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穿成了爽文里的路人甲。
一个胸大无脑的美艳奶妈。
谁懂啊?我一女大学生不仅要奶孩子,还要被人追杀。
求生宗旨:跪舔主角,虐死反派。
顺带拐个小狼狗。
1.
我穿书已经半天了,怀里四个月的奶娃娃,正哭戚戚的张嘴找奶吃。
胸口一阵一阵的坠胀感,让我无所适从。
我欲哭无泪看着怀里的奶娃娃,扔也不是,抱也不是。
直到傍晚,破旧的院门被人推开。
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妇人,拎着一篮野菜,神情焦灼的走了进来。
“刘妈妈?”
我脑子里蹦出这么一个称呼,我张嘴就喊了出来。
老妇人瞪了我一眼,走到我跟前,猝不及防的扯开了我的领口。
在我惊愕呆愣的空档,怀里的奶娃娃精准的含住了奶奶,哼哧哼哧的吃起来。
“娇娘,你是主子花钱买回来的,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在刘妈妈毒辣的目光下,我喂饱了奶娃娃,然后抱着奶娃娃回房间睡觉。
别人穿书不是女主至少是个女配吧,而我穿成了路人甲。
与重要人物没有半点交集的路人甲。
我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宝宝,是男二与他的青梅未婚先孕而产下的私生女。
男二家贫,寒窗苦读多年,只为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做一个廉政爱民的好官。
而他的青梅是当地富户的独女,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富户也愿意招男二为婿,继承家业。
但男二志向高远,不愿屈居一隅,遂不辞而别,远赴上京。
富户自觉羞辱,让女儿嫁与他人,但其并非完璧之身,且身怀有孕,被逐出夫家,亦被娘家厌弃。
最后在这破院之中,郁郁寡欢,难产而死。
留下几锭薄银和一女婴,交付给她的乳娘刘氏。
而我,则是刘氏花了五两银子买回来的奶妈。
我记得书中男二的人设是专一痴情的状元郎,对女主一见钟情。
但女主是个人精,托人打听了男二的身世。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杀手取命,刘妈妈临终托孤,将小主子托付于奶妈娇娘。
奶妈娇娘本就是生性懦弱无能之人,逃亡路上被人卖进了窑子,小主子也弄丢了。
最后奶妈娇娘在窑子里受尽折磨而死。
我思及此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身边的小东西,有些不安的往我怀里钻,长长的睫毛,圆乎乎的小脸蛋,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我正想抱着她一起睡觉,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突然,我脑子里警钟大作,想起刘氏被杀的情节。
我赶忙抱着小宝宝,钻进了暗炕里面。
暗炕是刘氏挖的,本来是为了屯些过冬的吃食。
我躲在黑漆漆的暗炕里,用手捂住了小宝宝的嘴巴,幸好她睡得沉,并没有惊醒。
“救命啊,有强盗!”刘氏惊声尖叫,让我心肝直颤。
“啊……”一声哀嚎过后,院子里归于平静。
我把熟睡的小宝宝留着暗炕里面,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只有刘氏倒地的身影。
我夺门而出,刘氏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她看到我,神色紧张,艰难开口道:“玉儿……呢?”
我蹲下身握住刘氏的手,喉头哽塞的告诉她:“玉儿在睡觉,我……我去给您叫大夫……”
刘氏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乞求。
“娇娘……我知你心地善良,望你能保护好……玉儿……”
我沉默的点头,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只想她能走得安心一点。
“你……你去找玉儿她爹……赵……赵……”
刘氏喘着大气,吐出一口鲜血,嘴唇越张越大,却吐不出后面的字。
我紧了紧她的手,告诉她:“我知道的,玉儿她爹是赵时萧。”
本以为刘氏会安心的闭眼,谁知她陡然挣开我的手,双眼圆瞪的断了气。
满脸的惊惧和不可置信。
刘氏她死不瞑目。
也对,原著里面,奶妈娇娘并不知道小主子的爹是谁。
3.
当晚,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熟睡的宝宝,趁夜出逃。
直觉告诉我,杀手还会回来,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先是往小宝宝的外公家陈府跑去,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嘛,总能找个庇护所吧。
谁知,隔老远我就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只是这次更浓郁,更刺鼻……
我躲在不远处的丛林里,看着几个蒙面杀手,提着染血的大刀,走了出来。
他们将手里的火把,扔进了高门院墙里。
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陈府。
没有哀嚎,没有呼救,只有噼里啪啦,柴扉燃烧炸裂的声音。
我的脑子一阵发麻,等杀手消失后,我才缓过气来。
整个人瘫坐在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往哪里逃。
怀里的小宝宝悠悠转醒,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稚嫩的脸蛋都拧巴在一起了,鼻子缩了几下,嘴巴大张。
我连忙伸出手指放到她的嘴巴里,她立马急不可耐的吸吮起来。
可是,没吸两下她就发现自己被骗了,想吐掉我的手指,嚎啕大哭。
“哇……”
树林里面的鸟都被她惊飞了几只,我的心也差点被吓哽塞了。
为了防止她的哭声引来杀手,我赶忙扯开衣领,将奶奶塞进她的嘴里。
她立马安静。
我刚想松口气,一把冰冷的剑,抵上了我的脖子。
不知何时,我面前已经立着一个人,悄无声息的。
那人逆在火光里,看不出模样,但至少是个杀手头目。
因为他的装束有点华丽。
我欲哭无泪啊,闭上眼睛等着被割脖子。
但我怀里的小宝宝,并不知道危险来临,她嘴里含着一只奶,小手抓着另一只奶。
小家伙用牙床扯咬了我一口,感官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我来了一波奶阵。
这个奶阵威力有点大。
奶水像水枪喷水一样,朝前面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