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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叫李雪,比我小两岁。我们是在一家公司认识的,相恋多年后终于修成正果。婚后,我们和我父母住在一起,日子过得其乐融融。我父亲早年退休,母亲宋淑珍打理家务操持家计。但自从搬到我父母家后,母亲就对李雪百般挑剔。她觉得李雪做家务不利索,对她呼来喝去。
大年三十这天,我和李雪在家里忙着准备年夜饭。厨房里,母亲正在指挥着我们忙东忙西。
"雪儿,你切的姜片怎么这么厚!再切几次!"母亲不耐烦地说。
"好的,妈。"李雪应了一声,继续手底下的活计。
"还有,你把鸡腿肉切成小块时,怎么切得这么不均匀?要不整齐,煮出来就难看了!"
"知道了,妈,我再仔细些。"
"仔细?你就是个笨手笨脚的!以前在家里都学过什么?"母亲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妈,您就是对雪儿太苛刻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雪儿已经很努力了,您为什么总是逮着她的错处不放?"
"可是您说话的语气太严厉了!雪儿都快哭了您看不见吗?"
"哼,要哭有什么了不起?她这么大年纪了,做点家务还哭哭啼啼的,真是个无能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李雪终于按捺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计,怒视着母亲:"妈,您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做错了您直接说就行了,何必这样贬低我呢?"
母亲被李雪的顶嘴惹恼了,上下打量着她,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李雪则昂首挺胸,眼神坚定而不卑不亢。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如火烧,焦虑不已。
"都先冷静一下!妈,您就别这么严词厉色的了。雪儿,你也别动不动就顶嘴,这样只会让矛盾加剧。"我赶紧上前劝架。
"你又在为她说话了!"母亲怒视着我,"她顶撞长辈,你却还维护她,真是个没出息的儿子!"
"妈,我没有维护谁,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和和气气的过年。"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和和气气?她这副德行,哪来的资格和我们和气?"母亲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这下可糟了,母亲和李雪的矛盾终于爆发了。我是该劝母亲改改脾气,还是该体谅李雪的处境?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看到她们两个硬拗,那样只会把矛盾推向无法调和的地步。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令人不齿的事实发生了。我不知怎的,竟然给了李雪一耳光。那一瞬间,李雪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她捂着被我扇到的那一侧脸颊,眼神涣散,似乎难以置信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看着她满眼的惊恐、痛苦和失望,内心无比自责和痛心。
"小明,你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李雪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是瞎了眼,嫁了你这个没种的东西!你不是男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娘们!"
"你别他妈叫我雪儿!从今天起,我们夫妻就此了结,你给我滚!"李雪怒吼着,眼神像要将我杀死般凶狠。
说罢,李雪便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我见状赶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可她用力甩开我的手,一把推开我,险些将我撞倒在地。母亲在一旁看着,却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李雪踹开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此刻,我的内心一片空虚和绝望。我做了一个最不该做的选择,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人。我原本是想保护李雪,没想到却亲手将她逼走了。我是个多么糟糕的人啊!一个连最基本的是非判断力都没有的可悲虫。我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雪儿,雪儿,你别走!"我终于回过神来,飞快追上去拉住了李雪。
"你还来烦我?快给我滚开!"李雪狠狠甩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
"你他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受够你们母子了!"李雪回头怒视着我,眼神里满是伤痛和不甘。
离开了小明那个伤透她心的家,李雪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寒风刺骨,鼻尖被冻得通红。她捂着受伤的脸颊,身心俱疲。终于,在一间小旅馆门前,她停下了脚步。李雪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是我。"李雪哽咽着开口。
"雪儿?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母亲的声音充满关切。
"什么?那个王八蛋竟然敢动手打你?你现在在哪里?妈这就去接你!"
挂断电话,李雪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到如此屈辱的对待。小明不但没有保护她,反而亲自动手伤害了她。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期望,全部化为乌有。此刻的她,无助、绝望,却也释然了。她告诉自己,今后要学会独立,永远不再受人伤害和凌辱。
我蹲在原地,痛苦地捶打着地板,眼泪夺眶而出。母亲在一旁冷眼旁观,她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歉意。我看着她那张决绝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我下定决心,起身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去寻找重新做人的机会。
"妈,您为什么就是不能尊重一下雪儿呢?"我无力地问道。
"可是妈,她已经尽力了啊。您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的付出?"
"那是她应该做的!我哪有亏待她?"
我将李雪找到了,来到了她母亲家。
"您好阿姨,我是小明。请让我见见雪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我鼓起勇气开口。
"你还有什么资格见我女儿?给我滚开!"阿姨怒视着我。
就在这时,李雪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看到是我,神色一怔。
"雪儿,是我。"我上前一步,谦卑地说,"我这里来向你赔罪。"
李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雪儿,那天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亲手伤害了你。作为你的丈夫,我理应保护你,可我却失职了。我向你诚恳地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能和软弱。"
"小明,你先起来吧。"过了良久,李雪开口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已经不再有伤痛和怨恨,只剩下些许疲惫。
"小明,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你对我的伤害,其实也伤害了你自己。不过,即使我原谅了你,我们的婚姻也已经出现了裂痕。你我都需要用行动来修补它,而不是草率地继续过从前。如果你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我就会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听到李雪这番话,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我连连点头,诚恳地保证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李雪微微一笑,眼角泛起了泪花。阿姨在一旁看着,也流下了眼泪,似乎为女儿的宽容而感动。
"雪儿,我们之前是不是存在很大的隔阂和误解啊?"我问道。
"是啊,我们都没有真正了解对方的想法,也缺乏足够的信任。"李雪回答。
"从今往后,我会尽量多去体谅你的处境,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心意。"
"好的小明,我相信你。只要我们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就一定能重新建立起信任。"
"嗯,有你的理解和支持,我觉得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