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姐姐的替身被献给虐文男主。
当我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时，我选择勾引皇帝报复。
「你心尖上人儿被我送去军营为奴。」
那个曾经虐我无数遍的萧启礼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姐姐。
1.
大庆元年，户部尚书因贪赃枉法成了阶下囚。
家中女眷一律贬为乐妓。
三年前为了逃出太子的魔爪，我主动勾引户部尚书嫡子李今安，为的就是在及笄那日就能把婚事定了。
我以为自己成功了。
可李家满门的遭遇让我知道，自己从未逃出魔爪，他不过是享受掐死我最后一丝希望得到的快感。
三年来，李今安没有碰过我，如果说不是太子授意，我想，他绝对不会让我独守空房三年，自己却夜夜留宿在隔壁。
我听了整整三年李今安和暖床丫鬟暧昧至极的低喘声。
而太子费尽心思的这般折磨是因为我曾经拒绝了他的主动示爱。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皇子，一个连宫女都可以欺负的皇子。
只因他的母亲是皇上下江南时宠幸过的一名青楼名妓，皇上花了大价钱拍下她的初夜。
见惯了宫中那些躺在床上如同死鱼一般毫无情调的美人，第一次尝到从小按照男人喜好调教到极致的花魁，自然是舍不得放下，即便是顶着文武百官的反对也要带她入宫。
在皇子出生那日，九皇子的生母因大出血去世，皇上非但没有因此更加疼爱他，反而因为他自己失去了最喜爱的妃子，对九皇子厌恶至极。
从那一天起，他便成了宫里人人可欺的对象。
我爹是礼部侍郎，从小我便听爹爹说九皇子是皇家的耻辱，耳濡目染下我对九皇子也升起一丝敌意。
故而每次进宫见姐姐时，我都瞧不上躲在宫门口脏兮兮的九皇子。
可姐姐总是说他可怜，时常拿一些自己宫里的糕点给我。
「云儿，九皇子戒心重，你和他年纪相仿，他对你不会有戒备心。」
我听姐姐的话给了他几次后，他就像是路边的野狗，喂过几次吃食便每次看见我都摇尾乞怜，我把这事当笑话讲给与我引路的小公公听，小太监噗呲一下笑出来声。
同时，我还看见了站在墙角拿着一碟精美糕点的九皇子。
事后，他拉着我的袖子说喜欢我，逼着我承认刚刚和太监说的话都是假的。
可我不知怎的，一听见他喜欢自己便吓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说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一刻，他的看我逃离的背影时眼神好像一把利刃，似要将我千刀万剐。
之后的五六年里，九皇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重新重用，在他坐在太子之位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东宫送来的书信，是他对我的威胁。
「摇尾乞怜，也回也该轮到你了。」
2.
像是拿着一块燃着的烫手木炭，我把这张纸丢了出去，吓出一身冷汗。
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就如同当初欺负过他的那些太监宫女，在他坐上太子之位后，都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消失了。
「太子殿下，我为自己年少时的言行给你赔罪。」
花灯节时，我当着一众女眷的面跪在了太子的面前，不停的扇自己巴掌，两颊被自己扇的又红又肿。希望这样他能念在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放过我。
可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里结满了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我知道，他还不满意。
及笄的前一个月，我又收到了太子送来的书信。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一个月。」
大庆女子及笄后便开始谈婚论嫁，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入了太子的东宫，等待我的定是生不如死。
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利用自己的样貌，轻易就勾搭上了户部尚书的嫡子，没想到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原以为自己嫁为人妇便高枕无忧，可整个夫家满门因贪污获罪，所有女眷沦为娼妓的遭遇让我知道了自己有多么天真。
成为乐妓的第一天我便被太子赎身带回东宫，乐坊的女子都以为我是运气好。
可她们不知道，在乐坊倒是有一丝希望等着大赦成为良民，但落入太子手里，恐怕自己连一个月的活期都没有。
3.
「成婚三年，我还是处子之身」
仅剩一缕薄纱蔽体的我，红着眼站在太子面前。
「余湘云，处子又如何？」
他不屑从上至下打量起我的身材，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席卷全身，我只能羞愤的别过脸，不去看他眼皮下升起的一丝情欲。
我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堆砌出笑脸主动迎合太子。
「你不是歌姬吗？先给孤跳一段。」
平日里应该烧的正暖和的屋内此刻寒冷刺骨，身上的一丝薄纱根本起不了任何保暖的作用。
「殿下想看哪一段。」
他明知道我今日才入乐坊什么都不会，还故意刁难，不过是想看我在他面前难堪的摸样。
我的回答让他嘴角上扬，眼底全是得逞后的笑意。
「我倒是更想看看，恪守礼节的礼部侍郎能养育出怎样放荡的女儿。」
我身上的薄纱在他大手一挥下尽数滑落。
虽自小从受爹爹严格教导，可这一刻，我知道活下去比所谓的尊严重要百倍。
我学着三年来听到暖床丫鬟在床上叫声，生疏的讨好着太子。
事后，他丢下一句。
「你和你们整个余家应该感谢宫里的贵妃娘娘，若不是因为她，你和整个余家都不复存在。」
可…..
若不是因为姐姐，我根本不会得罪他。
4.
次日，我穿戴成宫女的模样被带去后宫。
见到姐姐时，积压在心底的委屈顷刻间崩塌，我趴在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面露愧色，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自己本应该去攻略太子，可她爱上了皇上，现如今要把我这个女配扶上女主之位。
「云儿，太子他虐着虐着就会爱上你的，你再忍忍。」
我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我讨厌一样东西，摔多少遍自己也不会喜欢上，太子又怎会折磨完我后又喜欢上自己呢。
「姐姐，太子他最重视你了，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想法子救救我吧。」
我抹着泪水，跪在地上拽着她的衣袍不肯松手。
那个原本疼爱自己的姐姐却只是看着我皱眉。
「你只是失去了自由，姐姐不能失去爱情。你若进宫，太子日后指不定掀起什么风浪。」
可这后宫佳丽三千，她哪来的爱情？
被太子路回去的路上我攥紧了玉佩，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姐姐说的那句话。
「危急时刻，这玉佩能救你一命。」
5.
到了东宫，因我今日惹姐姐不开心，被太子罚着在刺骨的青石板上跪了一个时辰。
院子灯火早已熄灭，风吹过脸颊彻骨冰凉。
我数着地上青石板上的裂痕，又摸了摸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膝盖，苦笑一番。
「时辰到了，小姐回屋吧。」
唤我起来的是姐姐入宫时带的贴身丫鬟，就在今日，姐姐将如意赐给了我。即便这事于理不合可太子毫不犹豫地替我谢过。
他就是这般光明正大的事事都以姐姐为特例。
如意拿来汤婆子捂在我冰凉的膝盖上满脸心疼，怕我着凉又寻来多余的被子给我盖上，尽管如此，次日我还是病了。
分不清是前日被太子羞辱时受了风寒还是昨晚跪在地上太久染了寒气，我只知道在我生病的日子里，自己拖着病体依旧要在床上好好伺候他。
「除非你死，不然，你永远只是孤泄欲的工具。」
今日，我便是因服侍时忍不住咳了两声被太子踹出了房门，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时恰好对上萧启礼阴鸷的眼神。
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气。
「下次若还是忍不住，那孤难免也会忍不住要了你的命，和你嫡姐相似的脸，再找一个也不是很难。」
完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以为是自己儿时的一句话得罪了太子，如今听到他这话，我才知他喜欢的是姐姐。
一母同胞的脸，虽说不上一模一样，可还是有七八分相似。
4.
如意将我扶起，擦拭关节处的擦伤时，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泪。
「如意，太子是不是喜欢姐姐？」
我跟着如意一起，眼泪止不住的掉下。
病痛和萧启礼的双重折磨让从未经历过风浪的我已经崩溃，本以为自己能忍辱负重，现如今倒真感觉生不如死。
「如意，我好像撑不下去了。」
「小姐，别，再忍忍….」
如意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像我如果死了她在这东宫就没了依靠似得。
可我已经没心思再关心他人，瘫靠在藤椅上，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样的死法最容易解脱。
「小姐，你再忍忍，熬过去就好了。」
可….
我已经熬不下去了。
从太子离开的那日开始，我便不吃不喝，就连治咳嗽的药剂都全倒入花盆。
即便如意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邦邦作响，我还是无动于衷。
等到第三日时，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
若是儿时没进宫找姐姐，没有遇见萧启礼便好了。
5.
那天夜里，萧启礼又来到我的院子。
可我已经连给他行礼的力气都没了，还没等如意解释，他粗暴的就将我拖下床塌。
便是被他拖拽到地上踹上几脚，都不曾吭一声。
「殿下，殿下，小姐已经绝食三日了，您别打了，再打真的不行了。」
如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不停的磕头求着萧启礼能放过我。
萧启礼似乎没听见一般，拖着我本来就没几斤的身子，直接丢到了那日我跪着的青石板上。
这回，我感觉到了痛。
但也是只是皱了皱眉头，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大概是还不够泄愤，他还想继续折磨我，走近时，却踩到了姐姐那日赠我的玉佩。
「这玉佩你是哪来的？」
他拿起已经碎了的玉佩抓着我的衣领质问。
姐姐说过，萧启礼落水时她曾救过一命，被水呛的迷糊的九皇子只知道是个女子，若是遇到危险，便和萧启礼说，自己是那日救他的女子。
可这一刻，我狠狠的瞪着太子。
「若是知道日后会被你这般折磨，那日便不该下水救你。」
说罢，我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向一旁的石块。
「余湘云！余湘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醒来！我不准你死，你快醒来跟我说清楚….」
萧启礼抓着我单薄的身子使劲的摇晃，可回应他的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身子。
「太医！太医！快去传太医！」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话，再往后便失去了意识。
6.
再次醒来时，我看见如意疲惫不堪的脸。见我醒来，她急忙跑出去喊人。
我明明听见她是去喊太医，进来的却是萧启礼。我扭过身子，不愿看进来的人。
「那日的话，你还没说清楚，这玉佩到底是别人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
我被他粗暴的拉过去，伤口因为拉扯再度出血。
嫡姐不是为了皇上将我推给太子吗，恶毒的想法在内心滋生，她如今最怕的便是被太子纠缠，那我便偏不如她的意。
「那日救你的人是姐姐，儿时让我接近你的也是姐姐，她怕你对她心存芥蒂故而让我替她对你好，嫡姐是妃子，便是再喜欢也不能说出口吧。」
听完我这话，萧启礼坐不住了，立马松开我，攥着碎掉的玉佩摔门而去。
「小姐……」
如意在屋内自然是听到了我那一番言论。我并不想解释什么，任性也好，胡来也罢，本不应该让我承受的痛我为什么要替她承担。
「如意，若我对不起姐姐，可她将我推向太子是否对得起我。」
穿上衣物，勉强的喝了点果腹的粥，我从未想过与姐姐为敌，可当萧启礼将我扔出去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是自己过于弱小才换来如今这副任人宰割的命运。
坐在梳妆镜前，我让如意给我整理仪容。
7.
当我一副娇弱模样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三十出头的男子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后宫女子皆知皇上喜欢九皇子那江南名妓出生的母亲，可从小教导的礼义廉耻让她们放不下身段模仿。
「拜见皇上。」
一双我见犹怜的双眼浸着泪光，额头上的伤口让美人显得更为弱不禁风。
他抱起跪在地上的我，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是哪个宫里的娘娘，为何从未见过我却又感觉如此熟悉。
我与嫡姐一母同胞极为相似，他自然是感觉熟悉。
「皇上～」
我缩在他的怀里，娇嗔地叫着皇上，手指不守规矩的在龙袍上四处游走，皇上非但不觉得冒犯，眼里的笑意比方才更盛。
我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龙榻上，像是受到惊吓，又爬上皇上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皇上～其实我是瑶贵妃的妹妹，可一瞧见皇上便失了神，满脑子都是皇上….」
异常主动的话竟出自十八九岁的女子之口。
尤其是知道我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去我的衣服。
就这样，我爬上了龙床，和姐姐抢起了男人。
成了皇上藏在寝宫内的神秘女子。
8.
「瑶贵妃若是知道朕宠幸了你，又该给朕看好几日的脸色了。」
我隔着薄纱贴着皇上的后背。
「那便不让姐姐知道，我日日藏在皇上的寝宫内伺候皇上，岂不是更有趣。」
皇上将我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止不住的念叨我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趴在皇上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念到。
「何况太子殿下也总是去姐姐的寝宫，皇上都不曾有过脸色，姐姐又怎敢给你脸色看。」
太子殿下怎么说也是十六七岁正值需求旺盛的年纪，总是去姐姐这二十多岁的娘娘宫里，没人敢非议，那我只能亲自给皇帝嚼耳根了。
大致是我的这句话刺激到皇上的某根神经，他立马让我伺候他穿衣。
我想，他应该是打算去姐姐的寝宫吧。
「我就知道，在这宫里会对我好的就只有瑶娘娘了。」
他在我嫡姐面前努力的克制着藏在心底的喜欢，可那眼睛却骗不了人，呼之欲出的爱意尽收眼底。
皇上当然也尽收眼底。
那日过后皇上设下禁令，太子往后不可再踏入后宫。而我嫡姐也因此和皇上生了嫌隙，足足三个月都没有侍寝。
有心之人一看这架势便猜测出了端倪，原本就觉得嫡姐没有规矩的太后知晓此事后还亲自过来斥责，罚了半个月的经书。
这也许是嫡姐这辈子受过最大的苦吧……
9.
春季狩猎，往年皇上都带着嫡姐，今年他却因上次的事还在和姐姐生气，所以便宜了我。
我被皇上藏在他的轿子里出了宫，到郊外的营帐时，换上宫女的服饰躲进了皇上的专属营帐内。
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
可皇上骑马出去狩猎时，萧启礼竟钻进了营帐内。
我吓得躲在床上，用被子将我隐藏起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双腿已经止不住的抖动。
不多时，脚步声朝门口走去，越来越轻，直至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我的被子一把被人掀开。
「呵！难怪我找不到，原来是爬上了父皇的床。」
萧启礼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颈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直接扼住我的喉咙，死亡的恐惧让我拼命的挣扎。
本以为冬日已过，自己也熬过了人生中的寒冬，迎来生机勃勃的新人生，可萧启礼的出现一下又将我打回原形。
在我被他掐的快要晕厥时，他缓缓的松开了手。
猛烈的干咳，眼泪不停的流出，而我却用余光看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
还没等我思考清楚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再一次掐住我的脖子，这一刻我知道了。
他现在就像玩弄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动物幼崽，给一点生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将其踩个稀碎。
「就这样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他再次松开了那双禁锢住我脖颈的手，我大口大口喘气，虚脱地趴在地上。
「萧启礼，你去追求姐姐，我去抢走姐姐喜欢的皇上，我做错了什么？」
缓过劲的我歇斯底里的吼叫，披头散发的犹如村口的泼妇。
「孤什么时候准你伺候别的男子了？」
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下巴的骨头被他捏的生疼。
「我…」
啪！
我刚想开口，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又将我打到地上，喉咙、下巴、脸颊蔓延着一股火辣辣的疼，好像有千万字蚂蚁一起啃噬。
「别说话，听着都脏。」
萧启礼满意的看着我脸上的杰作，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刚刚碰过我的那双手，最后将擦拭完的帕子嫌弃的丢到了地上离开了营帐。
他是气。
他气我跟姐姐一样，都去侍奉了皇上，都喜欢上了皇上，而他依旧是那个谁都不喜欢的脏兮兮被人厌恶的九皇子。
10.
皇上遇刺。
难怪萧启礼能肆无忌惮的进入皇上的营帐，并且毫无顾忌的折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