫,他无法接受,于是大声斥责她,认为她有损家风。
不幸的是,更大的挑战接踵而至。在一次学校的晚会上,潘玉良表演了一段京剧,震惊了在场的师生。
出于好奇,一些好事者开始四处打探她的过去,很快就传开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流言蜚语迅速蔓延,同学们对她指指点点,一些富家女学生甚至以“誓不与青楼女子同校”为由,要求退学,向校方施加压力。为了息事宁人,校方只能劝她退学。
与此同时,她的家庭生活也陷入混乱。原本她与潘赞化住在上海,而原配方氏带着孩子在故乡生活,彼此互不干扰。但随着潘牟(原配所生)长大,被接到上海读书,方氏也跟了过来。一家四口,两位女主人,家庭权力之争愈发激烈。
在这种情况下,潘玉良只能接受校长刘海粟的建议,前往欧洲学习。潘赞化也同意了这个决定,并成功为她争取到了法国留学的官费生名额。在那里,潘玉良将开启她艺术生涯的新篇章。
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对于任何女性来说都不是易事。潘玉良不仅要面对法国的孤独,还要在经济上苦苦挣扎。
她的生活费用主要依赖丈夫潘赞化,但在他人生低谷时期,资金链断裂,连基本的留学津贴也变得微薄,她不得不饿着肚子坚持上课。然而,这些困难并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激发了她更加坚定的斗志。
在法国,潘玉良凭借卓越的学业成绩,成为了里昂中法大学的首批录取学生之一。为了摆脱国内的流言蜚语和社会偏见,她决定改名,以潘玉良的身份继续前行。她在里昂国立美术学校、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深造,与徐悲鸿等知名艺术家成为同窗。
到了1925年,她的艺术之路达到了新的高度,成功考入罗马国立美术学院,成为首位进入这所著名学府的东方人。同年,她在意大利美术展览上参展并获奖,创造了历史上中国人在该展览上获奖的先例,为她的艺术生涯添上了光辉的一笔。
1928年,潘玉良学成归国,但她的归来并未受到热烈的欢迎。与丈夫重聚后,刘海粟邀请她在上海美专的西画研究室担任教职;紧接着,她又接受了徐悲鸿的邀请,前往南京中央艺术学院任教。
在校园中,学生们私下议论纷纷:“难道中国人都死绝了,才让一个妓女来高等学府教书?”社会上,她的作品被传言是花钱请人代画的。即便在国家动荡之际,她义无反顾地举办画展,出售作品以资助军费,她的画作《人力壮士》甚至被恶意破坏,被人贴上了侮辱性的标签。
面对这些伤害和误解,潘玉良心中充满了悲伤,但她坚信只有实力才能击破谣言。因此,1937年,她决定再次前往巴黎深造。然而,她未曾预料到,这一次的离去,竟成了与祖国的永别。
再次踏上法国的土地,潘玉良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艺术的海洋中。她担任了巴黎中国艺术会的会长,并频繁参加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以及瑞士等国的画展。
她的作品被巴黎市政府和卢浮宫收藏,使她成为中国首位作品进入卢浮宫的画家。潘玉良终于迎来了她艺术生涯的辉煌时刻,成为了一代艺术传奇。苏雪林赞誉她的成就超越了当时所有的中国西画家,徐悲鸿也评价说,中国画坛上只有三位画家值得一提,潘玉良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由于战争和法国的外交政策等种种原因,潘玉良始终未能回到祖国的怀抱。甚至在某些时期,由于消息的断绝,她连丈夫的去世也是在十年后才得知,这让她悲痛欲绝。
1977年,潘玉良在巴黎与世长辞,身边陪伴着她的是潘赞化当年送给她的项链和怀表,这两件物品见证了她在海外的漫长岁月,陪伴她走过了艺术生涯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潘玉良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然而,直到今日,仍有人将她那不幸的青楼背景和与潘赞化的私密情事放大,给她贴上“民国最丑妓女”的标签,试图以此来掩盖她对我国现代艺术的巨大贡献。人们对她既敬佩又好奇,既嫉妒又带着复杂的情感,既认可她的才华,又因她的出身而轻视她。
然而,她沦落风尘,从未有过选择,那是命运的残酷。又因为鼻疾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她的容貌受损。然而,她用尽一生的时光,为绘画事业和追求平等的人格而奋斗!
她自尊自爱,热爱祖国。在法国期间,她就立下誓言,坚决不加入外国国籍,她的遗愿是穿着旗袍,以一个中国女性的身份入葬,并派人将她所有的画作送回国内。
半个世纪过去了,如果评价一个人的高贵仅仅取决于她的出身,那么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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