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月光重逢于夜总会包房。
他眼睁睁看着我被下药凌辱。
竟主动帮忙锁上房门。
事后却说要娶我为妻。
1
我握紧合同，深吸一口气，推开VIP包厢的门，浓重的烟酒气扑面而来。
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正是我要找的罗总。
我扬起微笑，刚要开口，目光却落到罗总右手边的男人身上。
他穿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
那张我曾朝思暮想的脸，此刻在昏暗光线里格外清冷。
“顾齐铭？”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我大学时期的白月光，毕业后，我们从未见过，只听说他家道中落，一瞬间从富二代变成了打工人。
六年没见，他比记忆里更清瘦，眉眼凌厉。
顾齐铭抬眼看我，眼神淡漠。
“罗总，我是康成集团的林嘉茉。”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合同递过去，“关于城西那块地的开发……”
“林小姐来得正好，”罗总打断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坐这儿，咱们边喝边聊。”
我犹豫着坐了过去。
罗总递给我一杯红酒，我抿了一口，辛辣滑过喉咙。
余光里，顾齐铭事不关己地玩着手机。
渐渐的，我感到头晕脑胀，身体疲软。
“罗总，这酒……”我虚弱地说。
“林小姐喝醉了。”罗总笑着靠了过来。
我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顾齐铭起身走到门口。
原以为他要离开，却见他反手锁上了包厢门。
顾齐铭转过身，靠在门上，目光淡漠。
与此同时，罗总的手已经探进我的衣领，向下滑去。
我手脚无力，挣扎不得，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罗总起身整理衣服，将合同扔到我身上，“林小姐，合作愉快。”
等他离开后，顾齐铭才缓步走了过来。
“报警，”我气若游丝，“帮我报警。”
“报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一笑，“这整个夜总会都是罗天的。”
顾齐铭擦掉我满脸泪痕，“况且我在他手下工作，受制于人，帮不了你。”
我蜷缩在沙发一角，无助啜泣。
“不如……”顾齐铭靠近我，抬起我的下巴，“我们结婚吧。”
我愣住了，“可我……已经脏了。”
顾齐铭起身点燃一支烟，“无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凑合过日子罢了。”
2
我和顾齐铭闪婚了。
他想办婚礼收点人情债，我欣然默许。
“新娘子真漂亮。”化妆师笑着说。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顾齐铭说顾氏集团破产后，他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这是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门外突然一阵骚动，我听见宾客此起彼伏的惊叹。
化妆师走到门边张望，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怎么了？”我问。
“那个……”化妆师欲言又止，“苏小姐来了。”
我的心一沉。
苏熙熙，顾齐铭大学时的恋人。
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突然离开了他。
我早听说她要来参加婚礼，只是没想到她如此高调。
我看着苏熙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进宴会厅。几年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
一袭红色露背长裙，裙摆开叉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
长发乌黑透亮，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这不是顾齐铭的白月光吗？”
“谁说不是，当时简直是校园里的一段佳话。”
“据说后来分手了。”
“她打扮成这样，肯定是砸场子来了。”
宾客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窃窃私语。
我看见顾齐铭站在红毯尽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苏熙熙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我嘴唇泛白，手指拽着裙摆微微颤抖。
“没事吧？”好友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微笑，一步一步走向我的白月光，我的丈夫。
顾齐铭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他朝我伸手，掌心温热。
我听见司仪宣读誓词，听见宾客的祝贺，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
仪式结束后，我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
镜中的我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真是可怜。”
我转过身。
苏熙熙不知何时站在洗手间门口。
双手环抱，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就凭你也配嫁给顾齐铭？”她一步步逼近，“你知道我们大学有多相爱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
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顾齐铭，谁都不要，只想得到苏熙熙的心。
为她占座，淋雨，吹冷风。
我后退一步，“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苏熙熙冷笑道，“你真的以为他爱你？他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够普通够听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给他惹麻烦。”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划开相册，“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眉眼竟与顾齐铭有七八分相似。
“这是？”
“我和顾齐铭的孩子。”苏熙熙轻描淡写地说，“当年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惜啊，顾齐铭家道中落，养不起这个孩子，我只能找个有钱人接盘。”
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
“你说，如果顾齐铭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有什么反应？”苏熙熙凑近我耳边道。
我的视线模糊，只看到她得意的笑容在眼前晃动。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我仿佛看到顾齐铭一脸焦虑地冲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他是想关心我，还是苏熙熙。
3
消毒水味钻进鼻孔，我缓缓睁开眼睛。
顾齐铭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神温柔。
“你醒了。”他轻声道，“医生说你怀孕了。”
我浑身一僵。
这个孩子不可能是顾齐铭的。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做过。
那只可能是那天在夜总会……
“我会打掉的。”我艰难地开口。
顾齐铭却动情地捏紧了我的手，“没关系，既然孩子已经来了，就生下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
记忆里那个骄傲的男人，怎么会愿意替别人养孩子？
“不，我要打掉他，这对你不公平。”
“别这么说，这可是活生生一条命，生下来。”
他语气温柔。
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眼神里藏了点东西。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
几天后，趁顾齐铭去上班，我偷偷去了另一家医院。
躺在手术台上，泪水肆意流淌。
对不起，孩子，我不能让你来到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
半个月后，顾齐铭通过做医生的朋友，偶然得知我做了人流手术。
下班后，他冲到我面前，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你竟敢背着我去做手术！”
我踉跄两步，撞到墙上。
“贱人！”顾齐铭揪住我的头发，“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让你怀上这个孩子吗！”
我愣住了。
眼看说漏嘴，顾齐铭干脆不演了。
“那天晚上的酒是我精心准备的。”他冷笑道，“安全套也被我做了手脚。”
“我早知道罗天对你有意思，就等着你怀上他的种。”
我浑身发冷，哑口无言。
“有了这个孩子，我就能找罗天要钱！”顾齐铭松开我，烦躁地扯开了领带，“现在好了，一切都白费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静默良久，我终于抬眼，轻声道:“离婚吧，我们到此为止。”
“闪婚闪离？你想都别想！”顾齐铭突然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毁了我的计划，就要付出代价！”
我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提起来狠狠摔到床上。
术后本就虚弱的我，只能任由他把我压在身体底下。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和白月光的初夜竟是在这种场合下发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