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园》拍摄期,曾剑的疯狂震惊剧组:为呈现青春躁动,他连续72小时架设机位,在昆明湖冰面凿洞偷拍;《春风沉醉的夜晚》杀青时,他的牛仔裤磨破五条,却捧回人生首座金马奖杯。娄烨看着领奖台上哽咽的弟子,在记事本写下:"该给他找个家了。"
梅婷进组首日便注意到特殊存在:当其他摄影师围着明星转,曾剑总在角落调试设备。有场戏需要她赤脚踩碎玻璃,开拍前突然发现满地"玻璃碴"竟被换成糖霜。"曾老师说真玻璃反光不对。"
场务的嘀咕让她心头颤动。借探讨盲人视角,梅婷开启"求教模式"。她带着家乡腌菜"偶遇"剪辑室的曾剑,趁其专注工作时偷拍侧脸。当发现这个男人把妻儿照片设为电脑桌面(实为姐姐与外甥),她连夜敲开娄烨房门:"导演,能给我曾老师家地址吗?"
2012年平安夜,南京鼓楼医院急诊室。连续熬夜剪辑的曾剑突发胃出血,梅婷攥着三盒创可贴冲进病房——她听场务说病人手背满是针眼。这个曾为前夫负债600万的女子,此刻哭得比当年离婚时还凶:"你要敢出事,我找谁学摄影去?"
婚后梅婷孕吐严重,曾剑发明"气味转移法":每次拍摄血腥戏份,他都在口袋藏柠檬片。女儿出生时,他正在青海拍《浮城谜事》,收到消息后驱车八小时找信号,在海拔4000米的山顶嘶吼:"我有家啦!"
2023年上影节后台,曾剑调试着女儿送的儿童相机。凭借《兰心大剧院》再夺最佳摄影的他,正为妻子新剧设计分镜。"我爸说妈妈哭戏最美,"13岁女儿向媒体炫耀家庭相册,其中一张梅婷素颜哺乳照惊艳众人——那是曾剑用《推拿》剩余胶片偷拍的爱情宣言。
从地下纪录片到商业大片,这对夫妻始终保持着恋爱时的仪式感:梅婷每部戏杀青必穿丈夫送的碎花裙;曾剑每获大奖定在获奖感言里留句"谢谢我的女主角"。正如娄烨在两人婚礼上的调侃:"我的镜头永远追不上你们的爱情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