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份,妻子刘兄因为流产手术意外死亡,医院给出55万的赔偿金。
然而,当丈夫陆长征准备去领取这笔钱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在几天前就已经领走这笔钱了,上面还有“他”所签下的“陆长征”的名字。
名字确实是自己的,可这字迹一看就不是他的,而且他之前都没来过医院,怎么会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领取走55万元的赔偿金呢?
难道说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如果没有的话,这个冒充他的人又是谁,被领走的55万元又去了哪里?
妻子有外遇了!
陆长征和刘兄的婚姻,曾经平淡且幸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矛盾逐渐浮现出来。
两人共同经营着一间摩托车维修店,陆长征负责维修,刘兄则负责店里的运营和外部接触。
最初,夫妻俩的配合默契,生活也算过得去,但随着生意的逐渐繁忙,夫妻俩就总在经营上起冲突。
问题最早出现在刘兄开始频繁的外出“谈业务”,陆长征原本没多想,直到有一次,他发现妻子刘兄和一名陌生男人坐在了一辆车里。
那个人是刘兄弟弟的老板,陆长征曾见过他几次,但这也让他疑惑,妻子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关系这么好了,之前都是两句话能谈完生意,绝不说第三句话的。
随后的日子里,陆长征发现妻子竟与这名男子多次独处,甚至每当自己提起此事时,刘兄总是会不耐烦的解释说只是工作上的往来,让他不要多想。
可妻子接下来的反常行为不得不让他多想,每次吃饭,都低着头玩手机,还时不时的笑出声音来,两个女儿也不管,家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劲。
有时候他只是稍说几句,刘兄便会跟她大吵一架,而且现在也不让他看她的手机了,每次他经过的时候,都慌慌忙忙的藏起来,这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
一次,陆长征没忍住,偷偷翻看了妻子的手机,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不少带有对自己有侮辱性和挑衅性的消息,不光如此,妻子还和这个男人联系密切。
这让陆长征更加怀疑妻子出轨了,终于,在一次妻子外出时,他悄悄跟在后面,看到妻子和那个男人一同走进了宾馆。
那一刻,陆长征的彻底崩溃,然而,刘兄却始终坚持否认,说自己与那名男子只是合作关系。
尽管如此,陆长征的内心早已没有了信任,两人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甚至还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夫妻争吵,妻子躲回娘家一去不复返
2010年7月7日,夫妻之间的矛盾爆发到了极点,那一天,刘兄在家遭遇了陆长征及其父母的辱骂和暴力,她愤怒地离家出走,回到娘家寻求安慰。
面对女儿的委屈,刘兄的父母虽然心疼,但还是劝她回去,可是,当她再次回到店里时,却发现店门被锁上了,锁被换了,丈夫显然是做出了决定,不再愿意与她共同经营生意。
刘兄一时愤怒,找来了开锁匠强行打开了门,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更加让她心寒:陆长征和他的父母赶到后,坚决不让她动店门,最终甚至闹到了警察局。
这一切,让刘兄彻底感到寒心,她无法再忍受这种不断加深的猜疑和冷漠,最终决定离开,但终究是多年的夫妻,陆长征很担心刘兄,但无奈妻子的电话,他并不能打通。
第二天,陆长征接到了岳父岳母的电话,他们告诉他,刘兄已经回到娘家了,听到这话,陆长征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地,总算确认妻子是安全的。
他以为刘兄只是气头上,像以往一样,过几天消了气就会回来,因此,他并没有急于去娘家接她,而是决定给彼此一点冷静的时间。
然而,这一次似乎与以往不同,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刘兄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联络。
陆长征开始意识到,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他试图主动联系刘兄,却发现妻子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直到9月初,陆长征终于接到了刘兄的电话,电话那头,妻子告诉他,她已经决定外出打工。
这句话让陆长征心头一紧,他连忙追问刘兄去了哪里,又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出去打工,然而,刘兄却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匆匆挂断了电话。
从那通电话之后,刘兄就再也没有与陆长征联系,陆长征原以为妻子只是赌气出走,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妻子流产手术死亡,他竟发现另一个“自己”
再次收到刘兄的消息,是她已经去世的消息。
2010年9月24日下午三点多,刘兄的叔叔急匆匆地来到陆长征的摩托车维修店,跟他说:“刘兄出事了,人已经送到殡仪馆了。”
当时陆长征脑袋就一片空白,他忙追问妻子究竟怎么了,但叔叔却只说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焦急的陆长征立刻骑上摩托车赶往殡仪馆,心中满是祈祷,“但愿是搞错了!”。
可当他推开殡仪馆的大门,看到冰冷的尸体时,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碎了,妻子刘兄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悲痛过后,陆长征开始疑惑:身体一直健康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去世?
他发现妻子的嘴角和脸部有淤痕,立刻怀疑她是被人谋害,于是立即向派出所报了案。
然而,警方的调查结果却出人意料:刘兄的死亡与任何殴打、暴力无关,而是因为一次普通的人工流产手术。
听到这个结果,陆长征感到震惊又自责,妻子怀孕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独自去做人流。
当天傍晚,陆长征怀着悲痛来到妻子去世的医院,他一心想弄清楚妻子的死亡原因,并了解后续事宜。
然而,他刚到医院,就被院方的第一句话震住了:“怎么又来一个陆长征?”
陆长征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院方随后解释,刘兄从住院到去世,一直有一位自称是“陆长征”的男子一直陪在她身边。
对方以丈夫的身份签署文件、陪护病人,甚至参与了赔偿协议的商谈,院方称,这位“丈夫”已经在刘兄去世的次日,与家属一起领取了55万元的赔偿款。
听到这番话,陆长征脑中一片混乱,这个“陆长征”是谁?医院所说的赔偿款又是怎么回事?
赔偿款到底在谁手里?
随后院方解释说到,在医院方面的记录中,刘兄是与一名男子一起来到淮安市的一家医院妇科门诊。
医生回忆,那名男子自称是刘兄的丈夫,陪同她完成了检查和签字手续。
手术过程进展顺利,但在术后观察阶段,刘兄突发剧烈呛咳,伴随呼吸急促,病情迅速恶化并失控。
尽管医院组织了抢救,并建议转院到上级医院,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她的生命,并且死因不明。
随后医生建议他们做医疗事故鉴定,查明死因,但刘兄的父母和他所谓的丈夫一直不同意,说只要死亡赔偿,其他的不做。
随后,在医院出示的协议上,陆长征看到,上面确实有“陆长征”的签名,而参与签署的还有刘兄的父母。
陆长征无法相信:妻子入院手术的13天里,自己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连她怀孕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
而更离奇的是,医院居然还有一个“陆长征”全程参与了所有流程,陆长征愤怒地要求医院出示病历,但院方称相关手续已经由家属完成,无法再次提供。
更让人疑惑的是,院方表示赔偿款的领取过程完全合法:那位“丈夫”不仅提供了身份证和户口本,还与刘兄的父母共同完成了协商。
医院方面坚持,赔偿金的支付程序没有问题,而陆长征的岳父也表示,“没有假冒的丈夫”,赔偿协议上的“陆长征”签名,是他代签的,55万元赔偿款也由他全额领取,用于处理后事。
这让陆长征更加难以接受,既然岳父母亲自参与了协议签署,为什么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岳父的解释是,他们在得知女儿住院后,多次尝试联系陆长征,但因为号码停机或联系不畅,最终未能找到他。
而院方的描述却完全不同,他们坚称刘兄的“丈夫”全程在场,并完成了所有手续。
这矛盾的说辞,让陆长征无法理清:假冒丈夫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有,他究竟是谁?赔偿款最后又落到谁的手里?
赔偿款的最后去向
就在这一切毫无头绪的时候,陆长征却突然发现,妻子流产手术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因为检查单显示,那个孩子才只有40多天。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因为妻子那会儿正和自己闹矛盾,在娘家呢。
至此,陆长征也明白了一切,怪不得妻子想尽快和自己离婚呢,感情是有了别人的孩子,还因为流产手术而丧命于此。
这显得他之前对妻子的愧疚和自责像个笑话,事已至此,他不再纠结那个冒充的“陆长征”是谁,而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赔偿金。
陆长征始终无法接受妻子的赔偿款被岳父母独自领取的事实,在他看来,妻子的去世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作为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获得一部分赔偿金,来维持家庭的基本生活。
然而,当陆长征向岳父母提出归还赔偿款的要求时,却遭到了坚决的拒绝。
岳母的态度非常强硬,她认为陆长征在妻子住院期间没有尽到责任,甚至对刘兄的怀孕一无所知,因此无资格要求赔偿金。
她坚持认为,赔偿金属于女儿,理应由她的父母支配,多次沟通无果后,陆长征只能选择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争端。
在法庭上,陆长征表示,他并非贪图赔偿款,而是因为生活的压力,他和刘兄育有两个年幼的女儿,妻子离世后,家庭的重担完全落在他一人肩上,这笔钱是孩子们未来生活和教育的保障。
最终,法院判决赔偿款应归陆长征所有,岳父母必须归还这笔钱。
尽管败诉,岳父母仍试图对赔偿款的使用加以限制,他们将钱转入一个新账户,并要求专款专用,只能用于两个孙女的日常开销。
陆长征无奈接受了这种安排,心里只希望家庭的纷争能尽早平息,孩子们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
然而,这场纠纷对两个女儿的影响却久久未能消散,在大女儿的作文中,她写下了对母亲的深切思念,也表达了对家庭和解的渴望。
她希望父亲能放下对外公外婆的怨恨,回到从前那个温暖的家,成年人的争斗留下的伤痕,最终只能由无辜的孩子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