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点赞,评论,转发,关注。
每天早晨八点半更新。
抱歉,今天起来晚了。最近晚上不想睡,早晨不想起。起来还磨蹭。
抱歉!请多担待!
1、
报社大厅里,有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
静安进了报社,走到镜子前面,不好意思直接照镜子,她偷偷地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还不错,身材修长,凹凸有致,模样也周正,一切都刚刚好。
33岁,现在看来,是很年轻的。但当年静安觉得33岁已经开始老了,是个中年妇女。
她能保持腰板挺直,眉眼含笑,自我感觉还不错。不过,她的嘴唇有点暗淡。
她去了卫生间,从包里拿出口红,稍稍涂抹了嘴唇。
进了李老师的办公室,李老师看着静安,眼睛一亮。
以前静安去报社很少打扮,这一天,她算是盛装出行。
李老师说:“稍等一会儿,顾总的车马上来接咱们。”
静安有点忐忑,想起那个顾先生,她心里莫名地怦怦地跳。
她又不和他谈对象,又不是相亲,是个工作交往,静安你紧张什么?
她跟自己对话了半天,算是安静下来。
李老师跟静安谈起报社内部的一些事情,现在经济日益繁荣,报业也蓬勃发展,报社又出一张晚报。
“晚报周末有副刊,争取给作者发稿费。一篇文章才十多块钱,要是不给稿费,真是说不过去——”李老师对报社的一些做法也不满意。
李老师不是靠写稿赚钱,但他理解写稿赚钱的辛苦。这里面还有一份深深的热爱。
李老师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说顾总的车在楼下等着。他和静安一起下楼。
一出楼门,静安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前。
司机很有眼力见,看到李老师和静安从大厅里出来,他打开车门,请李老师和静安上车。
静安上了车。车子里有点淡淡的皮子味。靠在座椅上,静安的心还是有些不安。
李老师刚才在办公室已经告诉她,顾总要请的客人是谁。静安的任务就是倒倒酒,调解一下气氛。
“在酒桌上你大方点,别任性。”李老师说。
静安知道这场酒局对顾先生来说,是很重要的。
顾先生定了左岸西餐厅。
静安头一次去,门口的侍应生礼貌地问好。
这里的侍者都穿着一样的制服,面带微笑,礼貌又客气。
静安跟在李老师身后,司机没有进来。
左岸的环境是当时安城最好的吃饭场所,一楼大厅小桥流水,悠扬的钢琴曲,很容易让人享受其中,不愿离去。
来到二楼顾先生定的包房,顾先生已经在等待。他看到静安,笑着伸出手,跟静安握手。
静安的手被顾先生的大手握在手里,她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一直想请你吃饭,今天你可下赏光了,快请坐——”顾先生安排大家坐下。
李老师让静安坐在他和顾先生之间。
这时候,门外有说话声,李老师请来的医药局的陈局到了。
陈局是李老师的远亲。男人们见面,客气,寒暄。
等坐下之后,侍者开始上菜。
静美的食物,漂亮的餐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客人温和笑容,谦逊的客套,都让这场饭局有些与众不同。
静安负责倒酒。陈局喝了几杯酒,笑容多了,说话也不那么凌厉,他开始跟大家拉家常。
看到对面坐着的静安,他不禁问道:“刚才你们介绍小陈,跟我是一家子,你在做什么工作?”
静安答道:“我在宾馆做服务员。”
她没说辞职写作的事情,要是这么说,大家就会询问她为什么辞职?写作能养家糊口吗?这就喧宾夺主,今天顾先生要跟陈局说正事。
陈局说:“李老师说你发表过不少作品,做服务员可惜了,要是进哪个局里写材料,才能发挥你的长处。”
静安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回应。
李老师说:“静安以前在农业局写材料,后来不愿意干,这才出来的。”
陈局有些不相信,好奇地问:“小陈,你为什么辞职?犯错误了?”
说来话长,容易啰嗦。静安只是淡淡地回应,没有过多地解释。今天她不是主角,她是负责倒酒的,不能影响了饭局的主题。
静安端起酒给陈局倒酒,又给顾先生和李老师也续杯。
陈局看着静安,笑着问:“我们还没喝一个呢,咱俩喝一个。”
静安在舞厅锻炼地酒量很大,这点红酒不算什么。说喝就喝了。
男人们开始谈生意,谈得差不多了,陈局谈到包厢外面的大厅里,晚上有歌手唱歌的环节。
听话听音,顾先生马上说:“陈局喜欢唱歌,那吃完饭,我请你们去唱歌。”
李老师也极力地促成这件事,就说:“陈局,静安不仅会写文章,还会唱歌,咱们安城第一届青年歌手大奖赛,静安获得三等奖。”
陈局吃惊地看着静安,笑呵呵地说:“那太好了,我就这点爱好。那咱们走吧,我吃饱了,你们呢?”
顾先生很高兴,看静安的眼神有一万的惊喜。“我安排一下,让老板给咱们找一个安静的包房,咱们就过去。”
静安有点为难,一顿午饭,她可以,要是还去唱歌,她不太想去。
尤其去唱歌的地方,万一碰到以前在舞厅里认识的服务员,让顾先生和陈局知道她在舞厅讨生活,那就不太妙。
顾先生看出静安的犹豫,当时没说什么。等众人从包房里出来,陈局和李老师去卫生间,顾先生就去吧台结账。
静安想回家,琢磨着怎么跟顾先生告辞。
顾先生结账回来,走到静安身旁,一双眼睛看向静安,眸子里目光深邃。“你是不是有点累?把你请过来帮我陪客人,真是太感谢你。”
顾先生把手里的黑色夹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静安。
静安打开信封看了一下,药品的说明书都在。还有一沓淡蓝色的钞票。
其实,不用打开信封,静安的手也感觉到,那是一沓钞票,不会低于一千块。
静安的心怦怦狂跳,她抬眼看着顾先生,眼神里有些迷茫。“我还没有写,你就认定我能写好?”
静安被顾先生这么直接地夸奖,心里很熨帖。
顾先生又轻声地说:“下午唱歌时间可能会长,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要是能一起去,唱两首歌再走,那更好。很想听你的歌声,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殊荣?”
顾先生要是没有拿出这个信封,静安还可以拒绝。现在顾先生把信封交到静安手里,静安转身就走,有点不仗义。
来赴宴之前,李老师叮嘱过她,要陪好陈局。陈局张罗唱歌,她不去,显然不妥。
静安对顾先生笑笑:“顾总,我可以唱到下午四点,四点半我要去接女儿放学。”
顾先生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心里想,这个小陈太实惠。
顾先生在商场打拼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花枝招展的,妖娆妩媚的,殷勤备至的,投怀送抱的,都遇到过。
这些女人都有一个特点,说话都很委婉,她们的要求也委婉。还没见过静安这么直率的。
静安喝酒也喝得坦荡,没见她偷偷地倒酒。这个小女人呢,有点不一样。
2、
顾先生领着陈局,去了小天鹅娱乐城。
这里的音响比长胜的音响更好一些。
陈局是真喜欢唱歌,发现静安唱歌好听,他专门跟静安唱情歌。《相思风雨中》,《心雨》《糊涂的爱》《无言的解决》《纤夫的爱》,把情歌都唱遍了。
顾先生不会唱歌,李老师也不会唱歌,两人坐在一旁,聊生意上的事情。
顾先生偶尔会回头,目光落在静安的脸上。静安能感觉到。她的脸颊微微地发烧。
一下午,静安喝了多少啤酒不记得。刚有点散脚,唱两首歌,出点汗,又精神了,就像没喝酒一样。
陈局最先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但还是想喝酒,想唱歌,抓着麦克风不松手。
三个男人都喝醉了。顾先生还算比较清醒的一个。
唱到四点,静安张罗走,陈局又打开几瓶啤酒,晚上还要去吃烧烤,吃完再出来唱。
静安不能再继续陪着,最晚五点也得走,去学后托接女儿。
冬儿放学后,如果在大门口没有看到静安,她会去学后托写作业。
李老师虽然喝多,但也知道不能再喝,再喝容易出事,他也张罗散局。
众人从娱乐城出来,顾先生让司机先送李老师和陈局回家。他和静安站在门口,等司机再回来接他们。
静安觉得多此一举,她说:“顾总,你跟他们一车走吧,我走路回去就行。”
顾先生含笑看着静安,不由得问:“你喝多少能醉?”
静安也笑了,不好回答。
“有时候伤心,一杯啤酒就醉了。有时候开心,一瓶白酒也醉不了。”
“你那么大的酒量啊,有机会我们喝一回——”顾先生唇边的笑容像湖水中投下一颗石子,微微泛起的涟漪。
两人站在台阶下,聊起文学。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莎士比亚的喜剧《威尼斯商人》,西村寿行的《追捕》……
静安没想到,顾先生看书这么多。
他说:“我听李老师说,你去年开书屋,后来烧了,真可惜。”
静安低头不语,书屋的梦想破灭了,这倒没什么,只是自己最早买的那些喜欢的旧书,都被大火烧尽,她心疼。
顾先生说:“我有一些旧书,你要是喜欢看,有机会我拿给你。”
静安想,顾先生就是客套,敷衍她。人家凭啥要借给你书?
正在这时候,两辆轿车风驰电掣开了过来,一前一后停在门前。
静安隐约地看到,前面开车的是祁少宝。后面那辆车她也熟悉,那是六哥的捷达。
祁少宝一出车门,就摇头摆尾笑着冲静安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你到这儿来工作?走啊,进去喝点,再唱一会儿——”
祁少宝已经跟静安和解,但静安也不想跟他多说。
祁少宝个子挺高,越来越瘦,水蛇腰,牙齿也不好看,里出外进,整个人走到哪儿,都很嚣张跋扈。
顾先生和祁少宝打招呼,两人认识。
这时候,葛涛也从车里出来,看到静安一愣。“你来这儿了?你怎么不去长胜?”
静安淡淡地说:“跟朋友出来吃个饭,你们快进去玩吧——”
静安不想在娱乐城的门口打转,他跟顾先生招呼一声,就向街边走去。
顾先生的司机正好来了,顾先生殷勤地给静安打开车门。静安有些受宠若惊。
跟顾先生在一起,她一直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这紧张从何而来。
葛涛站在娱乐城的台阶上,看着静安上了顾先生的车,目光疑惑不解。
顾先生询问静安,冬儿的学校在哪,车子要开过去。静安让他们把车停在蔬菜大厅门口,她就下车。
车子要是再往前开,就到了农贸市场。那里做生意的人,都认识静安的母亲,他们会把静安从一辆轿车里下来的事情,告诉母亲。
那母亲就会对静安追问个没完。
看着静安走入下班的人流里,顾先生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问司机:“陈局送回去了?”
司机说:“本来要送他回家,但他说还要去办事,让我在太和大酒店门口把他放下,他进了酒店,我就开车去接您——”
顾先生没再说话,他拨打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李老师。
“李老师,您到家了吧?”顾先生问。
“到家了,谢谢你啊。陈局那件事,我看差不多,再跟进两次,有些手续好像要补一下。”李老师又问道静安:“你把静安送回家了吧?”
顾先生说:“她去学校接孩子——陈局这里,我们明后天再约,你看行不行?”
李老师已经喝多了,说话有些含糊:“行,行,你安排吧。”
顾先生后来又给陈局打电话,陈局一直没有接。
第二天上午,顾先生给陈局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中午订了一家料理店,下午安排了歌厅,晚上去烧烤,然后去洗浴按摩,你看这样安排行吗?”顾先生笑着说。
陈局也笑了:“昨天喝多了,今天不想去——”他推辞的不那么坚定。
“昨天喝多了,正好今天透透——”
“也行吧,那个小陈,也能来吧?她唱歌挺好听,还挺有酒量——”
“行,我帮你联系她——”
报社里,李老师接到顾先生的电话,问道:“你还没有要到小陈的电话?”
顾先生笑了:“没好意思要,这个小姑娘有点倔,我担心她不给我面子,电话不告诉我。”
李老师说:“我把她电话告诉你,你直接邀请她吧——”
李老师有自己的想法,他认准静安不会再参加这样的酒局。
静安当年能从舞厅里出来,就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但李老师不能做那个被拒绝的人,显得他对顾先生的事情没有诚意。
这个被拒绝的人,还是由顾先生来做吧。
顾先生拿到静安的电话,想了想,他没有马上给静安打电话。
等到处理完一切公务,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他才从老板桌后面站起身,穿过宽敞的大厅,走过去把门关上。
拿起手机要给静安打电话之前,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眼前闪过静安的模样。
静安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有自己的魅力。静安直率,豪爽,静安能写会唱,这都有点吸引他。
他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步,想好怎么说,电话拨了过去。
3、
她有点后悔接这两个任务,要不是为了钱,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写。
写自己不愿意写的文章,那就好比跟一个不喜欢甚至很讨厌的男人交往一样。
但为了生活,这两篇稿子必须写。尤其顾先生的钱她已经收了,她要信守承诺,不仅要写,还要写好,不能让顾先生觉得她先收了钱,就敷衍了事。
秋风又起了,外面晾衣绳上挂了一绳子洗好的衣服。被风吹了起来,在风里飘荡。
女人的命运,就像一根绳子,被风吹得飘摇不定。自己定力要是不够,就很容易被很多事很多人带歪。
昨晚,已经是深夜。葛涛打来电话。
静安想了想,没有接电话,把电话关机。
葛涛在准备跟艳子的婚礼,她决定离葛涛远点。
她想尽快地写好两篇稿子,然后就一头扎在长篇创作里,再也不出来。
那时候的静安,只能一心一意地做一件事,不能分心。一旦要是开始写作,她就不能见人,不能跟熟人说话,更不能跟人出去喝酒。
随便谁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可能打乱静安的心,打乱她的写作。
看到手机里有陌生电话,静安犹豫一下,不想接,怕打扰自己刚构思好的文案。
可是,手机一直响着,她只好接了起来。
“您是哪位?”静安问。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宽厚的声音:“你是小陈吧?我姓顾——”
她听出顾先生的声音。顾先生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没有告诉顾先生。
顾先生似乎知道静安在想什么:“是李老师给我的电话,我就冒昧地给你打电话,你不会生气吧?”
静安笑了,淡淡地回应:“顾总帮了我大忙,我怎么会生气,您找我什么事?”
顾先生心里想:这姑娘,这个直接。
他也喜欢直接了当,就发出邀请:“中午想请你吃饭,还是昨天我们四个人——”
静安心里动了动,想不想赴这个饭局?想。
想见到谁呢?想见到顾先生。
虽然她跟顾先生见了两次面,虽然每次见面,她都有些许的紧张和忐忑,但是,她内心深处,却有着想再见顾先生一面的想法。
冥冥中,静安有感觉,她觉得她和顾先生交往下去,一定会发生点故事。
这个故事,是静安期待的,但也是静安害怕的。
顾先生那么好的条件,早就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她跟顾先生交往,这算什么呢?
她不想结婚,想谈恋爱,但她也不想进入一段被人诟病的感情里。
那么,这样的男人还是不要太靠近,靠近了,容易犯错。
等顾先生说完,静安说:“对不起顾总,我今天有事,不能去。谢谢您的好意。”
顾先生说:“就是吃顿饭,今天不让你喝那么多酒,还有,你不是喜欢旧书吗,我找到一些——”
静安差一点就答应了顾先生。但想了想,还是狠心地拒绝。
她知道,顾先生是一个冷静克制的男人,他可能控制这种事情,但静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跟顾先生多见一面,感情就增进一步。
缘起缘灭,都是倏忽之间的事情,一件无果的感情,那就不要发展下去。
静安从来没有过的理智,她说:“顾总,我是很希望去的,可是,实在有事,很抱歉——”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传来顾先生的声音:“你真的不能去?”
声音里有失望,还有失落。
挂断电话,静安有点后悔。不如去赴饭局。
去了,没有什么损失,还能交下朋友。
只是,感情的事情,静安这次当机立断,不往前走。
她好容易辞职准备写长篇,不想因为突然冒出来的一段感情,打扰了她的写作。
写作是她一生的梦想,除了女儿可以打扰她,她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打乱自己的写作计划。
顾先生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他心里有点莫名的惆怅。
没想到,他的电话被拒绝。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他的电话。他心里有那么点恼火,有点失落,还有点别的什么。
沉吟了片刻,他给李老师打去电话,把没有邀请到静安的事情说了。
李老师哈哈大笑:“我猜就是这样的结果,静安的脾气有点直,有点犟,一旦她不想做,她不会考虑别的——”
顾先生不高兴,李老师老奸巨猾,他明知道静安会拒绝,还让他打这个电话。
顾先生也笑了:“那再给陈局找个会喝酒的,找谁呢?”
李老师笑着说:“你身边红袖添香的人多了,找出一两个还难?”
“又要会喝酒,还要会唱歌,还要懂文学,还要会说话,这有点难——”
安城实在太小,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大把,但顾先生比较挑剔……
李老师看到静安,笑着问:“你不是有顾总的电话吗?怎么不直接交给他?”
静安莞尔一笑:“李老师,你面子大,我怕我交给他,他觉得写得不好,会直接给我退回来。要是您帮我送去,他就不好退稿——”
李老师看到静安这么说,就明白静安不打算和商人有进一步的接触。但他还是认为静安应该把稿子给顾先生送去,这是礼貌。
想了想,静安决定骑着自行车,去顾先生的公司。
顾总的公司在城郊,刚搬过去。静安来到大门口,给顾先生打电话。
顾先生声音洪亮:“小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有喜悦。
静安说:“我给您送稿子,您在公司吗?”
顾总说:“我出差了,等我回去给你去电话——”
静安心里松口气,不用面对顾先生了。她说:“我就在你们公司门口,我把稿子放到收发室可以吗?”
电话另一头的顾先生苦笑,这个小姑娘,什么意思?躲着我?
“行,你放到收发室吧,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顾先生笑了。公事公办,不错。
……
静安不想有人打扰她的写作计划,但是偏偏有人执意来打扰,她躲都躲不开——
未完待续——
本内容为虚构。
感谢点赞,评论,转发,关注。
每天早晨八点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