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五胎生子,婆婆因喜得长孙,兴奋过头昏迷不醒;不甘殒命,一年后我代替她醒来,却遇见儿时倾慕的男子

不曾说再见 2023-12-20 17:11:11

嫁给王生两年未孕,他听从母亲安排,纳妾休妻。

小妾进门翌日,我查有身孕,无人再提休妻之事。

之后四年,我连生四胎,皆是女孩。

小妾来王家不到半年,已有身孕,生下的亦是女娃。

我在生下第五个孩子后,失血过多而亡,临终前听得产婆大喊“男娃”。

再次睁眼,已是一年后,我成了王生他娘。

1

“老太太都躺一年了,会不会已经走...”

“瞎说!你听这鼾声,多浑厚有力,说不定比咋俩都健壮!”

在黑暗中,我也听到了如雷的鼾声,确实震耳欲聋。

发声的人离得很近,我欲认清是谁闹出这般动静。

可我犹如深陷泥沼,身处一片混沌的泥泞之地,看不见,也无法动弹。

我使劲睁眼,奋力挣扎,皆无济于事。

但我能听清有两个人在房间内边谈话边忙活,从中听得一些信息。

她们是在伺候一名病倒的老太太,此刻正准备给她擦拭身体。

老太太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在床上睡了一年。

外人看来她的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吃喝拉撒也都正常,只是需要人贴身伺候。

家人用尽办法,她总归醒不过来。

随之我听到毛巾打水的动静,应该是丫鬟要开始给她清理身子。

谈话停止,木床晃动发出咯吱声,还有时而慌忙的脚步声。

这时一股奇妙的感觉爬上心头,起初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十分熟悉。

我忍不住发笑,越笑越大声。

对了,那是“痒”!

我最怕被人触碰身子,那会令我浑身颤抖,忍不住发笑。

痒的感觉还在持续,我绷紧意识,想要让它停止。

“啊....”在我无法忍受时,大叫一声。

“老太太...醒...醒了?啊!”身旁的丫鬟扔下手帕,尖叫着往外跑。

另一个见状,直愣在原地,我从她睁圆的双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惊讶。

来不及解读她脸上越发怪异的表情,人已扑倒在床。

低头时,我发现身上的衣裳正敞开着,连忙将其整理好。

我抬脚,试着唤醒将脸埋在被子里的丫鬟,抖动数次,她如同死鱼般滑落在地。

“少爷,真...真的,刚才我们正给老太太擦身子呢,她突然叫着坐起...”

在我环顾四周时,门外传来先前跑走那丫鬟的声音。

从嘈杂的脚步声判断,来的人不少。

2

“我的亲娘嘞!”人未进门,哭喊先至。

我先是觉得这声十分熟悉,随即见到有人被门槛绊得趔趄进屋,引得人群一阵慌乱。

待走在前头的人稳住身形,我终于确认,他就是我的丈夫王生。

此时的他和我记忆中相比,胖了一大圈。

王生噘嘴伫立原地,片刻后扑在我怀中痛哭,眼泪鼻涕直流。

我拿起丫鬟丢下的帕子,准备给他擦擦,免得弄脏被褥。

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我猛然意识到王生在喊“娘”。

房间里挤满人,我再次环顾四周,有不少旧相识。

邹海芸站在王生身后,她是妾室,怎可站在我的位置。

“母亲,您可算醒了!”在我注视下,她凄凄切切说完,低头用帕子抹泪。

我将手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看到的是一双苍老干瘪,满是褶皱的手。

我又去摸脸,扯头发,发现面容松垮,满头白发。

或许是我脸上的惊恐令众人止住哭声,王生也抬头疑惑地盯着我。

邹海芸听从我的吩咐,将脸盆端到床前。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直到看清盆中倒映出的那张脸。

她是华英,我的婆婆,王生他娘。

我成了自己的婆婆,丈夫的母亲?

“娘,您没事吧?”王生焦急询问,“还记得儿子吗?我是王生啊!娘!”

我还无法接受他喊我娘,迅速避开他的眼神。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床上?”

听闻我的嘀咕,王生连忙开始解释。

一年前,柳琴,也就是我,第五胎顺利产下男婴。

此前我已替王家生下四个女娃,邹海芸进门后的两胎亦是女孩。

身为王家唯一的长辈,华英牢记传宗接代的使命。

得知王家终有长孙,她第一时间赶来抱她的好孙儿。

华英已是花甲之年,多年来操持家事,身体虚弱,汤药不离手。

在她抱得长孙之际,因心中太过激动,气血攻心,倒地昏迷不醒。

王家请来十里八乡的神医也治不好老太太的病症,她就这么睡了一年。

昏迷不醒的华英也是奇特,身体各项功能均正常,只是需要人照顾日常。

少了操劳,这一年来的修养,倒将她养得年轻许多,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因喜得长孙,太过激动昏倒,平安地睡了一年,如今我变成她?

我好似听完一段话本,仍不敢置信。

“柳琴...后来...怎么样了?”我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尽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但还是被邹海芸察觉异样,她给我披上裘衣,压紧我身上的被褥。

3

关于醒来之前的记忆,已出现在我脑海。

生产那日,我忍着剧痛,坚持了一天一夜,孩子依然无法出来。

在我意识恍惚,已难以发出嚎叫之际,产婆给我灌下一剂猛药。

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我拼尽全力,忍下身体被活生生撕裂的剧痛,终将腹中胎儿推出。

随后我听到婴儿的啼哭,产婆报喜的呼喊。

孩子健康平安,还是个男孩,多想看一眼那个小家伙,可我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我努力挣扎出一条缝的视线,却只看到产婆抱着孩子出门的背影。

很快,婆婆兴奋的喊叫便传来。

她在感谢王家列祖列宗,感恩菩萨保佑。

视野再次被眼皮遮盖,无人管我的生死。

或许大夫早就告诉他们,对我已是回天乏术。

我察觉到灵魂深处的一股冰凉之意,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还未看一眼我的孩子,若还能活着,我定能母凭子贵,此后再无人敢欺辱于我,连华英也不能。

我不甘心!

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后,我彻底失去知觉,应该是死了。

不知是否有人听到我的呐喊,又是否有人为我难过?

“柳琴,她...生下孩子后便走了。”王生的话打断我的回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悲痛,好似在说一件日常之事。

于是我问他,刘琴死前有没留下什么话。

“她说...她不甘心。”王生的声音带有怒气,好似柳琴做了一件错事。

原来他们都已听到,我最后还是喊出来了!

“在她喊出不甘心之后,母亲才倒下。”邹海芸补充道。

稍稍平复心情,我让他们把柳琴的孩子都带到房间。

不一会儿,邹海芸怀抱男娃进屋,想必那就是我的儿子。

他们身后是我大女儿巧儿牵着小女儿灵儿,慧儿和敏儿跟在后面。

五个孩子进屋时,我朝他们招手。

王生连忙让出位置,让孩子们围在我身旁。

“我抱抱。”我望着还在邹海芸怀中挣扎的小男孩说。

“来,云儿,看看祖母。”邹海芸轻声说着将孩子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娘,他就是青云,您的长孙。”王生在一旁得意道。

云儿被我抱在怀中,不久便安静下来,片刻后竟闭上眼睡着了。

邹海芸有些讶然,她说这孩子向来调皮,没想到一见到祖母就如此乖顺。

显然她已将云儿当亲儿子,我听出那语气里的嫉妒心思。

孩子肯定和亲生母亲最亲,一个外人,我自不会跟她计较。

我让孩子们留下,把其余人等都赶出门。

巧儿还是那么懂事,一口一个祖母地叫着,我让她们都到床上来。

我坐在中间,抱着云儿,与四个女儿小声交谈。

4

我的祖父曾是先帝太尉,与镇国大将军王狄乃出生入死的兄弟。

王狄就是王生的祖父,两位祖父感情深厚,给孙儿定下娃娃亲,若性别一致则结为兄弟或姐妹。

两位老人家先后病逝,待我成年,两家还是按约定完成婚事。

或许是王柳两家走得太近,引得他人嫉妒或是猜疑,家中孩子的命运皆多舛。

我爹原本有两位弟弟,在祖父过世后相继意外身亡。

在嫁进王家的第二年,我爹娘也在外游玩时离开人世,至今下落不明。

从此,曾经风光无限的柳家,只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相比柳家之难,王家还算平安,大多是人祸。

王生的父亲是个好吃懒做之徒,终日沉迷酒色,最终死在青楼。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王生倒真继承了他父亲的懒散无能,一切都听从母亲布置。

他对我并未有多深感情,只是听从安排将我娶进门。

嫁入王家两年未有身孕,华英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妾邹海芸,也算顺了他的心意。

邹海芸若怀孕,而我依然腹中空空,她便要让儿子休妻,扶正小妾。

天不遂她愿,邹海芸进门翌日,我查出身孕。

可天亦不随我愿,之后我连生四胎女娃。

邹海芸也为王家生下两个女娃,若我第五胎仍不是男孩,王生还是得纳妾。

华英整日在佛堂烧香拜佛,乞求各路神明和王家列祖列宗保佑,让王家后继有人。

青云,王家长孙顺利诞生,这也要了我的命。

世事难料,一年后,我死而复生,竟成了处处刁难人的婆婆。

醒来的第二日早晨,王生早早带来两人给我请安。

邹海芸我自然识得,另一位是王生去年底刚娶进门的小妾冯月,已有五个月身孕。

算来她刚进门就怀上了孩子,王生的办事效率还真高。

这个不孝子,亲娘还昏迷未醒之际,他竟还忙着纳妾享乐。

我没好气地瞥了王生一眼,他立即低下头。

华英是个干练的女人,否则也管不了偌大的家业,还有这个不成气的儿子。

王家府内的人对这个老太太皆又敬又怕,此时也是无人敢吱声。

我喝完杯中茶,吐出一片茶叶,便让他们起身出门。

“对了,以后柳琴的五个孩子都跟在我身边,你们无需再费心。”我说完起身离开大堂。

邹海芸本想说些什么,硬生生被王生拉走。

我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云儿成年后定要继承爵位,她要把我儿子留在身边培养感情,等老了有个倚仗。

如今她已是正妻,可膝下无儿,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青云身上。

长久以来,她用尽办法,逼着自己喝下各类偏方苦药,奈何肚子不见动静。

眼瞧着年轻的冯月受宠,若生出个男孩,自己在王家的地位岌岌可危,为安享晚年,还有两个亲生女儿的幸福,她会想办法夺回云儿。

5

巧儿四姐妹自我走后,也认了邹海芸为母亲。

姐姐们可没弟弟的好运,有时连温饱都无法满足,又不敢向父亲抱怨,那样不仅会被父亲责骂,还得挨邹海芸的打。

当我看到孩子们身上四处皆有不少细微伤痕时,无比心痛,发誓一定要用生命守护好他们。

王生和邹海芸对我孩子的亏待,我既成了华英,日后定要加倍讨回。

我从王家的丫鬟里,挑选出五位来专职照顾巧儿姐弟,还让马管家到府外寻一位教书先生来府上教他们读书习字。

等先生上门期间,我吩咐王生,要将“柳琴”的牌位摆上王家祖祠。

对于此事,王府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谈论我的无理和逾矩,连王生也持反对意见。

最终在我强制要求下,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照做。

“她为你生下五个孩子,用性命为王家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为人温柔大方,这样一个女人,难道不配进祖祠?”王生被我训地无言以对。

我让他对着柳琴的牌位磕三个响头,我再以华英的身份祭拜过后,也算了了“我”的不甘。

五日后,马管家领来一位先生到我面前。

“小生秀才袁城鸣,见过华老太太。”当他自报家门时,本欲低头喝茶的我瞬间愣神。

袁城鸣,我儿时的同窗,一直藏在我心里的爱慕之人。

我上上下下将他打量,再三确认就是他。

“老太太。”马管见我盯着先生出神,小声提醒。

我继续喝茶,茶有些烫,我快速吞下,用以遮掩慌乱之色。

随后我让马管家带先生到客房休息,两日后行授课。

夜里,我喊来管家,向其打听袁先生的情况。

十六岁,袁城鸣考上秀才,中举的决心三而竭,便安心在城里的书院教书。

书院上个月关门,袁先生闲置在家。

马管家经多方打听,得知他的存在,亲自上门相邀。

由于报酬比书院高了不少,自己又无事可做,袁城鸣当场应允。

家中只留年迈的老母亲,至今未婚,好在母亲身体康健,他的生活倒是清闲。

袁先生为人忠厚踏实,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教书育人十分在行。

对他的为人,我还是十分了解,便直接谴走马管家。

我五岁那年,时常到离家不远的书院偷听先生讲课,就是在里头初见的袁城鸣。

他的母亲在书院打杂,守着他读书。

父亲发现我对读书的兴致,便找了先生商量,让我去旁听。

我的位置离袁城鸣很近,他是夫子最得意的门生。

小时候看他,总觉得秀气,读书时的专注令我着迷。

那时不懂什么爱慕之情,只记得,一看他,我的心就跳得厉害。

在书院断断续续地旁听三年,之后因家中事故频发,我不能再出门,也就与他失了联系。

一晃数十年已逝,他再次出现时,我的心仿佛又充满了活力。

儿时在书院的场景重现,被我反复咀嚼。

忍了两日,我终于决定去瞧瞧他如何给孩子们上课。

刚出小院,马管家来报,袁城鸣授课中途,猛然倒地口吐白沫,现已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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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说再见

简介: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