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男的怎么可能……是假孕?”
路倾颜伸手倒茶,“嗯,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只是怕京城第一个找我结盟的人离我而去。”
“你觉得我有了太子的孩子,便会无条件帮助他?”
五殿下心虚地喝了一口茶,“有了孩子便有了牵挂,总不好继续对付孩子的亲生父亲吧?”
“殿下放心,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因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路倾颜十分平静地说出惊人之语。
“怎么会?”
路倾颜抿了一口茶,“我入东宫的前一晚服用了绝子药,所以我永远会是殿下最坚定的盟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五殿下目睹路倾颜离开雅间、离开茶室、离开视线,心中盈满愤懑、悲怆,“何至于此?”
路倾颜回到东宫,让苏掌事寻一架古琴来。苏掌事将古琴呈上来,“良娣,奴婢有疑问……”
“问。”
“良娣既已服用绝子药,为何要在床边悬挂避子香囊?”
路倾颜倚在桌前,“在太子面前需要香囊作为幌子,若是让他毫无希望,他怎会相信我怀孕而废太子妃?掌事又为何与东宫众人不同呢?是心存怨恨还是别人安插在东宫中的眼线?”
苏掌事面露悲伤,“奴婢并非他人眼线,是蒙冤之人。”
“所蒙何冤?”
“奴婢其实有个双胞胎姐姐,幼时家贫,我们两姐妹被分卖两处,后来成婚后我生下一女,名为泽儿,太子亲弟四殿下曾经强抢民女,三十多个良家女遭遇迫害,我女儿便是其中的一个,上告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