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逐承泽(予安长宁)后续全文阅读

大头鱼儿 2025-01-18 16:27:25

当时他抱着我哽咽:“我不会辜负你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他开始对我极好极好,逐渐了解我的饮食喜好,会亲手替我购买生辰礼物,在侍女轻视我的时候站在我身侧为我出头。

因为我年龄小又就寝时又爱乱动,他总是忍的满脸通红又低声哄我:“卿卿,莫要逗我了,你还小。”

吾妻尚年少,怜语慰卿卿。

我们就像是京城最平常的一堆少年夫妻。

我犹豫纠结着心中的秘密是否要告诉他的时候,端阳县主从封地回来了。

那一天,他们和好了。

我撞见他同端阳县主抱在一起,爱恋的摸着她的头,低声道:“怜语慰卿卿。”

端阳县主不高兴的嘟囔:“我不过是回封地几日你便生气了,如今成婚了还来招惹我。”

逐承泽低声道:“我不愿你受我母亲切磨,端阳,我希望你一生都平安喜乐。”

端阳县主的语调软了下去:“是因为她同我有三分像,所以是她吗?”

逐承泽说:“是。”

卿卿。

我立在假山那头心如刀割,指尖攥的手掌心流血了都未曾发觉。

我竟是不知自己的名字也是他为了宽慰心上人而取的。

他竟是知道我一直都在被王妃切磨。

想到这些,我的心像是被浸在了冰凉的井水里,冷得我浑身发颤。

那一天,我拿出在树下埋了很久的信物,向当今圣上请了一封圣旨:“请陛下届时为长宁赐旨,予安的尸身尚未找到,我要把他带回来的。”

我的爱人埋骨西北。

而我,是时候应该清醒了。

端阳县主回来的第三天,王府在京城最好的酒楼摆了一桌大宴。

邀请了许许多多的人一道过去,到了才发现哪是什么接风宴,分明是端阳王妃给端阳县主挑选夫婿,王妃因为病重未能到场,只有县主一人。

端阳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还健在的时候王府如日中天,便是宁王这样的外姓亲王想同他攀些关系也得送上重礼。

那时候的端阳王妃看不上逐承泽半分,只是因为女儿稍和他生了情愫,便大张旗鼓的带着她回了封地,直言看不上。

后来端阳王被抓出谋反,大批大批的通敌叛国书被扔在地上,端阳王哭的肝肠寸断。

陛下当时说:“我只杀你一人,剥夺你的封号和传爵,让你的妻女在人世间受尽辱骂,让他们也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是以,她如今虽然依旧叫端阳,却同之前的尊贵身份已然不同。

如今在这宴会上,端阳更是同她之前瞧不起的诸多女子一样,被男子打量着,像是一盘可人的糕点。

“听说县主不曾掌家,也就这身体娇软能有几番可取之处了。”

“可不是嘛,像县主这般年岁都能算得上老姑娘了,估计都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更是有纨绔肆无忌惮的嘲笑她:“县主娘娘,不知你可愿意当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啊?”

我瞅着那县主咬紧了嘴唇,一步步走向逐承泽,委委屈屈的望着他:“承泽,你可愿娶我为妻?”

场中有一瞬间的静默,逐承泽散漫的把头靠在我的身上,嗤笑道:“我有夫人了,县主娘娘自重。”

可我分明察觉到他攥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掌心的汗浸染了我的手,竟是紧张的不行。

端阳的脸面挂不住了,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人拉住,是方才说要娶她为妾的那人。

他用浑浊的双眼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端阳,冷笑一声:“县主娘娘还是别端架子了,端王府如今连府邸都没有,办宴席都要借助酒楼,就别想着攀上宁王世子了,你好生从了我,说不定我还会抬你个平妻当当,外替你还了端阳王妃的一大笔药钱。”

端阳崩溃的捂着脸双手挥舞着:“你滚开,你滚开啊!”

我的手上落空,逐承泽飞速的踹翻小桌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心口,把端阳死死地护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哄:“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

端阳“呜呜呜”的哭的好大声:“承泽,我好想你,他们都欺负我,都看不起我,我想和你成婚的。”

这一瞬间,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眼神统统望向了我。

我强忍住心中梗塞的感觉,无奈笑一笑,抬手把杯中酒饮尽:“承泽就是这样的性情,不忍见到昔日朋友落难。”

端阳气的眼睛通红瞪我:“胡说!他是爱我的!”

她又眼泪汪汪的仰头看着逐承泽,委委屈屈的问他:“你是爱我的对吗?”

众目睽睽之下,逐承泽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一日,逐承泽抛开了满堂的宾客,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端阳离开了酒楼,带走了一同来的小厮和马车。

我在大雨里等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等到逐承泽让人来接我,只是酒楼老板娘好心给了我一把伞。

我淋了半身的雨步行回府,却发现婆母在门口等了许久,见我孤身一人回来,她嗤笑了一声:“早知道你这卑贱的小蹄子得不了承泽的心。”

她的手虚虚一指院中,轻慢道:“跪着吧,承泽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起。”

彼时天上还下着大雨,四周已然起了风。

我知晓婆母素来看不惯的,觉得我只是一个马奴堕了宁王府的名头。

我过门的时候无宾客无宴席,让我从小门入,更是隔三差五便寻缘由让我罚跪好几个时辰。

她差我替她洗脚,染指甲,做净一切下人做的事情,待逐承泽回来时才结束这般切磨:“滚吧。”

我原先以为逐承泽不知晓,可他竟然知晓,他竟然都知晓。

像是一口气怄在了我的心头,我哑着声音道:“婆母,我不愿意,承泽心不在我这里,这并非我之过。”

话落的瞬间婆母变了脸色,反手甩了我一巴掌:“反了你了,真以为为我摘过雪莲就能得一步登天吗?这都是你们这帮贱婢该做的事情!”

“来人,把她打二十大板,给本夫人压在庭院中跪着,跪到承泽回来为止!”

护院把我四肢都死死地摁在地上,成年男子两个手掌宽的板落在我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血水顺着我的身体流下来,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我死死的咬着牙齿,眼底浮现逐承泽抱着端阳离去的画面,心底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了。

其实我曾经也是很娇气的一个人。

吃蟹的时候要人一个个敲开整理好放入碗中;染指甲要染凤仙花,稍稍染到指尖我便要佯装生气的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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