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癌晚期,丈夫出轨,让小三顶着肚子登堂入室。后来我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丈夫追悔莫及。

甘露醇不太纯 2024-06-25 18:17:47

1

“夫人小心着凉了,这么晚了还在等先生吗?”

佣人李姨将一件披肩披到我的肩上。

我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李姨,他今晚还会回来吗?”

“夫人……”

李姨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心疼。

孟廷洲,你看外人都会心疼我。

你怎么就不会呢?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垂眸,继续自言自语。

“你说,人怎么能这么健忘呢。”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了,七年的感情,说没就没。”

我和孟廷洲七年的感情还敌不过他初恋的回头。

“诶~”李姨叹了口气,“夫人,别等了,你的身子要紧。”

“李姨,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

我挥了挥手,刚站起来,猛烈的咳嗽直直从胃里冲到喉咙,我强忍着。

满口的腥甜充斥着整个口腔。

又一阵猛烈的咳嗽冲破喉咙,我没忍住。

满口鲜血喷涌而出,满地触目惊心的红。

“夫人。”

李姨忙冲到我面前。

我朝她摆摆手,“李姨,我没事,又要麻烦你了。”

我回到房间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睡得很浅。

开门声吵醒了我。

是孟廷洲回来了。

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凌晨一点多。

他刚进门,一股淡淡的皂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知道这是夏初薇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但我觉得恶心。

不像我,身上是衰败的气息。

我继续装睡纹丝不动。

孟廷洲的脚步声愈近,皂香味越浓烈。

我的胃里开始翻涌,阵痛越发剧烈。

我只能死死掐紧被窝里的手,指甲陷入了皮肉里。

听到孟廷洲打开浴室的门。

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孟廷洲挺拔如松的背影。

我的眼泪不自觉滑了下来。

我抬手将眼泪抹尽。

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颗止疼药,吞进肚子里,又躺回床上。

孟廷洲从浴室出来,但他身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味道洗不掉了。

很快我的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我枕着的手臂开始发麻,我转过身。

猝不及防,我和孟廷洲面对着面。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看出洞来。

我强压下惊慌,合上了眼睛。

他突然说话,语气淡漠没有丝毫关心。

“李姨打电话来说你生病了,但我看着你气色还不错。”

我睁开眼,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孟廷洲,我该怎么跟你说。

我害怕你发现我的病,害怕你担心,我每天都会抹唇蜜腮红。

可你根本不会关心我。

我哑口无言的样子在孟廷洲看来却是心虚。

我用装病来博取他的同情,让他从初恋那边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孟廷洲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冷冽。

“安楠,以前的你很善良的,我不希望你再使这些小手段。”

他这是在责备我。

我突然觉得很累。

和我相守七年,相识十年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陌生。

孟廷洲,若你知道我真的病了,你还会如此冷漠,事不关己吗?

“我真的病了,我没骗你。”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哭腔。

他却突然靠近我,眸色比刚才更冷,森然的气息灌进我的鼻腔。

“有病就去找医生,在这里跟我说没用。”

2

我的手脚瞬间冰冷,心像被棉针扎入,我忍不住发抖。

他竟然不信。

他真的以为我是装病的。

孟廷洲,我何时骗过你。

这时夏初薇的电话进来。

孟廷洲没开免提,但电话那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无法忽视。

“廷洲,我流血了,流了很多血。”

孟廷洲眉头紧皱着,他眼神里的冷漠瞬间变成了关切。

他急忙翻身起床,迅速地套上了一件衬衫。

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没跟我说一声他要出去。

关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大声响,就像砸在我心上。

疼痛加剧。

孟廷洲,你就算骗骗也我行。

你现在连借口都懒得编了吗?

我听着他急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孟廷洲,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以前,你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的。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了厕所,没吃晚饭,我根本吐不出东西,最后又咳出了血。

“夫人。”

李姨被孟廷洲的关门声吵醒,她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打开门,我一脸苍白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夫人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我带你上医院好吗?”

我有气无力摇摇头。

“不用了李姨,明天我会开始做化疗。”

“诶。”

李姨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我和孟廷洲的结婚照。

孟廷洲,我留不住你,但为了母亲和弟弟,我也要好好活着。

第二天一早,我化了个简单的淡妆,驱车到医院。

化疗前要做一系列的问诊和检查。

我拿着B超单子,连指尖也开始颤抖。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进电梯的。

我和孟廷洲结婚七年了,七年我们都没有拥有一个孩子。

偏偏这个时候,我怀孕了。

胃癌晚期,主治医生建议我打掉。

我怎么舍得。

我和他曾盼了七年。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该怎么办。

电梯叮一声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孟廷洲小心翼翼地挽着夏初薇。

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俨然一对恩爱至极的夫妻。

可眼前温馨的一幕却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愣住。

视线看到电梯停落的层数,三层是妇产科。

夏初薇,怀孕了吗?

是怀了孟廷洲的孩子?

这时他们还没发现我。

孟廷洲语气宠溺地对着夏初薇说。

“总是这么不小心,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说完,他扶着夏初薇走进电梯。

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地将B超单子藏进手提包里,装出一副翻找东西的样子。

可能是翻找东西的声音太大。

孟廷洲转过头才发现身旁的我,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厉声斥责。

“安楠,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初薇扬着一脸温婉无害笑容看向我。

“姐姐是跟着廷洲来医院的吗?”

她的话让孟廷洲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紧皱着眉头,怀疑和不耐烦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

“安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善妒的人,是不是我让你过得太闲了,现在你倒学会跟踪了?”

他说完,又吩咐身后的助理特助。

“把夫人带回去,看好她,三天之内不准出门。”

3

我骄傲地扬起头,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落魄。

“孟廷洲,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我病了。”

“我来看病不行吗?”

“你还在嘴硬,特助,带夫人回去。”

孟廷洲的紧皱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在他看来我的解释倒像是被识破谎言后的掩饰。

我在破罐子破摔。

他对我失望至极,但同样的,我对他何尝不也是失望至极。

“夫人,跟我回去吧。”

特助上前强硬地架起我的手臂。

孟廷洲却丝毫不管,默认了这种强盗行为。

“放开!我自己会走。”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小心翼翼搀扶着初恋的男人,准备离开,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孟廷洲,你就这么笃定我是装病的吗?

你先入为主地以为我是个善妒的人。

我还解释什么?

大吵大闹吗?

我做不到。

孟廷洲,变的人是你,是你啊!

我被彻底囚禁。

孟廷洲又一夜未回。

第二天。

夏初薇迫不及待地找上门。

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

有四个月了吧。

四个月前,孟廷洲跟我说公司接了个大工程。

那天开始,他就常常加班,不到凌晨也不会回来。

对此我从未怀疑过。

直到,我看到夏初薇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B超单子。

配文:终于和最爱的人有了爱情的结晶。

她最爱的人不就是孟廷洲。

后来她又陆续发了很多有关孟廷洲的朋友圈。

侧脸照,背影照……

孟廷洲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我才知道,孟廷洲所说的大工程指的是什么。

可不是,上亿的大工程。

我看着夏初薇已经显怀的肚子。

我是不是该成全他们两?可我不甘心。

夏初薇趾高气扬地看着我。

“安楠,你怎么这么贱。”

“我都已经怀了廷洲的孩子,你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吗?”

我嗤笑一声。

“夏初薇,你不过是想要孟夫人的位置,就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

“也就孟廷洲他瞎了眼,才被你骗得死死的。”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那你就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小三。”

“你想当孟夫人?做梦!”

“啪!”

夏初薇咬牙切齿,瞪着我目眦欲裂,她突然一个抬手,恨戾的巴掌猝不及防地落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火辣辣的痛。

“安楠,你个贱人,你别后悔!”

“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夏初薇,你真可悲。”

说完这句话,我没再理会夏初薇,越过她准备上楼。

夏初薇却突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在地上呻吟。

“啊,好疼,廷洲,我好疼啊。”

身后响起孟廷洲关切的声音。

“小薇~”

“廷洲,这不关安楠的事,你快送我去医院,我好痛,我们的宝宝。”

“你要保住我们的宝宝。”

孟廷洲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他铁青着脸,狠狠地一把将我推开。

“安楠,你对小薇干了什么?”

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茶几上,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我强忍着剧痛,发出一声冷笑。

“孟廷洲,你看见什么就是什么。”

他以为夏初薇是我推倒的,那就是我推倒的。

他抱起地上的夏初薇,眼里的焦急是藏不住的。

“安楠,你怎么这么恶毒,自己不能生孩子,还想害别人也不能生吗?。”

“要是小薇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我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廷洲,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4

孟廷洲,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没为孟家生下孩子,所以你要去找初恋生孩子?

你明明说过。

我身体不好就不生。

你更希望过二人世界。

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不要孩子也可以。

以后想要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孟廷洲,你忘了吗?

你怎么能够忘了!

我看着孟廷洲抱着夏初薇离开的背影。

视线变得模糊,抬手往眼角处擦了擦,发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一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我蜷缩在被窝里,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我刚从床上起身,母亲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母亲悲痛的哭声。

“楠楠,你弟出车祸了,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怎么回事?”

母亲告诉我,我弟小杰在上学的路上被车撞了。

我胡乱套了一件外套,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我刚跑出别墅的大门,便被特助和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特助上前一步,颔着首说。

“夫人,你不能出去。”

我焦急得语无伦次。

“是我弟弟,我弟弟出事了,我要去医院看他。”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我跪在了地上。

特助终究于心不忍,拨通了孟廷洲的电话。

他开了外放。

电话那边传来孟廷洲冰冷的声音。

“她怎么这么恶毒,竟然连自己的亲人也诅咒,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们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保管好她的手机,别让她乱打电话。”

“我这边有急事正在处理,别再打过来!”

“不……”

我撕心裂肺的大喊,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孟廷洲,让我出去。”

孟廷洲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特助扶起地上的我,为难地说。

“夫人,你就主动把手机交上来,回房间去吧?”

“不,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两个高大的保镖上前一步架起我。

特助顺势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

“不……”

随着我的一声巨大的呐喊。

我的心一阵剧烈的抽痛,我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心里空落落的,像有什么离我而去。

我任由他们将我带回房间。

我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户外边。

我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爬起来。

将窗帘扯了下来,和床单被单一起连接在一起。

我逃了出去。

我身无分文,站在大马路边拦车。

不知道拦了多久。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身旁。

“安楠?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的主治医生容晔。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哽咽道,“容医生,麻烦你载我去医院好吗?”

“车费我以后会还给你。”

“上车。”

我和容晔说了我弟弟的事。

他不敢耽搁丝毫,载着我很快到了医院。

我又借了他手机打给母亲,他说去帮我问问。

母亲的电话提示无法接通,我心急如焚。

这时,容晔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我。

我期待地望向他。

“怎么样了容医生。”

容晔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沉重的阴影,他眉头紧锁着,直直看向我。

“安楠,急诊那边早上接了一个车祸伤者,也叫安杰,因为送院不及时,早上抢救无效去世了。”

5

“不可能。”

我失神地看着前方,心脏巨大的震颤让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往前倾倒。

容晔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我跌进了他的怀里。

送院不及时?

要是我能早点到,小杰是不是就有救了?

孟廷洲,你真狠,枉我爸当年拼了命救了你们一家,却因此丢了性命。

你现在就是这么来对我。

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我错了,错在不应该爱上他。

我怎么就信了当初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对我的家人。

小杰,他才这么小,还有大好的未来。

我紧握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渐渐发白。

“安楠……”

容晔关切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回过神,站直身子。

“容医生,麻烦你带我过去。”

容晔将我带到急诊那边。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声。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病人需要急救,请让一让。”

几个医护推着急救病床从我身边快速跑过。

我转过身,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浑身鲜血的面孔。

我的心剧烈地颤抖着,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费尽力气才吐出一个字,“妈?”

我快速追了上去。

却在手术室门口被护士拦住。

我哽咽地恳求护士。

“姑娘让我进去好吗,那是我妈妈。”

“病人正在抢救,你不能进去的。”

“求求你告诉我我妈到底怎么了?”

护士的目光柔和下来。

“那是你妈妈?她跳楼了。”

“跳楼?不可能。”

我泪眼婆娑,浑身颤抖地蹲在地上。

容晔将我扶了起来,说了一句他都不敢确定的话。

“安楠……会没事的。”

我靠在容晔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白衬衫。

“容医生,怎么办。”

我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悲痛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容晔反抱着我,他的手一下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亮起了绿色。

母亲被推出了手术室。

“妈,妈……”

我抱着母亲的身体不断呼唤。

可却再也唤不醒她了。

随着医生的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母亲和弟弟相继去世。

我也想就这么跟着他们走。

可我的肚子里还有一条生命。

孟廷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处理母亲和弟弟后事的这天。

阴郁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四周雾蒙蒙的一片,空气也是死气沉沉的。

我跪在他们的墓前哭得泣不成声。

夏初薇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到我身旁。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束白菊。

“安楠,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保重才是。”

“夏初薇,不要在我的亲人面前猫哭老鼠,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滚。”

她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把白菊放到墓碑前。

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姨,小杰,害死你们的凶手是你的好女儿,好姐姐安楠。”

“夏初薇,你在说什么?”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夏初薇嗤笑一声。

“安楠,你还是不愿意离开廷洲吗?就算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已经惨死了,你也还是不肯离开吗?”

“你可真狠心啊。”

我震惊地看着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

夏初薇伸手将我狠狠推开。

我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初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6

我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抓着夏初薇的手,“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害死他们的是你,安楠。”

“夏初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活生生的生命。”

“就为了孟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夏初薇瞪着眼睛,眼神变得狠厉和疯狂,她伸手扯着我的头发。

“安楠,我提醒过你的,让你别后悔,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疯了一样和夏初薇厮打起来。

可因为身体虚弱,我终究不是她的对手。

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夏初薇却觉得还不够。

她高跟鞋尖锐的鞋头狠狠地往我肚子里踢。

我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

“夏初薇,你不得好死。”

夏初薇狂笑起来,“安楠,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要不是你霸占着孟氏总裁夫人的位置,我的手怎么会染满鲜血。”

“本来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要不是你霸占着这个位置,我会做到这个地步吗?”

“都是你。”

夏初薇又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肚子上。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

始作俑者却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我的身下血流如注。

我好像看到了爸妈和弟弟微笑着朝我招手。

妈妈,我好疼啊。

爸爸,救救我。

我和医院真的有缘。

醒来的时候,容晔坐在我的身旁,满脸关切。

“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肚子突然一阵猛烈的撕扯,我抓着容晔的手,急切地问。

“容医生,我的孩子。”

容晔的眼神暗沉下来。

“对不起,孩子没能保住。”

“噢,没能保住啊,他本来就不应该来这个世上。”

我失神的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

我拔掉正在输液的管子,不顾容晔的阻拦,执意离开医院。

回到孟家。

孟廷洲难得在家。

他怒气冲冲地将一叠照片扔到我面前。

“安楠,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跑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个野男人?”

我看了一眼照片。

是我和容晔的照片。

孟廷洲,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解释我母亲和弟弟去世,你作为亲人没有到场,还是解释你的初恋为了孟氏总裁夫人的位置狠心害死了他们。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孟廷洲。

没有丝毫解释,径直走向房间。

“安楠,你现在是当我死了吗?”

孟廷洲愤怒地追上来,拉着我的手。

我朝他点点头,“就当是吧。”

我重重地甩开他的手。

我回到房间看到床头柜上我的手机。

刚开机,便收到母亲两天前的告别短信。

“楠楠,对不起,请你原谅妈妈。”

“小杰本来就怕黑,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

“楠楠,答应妈妈,你自己一个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我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我早一点看到,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妈,弟弟,是我对不起你们。

偌大的房间此刻萧瑟冷清,只余我的哭泣声。。

我连孟廷洲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也毫无察觉。

“楠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的。”

他上床紧紧地抱住我,他语气难得温和。

“但你也别跟我置气了好吗,只要你大度一点,我还是爱你的。”

“你以前明明很大气的,怎么就容不下小薇,我又不会娶她。”

“我让保镖看着你不让你出门,只是想让你好好冷静一下。”

“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只要你别再跟小薇置气,孟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7

我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乖顺地点点头。

“嗯,我确实应该大度点,让自己的丈夫家里养着一个,外面又养一个。”

“不对,外面可能是一堆,没关系我都能忍。”

“安楠,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现在倒要反过来质疑我吗?”

孟廷洲生气了,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呼吸不过来。

但我任由他压着,我无所谓的样子再次惹怒了他。

“安楠,我是太惯着你了。”

“孟廷洲,我真替我爸不值,他救了你们全家,却因此丢了性命。”

“你在我爸的坟前发过誓的,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

十年前,孟家曾发生过一场火灾,我爸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们一家救了出来,但却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我爸出殡那天孟廷洲来了,他当着我爸的面许下诺言说要好好爱护我们一家。

但他如今食言了,害我家破人亡。

孟廷洲的眼神躲闪起来,他不再压着我,翻身下了床。

我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他走到房门口处,我叫住了他。

“孟廷洲,我们离婚吧。”

孟廷洲转过身。

视线死死地盯着我。

眉头紧皱着,似乎压着巨大的怒火。

果然,他几个箭步上前,将我从床上提拉起来。

“安楠,你再说……”

他提拉着我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

不可置信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了。”

“孟廷洲我们离婚吧。”

孟廷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离婚?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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