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被和熙的阳光轻柔抚摸的土地上,有一座千年古城,她就是近七百年来被称作“新城”的我家乡,她如同一本古老的史书,轻轻一页翻过,便是千年的风霜与辉煌,透射出厚重的文化底蕴。新城,就像一段缓缓流淌的时光,这里的人们和他们的故事,以及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共同编织着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带着满天霞光,掠过凤凰山颠时,勤劳的人们便披着晨光,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每一个清晨,都是一场新的开始,承载着人们的梦想与期待。
七月的一天清晨,有幸登上凤凰山巅,俯瞰古老而新颖的小城,脑回路又浮现出了六百八十多年前的情景。大明洪武十二年润五月十三日上午,奉国将军金朝兴率众立了一块《筑洮城竣工碑记》,告慰山川社稷,举行洮州城竣工大典。从此,这座小城便成为大明朝经略西北边陲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初。相比于吐谷浑时代所建筑的今县政府所在地洮州堡,这座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的小城就被百姓唤作“新城”,一直沿用至今。
洪武十二年三月,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下令在前线督理军务的曹国公李文忠、征西将军沐英,在洮州择地筑城,以为长久计,在立即安排部署,由奉国将军金朝兴、指挥千户范应忠、指挥千户敏大庸、指挥聂伟、陈晖、丁能、杨林、孙祯等分工负责,在土百户南秀节的协助下,积极筹备,全面开工,闰五月十二日,周长九里许,长一千四百五十丈二尺,高三丈,底宽二丈四尺,收顶二丈整,城壕沟 深一丈五尺,上垛墙一千九百处,马面十六个、角墩九个,城门四座、城楼四座,东西南瓮城三座的洮州卫城便雄踞于东陇山下。
这一年,农历五月小闰,夏至为前五月二十九日,第二日便为闰五月初一。从五月庚午也就是前五月初四日正式开工到后五月十三日全部城墙告竣,只用了三十九天。以当时的施工能力,其速度之快实在是不可思议。古人超凡的组织能力和统筹能力确实是匪夷所思。
尽管是在古洪和城的基础上加固修缮构筑,但高宽皆比原城墙增加了很多。李文忠为四个城门题写了匾额:东门武定、南门镇南、西门怀远、北门仁和。认真研究西门和北门的匾额,可谓意思深长。曹国公一代开国儒将的超凡气度和才华可见一斑。
洪武十二年二月,朝廷革掉了河州府,改河州右卫指挥使司为河州卫军民指挥使司,改河州左卫指挥使司为洮州卫,十二年七月又升为洮州军民卫指挥使司,隶属陕西都司,与河州军民卫指挥使司、岷州军民卫指挥使司三足鼎立,形成了大明朝陕西都司辖下的西部地区稳固的防御体系。
历经近七百年风霜雪雨,古老的新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一条条柏油马路宽敞洁净,一杆杆路灯照亮大街小巷和村寨尽头,一幅幅新农村画面尽显宁静祥和。
清洮州同治苏履吉的《洮州即事叠韵四首》所讽刺的“六月炎威尚著棉,终年多半是寒天。”已经是“终年罗裙不著棉,冬月尤是艳阳天。其“惯撚羊毛不纺棉,褐衫堪护雨淋天。”早成了“时装罗裙,轻纱粉黛顾盼流。”“二麦不收民食鲜,买时先自计囊钱。”已经是“家家新楼房,窗明几净乐逍遥,户户有爱车,阖家幸福竞风光。”
古老的家乡,在新时代变革的同时,保留了独有的传统习俗。如“端午节”十八位龙神上隍庙、十天一营等,都是刻在当地百姓骨子里的情怀和念想。春节舞龙舞狮、划旱船、唱江南小调等民俗文化传统,丰富了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也让外来游客感受到了浓郁的乡村文化氛围。通过积极挖掘和保护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让这些传统文化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多元化经济发展,让更多的人体验到了乡村生活的美好,增强了人们对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跨入新纪元后,百姓生产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镇风貌焕然,精神气象全新,小康文明,环境整洁。正如民间花儿唱颂的那样:
瓦房尖里落脖鸽儿,凤穿牡丹麦穗香。门前青山映绿水,轿车开者油路上。如今百姓的日子都亮堂,就像那露水落在骨朵儿上。共产党好比红太阳,把我们阴山阳山都照上。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家乡正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驶上经济社会发展的快车道。传统与现代交织,自然与文化共生,家乡的父老用勤劳和智慧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发展传奇。充满希望的家乡,正以稳健的步伐,迈向更加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