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十四年，京圈太子在拍婚纱照这天找到我。
他说：“我的妻子只能是乔稔，但你可以用别的身份留在我身边，甚至可以把孩子过继给乔稔，做我宋家嫡子。”
我果断卖掉房产消失。
后来，他满世界的找我：“黎黎，长本事了？想给我玩的女人多的是，我最多等你半小时！”
彼时，暗恋我多年的顾念珩将我压在身下，手指交缠住我的指尖。
他靠近我的手机，魅惑道:“半小时是你的时间，留给我的话，不太够。”
……
1
定下离开宋峥漾的决定，我花了四天。
整理卖掉他送我的房子、车子、钻戒、名牌，用了四天。
总不能空身离开，毕竟陪了他十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想离别，应该有个仪式。
一个不大不小的争吵，以防回忆侵袭时，他都没意识到，我走了。
宋峥漾一进门，就皱起眉头。
我正在打包行李，满屋子的玩偶，他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宋峥漾解开衬衫的一个纽扣，拉我入怀，语气略带疲惫。
“你这些破娃娃，到底什么时候丢干净？去哪里都带着，难道还要带他们陪我度蜜月？”
“我准备搬家。”
我推开他的怀抱，生怕他突然狼性大发，把我就地正法。
宋峥漾点起一根烟，烟圈绕着我的脸颊，往空中飘去。
“这次看中哪里的房子？我可以全款送你。”
他给不了我家，给我房倒很痛快。
“阿漾哥哥，别和乔小姐结婚，可以吗？”
宋峥漾抬起脚尖，突然发力，踩上我一箱子玩偶。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而我……只是他脚底的玩偶。
“乔稔是我挑选很久的女人，她聪明懂事，能容下你，又与我门当户对。黎黎，别得寸进尺，我能在拍婚纱的中途跑来见你，已经足够有诚意。”
我捡起留有脚印的玩偶，抬头痴痴看他。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不会……”
宋峥漾站起身，唇角上扬，残忍而不屑的笑了。
“跟了我十多年，还不懂规矩！事后不吃药，苦的是你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安排最好的妇科医生，保证不影响你参与我的蜜月。黎黎，我和乔稔选的岛屿，是你从小就想去的。”
似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一字一句道：“宋峥漾，要么和我结婚！要么分手！”
“我给你第三条路，弄干净身体后，陪我上飞机！”
我把脚边的玩偶通通往他身上砸，“十四年！凭什么我不能要一个名分？懦夫！一辈子当你妈的提线木偶！这样的日子……我早受够了！”
宋峥漾看着满地的狼藉，语气软了下来。
“让我考虑下。”
我的手有些发颤，想抚摸他的脸，看看是不是真切的宋峥漾。
他居然为了我，开始忤逆起至高无上的妈妈，放弃与乔家的联姻？
“可……宋阿姨会容下我吗？”
宋峥漾笑的宠溺，摸摸我的头。
说出的话，却极尽恶毒。
“别发痴，我和乔稔谈下条件，你生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仅此一个，我妈最讨厌私生子。”
我无声的笑了。
这就是宋峥漾，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卑劣胆小。
宋峥漾的脾气，终其一生，都是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年少时，呼风唤雨，红酒美人缺一不可。
中年时，成为雷厉风行的宋总，娶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
年老时，儿孙满堂，依旧是最有派头的老克拉。
宋峥漾听完我的预言，只是笑笑，搂我在怀。
却没有辩驳一句。
和他吵架很难，因为任何羞辱和争执，他都照单全收。
“阿漾哥哥，最后问你一遍，能不能和我结婚？”
“如果非要婚姻，你可以和里昂结婚，我一道养了你们。”
里昂是他养的金毛。
我叫黎安，狗叫里昂，他的笑话，其实挺残忍。
2
看我落泪，宋峥漾莫名兴奋起来。
一把拉我在怀，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
“宋峥漾！我们在谈分手！而且我给你看了B超单！”
“黎黎听话，我喜欢你叫我阿漾哥哥，好会勾人。我们可以边做边分，我会注意分寸。”
我一口咬在他脖颈上，用了蛮力，口中都尝到鲜血的味道。
宋峥漾的声音冷的可怕，死死捏住我的下巴。
“玩太过，就没意思！黎安，我提醒过你，我要赶回去拍结婚照，别给我惹麻烦！”
他不在意女人甩性子，但厌烦女人拎不清。
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会给他引来诸多麻烦。
宋峥漾摔门离开。
许久，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他预约好的小产手术时间。
他总是这样粗心，都没意识到化验单是三个月前的，如果还有孩子，都快生下来了，我一言不发删除短信。
然后拨电话给宋阿姨，宋阿姨不耐烦的接通电话。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恭敬问道：“宋阿姨，您忙不忙？吃过饭了吗？”
“黎安，以我们的关系，完全可以跳过寒暄的部分。”
“我同意您的安排，今天就离开，麻烦宋阿姨安排下。”
离开宋峥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有宋阿姨的帮助，我可以走的很干净。
“三小时后，你的专机起飞，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黎安，断干净些，别学你爸装情圣，弄脏我的地方。”
我扑哧笑出声。
宋家母子讲笑话都挺残忍，我爸死了十多年，难为她还记恨着。
我能陪宋峥漾这种疯子十四年，我爸有一半的功劳。
他是宋阿姨的第二任丈夫，婚后第三年，宋阿姨腻烦他了，提出离婚诉讼。
拒绝离婚的他，直接吊死在宋家。
那年我十岁，手里抱着布娃娃，躲在宋峥漾身后一个劲哭。
宋阿姨捏着鼻子，满脸晦气看向我，要我跟着爸爸的尸体，一起滚。
贫穷与无助，会逼疯一个孩子。
我自愿成为宋峥漾的玩具，甚至比里昂还乖巧听话。
但宋阿姨对我的忍耐，到了极限。
给我这个名义上的继女，安排了一场政治联姻。
我大学都没上完，就必须嫁给一个外籍老头。
当夜，我爬上了宋峥漾的床。
这一爬就到了今天。
我曾无数次妄想，宋峥漾会爱上我。
他会和我结婚，狠狠打宋阿姨的脸。
可宋峥漾身边的女人接连不断，而我是最便宜的那个。
脱下衣服，我能暖床。
穿上衣服，我是他的保姆+秘书。
宋阿姨的电话刚结束，乔稔又打了进来。
“宋总说……你们闹分手了？真羡慕你能脱离苦海，不像我，日子一眼望到头。”
乔稔与宋峥漾是一类人，他们天生一对。
第一次见到乔稔，她亲切的抱住我。
捏着我的脸，惊讶道：“宋总，你这妹妹太可爱了！跟洋娃娃一样！成年了吗？亲生的吗？”
“成年，非亲生，所以我能睡她。黎黎，打个招呼，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乔稔伪装的很好，可我感受到，她亲昵的背后，是对我的轻视。
3
乔大小姐养了个长相漂亮的小画家。
小画家靠着乔稔开画展，收徒弟，混得风生水起。
可他在乔稔面前，比我还像里昂，跪地上爬时，就缺条尾巴。
金字塔顶端的人喜欢养狗，因为他们的周围都是狗。
乔稔对小画家看似宠爱，实则苛刻。
画家赚的每一笔钱，都在她户头上。
画家只能得名，要钱时，还需讨好乔稔。
所以乔稔很惊讶，宋峥漾居然在我的名下，放了那么多资产。
她似开玩笑问我，“你高低也算个有钱人，出门在外也能装宋家的三小姐，何必讨好宋总过活？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离开宋家，还能无家可归？”
我心底生起无限的悲凉，我是七八岁孩子时，已经无家可归了。
我擦拭眼角的泪，努力回应电话里的热情。
“乔小姐，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我还要赶飞机，再见！”
“等一下！听说你怀孕了，这是想带球跑吗？或者你的孩子……能高价卖给我。我爸给了我指标，一年内必须生子，我可不想毁了自己的好身材。”
我长吸一口气，“不太方便，我三个月前就流产了。”
我曾以为，这个孩子是我与宋峥漾的转机。
那时我欣喜不已回到家，宋阿姨也在家。
宋阿姨见我进门，毫不在意，继续与宋峥漾谈话。
“她来的正好，和她断了吧！我们和乔家即将合并，这场联姻至关重要，彼此脸面要过得去。你玩了十四年的破娃娃，还没腻吗？”
宋峥漾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语气轻松自在。
“妈，黎黎很乖的。”
“爸妈都是疯子，养出的孩子能乖巧吗？别到时候学她爸，死也不会挑地方，再浪费我一套别墅。”
我小腹疼的喘不上气，宋峥漾却丝毫没察觉我的异样，依旧云淡风轻道：“放心，我又不娶她，乔稔也同意我多养一只。”
如果他能尊重我一些，哪怕一点点，我都不会如此决绝的离开。
电话那头的乔稔，大呼小叫，仿佛真的异常惋惜。
“又晚了一步！只能再找找别人，还好宋总女人够多。对了，黎黎，你能做我伴娘吗？”
我再也抑制不住脾气，“乔稔，以我们的交情，婚礼上不来砸场子，就算祝福你了！”
乔稔笑得放肆，继续尖锐道：“宋三小姐别生气！你不知道，你哥这个人渣，把我伴娘睡了！我姐妹现在还要死要活。”
“我这边建议你，一刀下去，他就老实了。”
“哈哈哈，黎黎你真有趣。对了，你去海岛穿比基尼吗？我好歹是真正的宋太太，不能被你比下去……”
望着晚霞的余晖，我按下了关机键。
再也不想听到，如此刺耳的羞辱。
变卖掉名下资产后，我变得非常有钱。
但我租住在一套普通公寓里，布置成我小时候的家。
那个家里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生活拮据，却也无比相爱过。
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摆放着精致的玩偶，我依旧觉得孤独。
就养了一只吉娃娃，取名“阿漾。”
我其实是个锱铢必报的人。
最近，阿漾有些闹腾，好像吃坏了东西，大半夜叫个不停。
还好阿漾长得十分可爱，周围邻居对它的容忍度还算高。
尤其是住对面的顾念珩，拎着一大兜药，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满脸胡茬，看着有些邋遢。
可能在忙博士论文的缘故，没功夫打扮自己。
但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
“我听到阿漾一直在叫，这么小的狗，拉虚脱就麻烦了，先喂药观察一晚。”
4
我邀请顾念珩进门，他十分有耐心，抱着阿漾，一点点喂药。
突然，噗嗤一声，房间内散发出臭味。
阿漾又拉了，还拉在顾念珩的身上，那位置，极其敏感。
我转过头，假装不在意某处夸张的轮廓。
“顾先生，你去洗个澡，我帮你清理裤子，我怕你这会出去，别人误会……”
顾念珩挠挠头，此刻的他确实动弹不得，只能半推半就，进了我的浴室。
阿漾吃完药，果真不拉稀了，沉沉睡着。
我收拾干净它的小窝，又来在淋浴室门口，给顾念珩洗裤子。
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水打在肌肤上的声音，清晰可辨。
何况水滴落在玻璃上，透出他若隐若现的身形。
顾念珩的身材，真是好到爆炸。
我还在强忍鼻血，玻璃门开了一个缝，顾念珩尴尬道：“我……穿什么？”
我把崭新的浴巾递给他，不经意瞥见线条分明的腹肌，一时移不开眼。
顾念珩拿浴巾的手，滑过我的手背，带着丝丝凉意。
我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衣服很快烘干了。”
顾念珩嘴角升起笑意，随意拿浴巾包裹住下身。
“请问有剃须刀吗？国内好像不流行胡子。”
我摇摇头，“剃狗毛的行吗？原理差不多……还是新的。”
“我没用过，黎小姐可以帮我吗？”
我的血液有些倒流，这个博士是在勾引我吗？
可他的眼，纯洁无暇，好似没有一点杂念。
狭小的浴室，氤氲的氛围。
我的手指轻轻按压他的脸，剃毛机的马达声显得格外突兀。
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一点点出现在我面前。
我是真不爱胡子男，都没意识到，胡子下面藏着这样好看的脸。
瞧我愣神，顾念珩抓住我的手。
“黎小姐，不继续吗？”
成年人不会问，是不是继续剃胡子。
而是直接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
顾念珩的力气很大，一看就常年健身。
单脚将我抬到洗漱台上，顺着我的脖颈往下吻。
一切恰到好处，可屋外响起恼人的电话声。
我们多想无视，但阿漾被吵醒了，正发出呜咽声。
我赶紧整理好衣服，走出去接电话。
顾念珩也一把抱起阿漾，轻声安抚。
宋峥漾的声音，就这样毫无征兆，出现在我耳中。
他带着醉意命令我，“限你十分钟内，来酒吧接我。”
他的周遭很吵闹，还有男男女女的笑声。
“宋总，于公，我已经离职了，不是你的秘书。于私，我们已经分手四个多月。”
顾念珩抱阿漾的动作一停，将它放回窝里。
然后朝打电话的我走来。
我必须承认，顾念珩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长在我心坎上。
电话那边，宋峥漾还在朋友面前吹嘘，妄图挽回些面子。
“黎黎，长本事了？想给我玩的女人多的是，我最多等你半小时！”
顾念珩将我压在身下，手指交缠住我的指尖。
他靠近我的手机，魅惑道:“半小时是你的时间，留给我的话，不太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