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清倌,太子在宫宴上提出要娶两位平妻,我不愿自降身份,转头嫁给心悦于我多年的侯爷

云思文化 2025-03-14 15:44:50

为了一个清倌沈兰,太子在宫宴上提出要娶两位平妻。

我不愿自降身份,转头嫁给心悦于我多年的侯爷萧清安。

成亲后,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直到我千辛万苦怀上孩子,却发现他送我的红玛瑙手钏,原是避孕的红麝香珠。

而他珍藏在书房里多年,说要当作聘礼的白玉簪,却刻满了兰花。

原来我不过是他替心上人搬开的一块绊脚石,他卧薪尝胆,拿我去铺沈兰的青云路。

我再傻,也不该看不透了。

一碗落子汤,一纸和离书,我与萧清安,一别两欢。

1.

“夫人,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您难道就真的忍心吗?”

丫鬟墨雨急红了眼睛,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汤碗:“夫人,若是侯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我淡淡一笑,伸手拿回了汤碗,毫不犹豫地将褐红色的汤汁一饮而尽。

“他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这个孩子,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嫁与萧清安的第六年,我吃尽了婆母以无子为由搓磨的苦,看遍了京城里的名医,才有了这个孩子。

墨雨只是一个丫鬟,尚且知道它来得不容易,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这一切的我呢?

我苦涩地低头,看向手里被我攥得发紧的手钏。

这是萧清安送与我的聘礼之中,最不显眼的一份,却是我最珍爱的。

他曾经亲手为我戴上这串红玛瑙:“娶到阿满是我经年的妄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我愿意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的手中。”

我长在西北,最爱红梅灼灼风华,他便送我这昂贵的红玛瑙。

那时的我自是满心欢喜与感动,以为苦尽甘来,终于得觅良人。

直到那给我安胎的医官皱着眉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玛瑙,而是能让妇人避孕的红麝香珠!”

这场萧清安用爱意精心编织的谎言,才在我的眼前揭开了一角。

落子汤发作得很快,我的小腹处已然有了震痛之感。

我求了六年的孩子,就这么化成了一滩血水。

就在这时,有人大力敲响了房门。

“阿满,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将房门紧闭着?”

萧清安的声音担忧而急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我慌忙将自己缩成一团,颤着声答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形容枯槁,不敢见侯爷。”

他不悦道,“那怎么能行,病了就要请太医。你莫不是又嫌药苦,不肯喝药吧?”

“阿满,若是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开了!”

房门晃动两下,就在要被他踹开之际,萧清安的身影顿住了。

一个小厮在他身旁耳语几句,原先因为我而焦急不已的萧清安骤然安静了下来。

他的手扔扶在门上,却没有推开这扇摇摇欲坠的门。

“阿满,军中忽然有事,我去去便回。”

我长出了一口气,血肉淋漓的手摊在木桌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萧清安贵为镇安侯,在军中领的是闲职,能有什么要紧事呢?

无非是他心上的人,前些日子里染了风寒,太医又被太子妃拦着。

沈兰走投无路,终于求到了萧清安的头上。而他一听沈兰出了事,自然是心神大乱,巴巴地凑上去。

哪里还顾得上我呢?

墨雨哭着抱紧了我,抖着手替我擦尽了身下的血污:“小姐,这侯府给了您这样大的委屈受,我们不待了,我们回家吧!”

我眯起眼睛笑:“好啊,我们回家吧。”

我都快要忘了,我盛满曾经是京城中最骄傲明媚的贵女,是上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

便是不做他萧清安的妻子,我也只会活得更好。

2.

避孕的红玛瑙并足以使我对萧清安死心。

他多年来对我的珍重爱护人尽皆知,要我如何能一朝看破,相信那都是他为了沈兰铺路的忍辱负重?

可是前日里在书旁无意间碰掉的锦盒,却让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那是萧清安的珍爱之物,放在离手最近的位置,一看就是日日抚摸观摩的。

锦盒上写着“聘礼”二字,却不是他给我的聘礼,更不在我的聘礼单子上。

一支白玉的簪子静静躺在里面,刻满了兰花。

兰花高洁,素来是君子所爱之物,不为女子所追求。

满京城之中,唯有太子侧妃沈兰,她爱兰如命,名字中更有一个兰字。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腹中的疼痛不如心痛之万一。

唯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萧清安,我们和离吧。”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笔一画写好了和离书。

这些年的点滴在我眼前浮现,很多从前不明白的事,也忽然有了答案。

成婚时他予我十里红妆,在太子纳沈兰为侧妃的同一天。

他流着泪轻轻揭下盖头,“阿满,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以为是喜极而泣,原来是心痛如绞。

去岁太子生辰,宫宴之上我和沈兰同时被野猫惊扰,掉入了水中。

我自幼惧水,萧清安最是清楚。可他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第一时间抱起了沈兰。

后来他捏着我的手解释道:“沈兰是太子侧妃,救她无非是向太子投诚罢了。”

可他看向沈兰的眼睛,分明柔情似水。

我在冰寒的水中浸坏了身子,落下了病根,足足养了三月才好。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是我太傻,才会被蒙在鼓里,不能自拔。

好在,还不算太晚。

我停下笔,将和离书仔细地叠好塞进了床头的小柜中。

不过月余便是侯府老夫人的寿辰,老夫人待我极好,我想等她的寿辰过了,再离开侯府。

3.

直至夜深,萧清安才满身风雪地赶了回来。

他推开门时我正在清点嫁妆的单子。

萧清安揉了揉眉心,愣愣地问道:“阿满,怎么好好地收拾起了嫁妆?”

本朝规定,女子和离,是要带走自己的嫁妆的。

我抬眸,看着他颈侧被胭脂染红的衣领。

“左右在家中无事,随意收拾罢了。”

他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如往常一般亲昵地抱着我:“近来事物繁多,冷落我的阿满了,阿满不会怪我吧?”

萧清安眸如繁星,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一如这恩爱的许多年。

恍然间,我都要以为他当真爱惨了我。

小腹的抽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你忘了,我不喜欢兰花的香气。”

他的衣领之间,浸满了沈兰最爱的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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