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的瘟疫》: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新传染病

笑笑维克 2024-04-06 00:02:34

美国作家洛夫克拉夫特在《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中说:“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感情便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则源于未知。”

人类历史上爆发的几次大的传染病

1918年3月4日,位于美国堪萨斯州的一处军营发生流感,随后迅速蔓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国、西班牙都接连爆发流感。

这次流感最初的症状只有头痛、高烧、肌肉酸痛和食欲不振,而到了1918年秋季,这场流感在全球大爆发。

至1920年春季,全世界约有10亿人遭受感染,大约有2500万到4000万人死于这场流感,全球平均致死率达到2.5%-5%,其造成的惨状可谓触目惊心。

1918年流感爆发时的图片

这场流感引发的并发症——肺炎最为致命,当时许多公共场所关闭长达一年之久,给人们的生活造成严重不便。

这场被称为“西班牙流行性感冒”的传染病,成为人类历史上最知名的传染病,死亡人数比战争死亡人数更多,也促使得“一战”提早结束。

这场在不同地方依次爆发又神秘消失的流感,直到1933年,英国科学家才分离出第一个人类流感病毒,并将其命名为H1N1,至此,人们才知道流行性感冒是由流感病毒所造成的。

上世纪30年代,包括美国在内,结核病一度成为一触即发的流行病,结核检查成为常规检查。

那时,“任何疾病都能激活潜在的结核病感染”,但是并没有很好的对症治疗方法,人们更多的只能是卧床休息,或良好的膳食搭配,以及锻炼身体以提高肌体免疫力。

直到1944年,抗菌素才研制成功。在这之前,细菌性感染既普遍,又很严重。

在美国作家劳里·加勒特的纪实作品《逼近的瘟疫》一书中,伯纳德舅舅说:“我一直把抗菌素的生产比作国内税务局。人们总是在寻找漏洞,但是等他们真找到什么漏洞时,税务局马上就给堵上。抗菌素也是这样——你前手研制出一种新抗菌素,细菌后手就产生了耐药性。”

劳里·加勒特《逼近的瘟疫》

1976年,在美国又爆发了一场奇怪的集体患病死亡事件,这场事件同时也在非洲发生。人们只知道这是一种可怕的新病毒,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并无定论。

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么多新传染病

1981年,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的理查德·克劳斯博士发表了一本书《难以平息的浪潮:微生物世界不停的挑战》,书中指出,早被认定已经败北的疾病可能杀个回马枪。

1982年,克罗斯博士在国会作证时,有议员问他:“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么多的新传染病?”

“其实并没有出现任何新东西,”克罗斯博士答道:“瘟疫的到来如死亡和税收一样不可避免。”

上世纪80年代初,美国发现了艾滋病。科学家们发出巨大的疑问:“这种病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别的病源?会不会发生更加危险的疾病——从空气中由人到人传播的疾病?”

科学家们怀着一种共同的责任感,他们收集证据,提出意见,并拉响了流行性传染病的警报。

1988年,科学家们在华盛顿聚会,他们讨论了三天,最后得出结论:地球上的致病微生物远远没有被击败,相反,正在对人类构成越来越大的威胁。

莱德伯格在开幕词中说:“最根本的原因是,大自然选择的单位——脱氧核糖核酸(DNA),有时是核糖核酸(RNA),在各种不同的生物体中根本不是整齐排列的。它们共同分享整个生物圈。人类的生存并不是预先注定的进化程序。遗传变异存在着丰富的资源,可供病毒学习新的伎俩,不仅仅限于按正常规律出现的、甚至经常出现的东西。”

芝加哥大学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总结了过去几千年人类遭受微生物攻击的原因。他认为人类历史上的每一场灾难性流行病都是人类进步造成的啼笑皆非的后果。他警告说:人类改进命运的同时,也加大了自己面对疾病的软弱性。

麦克尼尔认为:“我们越是取得胜利,越是把传染病赶到人类经验的边缘,就越是为灾难性的传染病扫清了道路。我们永远难以逃脱生态系统的局限。不管我们高兴与否,我们都处于食物链之中,吃,也被吃。”

科学家的证据表明,由于环境的变化,病毒正在迅速发生变异。超级大城市的崛起,形成了“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据点;雨林正在被毁,迫使携带疾病的动物和昆虫进入人类居住的地区,使得致命性的神秘微生物大范围内感染人类,危及人类的生存。

面对生存的困境,人类如何做

“问题是严重的,而且会更加严重。”莱德伯格说。

亚特兰大的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在1994年春季,终于制定出一个计划:提高警惕,对疾病爆发做出迅速反应。

由于对1981年的人类免疫系统缺陷病毒(艾滋病)的出现反应迟缓,致使流行病扩大,到1993年已涉及150万美国人,每年耗费联邦政府120亿美元用于研究、制药、教育和治疗。

人类应该从过去的经历中汲取教训,绝不能重复以往的错误。由于大部分致病性病菌都有了耐药能力,而这些对于各类抗生素有着耐药性的病菌充斥着全世界各地的医院。

从人类历次大规模流行性疾病来看,瘟疫的发生并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地区或某一个国家,因此人们需要开阔视野。

世界的贫富不均也是流行性疾病蔓延不止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富裕国家看来比较可行性的控制措施,到穷国去执行时,却可能会造成灾难。

富裕国家认为把钱投入到穷国,以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卫生状况就能解决问题,但是到1990年,世界上主要的贷款国家和机构不得不承认,现代化活动只是恶化了第三世界普通百姓的状况,增加了各国上层和外国机构的权力、财富和贪污腐败,使得那些曾经充满田园风味的农业社会仅仅经历一代人的时间就面目全非。

生活经济方式的改变使得那些失去土地的人住进了城市的贫民区,里面连最起码的垃圾处理和卫生公共设施都没有。

人们生活中各种化学物料的使用,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食品添加剂,使人类生存的危险日益突出。

如今,疾病早已形成全球流行之势,这个世界正以难以想象的方式,将世界不同地区的人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在经济全球化的同时,环境保护和卫生健康也要全球化。

劳里·加勒特在《逼近的瘟疫》中文版前言中写道:“今天,中国已经是世界上的一个制造大国,而美国、欧洲、日本和加拿大则是消费大国。大家紧密相连,全球如同近邻,而且一日紧似一日,因为国际互联网和全球化经济意味着,洛杉矶的一个少年可以用深圳制造的电脑,向开罗和巴黎的小朋友发送电子邮件;他还可以一边吃着三明治:里面夹的肉来自智利,生菜产自墨西哥,一边用广州造的手机同纽约的表弟聊天。边界越来越难隔断人们的交往了。”

作者认为,人类应该吸取以往惨剧的教训,必须学会对新的微生物做好准备和实施对应的措施。任何一国在微观层面的变化都会在宏观层面影响全球的生活。

在历史上,人类一直与微生物做着艰苦的斗争,微生物并没有因为人类发明了种种药物而灭绝,人类需要更多地了解自己与微生物之间的关系,以消除对于未知的种种恐惧心理。

美国作家洛夫克拉夫特在《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中说:“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感情便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则源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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