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鸨又被称为“七十鸟”,《事物异名录·禽鸟·鸨》记载:“鸨性最淫,逢鸟则与之交,其字七十鸟为鸨,为其多鸟相交故也。”
所以,鸨这个词,用来形容古代妓院里的“妈妈”,最为贴切。
当然了,历代以来老鸨都不受人们待见,清末有一位知名的文人这样形容老鸨:“七十鸟之毒,犹胜蛇蝎!”可见,老鸨大多都是蛇蝎心肠,不然也不会做此等行当。
在伪满时期,有一个老鸨卖炕又抽大烟,还与义子保持露水的夫妻,最终饿死街头,人人唾弃。
刘老鸨出生于直隶省沧州县,原名刘荷花。由于从明清开始,山东以及直隶省为主的关内人开始兴起闯关东,所以刘荷花早年间就与丈夫一起去到了奉天省。也就是今天的沈阳市。
当地把“卖淫”称作“开大炕”,刘荷花与丈夫二人瞧这行当来钱快,于是便在院中做起了“开大炕”的营生。
每当刘荷花在自家院子里“开大炕”时,她的丈夫就在院门口盯梢把风,配合的十分默契。于是两三年的光景,俩人就赚了不少钱,而“开大炕”这个营生也越做越大。
为了扩张营生,刘荷花和丈夫买下了北市场平康里的一座大院,取名为“九华堂”。此时的刘荷花也不自己“开大炕”了,而是手下有许多姑娘,当起了老鸨。
九华堂自开张后,生意相当火爆,刘老鸨可谓是日进斗金,赚钱赚得合不拢嘴。不过,人一旦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但凡自制力不强,便会想满足精神上的需求,所以刘老鸨和她丈夫开始吸食大烟。
这人染上了毒瘾,想要戒掉可就难了,而且鸦片还是个无底洞,哪怕家中有万贯家财,也会挥霍散尽。这些年靠刘老鸨“开大炕”赚得钱,夫妻二人很快花个精光。
民国三十一年,刘老鸨的丈夫因过量抽大烟,而一命归西。二人的独子因看不惯他们的作风,所以独自回到老家沧州,并与刘老鸨断绝关系。
刘老鸨死了丈夫,丢了儿子,心中悲痛欲绝,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时候,苏有良盯上了刘老鸨,便趁机拜她为干妈,并且发毒誓会一辈子孝敬刘老鸨,给她养老送终。
或许是刘老鸨前段时间太过伤神,看到苏有良此番举动,心中获得了不少慰藉, 然后便认下了苏有良当义子,在饭店大摆宴席,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刘老鸨和苏有良两人,表面上是干妈与义子的关系,但私底下却是做着露水夫妻的不正当关系。而此时的刘老鸨已年过五旬,苏有良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
苏有良将刘老鸨哄得十分开心,所以只要苏有良开口想要,刘老鸨可谓是有求必应,还给他花钱买了个满铁的工作。
不过这苏有良并非善类,虽然有了一份安稳的工作,也依旧压制不住内心的坏水,工作久了,他便利用在铁路上开火车的便利条件,做起了贩运烟土的勾当。
刘老鸨则负责出钱购买烟土,苏有良负责把烟土从热河等地贩运到奉天,然后偷摸在九华堂里面分装,最后以翻三倍的价格卖出去,收益颇丰。
刘老鸨眼瞅着这是又要发了笔横财,于是便想购买更多的烟土,然后赚得更多,谁知道这苏有良犯了事,连夜夹带而逃,丢下了刘老鸨一人独自面对。
“债主”寻不到苏有良,就来找刘老鸨算账,她不敢得罪这帮人,所以只能任人鱼肉。而九华堂也被烧毁,刘老鸨的营生也做不下去了,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因此露宿街头,成了个乞丐婆子。
一方面,刘老鸨吃不饱穿不暖,可她还有很大的烟瘾,发作起来满地打滚,哭天喊地痛不欲生。
因为先前刘老鸨干尽了坏事,街上的邻居看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好生痛快,更没有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让她自生自灭。
白天,刘老鸨到饭店门口讨饭,食客见到她满脸嫌弃,并且拳打脚踢让她赶紧闪开。到了晚上,刘老鸨裹着一张破洞凉席,头枕着砖块,顶着寒风在街头蜷缩成一团,冻得她根本无法入睡。
就这样,刘老鸨在街上行乞了半年,完全没了人样,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有几个善人看她实在可怜,给她送了点吃的,可是这刘老鸨的牙齿早已掉光,根本嚼不动东西,只能吃点流食。
长久下去,刘老鸨终于奄奄一息,最后蜷缩在街道的角落里断了气。
刘老鸨死后,尸体在街上晾了许久,无人问津,一些野狗饿极了,便撕咬着刘老鸨的尸体,最终被野狗咬的残缺不全。
最后气味实在难闻,卫生队不得不将她的尸身拖走,一把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