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一个深夜,山东某地军区医院附近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正在悄无声息地列队,为首的赫然是刚刚完婚的周志坚师长。
这是怎么回事?新婚之夜不在洞房陪伴新娘,反而带兵出征?更让人不解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周师长率领战士们扛着十几个大箱子回来了,这些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一、从伤员到新郎:师长与女护士的相识说起周志坚,在三野部队可是无人不晓。1917年出生在山东的他,12岁就参加了红军,成了一名普通的战士。从战士到班长,从连长到营长,一路走来,靠的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战功。
1947年春天,周志坚在带领部队进攻潍县时,遭遇敌军的顽强抵抗。当时敌人在城内架设了多个机枪工事,己方伤亡不小。周志坚一边组织部队压制敌人火力,一边亲自带队冲锋。
"同志们,跟我冲!"周志坚一声令下,率先冲出掩体。就在他带领突击队即将攻入敌军阵地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根部。
"师长,您受伤了!"通讯员小王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周志坚。
"不要管我,继续进攻!"周志坚咬着牙说道。可是大腿根部的伤口血流如注,再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几名战士七手八脚地把周志坚抬上担架。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道:"给我找个男大夫!"
到了医院后,主刀的果然是位经验丰富的男医生。手术很成功,可是后期护理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因为男护士太少,院方安排了一位叫小杨的女护士负责照顾他。
"首长,该换药了。"第二天一大早,19岁的小杨护士推门而入。
周志坚一看是个年轻姑娘,顿时红了脸:"这...这不太方便吧?能不能换个男护士来?"
"您可是咱们部队有名的'铁血师长',怎么还会害羞呢?"小杨护士笑着说,"昨天您的警卫员们来看您时,一个个都像猛虎下山似的,您这样可对不起他们。"
周志坚无奈,只好让小杨护士给他换药。每天的换药时间,成了他们交谈的固定时刻。渐渐地,小杨护士发现,这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师长,骨子里却有着文人的气质。
"您听说过鲁迅先生吗?"一天换药时,周志坚突然问道。
"当然听说过,他可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小杨护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
"那您知道他写过一篇《药》吗?"周志坚说着,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这篇小说的来龙去脉。
就这样,每天的换药时间都成了一堂生动的文学课。小杨护士发现,眼前这位浑身是伤的师长,不仅懂军事,还读过很多书,说起故事来更是绘声绘色。特别是讲到红军长征时的故事,更是让她听得入迷。
"您身上的伤疤真多。"有一次换药时,小杨护士忍不住说道。
"打仗嘛,受伤是难免的。"周志坚轻描淡写地说,"不过都是些小伤,比起牺牲的战友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二、战火中萌发的爱情日子一天天过去,周志坚的伤势渐渐好转。每天清晨,小杨护士总是准时出现在病房,为他换药、测体温、记录恢复情况。
"今天讲讲您是怎么当上师长的吧。"一天,小杨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说道。
周志坚笑了笑:"说来话长啊。1935年,我带领一个连队在赣南剿匪,遇到一伙土匪占据山头,居高临下向我们开火..."
说起往事,周志坚总是滔滔不绝。从一个12岁的少年兵,到带领连队剿匪,再到率领团队解放县城,每一段经历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最难忘的还是过草地。"周志坚说,"那时候天寒地冻,战士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我就让他们把棉衣撕开,找里面的棉絮,煮成汤喝..."
小杨护士一边听,一边记录着他的体温。这些故事她已经听过很多遍,却总是听不厌。
一天下午,医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是当地一位颇有势力的大户人家少爷,自称是来看望首长的。可他的眼睛却总是往小杨护士身上瞟。
"小杨同志,有人找。"院长叫走了正在给周志坚测量血压的小杨护士。
过了好一会儿,周志坚觉得不对劲。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院长办公室外,只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我家世代经商,家底殷实,你要是..."
"不必说了,我是一名军医,我要继续留在部队!"是小杨护士坚定的声音。
周志坚推开门,看见那位少爷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花。
"周师长!"小杨护士赶紧跑过来扶住他。
"这位同志,"周志坚看着那位少爷说道,"我们解放军的医务人员,不是你能随便打扰的。请回吧。"
那少爷看了看周志坚的军衔,脸色变了变,悻悻地离开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的耳朵里。许世友马上打来电话:"老周啊,你这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多亏了医院的同志们。"
"那个给你换药的小杨同志,我听说是咱们军医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医术了得..."许世友意味深长地说。
周志坚沉默了片刻:"首长,我年纪大了,又浑身是伤..."
"你这是什么话!"许世友打断他,"革命工作需要相互扶持。再说了,人家姑娘连那个大户人家都看不上,你还瞎客气什么?"
第二天一早,许世友就派人送来了一套新军装,还有一枚闪亮的勋章。
"这是首长特意为您新配的。"警卫员说。
小杨护士给周志坚换上新军装时,发现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是他身上第51道伤疤,却是最特别的一道。因为正是这道伤疤,让他遇见了她。
许世友亲自来到医院,当着全院职工的面说:"我们解放军不讲究门第,不看重财富,革命感情才是最宝贵的。今天,我代表部队来为周师长和小杨同志证婚!"
三、特殊的新婚之夜婚礼就定在了1947年的深秋。按照山东当地的习俗,新娘要戴上红盖头,新郎要骑马来接亲。可是在战争年代,一切从简。许世友特意派人从后方带来了几匹骏马,让周师长的警卫连全副武装,组成了一支特殊的迎亲队伍。
"同志们,今天可不是在打仗,都给我笑起来!"许世友对着整齐列队的战士们喊道。
战士们确实笑了,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周师长,穿着崭新的军装,骑在马上手足无措的样子。
医院的大门口,挂满了用红纸剪的双喜字。护士们把医院的白大褂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节日的盛装。小杨护士穿着一件素白的旗袍,头上别着一朵山茶花,远远望去,像极了江南水乡的春天。
"今天这个婚礼,可是咱们部队的头一遭!"许世友对着前来观礼的人群说道,"新郎是咱们的铁血师长,新娘是革命的白衣天使,这才叫珠联璧合!"
婚礼上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笑了。当周师长要按照老传统跨火盆时,几个年轻的战士特意把火盆垫得很高。
"这是要考验首长的身手啊!"战士们笑着说。
只见周师长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就轻松跃过。战士们还没来得及喝彩,就见他又转身回来,把新娘也轻轻抱过了火盆。
"好!"许世友带头鼓掌,"这身手,一点都没被伤病影响!"
入洞房时,按照当地习俗,新人要吃团圆饺子。警卫连的炊事班特意包了一锅,说是用周师长最爱吃的韭菜馅。
"你们首长平时最爱吃什么,我可太清楚了。"炊事班长得意地说,"这韭菜可是我特意从十里外的村子买来的。"
可就在这时,通讯员小王匆匆跑来,在周师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周师长立刻站起身来:"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师长,这大喜的日子..."小王还想劝说。
"不打紧,很快就回来。"周师长说着,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洞房。
谁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整夜。当天夜里,医院附近的岗哨发现,有一队人马正悄悄地向东面摸去。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刚刚新婚的周师长。
"这是要去哪里?"守夜的战士们面面相觑。
"嘘,别声张。"通讯员小王竖起手指,"是师长的秘密行动。"
这支队伍消失在了夜色中,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又悄无声息地返回。只不过这次,他们每个人都扛着箱子,像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归来。
四、惊天的"夜袭"行动原来在婚礼前一天,周师长的侦察兵就带回了一个重要情报:在距离医院东面二十里的地方,国民党军队设立了一个重要的物资补给站。这个补给站储存着大量的军用物资,守备力量却不足一个连。
"报告师长,弟兄们摸清楚了,那里的守军每天晚上十一点换岗。"通讯员小王在婚礼前就把这个情报告诉了周师长。
"好!"周师长立即在脑中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今晚子时,我亲自带队去会会他们。"
"可是师长,今晚是您的新婚之夜啊!"小王着急地说。
"越是这个时候,敌人越想不到我们会出击。"周师长胸有成竹地说,"你马上去通知警卫连的弟兄们,就说今晚有一场特别的行动。"
当天深夜,趁着月黑风高,周师长带领三十名精锐战士,悄悄地向敌军补给站摸去。他们都穿上了黑色的作战服,连钢枪上都缠上了黑布,以防月光反射暴露目标。
"记住,这次行动要快、准、狠。"周师长在出发前特别叮嘱,"我们的目标是物资,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惊动附近的敌军。"
行军途中,有战士小声问道:"师长,咱们这是去打土匪呢,还是去抢亲啊?"
"去抢彩礼!"周师长笑着说,"当年我在老家看过,小伙子结婚,都要给姑娘家送彩礼。今天咱们就去敌人那里'借'点彩礼来!"
战士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师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午夜时分,周师长带领的突击队已经悄悄摸到了补给站外围。果然如侦察兵报告的那样,正是守军换岗的时候,警戒最为松懈。
"上!"周师长一声令下,突击队如入无人之境,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站岗的哨兵。紧接着,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迅速控制了整个补给站。
"报告师长,清点完毕!"小王兴奋地说,"缴获粮食、布匹、药品若干,还有一批金银财物!"
周师长立即下令:"把物资分成两份,一部分运回部队,一部分..."他停顿了一下,"一部分就当是我的彩礼了!"
返程时,每个战士都扛着一个大箱子。月光下,这支队伍走得格外稳健,生怕惊动了路过的村庄。
"师长,您说嫂子要是知道咱们大半夜去'抢'彩礼,会不会生气啊?"有个年轻战士问道。
"她要是生气,我就把这些箱子都送给医院。"周师长笑着说,"反正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
天快亮的时候,这支特殊的"迎亲队"终于回到了医院。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露水,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
此时的敌军补给站,守军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被捆得结结实实,还丢失了大批物资。等他们好不容易挣脱绳索报告上级时,周师长的队伍早已安全返回。
五、感人的结局太阳刚刚升起,许世友就接到了通报。当他赶到医院时,正好看见周师长带领战士们扛着箱子归来。
"好你个周志坚!"许世友板着脸说,"新婚之夜不陪媳妇,带着弟兄们干什么去了?"
周师长立正敬礼:"报告首长,去给我媳妇'赚'彩礼去了!"
许世友一听这话,脸上的严肃立刻变成了笑容:"打开箱子,让我看看你'赚'了些什么!"
箱子一个接一个被打开,里面装的竟然是整整齐齐的布匹、药品,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这些都是从敌军补给站缴获来的战利品。
"这些布匹和药品,是给医院的。"周师长说,"这些金银首饰,是给我媳妇的。剩下的粮食,都给战士们分了。"
许世友仔细检查了缴获的物资,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这是什么?"
周师长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套完整的手术器械:"这是给我媳妇的最重要的彩礼。她一直说医院缺少好的手术器械,现在可有了。"
正说着,小杨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一夜没睡,眼睛都红了:"你这个人,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地上摆满了箱子。许世友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媳妇,你嫁对人了!你看看,这是多少年来,咱们解放军第一个给媳妇准备彩礼的师长!"
小杨护士看着那一箱箱的物资,又气又笑:"谁要你的彩礼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得..."
"担心什么!"许世友打断她的话,"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他是咱们的'铁血师长'!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仅缴获了敌人的物资,还给医院解决了大问题。"
这时,医院的其他医护人员也都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套崭新的手术器械时,都惊喜地叫了起来。
"有了这些器械,我们就能救治更多的伤员了!"院长激动地说。
许世友笑着对小杨护士说:"你看,你男人不但给你准备了彩礼,还为整个医院立了一功。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小杨护士终于破涕为笑:"可是,你们也太危险了..."
"不危险!"周师长说,"我带去的都是精锐,一枪都没开,就把敌人的补给站给端了。这叫艺高人胆大!"
许世友当即拍板:"这次行动就当是你们的婚礼礼物。这些物资,一半归医院,一半给新娘子当嫁妆。至于你们俩嘛,明天就回部队去,战争还在继续,咱们的蜜月得放在打完胜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