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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一直以来,关于三门峡大坝的评价都是“两极分化”,有的人对它加以褒奖,称赞它的实力,但有的人却对它不加掩饰的嫌弃,认为它的存在给自己带来了负担。
那么,三门峡大坝究竟为何陷入这样两难的尴尬境地呢?
信息来源:
三联生活周刊:三门峡大坝存废之辩
三门峡大坝自古以来,黄河水患就是困扰中原大地的梦魇,新中国成立初期,党和政府就下定决心要治理这个祸患千年的顽疾。
1955年7月30日,由全国人大一届二次会议通过了《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的综合规划的决议》,那时候,修建三门峡工程的决策终于形成。
当时的人们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投入到了这场伟大的工程建设中,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美好的愿景竟埋下了日后无数矛盾和纷争的种子。
三门峡大坝选址在黄河中游,那里有“人门”、“神门”、“鬼门”三大急流,而这里自古就是黄河最险要的地段。
因此,大坝的建设难度可想而知,但对于饱经沧桑的中华民族来说,再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了他们改天换地的决心。
1957年,三门峡大坝正式动工,数万建设者齐聚一堂,他们誓要在黄河上建起一道新的长城。
所有的建设者不畏艰险,夜以继日,他们仅用3年时间就完成了这项宏伟工程,1950年9月,三门峡大坝竣工,举国欢庆。
人们相信有了这座大坝,黄河两岸再也不用担心洪水的侵袭,千百万亩良田将免于水患之苦,中原大地必将迎来勃勃生机。
然而美好的愿景背后,一个潜在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谁也没有想到,为这座大坝欢呼的人们,有一天会把它视为众矢之的。
三门峡大坝建成后,上游泥沙淤积问题日益严重,那些原本应该被冲向大海的泥沙,如今却被大坝拦腰截断,沉积在库区和上游河道。
渭河是黄河最大的支流,流经关中平原,灌溉着西安及周边地区广袤的农田,三门峡大坝建成后,渭河下游泥沙淤积问题尤为突出。
所以,这就导致三门峡大坝这个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工程,却成了悬在西安人民头上的一把“利剑”,无数人开始质疑当初建设大坝的决定是否正确。
一场关于大坝利弊得失的大讨论,在关中大地上展开,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个曾经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大坝,可能并非完美无缺。
因此,一个沉重的问题摆在所有人面前:三门峡大坝究竟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壮举,还是一个贻害无穷的决策败笔?
信息来源:
人民政协网:黄河第一大坝50年纷争 全国政协委员曾联名提案:三门峡水库立即停止蓄水发电
三门峡大坝争议三门峡大坝初期建成时,其效益是显而易见的,大坝拦蓄洪水,大大减轻了下游的防洪压力,数百万亩农田告别了水患的困扰,粮食产量连年增长。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古人用一生心血治理水患,今人同样不遗余力,三门峡大坝建成后,下游洪涝灾害发生频率骤降八成,千家万户从此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不仅如此,大坝还为黄河两岸送去了及时雨,调节下泄流量,这样既能满足农田灌溉,又能保证河道生态用水,可谓是一举多得。
更令人振奋的是,三门峡大坝还是一座巨型发电站。
据统计,2023年的三门峡发电公司汛期发电量5.24亿千瓦时,大幅突破了汛发历史记录,再创新高,全年发电量21.48亿千瓦时,
大坝充分利用黄河水能资源装机发电,在当时占全国发电总量的十分之一,这些电力点亮了无数家庭,同时也为区域工业化发展提供了强劲动力。
一时间,三门峡大坝声名远播,成为新中国的骄傲。
每年数十万游客慕名而来,一睹“万里黄河第一坝”的雄姿,可以看出,大坝的建设带动了地方旅游业的发展,成为一张闪亮的名片。
然而,在这一片赞颂声中,人们渐渐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原来,在大坝建设之初就有专家提出质疑,他们认为设计方案存在缺陷。
专家们指出黄河上游泥沙含量极高,如果不考虑泄沙问题,大坝将面临严重的淤积风险,然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些意见并没有被采纳。
大坝建成后,上游泥沙淤积问题日益凸显,渭河作为黄河最大支流,情况尤为严重,原本清澈见底的渭河,如今变成了一条“泥浆河”。
泥沙淤积不仅影响了行洪,同时也给当地农业生产带来了严重影响,渭河两岸的地下水位不断上升,土地盐碱化日益加剧,昔日的沃野千里竟变成了一片盐碱荒滩。
对于西安人来说,三门峡大坝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泥沙淤积导致渭河河床不断抬高,一旦发生洪水,西安将首当其冲。
据不完全统计,自1960年以来,渭河共发生流量超过3000立方米每秒的大洪水8次,平均每7-8年就有一次大水灾,这些洪水给西安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了巨大损失。
不少西安人民认为是三门峡大坝导致了渭河泥沙淤积加剧,同时也是大坝建设加重了他们的水患之苦。
一时间,反对三门峡大坝的声音此起彼伏,“早该炸了这个祸害!”等一些极端言论甚至呼吁炸毁大坝,以根除后患。
三门峡大坝这个曾经备受赞誉的工程竟成了众矢之的,人们不禁要问:究竟是什么让这座大坝从“功臣”变成了“罪人”?
当初的设计是否考虑得不够周全?后续的管理,又是否存在疏漏呢?
矛盾激化三门峡大坝建成后,随着泥沙淤积问题日益突出,关于大坝利弊的争议愈演愈烈,一些人认为大坝弊大于利,主张彻底炸毁,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大坝功不可没,应该设法改造和治理。
支持炸坝的人认为三门峡大坝是一个“祸害”,它阻断了泥沙下泄,导致上游河床不断抬高,加剧了洪水风险。
然而,反对炸坝的人指出,炸毁大坝并非明智之举。
他们认为大坝建设是当时历史条件下的必然选择,它对防洪和发电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如果贸然炸坝,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
面对尖锐的矛盾和争议,三门峡大坝的建设者和管理者并没有袖手旁观,他们意识到必须采取措施,化解矛盾,改善大坝的运行状况。
上世纪60年代末,他们开始对大坝进行改建,在改建过程中,他们先后炸开多个泄洪洞,试图通过水力冲刷,减轻泥沙淤积。
1969年,他们再次投入巨资,在大坝上开凿了8个大型泄沙洞,总泄沙能力比原设计增加了一倍多。
这些改建工程,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泥沙淤积问题,特别是下游河道的淤积得到明显改善,可对上游河道而言,改建效果十分有限,泥沙淤积的速度仍然远远超过泄沙能力。
进入21世纪,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不断推进,三门峡大坝的治理开始从单一的工程措施,转向综合治理。
2002年,国务院批准实施了《黄河上中游水土保持重点防治规划》,计划用20年时间,大幅度减少黄河泥沙来量。
与此同时,三门峡大坝管理者也在积极探索创新治理模式,他们尝试采用生态治理与工程治理相结合的方式,在库区大规模营造水土保持林,减少入库泥沙。
不仅如此,他们还定期开展人工清淤,并利用淤泥发展库区农业,取得了良好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
这些探索,为三门峡大坝的可持续运行提供了宝贵经验。
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三门峡大坝的状况得到了明显改善,泥沙淤积问题虽然仍然存在,但已不再像过去那样严重。
除此之外,大坝的防洪、发电、灌溉等综合效益也在不断提升。
从这个意义上说,三门峡大坝并非一无是处,它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也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关键是要客观认识它的利弊得失,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挥它的积极作用。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三门峡大坝的遭遇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关键是要辩证看待,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完善。
只有不断总结经验教训,与时俱进,才能使三门峡大坝这样的重大工程更好地造福人民,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肩负的历史责任。
客观看待三门峡大坝三门峡大坝的兴衰史是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它见证了新中国水利建设的艰辛历程,同时也折射出一代人的拼搏奋斗。
半个多世纪以来,人们对三门峡大坝的评价一直在变化,有人将其视为新中国的骄傲,也有人将其视为“万人坑”,痛斥其设计和运行中的种种弊端。
客观地说,三门峡大坝既有成功之处,也有失误之举。
作为新中国成立初期的重点工程,它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智慧和汗水,大坝建成后有效拦蓄洪水,保障了下游防洪安全和农业灌溉,为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三门峡大坝在设计和管理上存在一些缺陷,导致了泥沙淤积等一系列问题,给库区和上游地区带来了沉重负担。
尤其是对西安等城市而言,频繁的洪水威胁成为人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然而,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完全否定三门峡大坝的历史地位和作用,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没有大坝的拦蓄调节,黄河流域的防洪和灌溉问题难以得到根本解决。
当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任何重大工程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三门峡大坝在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
这启示我们,在决策和实施重大工程时必须统筹兼顾,综合平衡,最大限度地发挥正面效应,最小化负面影响。
眼下,随着时代的发展,三门峡大坝的作用和地位也在发生变化。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继承和发扬三门峡精神,同时也要与时俱进,探索创新,推动流域综合治理和高质量发展。
这就要求我们客观认识三门峡大坝的利弊得失,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因势利导,开拓进取。
比如,进一步加强水土保持和生态修复,减少泥沙来量、优化调度运行,提高防洪和发电效益、大力发展库区经济,促进移民致富等等。
只有这样才能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赋予三门峡大坝新的时代内涵,使其更好地造福人民,服务国家战略。
结语三门峡大坝这个“万里黄河第一坝”的建设是新中国水利史上的一座丰碑,它彰显了中华民族改造自然、造福人民的伟大创造力。
同时,它的兴衰历程也给我们上了宝贵的一课,我们汲取教训,同时将所发生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里,这样在下次,我们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相信在未来,中国的水利工程一定会越来越好,同时也能给人们带来更多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