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只爱我的妻子变心了,我被夺去记忆后,她却哭着求我继续爱她

书梦文化 2025-03-17 21:23:31

我为了苏念,放弃了第九十七代仙道圣子身份时。

师父在我的手心刻下灭情咒。

若苏念有朝一日背叛了我,我便会永远的忘记她。

苏念为此,在我师父的造像前长跪不起,立下誓言:

“我苏念,定会一生一世不负江言。若违此誓,叫我天诛地灭,众叛亲离。”

可在我们成亲的第七年,那灭情咒还是将我的手心灼伤了。

1.

“江言,你当真想好要回清静山了?你们成亲七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师兄一脸严肃,眉头紧锁。

我和苏念成亲七年,如今落下这样的结果,自然非我本意。

“师兄,我想好了。”

我点了点头,倏然起身。

“祖师爷在上,第九十七代仙道圣子,愿斩红尘,断情丝,承天道秘法。”

手中的灭情咒兀的又痛了一下。

“师弟,师父收到你的传音,知道你尘缘未尽,才特地让我下山来见你。”

“这灭情咒要完全将你的尘缘斩断还需十日......你就趁这个时间和这七年好好告个别吧。”

说罢,我那同门师兄便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靠在榻上,瞧着窗外的几棵桃树的残枝。

那是我和苏念一起种下的,她说树有年年新,人要常依旧。

我生在清静山,长在清静山,除了修习道术,就是洒扫庭院。

每一代仙道圣子都是从许许多多婴孩中挑选出来,为了传承天道秘法。

无父无母,只尊天意。

按说,我这样的人是不可以动情的......但我偏偏就遇到了那个让我一眼万年的女孩。

对于我来说,我在尘世间唯一的纠葛,就只有苏念。

为了她,我不顾师父和同门的阻拦,毅然决然的下山,和她过起了柴米油盐的日子。

我真的觉得她会爱我一辈子,直到她在我怀里渐渐老去。

直到前几天,我偶然撞见,她与谢家的二公子谢景文在我们的酒楼把酒言欢。

苏念曾信誓旦旦地说过。

“那间拐角尽头的桃花阁,以后除了我们谁也不许进!”

“那是整个汴梁城最适合赏花吹风的地方!”

可她终究还是食言了。

我本想着,苏念平时忙着打理酒楼,我少烦她些,便独自一人来到这桃花阁。

未曾推门,就已经听见熟悉的声音,唤着旁人的名字了。

“谢二公子......”

她依偎在谢景文的怀里,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恍惚地站在那里,掌心钻心的疼痛才将我从虚妄中拉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我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初次相识。

从前觉得她要为我背负许多,我这样无牵无挂的人,要让她排除万难来爱我,属实辛苦。

可现在......说句老实话,她许是更辛苦了。

又要照顾酒楼,还要瞒着我与她的谢二公子你侬我侬。

我也想好了,今日便和她说清楚,我们和离。

到了酒楼,苏念正在柜台前对账本。

见我来了,她也只是抬眼瞧我,而后低下头,喃喃一句。

“相公怎么来了?”

一切如常,除了苏念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块鸳鸯玉佩。

玉佩成色很好,但只有一半。

显然,另一半一定在其他人的手里。

“我来是想跟你说......”

我没打算和她绕弯子,可我话未说完,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江老板吗?有日子没见了。”

谢景文的手里掂着折扇,优哉游哉的样子。

腰间还挂着另一半的鸳鸯玉佩。

2.

我朝他点了点头,收了嘴边的话。

只是将那纸和离书压在了账本下面。

“什么风把谢二公子吹到我这小酒楼来了?”

我倒了两杯茶,向他推过去。

他也毫不客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酒楼了!

“江老板的酒楼远近闻名,谁不知道你这里的酒。”

“全汴梁城都找不出第二家。”

他说着,一招手,小二便意会地拿出两坛好酒,摆在他面前。

真不知道谁才是老板。

“既然谢公子喜欢,就多喝几坛,也算是照顾我的生意了。”

我的视线扫过谢景文腰间的玉佩,手中的灭情咒又痛了几分。

“那当然。”

“不过......江老板这酒楼的规模还是太小了。”

“不如我谢家出资,江老板只要出这酿酒的法子便可。”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

这酒楼,这酒,都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因为些银子就拱手让人?

“谢公子说笑,这酒楼是我和娘子的心血,怎可......”

苏念听我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后用力摇了摇算盘。

算盘珠子唰唰的声音吵得我只得停下来。

“相公,一个酒楼而已,谢家出得不少呢!”

“而且,谢......公子还说,只要你把酿酒的法子拿出来,每年分你三成利!”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唱一和,看上去比我还想象的还要默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

“酒楼......既然娘子说了,盘给谢家就是。”

“只是这酿酒的方法,恕难从命。”

我起身后退了两步,抱拳轻笑。

“江兄弟,酿酒无非就那么几步,这其中虽有奥秘,也不至于这样藏着掖着吧?”

谢景文似乎是成竹在胸,有些玩味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我即将归山,酒楼的去留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倒也没那么在意。

我不把酿酒的方法告诉谢景文,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毕竟这方法,要用到我的血。

虽说用得不多,一滴血,十斤酒。

离开了酒楼的大堂,我便径直上了楼。

不多时,苏念也跟了上来。

“相公,你这是何意?不过是个酿酒的办法,谢家愿意重金求购,卖给他们就是了!”

苏念看上去比谢景文还焦急。

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是傻子,我若是将酒楼转给谢家,再将这酿酒的方法给他,恐怕下一步我就会被他们两个害死了。

想来,幸亏我每次制酒都是偷偷摸摸地避开了苏念。

原本我还害怕,如果苏念看到我滴血制酒,会不会心疼我。

现在我只觉得庆幸。

这对狗男女要是知道,怕不是要把我的血放干。

“不可能。”

手心的灭情咒越发的痛,丝丝血迹顺着咒文缓缓渗出。

好痛。

3.

我的血顺着掌纹滴落,滚烫的血在地面上,结成一滩暗红色的痂。

“江言,你别不讲理行不行?”

“人家谢公子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别不识抬举啊!”

苏念气急,骂的难听。

她好像是忘了,当初她陪我下山时,潦倒的样子。

我刚刚决定离开清静山的时候,身上只有师兄偷偷塞给我的两吊钱。

我们在这汴梁城里转了好几日,都没人肯要我们做工。

那时候,街边的烧饼两文钱一个,我们一人一个。

苏念怕我吃不饱,把自己的饼掰了一半给我。

晚上也住不起客栈,在城隍庙睡下。

她饿了,又不肯说,肚子咕咕直响......睡着了之后,口水都滴在我胳膊上了。

我心疼。

第二天一早,我用剩下的所有钱买了汾酒,然后在酒里滴了两滴自己的血。

瞬间酒香四溢,醇厚悠远。

我提着酒壶在集上转了不到半个时辰,这酒就被一个酒鬼买走了。

那两吊钱,翻了十倍还多。

我在一家小客栈定了间最便宜的房间,还在街上买了一个鸡腿,就迫不及待地去接苏念。

推开城隍庙的破门,她就坐在中间,衣衫褴褛,手里紧紧攥着我留给她的铜钱。

“江郎!”她的声音和她的眼泪一同向我涌来。

一切都恍如隔世。

这样也好,我也会忘记的。

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忘记。

“我很讲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转过头去,看向苏念。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和情愫。

只剩下焦急和不满。

“江言,这也都是为了我们好不是吗?”

“这样我们可以赚更多的钱啊!”

要不是我手心里钻心的疼,我大概会信了苏念的话。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话说到一半,我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在家中的床榻上了。

似乎是因为手上的血,我的手被缠了起来。

铜镜里的那张面容憔悴的不成样子。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因为爱错了人。

师父为我写下灭情咒的时候就说过。

“这咒文很伤身体,发作时不亚于剥离心脉,剔骨削肉。”

“但这是你唯一的退路。”

世世代代,仙道圣子都要修无情道,以得天地之道。

我本是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孩子。

此刻,整个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门窗虚掩着,外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那棵桃树下,苏念和谢景文拥吻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阿念,除了他手里酿酒的秘法以外,江言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你快些与他和离算了......我们谢家也不缺这一个酒楼。”

苏念眼里含情,嘴上却犹犹豫豫。

“我们从白手起家到今天,靠得就是他酿的酒。”

“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和离还要从长计议。”

利用价值?所以,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会被她无情抛弃了?

咒文再次发作,我冷汗直流,只能蜷缩在墙角,等待这种钻心蚀骨的疼痛结束。

我好像又忘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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