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上门女婿的第三年，我老婆当着我的面出轨了。
她在我们睡了三年的婚床上，和一个男人滚床单。
丈母娘不仅不管，还嘲讽我：
「窝囊废，孩子的种都留不下一个，还不允许我女儿借种吗？」
后来，我让他们全家都下了地狱。
让他们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窝囊废。
1
「晚上三个荤，两个素，钱给你，去买菜。」
柳芷晴对着镜子梳妆打扮，随便把两张红色钞票扔在了桌子上。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种日子我已经受了三年。
我家里穷，父母都是农民，劳累成疾有瘾症。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建议我做上门女婿。
他们精挑细选帮我找到了柳家。
柳家家主是个小商人，资产不算雄厚，但也够殷实。
而且柳芷晴第一眼见到我，就看上了。
花了五十万彩礼让我倒插门。
那时候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知道考虑我的感受。
但随着时光慢慢推移，她逐渐变了。
把我当成了柳家的保姆，奴隶。
而关键人物的改变，也让柳家一整家人瞬间倒戈。
柳芷晴是我唯一的靠山。
她没了，我的悲惨命运也来了。
见我迟迟未动，柳芷晴终于把头转了过来，冷眼瞟了我几下。
「干吗？」
「我想出去工作。」
她扔掉手中的画眉笔。
「什么意思？你一个上门女婿出去找工作，看不起谁啊？」
「我可以去爸的公司帮忙，我想有一技之长。」
柳芷晴笑了，是嘲笑。
「一技之长？你是少林寺出身，除了打架厉害点，哪里长？哪儿哪儿都短！」
「别在这碍我的眼，赶紧去买菜！」
我轻咬牙齿心有不甘。
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柳芷晴追问。
「我爸妈还有妹妹弟弟喜欢吃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背一遍！看你魂不守舍的，别这点事都做不好！」
「糖醋里脊，清蒸鲈鱼，宫保鸡丁，辣椒炒肉……」
「行了赶紧去吧！」
柳芷晴打断，不耐烦地催我走。
2
房门重重关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也许当时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根本就不能做什么上门女婿。
等级差异下，人跟人之间不会有真诚的尊重。
叮铃铃——！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我，南街黑熊楚清河。】
「打错了吧，不认识。」
【呵，老子这么大名号你都没听过？罢了直接跟你说吧，老子前阵子在金龙街被人追着砍是你救了我，我花了很大精力才找到你的电话。】
【我看你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混？】
听到这儿我才想起来。
三天前我去金龙街给小舅子买玩具的时候，确实看见一个人被三个人拿着菜刀追着砍。
被追的那个瘦瘦溜溜的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我以为是被谋杀，就上去帮了一下。
怎么听这意思，还是黑头老大？
【要不要考虑一下，跟着我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不用了，你们那种生活不适合我。」
我虽然很想找工作，跳出这个悲惨的生活。
但可没想过从黑。
现在扫黑除恶这么严重，万一我进去了，爹妈怎么办。
别说吃香喝辣，就算是给我年薪百万我都不会考虑。
【你脑子秀逗了吧，我，楚清河！】
我把电话给挂了。
就算楚云飞都不好使。
3
去菜市场的路上，我一直刷着手机，在同城网上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结果还真是扎心。
看了招聘信息才知道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
恐怕只能刷盘子洗碗。
入赘三年，仿佛都与这个社会脱轨了。
要不然去做厨师？
我突然想到自己还能做菜。
而且味道柳家人很喜欢。
我默默把电话记了下来，准备以后再好好跟柳芷晴谈一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不远处的酒吧门口，小姨子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后面紧接着跟出了几个精神小伙。
头发染得黄的绿的。
追上去就牵住了小姨子的胳膊，上下其手，占小姨子的便宜。
我立刻走了过去。
「放开！」
两个小青年见来者不善，龇牙咧嘴地恐吓我，让我少管闲事。
见我不退步他们就冲了上来。
结果被我三拳两脚就给收拾了。
我搀住小姨子摇晃的身体。
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大脑。
她也是个精神小妹，长期浪迹在酒吧跟社会青年鬼混在一起。
今天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奇怪。
但看不见就算了，看见了怎么着也得管一管。
「柳芷雪，怎么喝这么多酒！」
小姨子抬起浑浊不清的眼睛朝我傻笑。
「姐……姐夫……嗝～」
见她这个样子我只能先把她送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出去了。
刚把小姨子放在床上，她就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
双腿夹住了我的腰，用力把我顶了过去。
我触电一般挣脱。
「柳芷雪你喝太多了！」
「没喝多呵呵……嗝～」
「姐夫，我想要你，你给我好不好……」
说完小姨子又扑了上来。
4
我急忙躲避把她关在了屋子里。
虽然知道她是个浪货。
但也没想到要跟自己的姐夫乱伦！
全当她是喝醉了，我没理。
转头出去买菜。
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姨子哭哭啼啼地坐在沙发上。
指着门口的我大声嚷嚷。
「就是他，他猥亵我，呜呜！」
我丢下手里的菜想要解释。
怎料他们一家人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柳芷晴上来就要打我，被我擒住了胳膊。
「老婆你听我说，她污蔑我！」
「污蔑你？难不成还是我妹妹主动贴上去的吗？我妹妹有钱又漂亮，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会看上你一个臭上门的！」
「王八蛋！」老丈母娘板着脸走了上来，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指着我的鼻子威胁我。
「再有下次我把你的手砍下来，废了你！」
我现在感觉百口难辨了。
柳芷晴一句话就能把我扣死在屎盆子里。
老丈人这时候也赶了回来。
进门就问怎么了。
得知事情缘由后，我被这一家人来了个组合混打。
小姨子窃喜地瞧着。
七岁的小舅子也开心地手舞足蹈。
他们打累了才停手。
说实话我在少林寺待过，这点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心痛才是最致命的。
我有无数次想还手。
有无数次想给那个楚清河打电话，告诉他我要投奔过去。
但我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
我不想误入歧途，虽然入赘的婚姻是失败的，但起码柳芷晴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能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搬出去以后，就好很多了。
5
我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做了晚饭。
他们在餐厅吃，我只能等他们吃完了之后才能上桌。
小姨子先出来了，用纸巾擦着嘴，快到我跟前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后面发现没人，小声对我说。
「白给你你不要，这下知道后悔了吧？」
「晚上等我姐睡着了来我这屋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贱。」
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但这句话好像碰到了精神小妹的刺激点。
小姨子眼神迷离，妩媚地对我说。
「你永远不知道女人骚起来有多爽，姐夫～晚上你来嘛好不好，我给你钱，不白玩。」
我感觉自己的尊严像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幸好柳芷晴他们出来了，小姨子才没做出进一步的挑逗，有些失望的是了自己的房间。
我忍着一天的饥饿去厨房吃饭，偌大的厨房里只有我一个，那种孤独和落寞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
吃完以后要迅速打扫干净，这是柳家人给我定的规矩。
我放了一个尽量能让自己心情平缓的音乐，独自忙碌着。
结果七岁的小舅子突然跑了进来，把前阵子刚买的玩具放在了餐桌上，一把推下去给摔碎了。
接着就大吵大闹。
「麻麻，保姆把我的玩具摔碎了，呜呜呜！」
听到儿子的哭声，丈母娘立刻跑了进来。
指着地上的玩具，朝着我大吼。
「你眼瞎吗？啊！」
我自内心冷笑。
小孩子都知道甩锅给我取乐了。
已经没有了辩解的欲望，我一句话都没说。
丈母娘数落了我十几分钟，才带着小舅子回房休息。
临走前给我放下了一句。
「窝囊废！」
我使劲擦着桌子。
把所有的力量都压了上去。
桌面都传来了抓挠的声音。
「林浩然。」
老丈人又进来了。
我苦笑你们这是想搞车轮战吗？
我就是一个上门女婿。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怎么了爸。」
我尽力压制着情绪。
老丈人跟我说。
「听如烟说你身手不错，明天帮我教训几个人。」
也就这种事能找上我。
老丈人从商免不了被小混混骚扰。
他是属于欺软怕硬的。
如果对方够硬气够混，开出的条件又不怎么荒唐的情况下，他想都不想就会同意。
然后立刻把怒火压榨给工人。
据听说他上次给了小混混两万块的保护费，反过头来就克扣员工的工资。
员工们哀声怨道。
他直接甩出一句‘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经济低迷，能找到一份长久的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容忍。
看来这次，对方开出的条件太大了，他接受不了准备以暴制暴。
我得有多傻，才会顶着违法的风险帮你出头？
「对不起爸，这件事我帮不了。」
6
老丈人从来都是盛气凌人，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意思？」
「打架斗殴犯法，还有可能留案底，我怕将来跟芷晴有了孩子后，影响孩子未来的仕途。」
「你这是拒绝我？」
「我拒绝有我自己的理由，而且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
「放屁，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连这点活都干不了，我还要你干嘛！」
「爸，我每天在家里面当保姆，难道您看不见吗？我做得还不够吗？」
老丈人见我情绪有了波动，越来越生气了。
当即摔碎了旁边的茶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白眼狼，做了点家务就邀功，老子当初真的是看错你了！你个王八蛋！」
他冲上来又要打我。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当即制服。
一家人又都跑出来了。
大喊着让我松手。
转着圈骂我。
他们的声音逐渐在我的耳中模糊。
「够了！」
我开口打断。
「柳芷晴，我要跟你离婚！」
只是愣了几秒钟，柳芷晴就怒中带笑地说。
「离婚可以，把五十万彩礼还回来！」
丈母娘叉着胳膊：「窝囊废，那五十万已经被你爸妈买药吃了吧，你拿什么离婚，这辈子只配在我们家做奴隶！」
小姨子勾着嘴，「啧啧啧，姐夫我姐对你多好啊，以后快别提这句话了，晚上好好聊聊，哈！」
小舅子过来推了我一下，「坏保姆，打碎了我的玩具，坏坏！」
我的牙齿越咬越紧。
「五十万我会还你们的，这个婚必须离！」
「那就等你把五十万攒够了再说，这里不接受分期！」
柳芷晴扔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其他人也四散离开。
客厅里不断传来嘲笑的声音。
我下定决心地反抗，被他们当成了笑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芷晴甚至当着我的面跟一个陌生男人聊天。
说找我这么一个上门女婿比雇保姆还便宜。
指哪儿打哪儿。
就是时不时地得修正一下脾气。
得打！
我全程没说话，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必须攒够五十万，逃离这里！
7
第二天，我没经过他们的同意独自出门，给先前记录的饭店打去了电话。
说自己想应聘厨师。
对方欣然答应让我过去试菜。
试菜的结果他们很满意，给了我一个月薪七千的岗位。
当时很激动，但很快就被失望碾碎了。
七千一个月要攒五十万，要攒到何年何月。
好在我尽快调整心态。
钱多钱少放一边，能大部分时间逃离那个家，也是条不错的路。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
柳芷晴居然在我的手机里面装了定位。
我还没正式迎来第一桌客人，她就带着小姨子和小舅子过来闹了。
说我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是保姆。
饭店怎么敢私自收留我？
如果给我提供工作，那他们就要闹到这里鸡犬不宁，一桌客人都没有。
哪个老板也不想扯上麻烦事。
我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就这样破碎了。
回家之后又是新一轮的冷嘲热讽。
我像是被死死囚禁在了这里。
不见天日。
8
在临近情绪正式崩溃的前夕。
柳芷晴又做出了一件令我大跌眼镜的事情。
她晚上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了。
是牵着手走进来的，丝毫没有避讳。
一家人热情地招待，吩咐我干这干那，下厨好酒好菜的伺候。
男人优越感爆棚。
他之前一定听柳芷晴讲过我。
所以在柳家一家人的面前丝毫不隐晦地嘲笑。
说我这个上门女婿，还真比一般的保姆做事周到。
而且手艺像厨师。
柳家人笑得前仰后合。
可我但凡休息一秒，他们就会对我破口大骂。
饭后我收拾完厨房，柳芷晴让我去客房住。
我感觉自己的底线受到了践踏。
问她为什么？
她没做解释，拉着那个男人，就进了我们居住了三年的婚房。
房门被反锁，里面嘻嘻哈哈之后就是难以启齿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发抖。
一脚一脚踹着房门。
「柳芷晴你这个王八蛋！」
丈母娘循声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窝囊废，孩子的种都留不下一个，还不允许我女儿借种吗！」
我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