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经历人生的不同阶段,面临种种选择。当面临抉择时,你是否思考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纷繁复杂的人生路上,我们该何去何从?
每天清晨,我依稀能听到几声鸟鸣,这就是我该起床的信号。我轻手轻脚下床,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老公王成。这已经成了我20年如一日的习惯。
王成昨晚又加班到很晚,我格外不忍心打扰他休息。 我来到厨房,从锅碗瓢盆到食材调料,对我来说早已烂熟于心。我打开收音机,轻快的音乐声充斥整个房间。我一边随着乐曲轻轻哼唱,一边熟练地处理着食材——鸡蛋,青菜,番茄......这都是王成喜欢的家常素菜。
我记得刚结婚那会,我的厨艺是一塌糊涂。王成吃着我硬邦邦的鸡蛋,还会笑着说:“老婆,你这手艺真是首屈一指啊。”现在想来,那个笨拙的我真是让人怀念。 如今,我已是厨房里的老司机。我做的青菜炒鸡蛋是王成最爱吃的家常菜,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我心里也跟着滋味十足。
王成醒来后,会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家常。聊他医院里那些趣事,聊我们父母的近况......我们就像所有普通的中年夫妻一样,过着平淡而知足的生活。
王成下班后回家,总会先去看看孩子们的功课。我知道他一定累得够呛,但他从不抱怨。
之后王成会来到院子里,和我坐在长椅上聊上几句。他会问问父母的近况,有时候也会和我抱怨抱怨工作上的琐事。我不善言语,总是一言不发地听着。
母亲的高血压反复发作,父亲的腿脚也不太灵便。我整天忙着买菜做饭,擦地洗衣,间或照看他们的起居。
晚上睡觉前,还要给他们讲些故事或唱些老歌曲以助眠。真要说起辛苦,那也正是我应尽的本分吧。
周末是我唯一能稍事歇口气的日子。我们县城后面有座青山,每个周六日我和王成就会结伴爬上山顶。虽然山不高,但爬上去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
山顶视野开阔,我们会并肩坐在石头上休整片刻。有时王成会从背包里拿出准备的点心,我们就着清爽的山风慢慢地吃。王成不爱说话,但我知道,这是我们夫妇俩难得的独处时光。
我们也会在山上锻炼身体。王成会做些仰卧起坐和跳绳,我则跟着音乐跳舞。汗水沁出的感觉真好,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还年轻。
我们都知道这难得的周末时光会在转眼即逝,很快我们又要回到各自忙碌的生活中去。但我相信记忆会成为我们心灵上的维生素,帮助我们坚持下去。
这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个冬日夜晚。
王成加班到很晚,我坐立难安地在家等待。终于,我忍不住来到他的医院找他。路灯下,医院墙体在风中投下诡谲的影子。我正要推门而入,却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
仔细一看,一个是我老公,另一个我不认识,似乎是医院的年轻护士。我定睛细看,只见那护士正拉着王成的手说着什么。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我想上前问清来龙去脉,最终却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路灯下我独自踽踽而行,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一幕。我告诉自己也许只是个误会,王成不会背叛我的。毕竟这些年来我们已经渡过了那么多个春秋。然而内心深处,我隐隐感觉那护士的眼神并不单纯。
我该怎么办?
是问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去管?我陷入了迷茫和犹豫。也许我该找个时间和王成好好谈一谈。
可我实在不忍戳破这样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可怕现实。
几个月过去,我的内心依然惴惴不安。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王成医院里那个年轻护士的事。王成起初还想隐瞒,最后还是承认确有过接触。我难过极了,质问他我们的婚姻誓言是否已经不值一文。
王成双膝跪地哀求我的原谅,说这都是工作压力太大,他一时迷失了方向。他发誓以后会永远忠诚,决定辞去工作来城里和我一起开家小诊所。我心乱如麻,到最后也只能勉强答应。
后来我们果然搬到了城里。新环境让我更加焦虑不安。王成白天忙着装修诊所,我一个人呆在租的老房子里。
我开始怀念起过去的生活。虽然辛苦,但至少那里有家的感觉。如今我置身异乡,如同家鸽迷路。
我不再相信王成的任何话。他出去越久,我心里的猜忌就越重。而我知道,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挽回的裂缝。
起初来到城里的日子,我还抱有一线希望。也许新环境真的能让我们重新开始。王成忙着装修,我则在家做些针线活转移注意力。然而好景不长。
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王成的手机,发现他竟然还时常在联系那名护士!我激动地把这些证据摔到王成面前质问他。
王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那不过是工作往来需求。我再也无法相信他胡编的借口。
日复一日,我发现王成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猜他一定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可我现在又能怎样呢?离婚带给我的伤害可能更大,我还有责任照料年迈的父母。
我活得如行尸走肉。真讽刺,我曾经乐观地以为生活会变得更美好。
我心如死灰一般。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份屈辱。我不想再没尊严地活下去,更不想成为父母的负累。我走到阳台,眺望远方。城市的霓虹灯依旧繁盛,可我知道我并不属于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