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时若初出狱后三个月,再次见到旧情人傅南斯,是在湄氛

文新谈小说 2024-04-10 22:52:15

时若初出狱后三个月,再次见到旧情人傅南斯,是在湄氛。

这是焰城最大的婚纱坊,客人非富即贵,她是这的人体婚纱模特。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傅南斯正细心地替景希整理头发和长长的婚纱裙摆,眼底是温柔的神色。

傅南斯去换西装的时候,她从后面绕去了试衣间。

他选了一件纯黑色青果领西装,里面是温莎领的白色衬衫。

正要系扣子时,一双纤白柔嫩的手自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准新郎官,你不换礼服吗?”

时若初涂了蔻丹的手指轻轻巧巧地拨开他衬衫上的曜石扣子,大胆地往衣摆里面探去。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细腰隔着婚纱紧紧地贴在他热烫的腹肌上。

这里有窗户,光影斑驳的轮廓细碎地落在他笔挺的黑色西装上,衬得他侧脸几乎绝美。

只是她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却粗鲁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她痛得吸了口气。

时若初被他抵在墙上,他的吻炽热霸道,来势汹汹。

呼吸间,男人身上浓郁的泰姬气息,似无形的藤蔓,密密匝匝地将她缠绕住。

她感觉有些窒息。

刚要推开他,门板突然被敲响,一道低柔的声音响起,“南斯,你在里面吗?”

是景希的声音。

这时候,傅南斯雪白的衬衫衣扣早已解开,时若初细白如葱的手指就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他没有回答,而时若初眼底却突然爆发一种阴谋得逞的狂喜,她要张口的瞬间,便被他用唇封住。

“南斯,你不在吗?”

景希隔着门板询问,没收到半分回应,转身的时候,隐约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猫咪般细小软糯的嘤咛声。

她脸颊唰的红起来。

最后还是导购员走过来说她的手机响了,她才慌慌张张地离开。

结束的时候,时若初伏在男人怀里,细细抽气。

若是放在以往,她这个样子,肯定要咬他几口泄愤,让堂堂的傅家大少爷忙前忙后哄她,直到她舒舒服服心满意足为止。

但现在——

她在傅南斯怀里抬起头,纤细嫩白的手指将他的衣扣重新系上,甚至还帮他细心整理了衣领。

男人漆黑如夜的双眸,在她伸手拉拉链的时候,冰凉修长的手指代替了她。

她勉强勾唇笑了笑,拉低他的衣领,嗓音低哑缠绵,“你知道我的脾气。”

她说的没头没尾的,可傅南斯却听明白了。

她向来这样霸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无论她身边多少男人们簇拥,他如何吃醋冷脸,她从来都没在乎过,反倒是碰到他和女同学或同事出双入对,她总要嫉妒,还闹脾气接连几天不让他碰她。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像结了冰一般,冷冷瞧着她,仿佛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唇角溢出几道哂笑,昆山玉碎的声音逼近她的耳垂。

“时若初,她是傅家认可的儿媳。”

时若初如洋娃娃一般的侧脸此刻白的不像话。

不过愤怒的情绪终于被她压了下去。

她清亮的双眸媚眼如丝,拉住他衣领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脖颈,“我们刚刚……”

“你主动的。”

她忍住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在他的耳边诱惑般轻念,“她不会嫁进傅家的。”

他轻嗤一声,漆冷如冰海的眸子,浮着冷冷的情绪,游刃有余而又置身事外。

她轻哼一声,蹲下身套上鞋袜,起身的时候,似是着急,微微趔趄了一下。

-

手机响起的时候,傅南斯刚好在穿衣镜前站定。

不过响了几秒,就被对方自动掐断。

“南斯,原来你在这,刚刚去哪了——”

景研本是欢欢喜喜扑入傅南斯怀里的,但眼睛落在他外翻的衬衫衣领红色的唇印上,仿佛被雷劈中,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傅南斯却毫无察觉,他解释,“去洗手间了,以为你还要换很久,抱歉,忘记告诉你一声。”

他的声音是那么谦和知礼,温柔低沉,仿佛大提琴的琴弦,可是每一句都说得她的心迅速下沉。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去了洗手间,怎么会在衬衫衣领上留下唇印?

“初初,你的口红怎么花了?耳坠也丢了一只?”

第2章 我的东西呢?

她如同触电般敏感地迅速抬眸,循着声音望过去。

但她只能看到女人娇美的背影,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那头海藻般的波浪长发。

她迫不及待地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而女人却拉着导购员,神色着急地穿过走廊,去了洗手间。

景希转身看向傅南斯,他似乎微微失神。

-

时若初从洗手间出来,傅南斯和景希已经走了。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索性直接换上羽绒服,乘公交回到和郑央合租的房子。

简单收拾一下,她去胭港接室友郑央。

胭港,焰城最大的不夜城,郑央在这做调酒师。

“哦豁,初初,找到MrRight了?啧啧,这战况很激烈啊。”

时若初背影募得一僵,傅南斯动作太猛,她的肩颈上都是红痕。

羽绒服脱了,露出里面的短款毛衣,痕迹自然一览无遗。

“露水情缘,不值一提。”时若初很快转身,恢复落落大方,“要下班了吗?”

郑央指了指角落里一道宽阔的身影,“这个人格外难缠,你先坐会,等我十分钟。”

“调酒师,来一杯四海为家。”

“来了。”

时若初在吧台休息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人他也认识,是傅南斯的表弟傅征。

她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傅征看见了她,眼神复杂难辨。

“初姐,你出来了?”

过往的事,她不想提及,只是勉强地嗯了声,心里不舒服,借口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卡座上除了傅征,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时若初姐,过来坐。”

傅征招手的时候,时若初看见了傅南斯和景希。

“没想到,时若初姐也在,她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

傅征说完,景希也搭话,“下午在湄氛看到一个和你很相似的身影,还以为是你,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她以为时若初是这的工作人员,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口红色号,和傅南斯上午衬衫上的唇印颜色不一样。

看来不是她。

她说完,时若初却一点不搭理她,只是拨了拨波浪卷,脖子上的那些红痕若隐若现。

傅征露出暧昧的笑,“初姐谈恋爱了吗?”

景希自然也看见了,脸色有些僵硬,看向从进来就没开口的傅南斯,“时若初还和以前一样受欢迎呢,不知这次是谁?”

时若初答得漫不经心,不经意扫了傅南斯一眼,挑衅地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景希脸色有些难看。

后来的场面话,时若初也不会说,傅南斯在面前,她也没机会做的过火。

她觉得了无趣味的时候,郑央回来了,但脸上挂了彩,她脸色瞬间变了,三言两语打发走几人,捧住她的脸。

“谁弄的?”

郑央兴致缺缺,“宝贝,我想回家。”

“那我们回去。”

郑央21点下班,时若初掐着点扶着她从胭港出来。

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两辆劳斯莱斯,但型号不一样。

时若初认出来,那辆4个连8的,是傅南斯的,另一个车牌普通的,是傅征的。

她走到马路边刚要打车,车窗便降了下来,露出傅征含笑的一张脸。

“初姐,我送你们?”

他话音刚落,另一辆的车窗也降下,露出傅南斯那张刀削斧刻的脸。

时若初心思微动,嘱咐傅征,“麻烦把她送到兰苑306。”

她自己则从善如流地上了傅南斯的车,且先一步占了副驾驶。

景希站在路边打电话,见到这幕脸都绿了。

时若初让傅南斯开车,他却未开,只是等着景希走过来。

“南斯,我要去排练,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她在剧院里拉小提琴,是首席,不能耍大牌。

“上车,我先送你去剧院。”

傅南斯犀利如刃的眼神落在时若初身上,她仿佛没看见,最后景希咬了咬牙,只能去了后面。

剧院在市中心,蓝苑却是在城郊。

景希一下车,时若初便在车里翻找起来。

旁边男人的气压骤降,时若初没找到,气得踹了一下车,细细的眉毛蹙紧,“我的东西呢?”

第3章 棋场得意,情场失意

车子在路边停下,傅南斯燃起一根烟,降下车窗,烟雾缭绕,遮住他完美的五官。

时若初这才发现傅南斯的眼神有些怪,她看不清。

“我家。”

良久,他终于舍得开尊口,时若初软下语气,幽幽看着他。

“你不给我送来,我可以去你家拿。”

时若初这话其实是试探,她不知道现在景希和傅南斯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已经同居。

不过私闯民宅的事,时若初倒也做的出来,只是傅南斯态度在这摆着,她还算是有所收敛。

“随你。”

耳坠是时若初自己的东西,他发话说了,时若初眼神一亮,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到了兰苑门口,傅南斯却没放时若初下车。

时若初不解地看他一眼。

“故意的?”

车里尼古丁的气息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浓郁的泰姬香气,时若初在这种气息里思索良久,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

是说她故意把肩颈的痕迹露出来,想让景希知道?

她突地笑起来,“景希啊,她也配?”

时若初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也有这个资本,景希之前比不过她,现在除了家世,仍旧都比不过她。

“等你送还我的耳坠,没有的话,我明晚准时扣响你的家门。”

时若初解开安全带,不顾男人阴沉的神色,径直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拜,Daling。”

她刚刚关上车门,车子便一骑绝尘横扫千里。

后视镜里,时若初站了一会,套着羽绒服的身体笔挺地往家走。

今天是十五,傅南斯晚上例行回老宅,他把车停下,进屋往里走。

管家恭敬,“少爷回来了,老爷说您回来,就让您去书房。”

“好。”

老爷子的书房在三楼,傅南斯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下围棋。

傅南斯没开口,下了一阵,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初初了?”

傅南斯下棋的动作没停,依旧专心给老爷子挖坑。

傅老爷看不透他,把棋子丢进篓子里不玩了。

他不高兴,傅南斯自然要哄,“爸还是老样子,下棋不够专心。”

“哼,你这叫棋场得意,情场失意,没什么好得意的。”

傅南斯脸色晦暗,不再搭话。

“上次傅家和景家约好,等一切准备妥当,明年三月就订婚,国庆前结婚,不过傅家的一切现在都由你做主,爸不是迂腐的人,婚姻大事,早不是门当户对的年代了,要找一个你喜欢的才好,不然以后你一辈子都是苦瓜脸。”

傅南斯是傅老爷老来得子,从小都偏疼他。

他顺风顺水多年,唯一在情字上摔了跟头。

当年时若初为了解除婚约,连自杀都用上了,归根到底不过“不爱”二字。

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傅家的脸都丢尽,他向来矜傲的人,却为她折了膝。

他神色隐匿在光影里。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时若初在湄氛等了一天,也没收到傅南斯送还的耳坠。

傍晚下班时,有客户的礼服需要送到栖梧苑,时若初主动揽下任务,顺路去傅南斯在栖梧苑的常住公寓。

“我在湄氛看见时若初了,你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工作?”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傅南斯好友程墨书的。

“看你这副无波无澜的表情,我就放心了,来之前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声音冷的没有起伏。

“以为她招招手,你就跟着她走了。”

隔着一扇门,她听到傅南斯低低地嗤了一声。

时若初突然攥紧了拳头,嫩红的指甲差点折断在手心。

傅南斯送程墨书出门,正巧看到时若初站在门口。

程墨书脸色闪过一瞬不自然,很快恢复如常,“初姐出来怎么不说,至少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我还以为你再见我,会装作不认识呢。”

“怎么会?”

“不会最好。”

程墨书和时若初素来不对付,很快与傅南斯告别。

一关上门,时若初便对傅南斯动手动脚,洁白的小腿不依不饶地蹭他。

第4章 别脏了我的地儿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套着红色棉裙,脚上高跟鞋一脱,露出脚踝上蜿蜒的黑蛇纹身。

傅南斯眼神一深,在她搂住自己脖子、凑近他唇瓣的时候单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把人往外拖。

时若初杏眼半眯,直到感受到窒息,她这才意识到,傅南斯真的对自己没感情,下了死手。

她指甲抠男人的腰带,把衬衫往外扯,动作一过分,人就被重重摔在地上。

时若初抚了抚脖子,呛咳几声,看他表情隐匿在夕阳投射的光影里,殷红的唇角扯了扯。

赤着脚走到他背后,手指在他脊骨打转,不出半刻,人就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时若初暗暗得意,到底是三年朝夕相处,傅南斯的哪处敏感她都清楚。

可她没想到给自己挖了坑。

傅南斯脸色清冷,身体却在撩她,可硬是不妥协。

她探手把他往下按,他黢黑的眸子深海一样睨着她,“时若初,你技术比之前差多了。”

这让时若初脸色一僵。

她虽然三年没碰男人,但勾人的本事自诩炉火纯青,傅南斯能感知到她技术差,说明他身边有了比她更好的女人。

不是景希,就是别人。

她心里一时翻江倒海,但口中还在与他周旋,“那你昨天还……”

“同情。”

他言简意赅,却扎在时若初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她骄傲半生,什么时候欢爱还要乞求别人的同情?

虎牙深深嵌进他的虎口,她牙根发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她一气之下踹中男人腰窝,恶劣地笑了下,舔舔唇角的血,“你技术好到哪去?比不上我追求者的一根手指头。”

男人眸色沉黯。

趾高气扬起身,她仿佛女主人巡视一遍公寓,没在这发现女人的东西,心下松口气。

想到耳坠,她跑去傅南斯房间,但门锁着,她细细眉毛皱成一团,喊他。

“开门。”

没有回音,时若初不耐烦看向他,他此刻指尖夹着一支烟,青色烟雾缭绕,挡住他原本的表情。

时若初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直直走到他面前,挤进他和栏杆的缝隙,仰着脖子看她。

“你不还我耳坠,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他落在建筑外飞鸟的视线移到她脸上,极为敷衍地扫了她一眼。

好像她说什么,只是一阵风,在他这里无关紧要。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挺抓心挠肺的。

她不如意,偏要刺他一刺。

“我现在哪买得起这么贵的首饰,你不送我,我自然找别人了。”

男人脸色有片刻阴沉,时若初翘了翘唇角,“对,就是你之前最嫉妒的那个,我最爱的周泠。”

“他送我的东西,在我这价如千金,你要是不嫌烫手,那你就收着。”

他冰凉的唇角一扯,要开口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时若初要去抓手机,被他反手锁住手腕,细腰压在栏杆上。

时若初挣不脱,屈辱地看着他一秒接通电话,他对此人的态度与自己天差地别。

他耐心听了会儿,仿佛听到什么喜讯一般,冰寒的神色一秒融化,哄着对方,“等我,我去胭港找你。”

他抄起西服,在穿衣镜前整理好衣装,立刻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忘了还站在客厅里揉着手腕的时若初。

她叫住他,可他头也未回,冰冷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回音,“回你家,别脏了我的地儿。”

第5章 若你不弃,此生不离

门阖上的声响震耳欲聋,时若初分外不爽。

傅南斯的卧室也是密码锁,她试了三次才打开。

不过这也正常,时隔三年,他身边女人都换了,密码换了有什么稀奇?

她私自入侵傅南斯的私人区域,翻箱倒柜,没发现周泠送的猫眼石耳坠,倒是看见了别的。

床头一张傅南斯和景希的合影。

背景是康萨古城,两人身着民族服饰,十指相扣对着镜头笑得开心。

她望着照片里的傅南斯细眉紧蹙,这笑容实在熟悉,和他在一起的三年里她就经常看见到,所以从未珍惜。

没想到,重逢后,他把曾经给她的给了其他女人。

时若初骤然露出恶劣笑容。

“啪——”

相框被砸的粉碎,照片也被她剪得稀烂。

傅南斯去胭港见景希,身边还聚了几个朋友。

正心不在焉喝酒,程墨书突然望向他,笑容玩味。

“时若初交新男朋友了?”

傅征:“上次在这碰到她,初姐承认,不过她不肯告诉我们是谁。”

傅南斯犀利的视线滑过傅征的手机屏幕,时若初最新发布的朋友圈,是两张照片配一段文字。

一张清水芙蓉,应该是她刚洗完澡,长发披散,白衬衫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活像穿了大人的衣服。

该挡得都挡住了,但黑白背景很熟悉,是他的卧室。

而且,白衬衫也是他的。

另一张照片里,一对亲密的男女在雪地里相拥。

男人戴着棉帽和护目镜,下巴缩进长毛衣里,而女人轮廓柔美,身上穿着宽袖玉兔汉服,偎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吻他。

虽然只露出一个侧脸,但女人很显然是时若初,而男人被挡得严实,只看见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

上面一串英文:Ifyoudontgiveup,Iwillneverleave.

若你不弃,此生不离。

“这次时大小姐是要栽了?”

“看着不像闹着玩的。”

“你们没发现,这男人和南斯哥有点像吗?”突然有人插嘴,边说边偷偷觑向傅南斯。

可他脸色平静,无波无澜,语气也淡淡。

“是吗?”

气氛有瞬间僵滞。

“你们在聊什么?”

景希刚从洗手间回来,见气氛不对劲,面露疑惑。

程墨书又说了一遍,傅征瞥见景希脸色难看,忙打圆场,“只是有点像,时若初姐和我哥早没瓜葛了。”

傅征说完,傅南斯的兄弟们大都讪讪,不再开口。

时若初和傅南斯的那段,他们都清楚,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差点难以收场。

但要不是为了傅南斯的脸面,谁会谈起时若初这种过时的名媛呢?

景希心里膈应,湄氛店里听到的那声“初初”又像魔音一般环绕在她耳边。

她等着傅南斯解释,可他沉默良久,忽然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

他在洗手的间隙,一双女人的手臂突然环住他的劲腰,他厌恶地蹙眉,反手勒住对方手腕。

看清来人,傅南斯错愕,“怎么是你?”

景希眼睛很红,仿佛哭过,“不是我,你以为是时若初吗?”

傅南斯黑眸沉沉,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你胡思乱想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时若初只是朋友。”

她把手伸进他西装口袋里,一颗蜜黄色猫眼石熠熠生辉。

“所以这是什么?”

第6章 她怕夜长梦多

景希太在意傅南斯的反应了,所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女客户丢失的,准备下次碰见还给她。”

景希觉得他在撒谎,但他漆眸仿若无垠大海,将所有情绪包容,而不透露半点风声,而且她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个耳坠就是时若初的。

她也不能咄咄逼人质问,毕竟她对傅南斯的满意度,大于傅南斯对自己的。

但想到傅家家训,傅家家主不能婚内出轨,所以对傅南斯稍稍放心了些。

景希牵了牵唇,抱住他手臂撒娇,“这个女客户是谁?”

“你不认识。”

她等傅南斯跟自己多说一点,但他点到为止,她想说什么时,听到他手机响了一下。

傅南斯去走廊边给客户打电话,而景希则对着耳坠拍下照片。

走廊尽头,他打去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响起时若初娇蛮的笑,“怎么样,傅先生,约会开心吗?”

他看着时若初最新发来的照片,她躺进自己的被子里,香肩半露,秀目半阖,像个蛊惑人的妖精。

照片下面,最后一条消息:如果不接电话,信不信我把照片发给景希?

时若初闲适地窝在被子里,他身上残留的泰姬气息弄得她昏昏欲睡,但还是打起精神和傅南斯对话。

“看来你还挺在意她的,怕她伤心。”

她暗自得意,却听到极轻的一声冷笑,这笑声短促,仿佛剐肉的利刃,带着极深的讽刺,“时若初,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时若初还没来得及发火,再打过去,发现傅南斯把自己拉黑了。

等他打完,景希把耳坠还给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发现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过下一秒,傅南斯又恢复了一向淡定自若的神情。

再次回到包厢,傅南斯依旧冷静自持,大家的注意力也落在景希和傅南斯身上。

“希姐和南斯哥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景希看了傅南斯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唇角的笑淡了点,“南斯决定。”

淡冷的嗓音低沉,“两家长辈已经确定了时间。”

“什么时候?”

“明年三月。”

他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景希暗自责怪自己多想了,他最守诺,早先答应的事,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

“那太好了,结婚我做南斯哥伴郎。”

程墨书惋惜,“可惜我结婚了,不然我也去了。”

景希很高兴,“你们能来,我和南斯已经很开心了。”

傅南斯表情淡淡,“嗯。”

散场后,景希坐傅南斯的车回家,楼下,她紧紧抱住傅南斯的腰不撒手。

暗示意味明显。

傅南斯扶了扶她的肩,把人从怀里扯离,发现她侧脸红扑扑,他垂眸:“喝多了?”

景希哪里喝多了?

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只是冷风把脸吹得很红,看起来像喝醉了。

她索性装醉,往他宽阔的怀抱窝去,但他克制守礼,搀住她。

“我送你上去。”

景家也是豪门,规矩重,景希又是搞艺术的,所以一直住在老宅。

傅南斯送他上去的时候,景长安和白雪薇正坐在客厅,看见傅南斯扶着景希忙迎上去。

白雪薇一边扶过景希,一边看向傅南斯,“怎么喝了这么多?”

“晚上聚会,小希高兴。阿姨好好照顾她,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景长安挽留,“这么晚,不如在这住下?”

“不了,明天还要出差。”

“你们年轻人就是勤奋,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

景长安送傅南斯出去,白雪薇见看不见人了,景希坐直身体,一脸挫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不是南斯身边有别的女人?”

她的女儿她不清楚?身段容貌一等一的,要不是看重傅南斯的家世,追她的人能从焰城排到维也、纳。

“不知道,但他确实正人君子,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亲吻也没有?”

“吻有,但也是蜻蜓点水,多是亲吻脸颊。”

白雪薇暗暗着急,她不怕傅家悔婚,她怕夜长梦多。

第7章 把朋友圈的照片删了

“妈,时若初回来了,你说她会不会……”

白雪薇按住景希,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会,南斯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年取消和时若初的订婚,他虽说伤心,但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半个月,他的状态就完全恢复,之后出国开拓市场,做的风生水起,说明,他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这点,比景希强多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她有多在意这桩婚事。

白雪薇的隐语,景希当然能听懂什么意思,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傅南斯在她心里比事业更重要。

“别担心,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到时候请他过来参加生日晚宴,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景希握了握手心,“好。”

-

傅南斯喝了点酒,回栖梧苑路上请了代驾。

晚上时若初朋友圈发的照片,点燃了他心底的无名火,忍不住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吸。

前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青色烟雾缭绕在他眉间,在这冬夜里,衬得他有种别样的萧瑟。

下车后,等傅南斯站稳了,司机才缓缓把车开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样富裕的有钱人,却比不上他这样的小康之家幸福。

傅南斯上楼,屋子里灯都关了,打开灯,客厅里没什么异样。

他准备洗澡时,发现浴室内一瓶泰姬香水没了。

不用说,一定是时若初拿走了。

他眸色沉下去,在幽暗光芒照映下火光灼灼。

走进卧室,原先放在床头处的相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垃圾桶里的玻璃碎片和撕碎的纸片。

床上也一片凌乱,被子卷成一团,上面满是她的气息。

压了压胸口的余忿,转而去了客房。

没开灯,他裹着浴袍钻进被子。

休息到半夜,颈边一阵细细的麻痒,扰得他被迫在黑夜里睁开深邃的双眸。

侧脸上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和他的脸颊相碰,女人的嘴唇就在他耳边若有若无地擦过,软软的,伴着甜甜的呼吸。

傅南斯凛冽的寒眉瞬间便蹙紧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但人却是彻底清醒了,要推开她前,突然听到一声轻软的嘟囔,“阿泠……”

傅南斯的漆眸骤然被冰凌席卷。

时若初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被人推到地上。

她揉着发疼的胸口和下巴,反应好半会,才意识到自己在哪。

她起身,正要发火,眼前却突然一亮。

她错眸,猛然对上傅南斯的双眸,此刻里面冰封千里,比焰城冬天的室外还要刺骨。

时若初顿了顿,嗓子眼里的话突然卡住了。

傅南斯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该出现在这。

此刻她不禁懊悔,傅南斯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或者说,她一直知道他有洁癖,就是故意搞破坏,想让他到客房来睡。

但往他身上靠近的时候,她也分不清是自己意识的沉沦,还是想看到他情绪动荡。

他那恨不得吞噬人的眼神让她一阵战栗,本能的拿了大衣往外走。

但刚走到门口,背后响起他沉沉冷厉的警告。

“把朋友圈的照片删了。”

转载自公众号:皓轩悦坊

主角: 时若初 傅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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