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银川,挺期待的,总觉得西北大地应该有许多和台湾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结果几天下来,确实大开眼界,但也留下了不少疑问。
回来后,这些问题始终在脑海里打转:同样的羊肉,为啥味道差这么多?
没人告诉我,银川的方言为啥这么“绕”?
还有,品质这么好的葡萄酒,凭啥没火到台湾?
这旅途中越琢磨越有意思的事情,今天找个空来聊一聊。
手抓羊肉为何不膻还那么嫩?
自打抵达银川的第一天起,朋友就安排我尝当地的手抓羊肉。
一大块羊肉端上来,滋滋冒着热气,撕下一块,用手蘸点椒盐吃下去,嫩得让人怀疑嘴里是不是咬了一朵棉花。
关键是,这么一大块羊肉,居然一点膻味都没有。
我问店里的师傅:“为啥羊肉一点都不膻?
”对方笑着说:“全靠咱们这边的滩羊。
”后来,我才知道,滩羊是一种生长在宁夏的一种羊,生活环境干净,吃的是盐阿草,喝的是黄河水,肉质特别细嫩。
再加上传统的煮制方法,把肉焯水后去腥,再用清水煮,火候刚刚好。
银川的手抓羊肉没有复杂调料,全靠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
这些细节放到台湾,像是我没见过的“操作”。
那边的羊肉大多要用炖或炒的方法,把膻味遮住,味道总是浓香,但没有银川的羊肉这么纯粹清甜。
如果你爱吃肉,这手抓羊肉一定会让人着迷。
银川方言有多难学?
在银川的街头巷尾听当地人聊天,总有种我人在日韩,却听不懂的感觉。
当习惯听台湾话和普通话的耳朵,第一次被银川方言包围,简直是懵的。
比如,碰到有人问我“恁哪个地方来的?
”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意思是“你是哪里来的”……
更多的时候,我只能略带歉意地笑笑,等对方自己用普通话解释。
这种方言的独特性和我习惯的调子完全不同,而且夹杂了一些西北地方特色词汇,语调起伏间还带点豪爽,看着对方比划的神情,我一度怀疑,用我的耳朵可能根本学不会。
方言的难度,还表现在它的语速特别快,很多尾音还会带个“儿化音”,听起来像绕口令。
我朋友甚至开玩笑说:“你要是在银川呆一年,普通话都得带点‘味儿’。
”虽然没来得及学几句,但它的独特和文化的厚重,让我印象深刻。
贺兰山东麓葡萄酒好喝却不火?
我是个爱喝葡萄酒的人,耳闻银川盛产优质葡萄酒,心里挺兴奋。
走到当地超市,各种贺兰山东麓的酒排得比我认识的任何品牌都热闹。
工作人员侃侃而谈,说这种酒因为地形气候原因葡萄果香特别浓。
听完介绍我买了一瓶,自觉是要认真“品鉴”一下。
结果怎么说呢,惊讶是真心的。
不比进口酒逊色,甚至多了一层舒服的醇厚感。
但让我纳闷的是,这么优质的葡萄酒,为什么在台湾很少见呢?
几乎没朋友喝过。
考虑到台湾人对酒水的热情,按理说不应该啊。
后来琢磨可能和宣传和定位有关。
银川的经济可能没把葡萄酒放到要海外扩展的重心上。
但真心希望有一天,这样好酒也能出现在我们那边的货架上。
银川美食为何没成大品牌?
银川的街头,总有扑鼻的香味让我走走停停。
羊杂碎汤端上来,浓浓的香料味先钻鼻;外表黏黏的怀远辣条,嚼起来辣而不燥,还有炒糊饽,口感厚重、味道咸香,让人从舌头到胃都被俘虏。
但这些小吃大多是小摊小店经营,味道虽好,但品牌化和规模化却少见。
有人告诉我,可能是因为小吃的制作工艺相对随性,标准化程度低,不好大规模复制。
而每个摊主习惯了原地卖小吃的方式,也没想着创立品牌,扩展市场。
加上小店开的地方略显零散,不太容易形成更深层的餐饮文化传播。
不过,这也正是这些小吃的魅力之一。
与其说它是一门生意,不如说它是一门手工活儿。
不是看它能走多远,而是在当地,它就是根扎在土里的一种风味,无需多包装,闻味便知是银川。
西夏文化为何如此深厚?
如果说去银川,我最没想到的是惊叹于历史的厚重感。
特别是西夏王陵,肃穆的气氛和神秘的故事让人不由有了很多追问。
去岩画遗址,看那些线条简单、饱含寓意的刻画,这感觉像站在历史的另一端,被时间拉近。
回来后翻资料,我发现,不止景点里有西夏文化的影子,当地人也在身体力行地传承,比如研究西夏文字、推广西夏相关的手工艺,甚至一些年轻人也贡献了力量。
相比之下,我感觉台湾的历史感多了一些海岛的流动性,没有西北平原这样稳固和扎根的文化深流。
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或者是生活的节奏使然。
西夏文化在银川的土地上,就如同葡萄酒和滩羊一样,始终传递着一种原始的、踏实的力量。
最后想说,银川这次的旅行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
吃、喝、看、听之间,充满了许多新鲜感和意外。
虽然带回的问题暂时还没全解开,但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吧——不是为了“打卡”或者“完美答案”,而是在走走停停之间,遇见另一个自己从未了解的世界。
这些问题,越琢磨越有意思。
而这个城市,也因这些未知,而更显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