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带着三个替身两个女学生逃跑,为了活捉王耀武,许世友想出了一条妙计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2-16 21:27:30

王耀武是国共双方公认的“明白人”,他在抗战中的功绩,也已被载入史册。店员出身的黄埔三期生王耀武能当上集团军总司令、方面军总司令、省主席,这在蒋家王朝也是独一无二:王耀武1904年出生,1932年授衔少将,1939年担任七十四军军长,1944年升任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1945年改任陆军第四方面军司令官,1946年任第二绥靖区司令长官兼山东省政府主席,大家在《特赦1959》中看到的那个“老实憨厚”的有点“老气横秋”的王耀武,在当年其实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呢。

杜聿明、黄维和王耀武同岁,但很显然杜聿明和黄维的身体都不如王耀武好,在功德林的“地位”也比王耀武低:王耀武是功德林战犯中的首任“学习委员”,并一直担任此职直到特赦,杜聿明是特赦前不久才担任缝纫组组长,黄维则一门心思研究他的“永动机”消磨时光。

在功德林里的王耀武表现得比杜聿明黄维更明白,在战场上,也是杜聿明黄维好抓、王耀武不好逮——他带着三个替身和两个女学生

杜聿明和黄维都是黄埔一期生,他们被俘前一个是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兼前进指挥部主任,一个是十二兵团司令官,虽然都是中将军衔,但是再权柄方面,都不如“封疆大吏”王耀武。

解放军在淮海战役抓获杜聿明黄维,几乎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杜聿明在《淮海战役始末》中回忆:“我带着副官卫士十来个人,先向西走出村庄,再转向东北,我们在战壕内隐蔽起来。副官尹东生给我剃了胡子……两个解放军战士跑来问:‘你们是哪一部分?’副官说:‘送俘虏的。’解放军再一喊,副官卫士都放下武器。我觉得左右都变了,凶顽气又来了,企图自杀,尹副官从旁将手枪夺去交了。”

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副参谋长、代参谋长文强在《口述自传》中说黄维被俘时连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十八军少将军长杨伯涛连声说糟了糟了,赶快把汽车集中起来,摆开一道防线。黄维也急了,坐上一辆坦克车想冲出去,被解放军堵住了。‘下来!下来!’黄维被俘了。”

杨伯涛到死都不肯原谅黄维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黄维抢先坐坦克逃跑,冲散了他用汽车构筑的防线。

杜聿明黄维是看一步走一步,王耀武可是未雨绸缪,他在老蒋命令他死守济南的时候,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全国政协回忆录杂志《纵横》分别在1999年第六期和第十一期刊发了《“省府主席”王耀武落网记》和《王耀武被俘以后》两篇回忆文章(本文黑体字均出自这两篇文章),通过这两篇文章,我们就可以看出王耀武的逃跑有多“聪明”,以及许世友为了活捉王耀武想出的妙计有多高妙。

1948年9月16日,济南战役刚刚打响,王耀武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让卫士班长乔玉龙派工兵打通铁公祠通往城外北方的秘密坑道,另让特务团的两个营潜伏在坑道口,听候指令。随后又吩咐三个身高、相貌近似于自己的亲信分别穿上便装,随时听令突围,遇上解放军,就假称是王耀武。”

王耀武必然弃城逃跑,这一点攻城总指挥、华野东线兵团(又称山东兵团,辖第七、九、十三纵队及渤海纵队)司令员许世友十分清楚,他在总攻开始前,就下了一道命令:“快让临沂、张店、济宁、昌潍的地方领导来见我。现在是上午10时,晚上,我要在这里招待他们,谁给我来晚了,罚他一碗烧酒!”

正在司令部的九纵司令聂风智十分不解,提醒许世友马上就要攻击内城,哪有时间喝酒?

许世友笑着瞪眼睛:“打到济南府,活捉王耀武,光打下济南不行,咱们还得逮住王耀武!”

许世友“大摆宴席”招待各纵队司令和地方领导,实际只有一盆炖豆腐,再加上一搪瓷缸子烈酒——那搪瓷缸子,平时许世友用来喝水,吃饭的时候用来喝酒。各纵队司令不是嫌许世友的酒和缸子不好,而是军务在身,所以滴酒不沾都走了。

许世友只有这么一只搪瓷缸子,所以喝酒的时候很有意思:“等纵队司令们走了,许世友这才转向一直小心谨慎静坐着的地方干部,和气地说:‘来喝酒,就用我这缸子,一人轮一口。’他带头喝了一口,其他人也轮流仿效着,但一圈转下来,仍然还有半缸酒。”

许世友之所以如此“客气”,是因为他“有求于人”:王耀武是个聪明人,守不住肯定跑,他要是化装出逃,想抓住他,就必须依靠地方上的同志们。

许世友看着还剩下的半缸子酒下了严令:“我这次打济南,要跟王耀武会会面,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攻城的部队,我早就安排好了,你们这些地方大员,我也要下达任务,晚饭后你们就回去,从今晚起,我要求山东解放区的各级党政一把手都要瞪大眼睛,随时准备捕捉可能潜逃的王耀武,各路口都要设卡,严格盘查。王耀武可是个‘兔精子’,你们要牢记一条——凡是怀疑对象,都先扣起来。好,快吃快回!”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要不是许世友事先请地方同志布下天罗地网,王耀武还真有可能就跑掉了。

聂凤智于9月24日上午带领九纵连破王耀武两道防线,王耀武见大势已去,就忽悠他的参谋长罗幸理说自己要去巡视阵地,让罗代替自己指挥,然后一溜烟跑到铁公祠的暗道口又对等候在那里的特务团一通忽悠:“我决定率你们突围,你们是我的近卫精锐,要发扬我们‘血刀肉弹’的拼杀精神,听从命令,勇猛果敢,争取一举突破防线。”

王耀武当然知道一个团突围是不可能的,这时候他事先准备好的替身和女学生就派上用场了:他命令三个替身先到村外潜伏,等天黑分别向南、北、西方向突围,并命令这三个替身“决不准向东。

三个替身各带一队士兵分三路逃跑,王耀武和乔玉龙等四名卫士换上便装,带着两个女学生坐上两辆胶轮大车,扮成逃难者迎着解放军攻城部队混了出去——王耀武长得比较“老成”,解放军看见两辆车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就没有仔细盘查。

王耀武的特务团被全歼,一个受伤的中尉告诉王建安任华东野战军东线兵团副司令员王建安:王耀武并没有跟特务团一起逃跑,他们也不知道王耀武往哪边跑了。

攻城部队没逮住王耀武,西南、西北方向的地方部队却同时汇报自己“捉到了王耀武”,许世友将信将疑地转向王建安:“赶快起草电文,传达我军在西南方向,不,是临沂地区活捉王耀武的消息,在未发现王耀武的地方张贴适量标语。你去抽调部分骑兵,派往青岛、烟台方向,配合地方武装加强对林地、山岗和小路的搜索,再有可疑情况直接向我报告。至于那两个‘王耀武’,我都全当真的先扣起来吧。”

王耀武“金蝉脱壳”,许世友将计就计,于是看到“王耀武已经被捉”标语的王耀武放松了警惕,放弃了甩开众人骑马趁着夜色逃跑的想法,优哉游哉地躺在马车上往青岛走,于是就发生了这样有趣的一幕:“战士们持枪拦住了马车,再细查看,发现除了车夫,车上共坐七人,头辆车坐的是三男三女,打扮朴素,后辆车坐一个戴礼帽、穿蓝长衫的青年,像是商人。另外,车板上还躺着一个穿黑色旧棉袄、用白毛巾蒙头的胖子。”

王耀武逃出济南的时候,只带了两个女学生,不知从哪又“捡”了一个女的,看起来倒真像一大家子在逃难。

也是王耀武百密一疏,他脑袋上的白毛巾拿下来之后,额头上一道月牙形的白色印痕露了出来——那是他长期戴军帽留下的印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耀武还算个严谨的军人,平时很注重军容风纪,所以军帽戴的时间长了,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王耀武因为雪白的手纸彻底暴露后,显得很激动:“你们不必再费心了,我就是王耀武我要立即面见陈毅将军。请你们马上给陈毅将军挂个电话,要他把我接到他那里,我有重要情况向他报告。”

因为抓了太多“王耀武”,所以负责审查的王登仁、王洪涛及其他公安人员还有点不敢相信,王耀武很“聪明”地替他们想出了甄别办法:“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因为我曾安排别人去假冒我。其实,检验我是否是王耀武很简单,你们去找一些战况通报来,我介绍一下济南战役是怎么打的,吻合了,我就是王耀武,假的,是不会知道高级机密的。”

要不怎么说王耀武是个“明白人”呢,他知道解放军优待俘虏,像他这样的高级军官被俘,一顿好酒饭是少不了的。

王耀武既没有像杜聿明那样拿石头敲自己的脑袋,也没有像黄维那样坐着目标极大的坦克逃跑,而是极力证明自己的身份,先吃饱喝足再说,至于被他裹挟着一起逃跑的两个女学生和另一位女子去了哪里,已经不重要了。王耀武逃跑时的这股子“聪明”劲儿,读者诸君看了之后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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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